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正、正是我。」瑤棣站在卓香雅的面前,看著女人眸里那如水霧般緩緩滲透的疑惑,無措的點頭。
卓香雅為之氣結,要不是礙著瑤棣的懷里還有一個夏塵香,她真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大聲質問他。
然而,事實上,她卻是故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用一種在她听來,是為平靜的語氣問道︰「是麼?那你…為什麼瞞我?還一瞞六年?騙我一個名字還不夠,還接連騙了我兩個名字?瑤棣?舞清流?白鶩遙?你居心何來?」
「呃…我沒有瞞你啊,那個,我是叫‘瑤棣’嘛,百姓們也都稱我為‘遙帝’啊!只是你每天太忙了,沒時間往那方面想,我、我不怨你的。」
瑤棣小心的後退了一步,他對卓香雅在情緒暴躁的時候,容易出現的狀態甚為了解。
「呵!你不怨我?這件事情,你若是還想以後再見我,咱們留著後算。」卓香雅的眼神,不良的在夏塵香的身上掃了一眼,轉身往屋里走去。
瑤棣見著美人從他眼皮下溜走,忙一把抱起夏塵香,追在卓香雅的身後大喊︰「初月,你就不問問我來墨燎國做什麼嗎?」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參加你那個騙子弟弟的封妃大禮麼?」卓香雅沒好氣的攬襟踹門,砰的一聲,驚醒了睡在屋門口的蒼鷺。
「嗷?」小家伙睡的一臉迷糊,抬起絨絨的腦袋,感覺到有股冷風,從自己的額頂掃過。
卓香雅低頭看了一眼蒼鷺,伸手猛的揪住蒼鷺的耳朵,氣勢洶洶的拿只小虎出氣。
「嗷…」蒼鷺被卓香雅揪的耳朵疼,痛痛的忍著,向屋外趕來的瑤棣散發著無比可憐的求饒。
它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被主人把耳朵揪住了,它好痛,嗚嗚!
瑤棣抱著夏塵香進屋,把她放在屋內的小榻上,蓋上被子走出來,拉起卓香雅的手,解救了蒼鷺耳朵受的苦難。
小家伙怕怕的跑到瑤棣身後,不敢再見卓香雅。
瑤棣揉揉蒼鷺的腦袋,對幾年不見的小家伙寵愛的不得了,回頭望向卓香雅,哄道︰「惹了你的是我和錦遙,蒼鷺不能說,不能語的,你尋它的脾氣做什麼?」
「怎的?到了你們兄弟的地盤里,我要做什麼,還需要問你們麼?你們兄弟一對騙子,它,就是騙子老虎!」卓香雅一桿子打翻所有人。
「嗷~」蒼鷺委屈的叫了一聲,在卓香雅的怒火中,乖乖逃命去了。主子打架,它可沒空去湊熱鬧!
瑤棣在屋內環視一圈,沒見到凋月與游冰的身影,這才安心的靠近卓香雅,把想了四年的女人摟在懷里。
他溫柔的望進她仍然惱火的眸,嘆道︰「這麼長時間沒見面,難道就不想我?我替你守著錦繡食府,都白忙活了?」
卓香雅不著痕跡的伸出手隔在彼此的胸前,唇角噙著一抹彎弧,笑吟吟的道︰「呵呵,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自己的男人懷里,有屬于別的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