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離開了,水叮當雖然心里舍不得,但是還是乖乖的窩進了被子里。
「沒想到,這小子泡妞還真有一套的。」悄悄的把瓦片放好的花梓涵站起身來,一躍而下,跳到了地上。
看著火塔消失的背影,她的心中不免生出些許疑惑來。
如果之前她沒有听錯的話,火塔的身份,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呢。
就在她悄悄尾隨火塔來到一處密林處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火塔突然停住了腳步。
只見他猛地轉身,雙手環抱著看花梓涵。
從輕佻的眼神中,花梓涵感覺到了些許邪惡的意味。
「你跟我很久了,姑娘,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火塔火紅色的頭發。
「我只是來討債的而已。」花梓涵處變不驚,神色平靜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驚慌。
被發現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之前在房梁上偷听他和水叮當說話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火塔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當時是為他自己洗月兌嫌疑了。
「哦?討債。」火塔單手叉腰,揚了揚下巴,邪笑道,「我可不記得欠了姑娘什麼。」
「需要我來提醒麼?」花梓涵微微抬起了手。
一條黑色的長線,赫然印入了火塔的眼中。
他的身體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都中了陰陽咒印,還能這樣紅光滿面的跟著我跑了百米,看來姑娘對我可是真愛啊。」唇角一勾,火塔的酒窩就更深了。
「要是你乖乖把解藥交出來的話,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好了。」其實手腕的那條黑線,是花梓涵用黑墨水畫上去的,為的就是蒙騙火塔,讓他以為自己還沒有恢復。
「姑娘對我痴心一片,都追到了這里,我怎麼忍心拒絕呢。」火塔輕佻的笑了起來,然後緩步朝她走來。
等走到了花梓涵的面前後,才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然後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笑道,「這瓶子里的解藥,就只剩下一顆了,姑娘要是不介意,就讓我用嘴來喂,如何?」
「好啊,那就勞煩你咯。」花梓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無辜。
火塔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就打開了瓶蓋,然後把一顆黑色的丹藥放到了唇邊。
還沒等花梓涵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勾住了她的縴細的腰肢,然後猛地一用力,把她朝自己的胸口那里拉去。
「你!」花梓涵反手就要去抽他的手,沒想到他卻趁這個時候,突然朝她壓了下來。
眼看著,兩唇就要踫撞到一起去了!
「唔」
「你使詐啊,姑娘。」在這緊要關頭,花梓涵突然抬起膝蓋,朝他下半身狠狠的一踢。
感覺到懷中的女人有異動的時候,火塔已經早一步做出了反應,往後退了幾步。
但是勾著花梓涵的手卻依舊沒有松開。
「這麼死皮賴臉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花梓涵帶著冷然的笑容,漠然的輕諷道。
「這麼大膽的姑娘,我也是頭一回踫見。」火塔的笑容有增無減,「不過,姑娘你既然已經解開了陰陽咒印,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呢?」
「我都說了,我是來討債的。」花梓涵斂起唇角的笑意,冷冷的提醒道。
「姑娘的心都給了我,還怎麼要的回去呢?」火塔還是不改油嘴滑舌的本性。
「看來,我有必要用實際行動來提醒你一下咯。」話音剛落,花梓涵就打算動手。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周圍突然掛起一股不同尋常的勁風來。
火塔感覺到了腳下的泥土在迅速的流失,就意識到恐怕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于是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到了花梓涵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入了森林中。
他的速度之快,讓花梓涵都咋舌。
「可以松手了。」在感覺不到那股異樣的氣息之後,花梓涵才開口提醒摟在自己腰際的那只咸豬手。
「姑娘怎麼就這麼薄情呢?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火塔不僅不松手,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火神,你要是在不松手,我就讓你現在去見閻羅王喲。」花梓涵帶著滲人的笑意,十分溫柔的警告道。
看到她的樣子,火塔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手也跟著松開了。
「你可是我踫到過最難辦的女人。」火塔少有的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你以為像叮當那麼單純可愛純真的小女孩,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麼?」花梓涵別有深意的提醒道。
「嗯,姑娘說的真是一點沒錯,像叮當這種可愛的小妹妹,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不過,我更喜歡野性難馴的豹子。」火塔語氣曖昧不明的說著。
花梓涵還是頭一回听到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豹子的,心里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像豹子了?
「別這麼笑,我怕我會一不小心愛上你的。」火塔斜靠在樹干上,半眯著眼看她。
「奉勸你少開這種沒有意義的玩笑,如果被叮當听到,她會很傷心的。」花梓涵冷冷的警告道。
火塔勾了勾唇角,沒有應聲。
沉默良久,他突然抬起頭,神色迷離的看向了花梓涵,問,「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對愛你的人撒謊,讓她不受傷,一個是對愛你的人撒善意的謊言,讓她過的幸福,你會選哪一個?」
「第一個。」花梓涵頭也沒抬的回答。
「嗯,果然是這樣。」似乎是意料之中,火塔忍不住苦笑起來,「一看就知道你是這種下得了狠心的人了。」
花梓涵沒有搭理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但是,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必須趕快回去,不然炎天轅找不到自己的話,恐怕又要怒火中燒了。
她剛打算離開,手就被拉住了。
「松開。」不用回頭,她也知道一定是火塔了。
「你現在可不能走。」火塔的聲音比剛剛平靜了一些,帶著好意的提醒。
「為什麼不能走?」花梓涵寫過頭看他。
「因為外面有很多修羅門的人,你要是出去了,恐怕連尸骨都不剩了。」抬頭看了一眼漸漸變紅的月亮,火塔忍不住輕罵道,「真是有夠倒霉,在這種時候遇到他們。」
「修羅門?」這是哪一宗哪一派的,為什麼花梓涵完全沒有听到過呢。
「看你的樣子,就是一無所知咯。」火塔很耐心的解釋起來,「這一門派是屬于仙界和神界的一種修真者,他們多數都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但是他們好戰,經常在夜晚的時候和人戰斗,所以你現在出去的話,恐怕會被他們打死的。」
「神界」花梓涵只是在仙籍中看到過一次這個詞匯,雖然記載的不多,但是神界應該是凌駕于仙界之上的。
而火塔口中的修羅門,似乎的可怕。
但是同樣是修真,應該不會對人怎麼樣吧?
「喂,知道了你還要去,是不是不要命了?」火塔看到她不听勸的往前走,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我就是想看看他們怎麼把我尸骨無存的吃了。」花梓涵毫不畏懼的往樹林外走去。
火塔見狀,沒有辦法,只能跟了上去。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麼斜,竟然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立場不管。
重重的甩了甩腦袋,他決定先出去看看再說。
但是等他們走出樹林的時候,那股怪異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火塔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天,月色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潔白。
「他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他在心里松了口氣。
「你不回去?」花梓涵抬起眼皮,看向他。
「呵呵,什麼時候姑娘你這麼關心起我來了?難道姑娘是舍不得讓我走麼。」一旦放松下來,火塔的語氣就變得格外輕松起來。
花梓涵輕哼一聲,不削的笑道,「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啊。」
「能得到姑娘的夸獎,我可是榮信直至呢。」火塔捋了捋耳邊的紅色長發,自戀的笑。
「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花梓涵心里忍不住作嘔。
「好了,姑娘,與其跟我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洗洗睡吧。」話音剛落,還沒等花梓涵看清楚,火塔竟然變成了一團火焰,從她面前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對于擁有神秘術法的四大神族,花梓涵一直都很好奇。
她本來以為,只有水叮當可以變成水,沒想到火塔這個火神也可以變成火。
照這樣看來的話,土皇土浩澤應該變成土或者沙,而木神木飛就可以變成木頭咯。
她帶著千頭萬緒,回到了萬蓮堂中。
沒想到卻在門口撞見了心事重重的藍楓峻。
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就看到一襲翩翩白衣的俊秀公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仔細一看,她才看清楚,原來是藍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