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霸氣側漏 198混亂之局(九)

作者 ︰

夜色濃重,壓著戰湛喘不過氣來。

他一邊靠著牆角往前走,一邊不甘心地嘀咕道︰「我真是太善良了。敵人落魄不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事嗎?我說什麼保重,我應該說他下輩子投胎要慎重才對!唉,不過司徒勤勤是無辜的,可憐了一個這麼好的美女啊……雲牧皇真的很倒霉。不過司徒勤勤和齊敬轅又是怎麼回事?」

「誰?」他前方突然響起一聲冷喝。

戰湛吃了一驚,立刻進入魂體狀態,看著雲牧皇給自己的詔書從懷里掉下來,落在地上。

一隊士兵沖過來,為首的那個人警惕地張望四周,沒看到人影才,才小心翼翼地拾起詔書。

「這是……」他身後一個士兵正要探過頭來,卻被他推開了。

為首那人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合上,強忍著震驚道︰「想來是什麼人什麼人弄丟的,我去交給衛大人。你們繼續巡邏,不得偷懶。」

士兵們唯唯諾諾地應了。

為首那人將詔書收入懷中,快步朝另一邊走去。

戰湛焦急地跟在他後面,恨不得一錘子砸死他。「為什麼我的東西都要去衛盛的手里轉一圈,招魂鈴是這樣,詔書也是這樣……衛盛上輩子是不是姓趙啊。」他亦步亦趨地跟著,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下手,哪知那人偏偏哪里熱鬧往哪里湊,等戰湛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安靜的機會,就看到衛盛從對面的門里走出來。

「你不是去巡邏了嗎?」。衛盛不耐煩地看著他。

那人急忙將詔書呈上。

衛盛疑惑地瞟了一眼,隨即臉色大變道︰「你從哪里拿來的?是陛下……」

「不。」那人忙將詔書來歷說了一遍。

衛盛眸光閃了閃,「哦,那你見過里面的內容了?」

那人忙道︰「屬下不敢私下打開。」

「是嗎?」。衛盛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問道。

那人渾身一冷,低頭道︰「是。」

戰湛看衛盛眼中閃過殺意,暗道不好,果然,衛盛抬手掐住那人脖子用力一扭,連交代遺言的機會都沒給對方。

戰湛看著緩緩倒下的尸體,喃喃道︰「看來投胎要慎重這句話會成為《絕世劍邪》的名言。」

「戰湛。」

「嗯?」戰湛回了一聲才發現喊自己的人是衛盛。

衛盛道︰「我知道你在這里。」

戰湛道︰「這只是證明你不是個白痴,沒什麼好驕傲的。」

衛盛掂了掂手中的詔書道︰「看來你已經見過雲牧皇了。」

戰湛听他直呼雲牧皇的名諱就知道這家伙絕對叛變了。

「真沒想到雲牧皇貪戀權位大半生,一直將戰家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到頭來卻親手將皇位讓給了你。這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諷刺。」

戰湛道︰「我發現你的廢話變多了。」

衛盛死死地捏著詔書,表情一點點地凝固,冷冷地說道︰「你說,他腦殼是不是壞掉了?」

「我覺得你比較像壞掉了。」

「如果他腦殼不是壞掉了,怎麼寧可將皇位拱手送給自己的敵人也不讓給自己的親信屬下呢?」衛盛聲音里透著股異樣的森冷。

戰湛吃驚道︰「你……」

「不過算了。」衛盛將詔書收入懷里,「反正現在的雲牧皇除了他的死亡之外,決定不了任何事。我不一樣,我可以決定很多事。比如說,雲霧衣的生……和死。」

戰湛臉色變了。

「這也是你來這里的目的吧?」衛盛抬腳跨過尸體,順著走道,朝地宮更深處走去。

戰湛急忙跟上。明知道衛盛是丟了個誘餌設了陷阱引他上鉤,他也只能傻乎乎地湊上去。在真正的復活藥研制成功之前,他不能冒任何失去雲霧衣的危險。

衛盛帶著他走到一座嵌在石壁中不起眼的屋子面前,緩緩地抽出手中的劍,指著屋里的火光道︰「她就在里面。」

戰湛聞言立刻往前沖,卻看到衛盛舉劍朝屋子劈了下去。

情勢緊急,不容細思。戰湛恢復實體,沖到劍的面前,隨手操起手邊的東西硬生生地擋了一下。

劍劈在竹籠上,籠子一分為二,劍氣穿過籠子撞在戰湛的胸口。戰湛悶哼一聲,身體牢牢地擋著門。

衛盛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眼底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你終于出現了!」

戰湛道︰「你這是什麼惡心表情?你不是暗戀我暗戀成了相思病吧?」

「也可以這麼說。」衛盛一邊說,一邊舉劍朝他劈去,「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天天想著對你做……這種事。」

戰湛一邊躲閃衛盛的攻擊,一邊防著他沖進屋里,十分辛苦,連還嘴的空隙都沒有,只能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冷哼表示不屑。

衛盛看著他第三次躲過自己的攻勢,手中的劍突然一轉,用力地劈在門上。

門應聲而破。

戰湛緊張地撲上去,手臂在劍鋒上硬擋了一下,與此同時,頭頂卻傳來爆裂聲。他錯愕地抬頭,看到門里站著一個雜役打扮的人,手里還抓著陶盆的殘片。

衛盛趁他怔忡之際,飛起一腳將他了出去,緊接著又補上一劍。

戰湛總算反應過來,在劍刺入身體之前,進入魂體狀態,叫對方刺了個空。

衛盛氣得一劍刺穿那個雜役,怒吼道︰「出來!」

戰湛看他殺人如麻的架勢,皺了皺眉,「走火入魔了?」幾乎是見一個殺一個。

衛盛慢慢地平靜下來,「你以為我不敢殺雲霧衣嗎?」。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倒是帶我去啊。」戰湛急了。

衛盛一言不發地轉頭走了。

戰湛看了看僕役的尸體,嘆了口氣,對他說了句︰「走好。」從眼前的趨勢來看,「下輩子投胎要慎重」這句話太長,怕關鍵時刻來不及,還是走好吧。

衛盛又繞了回去,戰湛雖然對地下宮殿不熟悉,但是有些路還是刻意記過的,他發現衛盛現在走的這條路似乎很靠近雲牧皇?

難道他想用雲牧皇來要挾他?

戰湛很認真地考慮著雲牧皇和司徒勤勤作為人質的價值。雖然他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但是和自己的安危相比,他們小兩口還是……走好吧。

他很沒義氣地反復告誡自己,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沖動。

但衛盛並沒有進入雲牧皇所在的住宅,而是去了他後面的那一座。

那座宅院與雲牧皇的宅院背靠著背,建築構造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更加陰森可怖,這麼大的宅院只點了一盞燈,光幽幽暗暗,好似鬼火一般。

衛盛站在門口,恭敬道︰「衛盛參見皇太後。」

門內許久才有動靜,一個柔柔的聲音回道︰「衛統領這麼晚來,所為何事?」

衛盛道︰「我想見雲霧衣公主。」

「她已就寢。」

「我今日一定要見。」衛盛語氣陡然強硬,腳步甚至朝里沖了進去。

不過戰湛早搶先一步,直接鑽入屋內。

此處雖然與雲牧皇的居所相似,但里面的布置和裝潢卻有天壤之別,偌大一個房間連張桌子都沒有,只有寒酸的兩張木凳和一張只有薄帳的床。皇太後坐在床邊上,里頭還有一個人影,因光線暗淡,看不真切。

「此事陛下知否?」皇太後問道。

衛盛一腳踢開門,沖了進來道︰「我自會告知陛下。」

皇太後受驚站起。

戰湛總算能看到她身後的人,果然是雲霧衣。只是她看上去十分虛弱,半靠著被子,似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心頭酸澀,從齊世鐸到衛盛,挨個罵了個遍。

「衛盛情非得已,還請兩位恕罪。」他說著,直接沖上來抓人。

戰湛忍無可忍,現出身形,與衛盛打到一處。

他的出現讓皇太後和雲霧衣都吃了一驚。雲霧衣在皇太後的攙扶下掙扎著掀帳坐起,蒼白的面容綻放出神采來,「寶貝小心。」

皇太後難以置信道︰「他是戰湛?」

雲霧衣驕傲道︰「不是他是誰?」

皇太後呢喃道︰「竟越長越像戰雷了。」

雲霧衣道︰「他們本就是兄弟。」

「嗯。」皇太後面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果然都是戰家的孩子。」

雲霧衣敏感地瞥了她一眼,眸光沉了沉。

戰湛與衛盛打了個半天,漸漸不支,又怕他對付雲霧衣,不敢隱身,只好在心里祈禱救兵快點出現。按理說,他在地宮晃悠了這麼久,寒非邪也該有點動靜了。

雲霧衣看出戰湛處境不妙,道︰「寶貝,別勉強,使你的絕招。」

絕招?

戰湛眼珠子一轉道︰「娘,這絕招動靜太大,傷著你怎麼辦?」

雲霧衣道︰「這倒是,你稍微遠一點。」

戰湛故意往邊上靠。

雲霧衣道︰「我看這樣就不錯了。」

「還是再遠一點吧。」

衛盛看穿他們母子倆聯手拖延時間的詭計,冷笑道︰「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你能有什麼絕招?」

戰湛道︰「我的絕招威力大著呢,一使出來就石破天驚!」

「好!就讓我看看你的絕招到底有多麼的石破天……」衛盛「天」字剛落「驚」字還未出口,就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重重地推到牆上,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戰湛看著門口如天神般蒞臨的寒非邪,暗暗舒了口氣,得意地沖衛盛做了個鬼臉道︰「跟你說了,我的絕招一使出來就石破天驚嘛。這個秘密隱藏在我心里很久了,其實我輔修刺客,正職是召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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