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方面,鬼子重點防御蕪湖港,所以坦克、裝甲車都部署在蕪湖港,牛道嘉的裝甲大隊卻對蕪湖城發起進攻。
裝甲部隊打城池如同鋼針捅豆腐,猛烈的炮火將鬼子城防工事打得支離破碎,因封鎖長江航道的戰役使牛道嘉只剩9輛坦克、2輛裝甲車才沒攻破城池。
鬼子只好調戰車部隊回防。被牛道嘉的兩個反戰車營54門25mm高射炮第一輪齊射擊毀6輛,其他坦克聰明的躲到被擊毀的坦克背後,武震的騎兵馬上沖進坦克群,直接用長獵槍頂著瞭望孔、射擊孔開火,將14輛坦克、10輛裝甲車繳獲。
牛道嘉馬上分出一部分裝甲兵使用鬼子的坦克和高射炮一起朝蕪湖城狂轟。
鬼子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恰巧進攻南陵的蘇皖大隊經過,牛道嘉強行截留下兩個步兵營助攻。
騎兵大隊在裝甲大隊的火力掩護下,終于突破蕪湖的城防陣地並迅速擴大缺口,讓12輛裝甲車掩護助攻的兩個步兵營突入城內。武震下令騎兵大隊撤退,與牛道嘉部的坦克、反戰車營轉向進攻蕪湖港方面,蕪湖城方面由牛道嘉指揮。
鬼子果然派飛機支援,防空大隊馬上參戰,阻擊鬼子飛機。
武震聯系上水兵大隊夾攻蕪湖港。水兵大隊的摩托快艇立刻如狼群一般突入蕪湖港水域,打擊水面艦艇,將江面上大部分艦艇驅離蕪湖港水域;武震趁勢指揮騎兵大隊、坦克港口貨場,與鬼子展開混戰。
就在蕪湖激戰時,武穆軍蘇皖大隊也到達南陵展開進攻。鬼子的速射炮對步兵作用不大,被武穆軍壓在城內困獸猶斗。
隨著武穆軍的介入而戰事擴大,西尾壽造也親自關注皖南戰事,並且參與指揮。他命令進攻寧國的聯隊及宣城外線兩個聯隊收攏集結,向蕪湖港反擊,同時截斷向南陵進攻的武穆軍蘇皖大隊的退路。
此時,**的3個師就月兌離了危險,應該趁勢反擊,與武穆軍協同作戰,發起全面反擊,擴大戰果,但是**3個師迅速退回原防區,將武穆軍陷入被動境地︰鬼子一個聯隊包抄南陵的蘇皖大隊,把柯華指揮的蘇皖大隊集團與武震指揮的騎兵裝甲兵集團分割開來,另外兩個聯隊與蕪湖守軍包圍了武震的騎兵裝甲集團。
王一郎得報,暗暗懊悔,這簡直是農夫與蛇故事的經典詮釋。無奈只好上報守備司令部司令趙大虎。
趙大虎也一直關注著皖南戰局,早已看清形勢,他馬上命令王一郎組織預備隊就近接應蕪湖港,並接替武震在蕪湖方向的指揮權;同時明確柯華在南陵方面的指揮權,命令他迅速撤出南陵,突破外線鬼子的包抄,向高淳方向挺進,側擊回援蕪湖的鬼子。
柯華的重炮大隊並未全部出動進攻南陵,只出動了36門山炮,加上反戰車大隊12門輕便機動的高射炮,加上4個步兵營,足以撕開鬼子的防線,截斷鬼子向蕪湖的攻擊,雙方在宣蕪一線展開混戰。
趙大虎在指揮前線戰斗的同時,請周二狗向第三戰區長官部聯絡,要求撤退的**參與皖南戰斗,擴大戰果,卻被上官雲相以第三戰區總參議的名義回復︰撤出部隊傷亡慘重不堪再戰,其他部隊正在前往作戰區域。
趙大虎得到**方面回復的消息後,長嘆一聲︰「中山之狼不可交哇!」然後命令各部撤回原防區。
此役,雖然救出**3個師的部隊,武穆軍傷亡1700余人,消耗了大量槍支彈藥、裝備物資,本該有的攻城略地大量繳獲卻一無所得,整個兒戰斗功虧一簣,武穆軍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于是,周二狗、趙大虎、王一郎、柯華聯名向軍委會、第三戰區控告上官雲相指揮不力盲動誤軍、借刀殺人坑害友軍!
委員長對上官雲相的行動暗暗稱許,卻不得不做出官樣文章︰斥責上官雲相指揮不力,盲動誤軍,將其所部第32集團軍撤離;同時向武穆軍解釋**絕無借刀殺人坑害友軍之意!
武穆軍當然不買賬,要求拿出切實行動,補償武穆軍︰一、上官雲相必須攜被救**部隊全部將級軍官親自祭奠為救援**而陣亡的烈士;二、對上官雲相施以軍法處置;三、補償武穆軍陣亡人員撫恤金100萬大洋;四、第32集團軍必須拿出3個師的裝備補償武穆軍,計︰36門75mm以上火炮,36門速射炮,36門高射炮,144門迫擊炮,72門20mm機關炮,216挺重機槍,972挺輕機槍,12000支中正式步槍,1200支駁殼槍,手榴彈5萬顆,360輛卡車,120輛摩托車,大車1800輛,馱馬6000匹,糧食100萬斤。
委員長看到武穆軍的要求補償清單,再次破口大罵︰「娘希匹,這是敲竹杠!是趁火打劫!」但是因為理虧在先,只能派何應欽出面委婉的表示有異議可以再商量。
周二狗、趙大虎、師記倫、曾琪緊急商議,撤回武穆軍派往**的全部交流部隊及兵工廠分廠。
劉慶和部向第九戰區南下行進,準備在通城與北上的景玉坤部會合,行至洪湖地區被陳誠的第六戰區攔住,以諸多托詞阻止劉慶和部渡江南下。
趙大虎派回到西山的萬子雄部向西接應劉慶和部,景玉坤部在通城待命,必要時3個大隊由景玉坤指揮,會合在一起或者分路東進,一路不管國統區、日佔區,以最近路線回歸西山。
委員長見周二狗耍起「二桿子」,心頭也著實發 ︰一來剛清剿完新四軍違令作亂,再和武穆軍起內訌,抗戰大局勢必變成一盤散沙;二來周二狗雖然不听國府調度,但一向不反對政府,一心抗日,不像GCD與政府同床異夢;三來武穆軍在各戰區的兵工廠、教導隊對各戰區補益不小,口碑極好,如果強行對抗影響面太大;四來武穆軍戰力強悍,一旦事態擴大,長江防線尤其是長江下游必將一片混亂,給日軍以可乘之機。
委員長思前想後決定淡化處理武穆軍與第三戰區準確的說是與上官雲相的矛盾。他派總參謀長何應欽親自斡旋、協調,最後以國府補償武穆軍5000噸油料,私下承諾架空、冷藏上官雲相,保全軍委會體面,結束了爭端。又命陳誠對劉慶和部放行並護送渡江,與景玉坤、柳毛兒部會合。
按下葫蘆浮起瓢,王一郎與上官雲相的摩擦剛剛平息,柳承海與韓德勤又起紛爭。
梁子盛在柳毛兒走後被柳承海任命為特務大隊大隊長,統管3個特戰營,歸江北指揮部直屬,何世新也積功至副營長。
何世新在姜堰有個聯絡點,是藥王鎮犧牲的竇征武的姐姐、姐夫一家,也是武穆商隊的人,經營雜貨店。由于竇征武的原因,梁子盛對二人非常關照,拜竇征武的姐姐竇彩霞為干媽。
竇彩霞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甄金環,18歲,剛剛出嫁,小女兒甄如意,15歲,幫家里打理生意,兒子甄崗虎,9歲。事情就從竇彩霞的小女兒引發的。
韓德勤的衛隊長金富貴看上了15的甄如意,要娶甄如意做小。竇彩霞從心里看不起韓德勤的手下,更別說孩子還小,直接將金富貴轟了出去。
金富貴竟然死皮賴臉的糾纏不休,隔三差五的來搗亂。武穆商隊也不是好惹的,幾個武穆商隊的人狠狠地揍了金富貴一頓,要不是看在金富貴是**的份上,最起碼也得閹了這小子。
可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金富貴惱羞成怒,竟然大白天帶人將竇彩霞一家連同回娘家的大女兒、女婿老少7口亂槍打死,以沒收漢奸財產為名霸佔了雜貨鋪。
因為涉及到**的人,對于出人命的行動武穆商隊不敢妄動,就報到梁子盛處。何世新在旁一听就急了,自己拎著奇光式就趕到姜堰。
金富貴和幾個手下正在雜貨鋪盤點貨物,被進門就開槍的何世新放倒兩個。
金富貴能做韓德勤的衛隊長也不是窩囊廢,兩支駁殼槍也是百步穿楊,手下也都身手不凡,馬上掏槍還擊。
但是何世新是來拼命的,身中三槍仍奮不顧身的射擊,金富貴手下卻舍不得以命相搏,很快被何世新擊斃,只有金富貴被子彈打穿腮幫子逃了出去,何世新緊追不舍。
金富貴被逼急了,只好逃進韓德勤的司令部,何世新也跟著往里闖,衛兵自然攔住,被何世新毫不猶豫的擊斃,然後直闖進去。
金富貴自以為有了幫手,組織人員反擊,何世新陷入絕境,猶自躲在角落困獸猶斗。
很快,何世新的手下也趕到了,迅速包圍了韓德勤的司令部,將所有人擊斃的擊斃,俘獲的俘獲,包括韓德勤等高級軍官和金富貴。
何世新血淋淋的走出來,數數身上11處槍傷,然後對著瑟瑟發抖的韓德勤等人宣布︰「冤有頭債有主,金富貴強搶民女、謀財害命,強娶民女不成,竟然滅人滿門7口,還強佔人家的財產,加上我身中11槍,都要記在金富貴賬上,所以,7口人命加11槍,我要打他18槍!」
何世新叫手下把金富貴吊在韓德勤司令部門口,自己退後30米,一槍一槍的打碎了金富貴的肩、肘、腕、胯、膝、踝12個關節,手心、腳背4處,最後兩槍一槍在金富貴頭頂蹭出一道血槽,一槍打掉他惹事的零件兒。然後帶人大搖大擺走出姜堰,守軍被何世新的殺氣所震懾,呆呆的放下槍口。
這次武穆軍成了被告。韓德勤把武穆軍告到軍委會,武穆軍屬下部隊擅闖江蘇省政府,打死衛兵17人,另在姜堰城內擊斃蘇魯戰區司令部衛兵7人,在司令部虐殺衛隊長金富貴。
燙手的山芋又被塞到何應欽手里。
軍委會調查組來到韓德勤部,韓德勤塞了不少好處;柳承海可不吃這套,先是強硬拒絕了軍委會調查組要拘捕何世新的要求,然後派一名上尉監督軍委會調查組的調查。
軍委會的人沒得到柳承海、何世新的好處,回到軍委會竟然說武穆軍士兵凶蠻成性,聚眾鬧事,騷擾友軍。
何應欽不信,再次派出調查組,結論還是如此,于是訓令周二狗軍紀渙散,必須嚴加整飭;交出凶手何世新法辦,其長官梁子盛撤職懲處。
梁子盛得到消息勃然大怒,在柳承海默許下,不但再次包圍佔領了韓德勤的司令部,還控制了整個兒姜堰城,叫齊當事人、證人,要求何應欽親自調查。
委員長也震怒,這些土匪簡直是無法無天,竟敢屢次三番的侵擾**高級指揮部,扣押高級將領,如不嚴辦,軍法何在!他直接電令周二狗將聚眾嘩變者繩之以法,以樹軍紀。
周二狗回電︰國府公職人員貪贓枉法,激起嘩變,實屬事出有因,請委員長詳查,還我公道,我部自執行軍紀以服眾心。
不等委員長回電,事態又發生了變故︰梁子盛見蘇魯戰區調兵遣將,對姜堰展開包圍之勢,于是率領所部2000余人撤出姜堰,投新四軍陳毅去了,還裹挾走了姜堰的**官兵1000余人。
周二狗得報,緊急通知軍委會,並聲明嘩變官兵是武穆軍的弟兄,自己不可能追剿,因事出有因也不許**追剿,待軍委會查清事件真相,再決定如何處置。
西山自救會也致電軍委會︰此次事件如系武穆軍下屬部隊官兵無理取鬧,藐視軍法,犯上作亂,武穆軍自上而下甘受任何責罰;如國府人員徇私枉法,則國府須嚴懲所有枉法人員,還武穆軍以公道,武穆軍自當召回叛軍,繩之以法,或追剿到底。
委員長接到周二狗、西山自救會的電報,一下子就泄了氣,他太了解自己手下的成色了,兩批調查組近百人,如果懲治起來會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關系,同樣不利于抗戰大計。
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陳毅平白無故的得了3000多人的一支部隊,也不是興高采烈,他深知這支部隊野性難馴,戰力凶悍,但一時難以融入新四軍紀律嚴明而又清苦的戰斗序列,又是名義上**的叛軍,所以先給梁子盛一小塊根據地整訓,一邊把武穆軍中的教官抽調回一部分,與梁子盛部交流溝通,逐漸擴大黨組織,把握這支部隊,暫時命名為江北抗日獨立支隊,名義上屬地方武裝,與新四軍為抗日聯軍。
江北抗日獨立支隊暫時不設政委,只有原來柳毛兒在江北是的教官副主任印華章來任副支隊長兼總聯絡官,因為梁子盛部機動性強、戰斗力強,作戰方式不拘一格,所以經常要跨區域作戰,所以要有新四軍的人來負責與新四軍各部聯絡,互相接應配合。
梁子盛部成了陳毅手中的一張王牌︰論掠奪槍械彈藥、物資裝備,梁子盛手下一個班半個月就可以弄到一個連的裝備;論訓練,經梁子盛手下訓練一個月的一個連,可以拿下過去一個營都拿不下的據點;陳毅最滿意的就是這些人抓來一批鬼子俘虜,而且很快就能馴服被軍國主義洗腦的皇軍士兵,只是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論采購,這些原來就以采購營命名的官兵能以意想不到的渠道、方法搞來緊缺的西藥、器材、原料;陳毅最受不了這支部隊的就是----太饞,天天要吃肉。
好在這些人給新四軍各部隊帶來大批緊俏物資,或是解決難啃的骨頭,所以,所到之處各部隊都殺雞宰羊的招待。後來,梁子盛也不好意思總搶吃其他部隊有限的美餐,索性讓自己的傷兵在根據地搞了個養殖場,以養吃草的鴨、鵝、兔、羊、牛為主,不養費糧食的雞和豬。
梁子盛也沒忘了老部隊武穆軍,每有繳獲都有武穆軍一份兒,他一直記著自己的一切都來源于武穆軍。
通過和**幾次不愉快的交往,周二狗等人深深地意識到**的不可信,雖然有一批鐵血軍人,但是骯髒的蛀蟲、無恥的政客太多,于是逐漸恢復了和新四軍的往來。
軍委會對于周二狗開始和新四軍眉來眼去也有察覺,雖然委員長也知道是自己的手下不做臉,讓武穆軍寒了心,但是武穆軍畢竟是野性難馴,無法無天,早晚也是國家的禍害。
于是,軍委會與武穆軍互相越來越不信任,隔膜越來越深,幸好鬼子又發起上高戰役,暫時彌合了軍委會與武穆軍的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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