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初言承希派人跟蹤他,他就一直知道,因為知道還沒有到對方準備滅口的時候,所以他也沒有動作。
現在,沈鳳初與雲楚已經入宮,言承希很明顯已經對他動了殺心,他自然也不會再裝下去。
至于那名手下,不過就是他的一枚棄子。
此事事關重大,所有知情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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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雲寧宮。
雲楚含笑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吞掉沈鳳初棋盤上的大半江山,「你又輸了。」
「娘子棋藝大進,鳳初自愧不如。」沈鳳初並不懊惱,只是仔細分了黑白棋,「再來?」
「你只用九分力,不好玩,不玩了。」雲楚站起身,走到廳邊,看著這座夜色中的宮殿,「命我們入宮,卻不見我們,只把我們軟禁在這雲寧宮,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沈鳳初走到過,站在她身側,「也許,他還沒有想好。」
雲楚轉臉看他,「若是你,會如何?」
沈鳳初淡淡開口,「你知道我不會踫其他女人,我自然也知道,我的楚楚永遠不會負我!」
「世事難料,假如,我是被迫呢?」雲楚又問。
沈鳳初臉上波瀾不驚,「那又如何,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就已經夠了!」
雲楚嘆了口氣,「可惜,他不是你!」
伸臂擁住她,沈鳳初輕聲開口,「因為,她不是你!」
信任,哪里會是憑空而來。
他們二個人之間的信任,是一點點地建立起來的。
當年事,誰又知道詳情,寧天遠不信任江寧兒,自然也有他的原因。
想起母親留下的那封信里的內容,雲楚又嘆了口氣。
信中,江寧兒曾經說過,她選擇寧天遠,只是因為他與自己的愛人,也就是她穿越前的親生父親雲天長得很像。
江寧兒痴戀著雲天,寧天遠大概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又可能像她與沈鳳初這般心有間隙。
「那封信,你準備何時拿出?」沈鳳初輕聲問。
她的狙擊槍此次也已經帶入宮中,那封江寧兒留下來的信就在箱中,只要將那封信交給寧天遠,真相自然大白。
「你覺得我應該把信拿出來嗎?」雲楚注視著他的眼楮問。
沈鳳初沒有出聲,只是越發將擁著她腰的手臂收緊了幾分,心中,滿是憐惜之情。
她的心思,他懂。
如果親情也需要一封信去印證,那樣的父親她寧可不要。
不遠處,老紀懶洋洋地坐在廊柱旁。
「這奉天城的夏天真是燥熱,想起來,還是咱們西北好,不知道這皇帝打算什麼時候放咱們走。」轉臉看向正幫小白擇魚刺的寧缺,他微微撇嘴,「這個沒良心的,你幾次差點要它的命,它竟然還會吃你的東西。」
寧缺將擇好的肉送到小白的盤子里,看著它一口就將所有的魚肉吞下去,唇邊也泛起笑意,「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緣份!」
老紀看看遠處的沈鳳初與雲楚,「虎毒不食子,希望這個皇帝,這次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