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梟妃︰鳳霸蒼穹 第四十章 糾纏不休的浪蕩公子

作者 ︰ 芷蝶如萱

花梓涵腦袋很清醒,听到他的話,立刻否認道,「我一點都不難受,就是困,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炎天轅一點都沒把她的話听進去,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胸前的衣衫,也不顧她的掙扎,竟然就這麼猛地往下一扯。

「你做什麼!」胸口少了衣物的遮掩,花梓涵頓時臉紅如火,氣得怒瞪著他。

炎天轅看到她胸口有一朵血紅色的花印記,立刻就沉下了臉色,冷聲喝道,「自己中了鬼咒竟然還不知道。」

「什麼鬼咒?」花梓涵聞聲就往自己胸口看去,就在鎖骨往下一點地方,竟然真多了一塊半寸大小的血紅色印記。

她當即就愣住了,根本想不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自己被人下了咒。

憑借她現在的斗氣和感知能力,誰想要在她身上動手腳,是難上加難,能做到這種悄無聲息的地步,看來對方絕非等閑。

炎天轅緩緩的站起身來,雙手環抱著,深色冷凝的斜眼睨她,帶著質問的語調問,「昨晚上,你瞞著我去哪里了?」

「昨晚上,我哪里都沒去。」花梓涵條件反射樣的說道,表情卻不像一開始那麼自然了。

「你肯定你一直呆在房間里,哪里都沒有去?」對于她的回答,炎天轅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甚至眼中還帶著讓人難以琢磨的神彩。

「我一直都在房間里,哪里都沒有去!」花梓涵心煩意亂的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那干嘛還非要來問。」

話音剛落,她就翻身下了床,拿起屏風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朝門外走。

「你現在出去,不過半個時辰,就會昏倒街頭,到時候被什麼妖魔鬼怪吃掉,都不知道。」炎天轅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不冷不熱的嚇唬她。

「就算我會被吃掉,也和你無關。」花梓涵氣得摔門而去,明明自己才是病患,這個家伙怎麼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逼問自己。

她沖出了客棧,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晃,腦袋里不斷的回想著,昨晚上在破廟的時候,和司翎繁兩人有過肢體接觸的時候。

但是思來想去,都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干脆不再去想,慢步來到了一處河提邊,看到周圍沒有什麼人,就斜靠著樹干坐到了地上,屏息凝神的運用斗氣,打算把體內的毒氣逼出。

和此同時,冥王司翎繁的宮殿中。

偌大的鬼宮中,那飛檐上的兩只鬼獸看上去甚是滲人,面目可憎,外頭大嘴,眼大如珠。

墨黑色的琉璃瓦片層層疊疊,將整座宮殿包的密不透風,一點光亮頭透不進去,而兩側的玉璧上,則依次懸掛著一顆顆雪白的骷髏制成的燈台,燈台上染著碧綠色的火焰,將整座宮殿照亮。

詭異的氣氛下,大殿內的兩根寶藍色的柱子突然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隨即在地上竟然敞開了一個方形的洞口。

司翎繁緩緩從地底下飄了上來,他目光冰冷,朝大殿右側的珠簾瞥去,問,「昨天夜里,是不是你給涵兒下了鬼咒?」

珠簾後的一只雪白玉手微微一顫,但很快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動作,輕佻銀弦,撥弄木質的古琴。

「我在問你話。」此時,司翎繁的語氣又冷了幾分,其中還透著些許不耐煩。

古琴的聲音,沉重而壓抑,仿佛彈奏的是一曲喪曲似得。

而那只如玉樣的白手動作卻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隨著曲調不斷的轉換,終于變得宛然動听,節奏也輕快了許多。

「你到底想怎麼樣?」司翎繁已經等的不耐煩。

眨眼間的功夫,他竟然已經閃到了那珠簾的面前,和那彈奏古琴的女子只是一簾之隔。

霎時間,琴聲戛然而止,四周頓時恢復了安靜。

「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那白玉樣的手指微微一動,就讓兩側的珠簾分開。

珠簾後,彈琴女子身著一襲淡綠色梅花紋紗袍,修長的頸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腰束紅緞,甚是妖嬈。

細長的丹鳳眼半眯著,帶著勾人的笑意,就連眼尾處朱砂痣連帶著牽動,更多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司翎繁微微皺眉警告。

「這可不行,怎麼說,她都是我的情敵,能讓你看上的女人,自然有幾分本事,若是連我的鬼印都沒辦法破了,也不配做你的女人,不是麼?」女子紅唇一張一合,帶著魅惑之感。

司翎繁卻連看都沒看她,只是淡淡的提醒,「記住,你和我之間,只不過是合作關系。」

「哦?只是合作關系?你確定只是合作關系」女子唇角微微上揚,誘人的聲音帶著讓人犯罪的笑意,突然拉起他的手,毫不羞澀的將他的手放進了自己胸前的衣衫中,然後讓他的手和自己的胸緊貼著,帶著一副享受的表情,輕笑道,「你難道忘了那一夜,你對我可是流連忘返的。」

「那一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還是忘記的好。」司翎繁雖然這麼說,但是放在她衣衫中的手卻沒有抽出來的意思。

「呵呵,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口不對心,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越是口不對心,越是讓我覺得有挑戰」說話間,女子已經貼上了他的胸膛,雙手勾著他的脖頸。

「安平幻兒,你說,如果讓狂兒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會作何感想?」司翎繁的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意,他低垂著眼,望著趴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中不帶一絲溫度。

「你不會的。」安平幻兒很清楚,他跟自己根本就是同一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就像現在,她只有在司翎繁的身上,才能夠感覺自己像個女人,而在司翎狂的身上,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那種瘋狂的感覺。

「有件事,要你去辦。」此時此刻,司翎繁已經斜躺在了玉榻上,而安平幻兒就靠在他的身上,用手指有意無意的劃著他暴露在外的胸膛。

「什麼事需要我親自去辦?」雖然安平幻兒已經和他有了長達百年的合作關系,但是從來沒有什麼事,是需要讓她親自去辦的。

「你幫我去六界各個地方,散布滅世寶珠已經被炎天轅得到的消息,還有把他在冥界的事情一同散布出去,這一次,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司翎繁右手中的玉器被他瞬間捏碎,變成粉末。

望著他眼神中的狠利,安平幻兒突然笑道,「沒想到,你為了條小小的人魚,竟然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你只管去做,其他事情,不必過問。」司翎繁帶著不削的冷笑,緩緩閉上了雙眸。

此時此刻,正躺在河堤邊上運功的花梓涵雙眸禁閉著,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呼吸均勻,臉色紅潤。

「姑娘。」一個溫潤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喚道。

「唔」正在專心運功逼毒的花梓涵根本沒有理會,依舊保持著剛剛的樣子,神色平靜的坐在原地。

「姑娘,地氣很涼的,不要坐在地上,女子容易傷神。」說話的黃衣男子笑盈盈的站在她的面前,雙眸似一泓清水,很不識相的用手輕輕晃動她的身體。

「別煩我。」花梓涵冷冷的警告了一聲。

「姑娘,快起來,有妖怪來了!」那黃衣男子不依不饒的纏著她,不僅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還加大了聲音的分貝。

「我說過了,不要煩我,你這人這麼這麼愛多管閑事啊!」花梓涵鬧得根本沒有心思繼續運功,好在體內鬼咒的毒氣已經徹底逼出,于是睜開眼,就朝打擾自己的那個罪魁禍首望去。

听聲音像是個女子,但是眼前分明站著的是個男子的時候。

她不禁愣住了,疑惑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翻。

又瞥了一眼那只還在自己肩膀上的咸豬手,立刻就板下了臉,冷聲喝道,「公子,請自重。」

「呃?」那男子聞言,起初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收回了手,臉色微紅的道歉起來,「不好意思,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不是故意冒犯姑娘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非要纏著我?」花梓涵一邊問一邊緩緩站起身來。

「哦,這個麼,我是路過的商人而已,方才看見有幾只小鬼對你意圖不軌,才上前來,想要叫醒你。」男子不好意思的模了模腦袋說道。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公子了。」花梓涵半帶笑意的說道,順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上等的金丹,就遞了過去,「這就算是你救我的謝禮了,雖然不值錢,不過我身上也就這點。」

在異界,那些凡人眼中的金銀財寶都算不上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煉制的丹藥,才貴重萬分。

看著眼前那顆小小的金丹,男子猶豫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說,「金丹我不要,不過我看姑娘一個人坐在這里,形單影只,因此才會上前提醒,不知姑娘是否沒有地方去,不如到我府上休息,怎麼樣?」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花梓涵硬是將手中的金丹塞進他的手掌中,就打算離開。

那男子見她要走,不禁急了,慌忙上前,擋在她的前面,有些急切的開口道,「這鬼域中進進出出,人物繁雜,你一個女子恐怕是不安全的。」

「我很感激你剛剛趕走那些小鬼,不過你我萍水相逢,公子,還請讓開。」花梓涵對這種糾纏不休的公子哥最是無感,更何況她不想和陌生人多做糾纏。

可男子卻一再堅持,「就這樣讓姑娘你一個人走,我是萬萬不放心的。」

花梓涵見他衣冠楚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卷氣息,並非像是什麼壞人,但是糾纏起來的功夫,卻像是個沒皮沒臉的浪蕩公子,不禁對他的好感度一掃而空。

常言道,人在江湖,是人是鬼,你是看不出來的。

于是,她還是擺了擺手道,「多謝公子好意,不必了。」

「誒,你這是不相信我是不是,我是真的想幫你,你何必如此多心呢。」男子一急之下,就要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沒想到,正在此時,炎天轅竟然從不遠處沖了過來,一掌打掉了男子的手,順勢將花梓涵拉進懷中。

他充滿敵意的瞪著眼前的男子,冷冷質問道,「你想對她做什麼!」

「你又是什麼人?」男子見狀,不禁也對他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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