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怕你比你的父親更加聰明了!」
王烈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苦笑,和他的孩子耍心眼,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王烈想著,不禁下意識模了模鼻子,這個習慣,不知道是不是王家的人都有?
「這真的是浮屠?」
王天眼楮瞪得老大,從大伯王烈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天反而局促了。
這座足有數丈之高的石碑,通體黝黑無光,石碑之上有著一個個凸起的古怪字體,難以辨認,更為重要的是,在這種石碑的附近的黃沙,似乎比起其他地方的黃沙更加干燥。
「如假包換!」
王烈的眼神流露出絲絲緬懷,多少年過去了,這座浮屠碑自那以後,再也沒有散發出屬于它的耀眼光芒,想到這里,王烈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它有什麼用?」
王天歪著頭,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這高大的浮屠碑又何特別之處。
「它曾經是我們王家的驕傲,鎮族之寶!」
王烈的聲音顯得慷慨激昂,整個人在此刻因為這座浮屠碑變得興奮起來。
王天似乎是被王烈的那種情緒所感染,整個人的臉上也隱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興奮與自豪。
「我的父親,也曾經得到過它的認可?」
王天神情復雜,緩緩的走到那座高大的浮屠碑面前,伸手,他想模模它,這是他父親曾經擁有的東西。
轟!
原本樸實平常的浮屠碑陡然散發出奇異的黑光,將王天的右手彈開。
「咦?」
對于這面看似樸實無華的浮屠碑竟然具有靈識,而且將會自己的手彈開時,王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驚疑之色。
「通靈的寶物?」
王天臉上的喜色開始變得濃郁起來,眼中有著一抹的火熱閃過。
通靈的寶物,王天不是第一次見到,想到這里,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模向了自己的胸口,盡管如今他的胸口此時已經變得無比的平坦。
嗡!
一絲清涼不知自何處竄出,一直竄到胸口,通過王天的胸口將那一絲涼意傳遞到了他的手指之上。
「是你嗎?」
王天的聲音響起,充滿了驚喜。
「天兒,你怎麼了?」
王烈的手下意識的附上了王天的額頭。
「啊」
王天整個人向後退了半步。
「大伯,我沒事,這浮屠碑有古怪!」
王天心虛的說道,他還不想將菱形吊墜的事告訴任何人,只能將‘罪過’推到了面前的浮屠碑身上。
「呵呵,這浮屠碑當然有古怪,不然在王家的近幾百年歷史上,又怎會只有幾人得到它的認可?」
王烈不在意的笑笑。
「什麼?百年?」
王烈無意透露出的話,讓王天大吃一驚,王家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嗎?
「對,而你的父親,正是這幾人的最後一個,只可惜你父親他……」
王烈的聲音中充滿了嘆息之意。
「他,他怎麼了?」
王天的好奇心瞬間被揪起,只可惜,王烈似乎並不想讓王天知道一些事。
「沒什麼,或許過些日子,你會知道的」
王烈不再說下去,只是將,目光轉向了浮屠碑,靜靜的看著。
王天見已問不下去,只得跟著將目光轉向了浮屠碑,盯著,看著。
很奇怪,盯著那樸實無華的浮屠碑,王天直感覺周圍的風似乎小了,而他的心似乎比以前也靜了。
「天兒,去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已完全停下,王天的心也徹底靜了下來,隨之,王烈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我應該怎麼做?」
王天茫然的抬頭。
「用心!」
王烈說的斬釘截鐵。
王天似懂非懂的走了上去。
「用心?」
王天細細的品味著這兩個字,雙目時而無神,時而亮起,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很奇異的狀態。
「但願這次能成功」
看著已成功靠近浮屠碑的王天,王烈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嘩!
浮屠碑周圍的空間陡然被撕裂,性格截然相反,性情截然相反,衣著截然相反的黑白二老,身形突然出現在了王烈身旁,渾濁的雙眸此刻同樣涌現出了絲絲的期待之色。
他們同樣不願意看到王家再度落寞下去。
「這個小子,比起三年前的王龍,似乎還要強上不少!」
白老如此斷定。
「恩」
黑老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兩位前輩!」
王烈急忙行禮,面對這兩位任勞任怨幫王家守護武學閣的老人,王烈所表示的只有尊重。
「呵呵,閑著無聊,過來看看」
黑老雖是說著話,目光卻是轉都沒轉,死死的盯著浮屠碑旁的那道瘦削身影。
「恩」
王烈點了點頭,悄然退到了黑白二老的身後,同樣看向了王天。
黑白二老的到來,一下子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而,就在王天走向浮屠碑的同時,王家,王霄的住所,卻是迎來了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
「啊,父親,您請坐」
凌芙整個人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的王震,不施粉黛的俏臉之上有著絲絲的惶恐。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這應該是這個老人第一次邁進這個家門吧。
「夫人,讓我來吧」
王霄那高大的身影很適時的出現在凌芙面前,反手握上了凌芙的縴手。
「恩,我去做飯」
凌芙落荒而逃,不大的客廳,瞬間只剩下了這對形離神離的父子倆。
「不請我坐坐?」
王震老臉在笑,可是任誰都看的出,他那份笑意之中所隱含著的勉強。
王霄只是靜靜的站著,沒有說話,可是王震面前那張長凳卻不知何時被抽了出來。
王霄自顧自坐下,蠟黃的臉上依舊看不到絲毫表情,可是王震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那張長凳是,臉上卻已經流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王震開門見山的說道,一雙渾濁的老嚴,突然有了精光!
王霄拿起了一旁的酒壇,咕咚咕咚狠狠的灌了幾口酒,對于一名超越先天的武者來說,喝多少酒都不會醉人,可是此刻的王霄卻希望自己醉倒下,一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