東方濂不禁勾起一抹嘲笑,這麼懦弱小家子氣,自然不受人待見。
「看來她在王府過得很慘,被排擠得很厲害吧,只怕日子很不好過。」東方濂理所當然的想到季如此的狀況必定淒涼。
王府這種勢利的地方,踩低捧高,不得寵的人,就會被很多人欺壓,過得很慘兮兮。
誰知道小丫頭卻說︰「才不是,太妃可寵愛她了,給她和府中小姐一樣尊貴的用度,住著很好的院子。而且,還為了她,兩次狠狠罰了齊郡主,剛才齊郡主都被太妃責令去佛堂跪三天。」
東方濂吃驚。
怎麼可能,齊郡主是王府名正言順的郡主。
季不過是連血緣關系也談不上的親戚,隨便沾親帶故而已,實際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外人。
齊太妃一向是個穩重有量度的人,怎麼會幫著一個外人,反而責罰齊郡主,跪佛堂三天。
這對于一個郡主來說,責罰太重了,太妃若不是大怒,不會這樣做。現在居然是為了個外人,這事情,太不可思議。
「哦,兩次責罰齊郡主,是怎麼回事?」東方濂不由得提起興趣了。
小丫頭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些告訴他,說齊郡主刻薄季,然後還要將季賣給一個老頭做妾,這事情不知怎樣,就被太妃知道了,太妃就把齊郡主禁足了。
今天齊郡主和王爺去太妃處求情,不知怎的,郡主又派人去抓了季小姐。
季小姐不堪受辱,要撞牆,被太妃救下來,太妃大怒,將郡主罰跪了。
東方濂皺眉,齊郡主雖過分了點,但太妃身份何等尊貴,一個親戚的庶女而已,這事情又怎麼會捅到她那里?
更重要的是,太妃畢竟是太妃,早就很少管事了.
又怎麼可能輕易插手一個小小庶女的事情?就算季被齊郡主弄死了,也該是齊王妃來處理,萬萬是用不著太妃親自出面的。
若能得太妃出手,必定是太妃自願維護那丫頭。
但听小丫頭的話,那季的表現平庸無奇,就是個沒用的丫頭,這樣的人,應該不能得太妃賞識才對。
可太妃為什麼又會那麼疼愛她,為她出面懲罰齊郡主?
想來想去,東方濂只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太妃看在季遠的身份上,保護一下季。
哼,連保護自己生存都做不到,這樣的丫頭,確實蠢笨。
那麼,那天晚上害朧雪的,就不可能是她,可以排除一個了。
東方濂將手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啊,季小姐來了。」小丫頭指著從遠處拿著個小花籃,走過來的淡紫色衣服少女。
季剛將太妃送了回去,她也不想太妃大怒傷身,想著出來摘些玉蘭花,給太妃送去安定心神。
沒想到走到這個開滿花的花園里,卻見到八角亭上坐著一個玄黑錦袍,袖邊繡著金線,衣襟上刺繡著威武麒麟的男人。
那手上握著青瓷的男人,金冠束發,臉若美玉,唇薄如刀,不點自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