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那些不明事實真相的人,都是一陣唏噓。
「不知道莫公子,有其他什麼認證或者物證,可以證明,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打傷二小姐的人麼?」花梓涵知道他們今天是打算讓自己出丑了。
「我玄宗大弟子就是人證,難道這還不夠麼?」莫秋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狠歷的殺氣。
「本王親眼所見玄宗大長老的小孫女柯林琴,在街上肆意妄為,仗勢凌人,出手傷人,算不算證據呢?」不知什麼時候,炎天轅竟然從花梓涵的身後竄了出來。
他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一手緊攔著花梓涵的腰際,輕輕用力,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帝君……」莫秋本以為他還在偏殿里跟及大宗門的掌門談話,不會這麼快出現。
沒想到在這麼不巧的時候,竟然出現在這里。
這下恐怕事情就會變得非常復雜了。
于是他趕緊跪倒在地,俯身叩首,低聲道,「玄宗門人參見帝君。」
話音剛落,站在他身旁的那些人,紛紛的跪倒在地。
他們臉上都是慌張的神情,顯然對炎天轅的突然出現,十分驚訝。
「哼,你們眼里還有本王的聖威麼!」炎天轅的聲音冷厲十分,讓在場的人不禁汗毛直立。
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壓抑起來,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的,瞧瞧觀察著炎天轅的神色。
「帝君,剛剛只是孩子們開玩笑而已,你又何必這麼緊張呢?」良久,一個不以為然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走進來的是氣宇軒昂,高傲的玄宗門主郝燕。
他舉手投足只見,都洋溢著一種威震四方的霸氣,讓人折服。
只不過,走到炎天轅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稍稍收斂了一些,微微欠身,拱手笑道,「帝君又何必生氣呢?」
「玩笑?」一直保持沉默的青蓮,突然輕哼一聲,冷笑道,「郝門主,難道你平時也是這麼咄咄逼人,劍拔弩張的跟人開玩笑的?」
「你!」郝燕聞言,雙目頓時圓瞪,轉頭看向了他。
「郝門主,你以為用眼神恐嚇我,就有用了麼?」青蓮一臉不削的冷然道,「你覺得我會怕你麼?」
「你不過是區區蛇妖而已,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本門主說話。」郝燕盛氣凌人的看著他,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郝門主可就錯了,青蓮他不僅僅是蛇妖而已,他還是萬蛇之王。」花梓涵的唇角微微牽起,接著道,「如果你以為他僅僅是蛇王的話,又錯了,他還是蛇仙呢,這樣看來的話,青蓮的身份可要比郝門主,你更高呢。」
「嗯,小涵涵說的一點都沒錯,你還沒渡劫成仙呢,就這麼囂張跋扈,要是讓你成仙了,那還了得?」青蓮的語氣越來越冷漠,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郝燕沒想到他們竟然拿修煉的界別來壓自己,這下可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炎天轅見狀,陰霾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在場的玄宗門人給本王听令,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午時,都跪在萬蓮堂的門口,不許吃飯也不許喝水,好好的思過!」他陰沉而決絕的命令,讓人不容置疑。
就連郝燕都不敢開口再替自己的門人求情。
「小涵涵,你剛剛沒被那些魂淡們欺負吧。」青蓮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了。
尤其是這些修為很低,又沒什麼能耐,整天光想著欺負人的壞家伙。
「我可能被他們欺負麼?」花梓涵自信的笑了起來。
「玄宗門的人,恐怕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恐怕在結束六界盛會之前,他們還會搞出一些小動作,梓涵,你這幾天還是跟我在一起吧,免得他們又找機會下手。」炎天轅輕撫著她柔順的秀發,語氣柔和的提醒道。
「天轅,我都說了我沒問題的,你又何必擔心這麼多呢?再說了,這里是萬蓮堂,又不是玄宗,他們就算心里怨恨,也不可能在這里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的。」花梓涵不以為意的淡淡道。
「今天他們都敢當著這麼多人,以多欺少的欺負你了,難道你以為他們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的麼?」炎天轅斂起笑意,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有球球和寶寶保護,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嘛。」花梓涵氣定神閑的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想到如果不能幫藍肖華找回魂魄的話,她就覺的會過意不去。
而且六界盛會也只剩下幾天結束了,要是不再這幾天的時間里找回魂魄的話,藍肖華恐怕沒辦法轉世投胎了。
「小涵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青蓮看出了些許端倪,突然湊近她,質問。
「我有什麼事情會瞞著你們啊。」花梓涵心中一驚,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想法。
「嗯,這還差不多,要是小涵涵你真的有什麼心事,就要告訴我啊,畢竟我們是知己嘛!無話不說的知己喲」自從青蓮從心里接受知己這個身份之後,他就發現,這個身份是格外的好用啊。
就比如說現在,可以毫不忌諱的勾住花梓涵的肩膀,硬是把她從炎天轅的懷里,拉到自己的身邊。
不過,每次炎天轅都會以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然後,冷冰冰的警告道,「死蛇精,你要是再敢踫梓涵,我就扒了你的蛇皮!」
「姓炎的臭小子,你憑什麼獨佔小涵涵啊,你跟她還沒成親就這麼霸道自私了,真是太變態了。」青蓮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死蛇精,我看你這幾天是皮癢了,是不是。」炎天轅半眯著危險的眸子,一字一句冷冷警告。
「喲,姓炎的,有本事你來打我呀。」青蓮不削的揚了揚下巴,十分挑釁的朝他夠了勾手指。
「好了好了,青蓮,你少說一句,這麼多人看著,像什麼樣子啊。」花梓涵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只能把他們兩個拉開。
她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別人看到流彩帝國的帝君跟蛇王扭打在一起的場面。
而且這萬蓮堂打造的這麼華麗,萬一他們兩個開打,這補造的費用可也是非常大的。
「小涵涵,我去丹藥房了,我可不想在看到這張晦氣的臉了。」青蓮一扭頭,就往外走去。
「唉,真是一對活寶。」花梓涵嘴里偷偷默念,但卻沒有說出來。
正當她想要轉身跟炎天轅說話的時候,正巧瞥見了一抹白影一閃而過。
她的心里不由得‘咯 ’一下。
難道,那一抹白影,是藍肖華的魂魄麼?
心里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炎天轅突然伸手探向了她的額頭。
「梓涵,剛剛我就發現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炎天轅本來還以為她的生病了,所以才精神不好,只不過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燙,看來身體是很健康的。
「我,我真的沒事。」花梓涵只是搖了搖頭。
「那你跟我一起去外面走走吧,這幾天我都在忙‘三門台’的事宜,沒有多陪你,你一個人會不會太無聊了?」炎天轅寵溺的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
「我不無聊啊,我每天都在很認真的修煉,你完全不用擔心我的。」花梓涵忙揚起笑容解釋道。
「你每天都在修煉?」一听到這話,炎天轅的眉宇間突然掠過一抹神彩。
「嗯,在你看不見我的時候,我都在很認真的修煉。」花梓涵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的陰陽咒印不是還沒完全消去麼?怎麼能夠立刻修煉,是不要命了麼?」炎天轅的語氣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哎呀,忘記告訴你了。」在雪寶幫自己解開咒印之後,發生了太多事。
以至于她又忘了把雪寶的特別能力告訴他們。
「天轅啊,我告訴你,雪寶能解萬毒,所以我身上的陰陽咒印早就已經被她給解了。」她壓低聲音靠近炎天轅的耳邊說道。
「真的?」炎天轅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隨即,拉起她的手,就仔細的看。
雖然花梓涵用墨水畫上去的那條黑線還在,但是比起真的陰陽咒印形成的黑線,相差很大。
「沒想到雪寶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炎天轅不自覺的輕笑了起來。
「所以,有雪寶和球球這兩個小家伙保護我,你應該放心了吧?」花梓涵朝他甜甜一笑。
她的小心思,炎天轅還是有些清楚的。
見她好幾次都婉轉的推月兌和扯開話題,心里就明白,她一定是有事情。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炎天轅也不打算逼問,于是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那你就回房間好好修煉去吧,我還有些事要找楓峻去談。」
「嗯。」心里長長吁出了一口氣,花梓涵總算能夠安下心,好好的去找藍肖華的三魄了。
在和炎天轅分開之後,她就快步朝藍亦夏的休息的廂房走去。
只不過在經過花園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如高栓流水般柔和的琴聲。
這個曲調她听著有些熟悉,似乎上一次在南門派的時候,藍亦夏彈奏的也是這樣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