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神靈,不可褻瀆和沾染。
可是朧雪居然……她曾經是雲天音的侍女,這不外傳的舞蹈,應該是偷學來的吧!
「這是祭神舞,朧雪你真是瘋了……」
東方濂怒容滿臉,心中沒有半絲高興,反而是生氣朧雪如此輕率,竟然在這種風.月場所跳莊重無比的雲羅人祭神舞,這本身,就是對這個舞蹈的褻瀆。
更何況,他不得不說,朧雪的舞姿空得其姿態,卻沒有其神韻,就像個漂亮的空架子。
根本沒有他當時看到雲天音跳舞時,那種震撼萬分的感覺。
可即使這樣模仿的舞蹈,也讓從未見過如此精湛神舞的京城貴族傾倒。
這真不知道是一個諷刺,還是笑話,雲羅人的藝術確實出類拔萃,非地遙國人能比。
皇帝和東方無殤也能隱約看到對面跳舞的景象。
皇帝捋了捋胡子︰「被天音樓扳回一城了,沒想到東方濂找了個好未婚妻,不但能幫他打仗,還會跳舞,這舞蹈相當不錯,比宮中那些所謂舞娘跳出的舞蹈,更勝一籌,就不知道是什麼舞蹈,這麼神秘。」
「有什麼好的。神靈之舞,風骨最重要。空得其形,但無其神,又怎麼能算好,不過是東施效顰!」東方無殤挑眉,毫不客氣的毒舌評論。
而三樓上。
「小姐,他們又把風頭搶回去了,怎麼辦?」路掌櫃見如此,急忙問季。
卻見季恍若未聞,湛湛如寒星的眼眸,正穿過重重障礙,森寒的逼視著跳舞的朧雪。
放在欄桿上的手指,幾乎將欄桿捏碎。
「無恥的賤.人,怎麼配跳我族神聖的祭神舞,簡直在侮辱神靈。」季氣得發抖,作為雲羅人,即使在現代住了十五年。
可是骨子里那種對神靈的尊重,依然存在她內心。
而今天,一個無恥叛徒,竟敢將神聖的舞蹈在這種污穢的場所跳出來,這是極端的褻瀆,叫人無法容忍。
「將最後一個舞蹈表演提前,讓曲流水接下來彈《一夢千年》」
季說完,卻運氣輕功,一躍而起,飛過兩樓間的間隔,如一抹驚鴻落入天音樓中,引得不少人驚呼。
這天下無音樓的老板也來了,雖然蒙著臉,但看她那雙閃著駭人光芒的銳利眼眸,分明是來砸場。
東方濂頓時沉下了臉,上前一把攔住想走向舞台的季。
賓客們沒想到能看精彩的舞蹈和演奏,還能看到這兩個老板氣勢洶洶的對決,個個眼楮都瞪大了,這一晚,絕對高.潮迭起,出人意表。
「滾開!」季冷厲的目光似刀劍射向眼前攔著自己的東方濂。
這個賤男人,害得她雲羅一族滅亡。
甚至連這莊重的宗廟之舞也保不住,淪為風.月場所,取悅客人的舞蹈,無法不憤怒。
「放肆,這里是我天音樓,要滾開也該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這哪輪得到你撒野。本王敬你是對手,給你留點面子,你若不識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