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月在廣州與柳毛兒分手,與路震雲等女兵親隨帶著趙崇山、趙峻嶺回西山。按胡昭月囑咐,女兵們對胡昭月的身份守口如瓶,所以趙崇山、趙峻嶺並不知道胡昭月是他們的繼母。
胡昭月怕兩個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產生隔膜,所以打算先以阿姨、老板的身份和孩子們處好關系。
一路上給哥兒倆一邊講武穆軍打仗的故事、訓練流程、要點,講自己尊師重道拜多位名師的過程,還有自己听到的江湖道義、規矩、門道,為哥兒倆以後適應武穆軍的生活,有所發展灌輸意識,一邊在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對于哥兒倆的不良習氣也視而不見的加以包容,準備慢慢修正、教化。
當然,出了門的胡昭月自然要一展身手找鬼子的晦氣,一眾女兵也是個個惟恐天下不亂。
胡昭月找木匠給趙崇山、趙峻嶺打了兩支硬弩,讓他們一路上從基礎開始練習射箭。哥兒倆一路上練得興致勃勃,經過5、6天練習就能打下斑鳩、啄木鳥。接下來胡昭月準備搞幾支步槍讓他們練習實彈射擊。
胡昭月雖然能征慣戰卻不是莽撞的人,為了哥兒倆的安全,他們一直沿著**防區邊緣地帶行進,但是和日佔區保持不遠的距離,準備等趙家哥兒倆有些根基就干鬼子一票。
這一日,行至河源附近,听見遠處傳來槍聲。胡昭月一听來了精神,命路震雲前出打探消息。
一會兒,路震雲回報前面**一支游擊隊在圍攻鬼子一個據點,看樣子有一個營3、400人的樣子,沒有重武器,鬼子據點約有一個小隊,有一挺重機槍,幾挺輕機槍和擲彈筒;**進攻不甚理想。
胡昭月帶人策馬來到**的指揮部,原來是**一個游擊大隊進攻鬼子的據點,正好斥候兵報告,鬼子援軍已到。**大隊長于青已經打紅了眼,命令部隊全力進攻,務必在鬼子援軍到達前拿下據點。
胡昭月忍不住上前,「于大隊長,讓我試一下!」
「滾一邊去,老娘們上來干什麼?」于青很不耐煩。
胡昭月二話不說,奪過一挺輕機槍朝著炮樓就是幾個長點射,鬼子的一挺輕機槍、兩具擲彈筒立刻啞了火,「我是武穆軍女趙雲胡昭月,听說過嗎?」
「沒听說過!不過你是個老兵,我能看出來!說說你想怎麼打?」于青對胡昭月刮目相看。
「給我3口行軍鍋、3支中正式!還有2挺機槍掩護!」
「好!」于青很干脆。
胡昭月一招手,3個女兵左手架起行軍鍋,右手拎著奇光式沖鋒槍向炮樓逼近,3支中正式狙擊鬼子擲彈筒、輕機槍,2挺輕機槍壓制鬼子步槍。
鬼子用的是九六式輕機槍,帶瞄準鏡的機槍很快將行軍鍋擊碎,武穆軍女兵索性靠單兵戰術動作躍進,胡昭月親自操起機槍不斷地發出長點射壓制鬼子機槍,路震雲做副射手幫胡昭月觀瞄,並同時還用奇光式打出長點射打擊鬼子擲彈筒。
3名女兵靠近據點圍牆,迅速投出反坦克手榴彈,將圍牆炸了3個大窟窿,並貼到圍牆下,將幾顆反坦克手榴彈集中在一起,引火後躲到牆角另一側朝院里繼續扔手榴彈。
「轟」的一聲,圍牆被炸塌一大段,于青的部隊趁隙進攻,鬼子只好掉過兩挺機槍封鎖倒塌的圍牆豁口,3個女兵卻迅速繞到據點正門,炸開大門,對著里面狂掃,鬼子只好再次調整火力把守大門。
胡昭月趁鬼子調整火力的機會,帶著路震雲等女兵趁機騎馬從圍牆豁口沖進據點,另一面3個女兵也趁機沖進正門,接著**士兵也沖進據點。
剛剛拿下據點,鬼子援兵就趕到了,**部隊被鬼子逼進據點里。
幾百人躲進據點,人員密度驟增,一旦鬼子開炮後果不堪設想。
所幸鬼子援兵沒帶迫擊炮,只有兩個小隊,一挺重機槍對著圍牆豁口掃射,掩護步兵進攻。
于青急了,連忙調集大部分機槍堵住缺口。胡昭月找到于青又進一計,于青嚇了一跳,但是見過胡昭月的指揮能力,也只好半信半疑的試試。
于青調來手下十幾個槍法好的士兵,分3組輪番狙擊鬼子擲彈筒,防止擲彈筒對據點里密集的部隊產生大量殺傷,接著逐漸減弱豁口處的火力阻擊。
鬼子見支那軍火力減弱,認為缺槍少彈的支那軍彈藥不足了。于是發起沖鋒並很快沖進據點。
近百個鬼子沖進據點與據點里幾百**展開高密度的肉搏戰。胡昭月帶領女兵撤到戰團邊緣,右手沖鋒槍、左手勃朗寧點射拼刺刀的鬼子,**軍官也用手槍近距離點射鬼子步兵。外圍的鬼子機槍手、擲彈筒手不敢展開火力,還被**分出來的狙擊手壓制。
鬼子中隊長見勢不妙想要撤退已經不可能了,只好命輕重機槍前出到戰團周邊,掩護戰團里的鬼子突圍,不料一發擲彈筒落在他身邊,將他炸得血肉模糊,接著擲彈筒將輕重機槍、擲彈筒打得灰飛煙滅。
戰後,于青率領全體官兵給胡昭月及其女兵敬禮致敬,趙崇山、趙峻嶺也受之有愧的跟著沾了光。
此戰,趙崇山、趙峻嶺見到了胡昭月的神勇,對胡昭月佩服的五體投地,一路上對胡昭月言听計從,槍法、拼刺、投彈、匍匐、躍進練得有模有樣。
前面斥候兵來報,鬼子在前面新建了炮樓擋住去路。胡昭月開始考教趙家哥兒倆。
哥兒倆似模似樣的前往炮樓偵察,見鬼子每隔一個小時就派出3個鬼子、一個班偽軍出來巡邏,決定從鬼子巡邏兵下手。
胡昭月對趙家哥兒倆的想法予以肯定,派路震雲帶著趙家哥兒倆伏擊鬼子巡邏兵,自己則帶著5個女兵伺機拿下炮樓。
趙家哥兒倆見自己3個人要對付十幾個鬼子、偽軍有些心虛,硬著頭皮跟路震雲去了。
路震雲帶著趙崇山、趙峻嶺潛伏在路邊10幾米的地方,見鬼子巡邏隊過來,就一動不動的伏在隱蔽點,等巡邏隊過去,從後面開火。按預定計劃,路震雲打最遠的鬼子,趙崇山、趙峻嶺打近處的鬼子。
幾聲槍響,路震雲打死了遠處的鬼子,趙崇山、趙峻嶺卻沒有打中鬼子,路震雲及時補射,干掉兩個鬼子,偽軍們嚇得伏在路面胡亂開槍。
路震雲開始喊話︰「都別動,要不一排手榴彈送你們上路!都放下槍!」
偽軍們果然停止射擊,趙崇山立刻沖出去想收繳武器,被偽軍班長一槍擊中手臂,路震雲也一槍放倒偽軍班長,同時大喊︰「手榴彈準備!」
偽軍們乖乖地繳槍投降。路震雲用槍逼住偽軍,命令偽軍們拿槍朝天開槍,吸引炮樓里的鬼子。
炮樓里的鬼子果然出來救援,路震雲就命令偽軍朝鬼子開槍,偽軍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朝鬼子射擊,不但賣力氣而且異常凶悍。
鬼子吃了虧,迅速撤回炮樓,開始胡昭月卻一直按兵不動。
路震雲把被俘的偽軍們叫過來︰「弟兄們,不錯,還是中國爺兒們,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們的鬼子?」
「願意!」偽軍們剛才一時興奮跟鬼子交了火,現在不打鬼子也不行了。
「那好,給炮樓里喊話,讓里面的弟兄們打鬼子!」
炮樓里只有鬼子一個班,又在炮樓外被打死6個,撤回炮樓喘息未定,就被炮樓里的偽軍亂刃分尸。原來,炮樓里的偽軍見外面的兄弟們朝鬼子開槍,知道鬼子饒不了自己,索性反戈一擊,不能當了屈死鬼。
胡昭月見炮樓里掛出白旗,還命令路震雲帶領趙家哥兒倆去受降,趙家哥兒倆膽戰心驚的跟著去了。
路震雲並不進入炮樓,只是在近處喊話,命令里面的人倒背長槍一個個出來。里面非常配合,一個個出來交出武器。
胡昭月將偽軍們整好隊,排長叫洪胡子,一個排總共27個人,被路震雲打死一個,還有26人,有一挺捷克式輕機槍,一支駁殼槍,18支漢陽造。
胡昭月還問明被打死的偽軍還有一個兄弟在這個排里當兵,于是拿出200大洋予以撫恤,打發他離開部隊,免除後患。然後將繳獲鬼子的10支步槍、1挺輕機槍、1具擲彈筒、2支南部式手槍交給洪胡子,補充裝備,並承諾給他們更新武器,暫時命名為暫編排。
路上,胡昭月將馬匹讓出來馱運繳獲的彈藥,自己和士兵們一起步行,所有女兵也一起照辦,富裕的馬匹給傷員騎,令新收編的士兵們非常感動。
在行軍的同時,胡昭月安排女兵們帶領新兵們按武穆軍行軍程序前面派斥候,後面有後衛;駐防、扎營、出操、行軍隊形都有程序。胡昭月把趙家哥兒倆編進隊列,按新兵要求,問題也暴露出來。
趙家哥兒倆因為自己闖蕩多年,自我保護意識很強,戒心很重,很難合群;由于得知自己的父親是**司令產生了很強的優越感;暫編排是自己俘虜過來的,現在反而听命于俘虜,哥兒倆很不服氣;所以在暫編排很難融入。
哥兒倆在暫編排大吹自己是武穆軍的總司令,同時不听號令,多吃多佔給養裝備,被暫編排士兵側目,哥兒倆猶自不覺。胡昭月看在眼里也不點破,只是安撫洪胡子睜只眼閉只眼。
一路隨心所欲的行軍、戰斗,暫編排的裝備換了一茬兒,5挺輕機槍,8支擲彈筒,清一色14支三八步槍,13匹馱馬,整個兒暫編排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一心一意的跟著胡昭月。
回到西山,趙大虎與兩個兒子抱頭痛哭,然後正式介紹胡昭月給兩個兒子。趙崇山、趙峻嶺得知胡昭月居然是自己的繼母,態度發生了巨大轉變,對胡昭月改口叫媽改得非常自然,態度也畢恭畢敬,但是胡昭月卻明顯感覺到哥兒倆對自己口不應心,沒了一路上的親近。
哥兒倆在趙大虎的住處安頓下來,胡昭月改回家庭主婦的角色,每天安排趙家父子吃喝拉撒睡,偶爾看看女兵隊和暫編排的訓練。
過了幾天,趙大虎跟兒子們的親熱勁兒慢慢冷卻下來,開始考慮兒子的安置問題。他見哥兒倆從警衛營要來各種槍械擺弄,什麼勃朗寧、駁殼槍、沖鋒槍、輕機槍、重機槍、擲彈筒玩得不亦樂乎,于是讓胡昭月正式教他們步兵訓練科目,使哥兒倆與胡昭月潛在的矛盾暴露出來。
哥兒倆隨心所欲的擺弄槍械,把各種槍械玩得滾瓜爛熟,射擊水平也大大提高,都是大半個神槍手的水平。于是,胡昭月開始系統的教他們用槍的基本技術︰首先是槍支的安全管理,擺弄槍械要看時間、地點,不能隨便槍口朝人,平時槍械要上保險,槍有幾種攜帶法、持槍法、據槍法,射擊分站姿、跪姿、臥姿、移動姿勢,步槍、手槍、沖鋒槍、機槍的不同用法……
正規訓練非常枯燥、刻板,哥兒倆不耐煩起來,開始頂撞胡昭月。趙大虎發現哥兒倆在司令部隨意出出進進,對人也不客氣,對炊事兵、勤務兵甚至參謀都頤指氣使,指手畫腳。
這天,趙大虎見趙崇山對司令部的炊事班長大聲呵斥,不由怒火中燒,上去就是幾腳。哥兒倆受到教訓,反而認為是有後媽就有後爸,都是胡昭月在使壞兒,對胡昭月越發冷淡,訓練時不停頂撞胡昭月,還到處宣揚胡昭月給他們使壞兒。
趙大虎與胡昭月見哥兒倆毛病太多不是事兒,于是決定安排哥兒倆去警衛營,從新兵做起。不料想,哥兒倆非常油滑,跟士兵們打得火熱,合伙兒跟班長作對,氣得班長要辭職。
趙大虎一怒之下又把哥兒倆送到補充大隊的新兵營,哥兒倆又是新兵營的刺兒頭,差點兒把新兵班班長給槍斃。
趙大虎現在對兩個兒子比對付鬼子還困難,眼看著兩個兒子各種軍事技術都是第一流的,就是沒有兵樣兒,到哪兒都惹事兒,成了萬人嫌,讓趙大虎頭痛的不得了,部隊又有很多事要辦,索性甩手把哥兒倆交給胡昭月。
胡昭月和哥兒倆矛盾越來越深,干脆當起惡人。她先把趙崇山和趙峻嶺分開,趙崇山去江北柳承海的特戰營梁子盛手下,趙峻嶺去西山特戰大隊端木長煙手下,只有柳承海、端木長煙知道哥兒倆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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