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少爺還來不及回話,剛才還一副低頭求饒姿態的姑娘已經歡快地朝著迎面而來的人問好,「王伯好,今天怎麼不出攤了?」
「還不是我那孫女吵著要去買衣服,本來我還納悶,這回全明白了。」
老人說完便樂呵呵地看著蕭清顏身邊的某人,又縷了縷胡子這才繼續往前走,留下某姑娘一臉尷尬地瞪著他的背影。
見某少爺的臉色愈來愈有陰沉的趨勢,蕭清顏不得不干笑了兩聲,「你看你行情多好,估計這要是在古代,三宮六院都不夠裝那些搶著要嫁給你的女人。」
「這不都要歸功于我舌若蓮花的表妹。」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自身後傳出,讓原本堆著笑臉的姑娘硬生生打了個冷顫,來個人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吧,罵又罵不得,說又說不過,討好不領情,介紹姑娘又看不上,實在是難伺候。
蕭清顏莫名地想甩手不干了,可卻苦于爺爺的交代,總不能讓爺爺為這麼些小事操心,算了,反正他也呆不久,這幾天就當是賣身為奴好了。
事實證明,想的再好都只存在于腦海,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除了被動接受之外,幾乎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度過。
後面的幾天趙梓流幾乎是全天候的麻煩體,不是這個事情就是那個事情,某姑娘除了不停地應付某人莫名其妙的要求之外,還要時不時地接受鎮上姑娘們的垂詢。
「我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阿。」某姑娘無奈地嘆了口氣。
第三天的午後,某姑娘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靠在後院里的大樹旁喘口氣,還沒來得及小憩一番,穿耳的魔音又隨即追來,「我親愛的表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呢,讓表哥我找了不少時間。」
蕭清顏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某人見不得她休息,于是緊隨而來。
「我說大少爺,就算是賣身為奴,我也有休息時間吧!」某姑娘實在是不爽到極點,連平時的敷衍都懶得繼續裝下去。
「我的存在原來讓你覺得這麼勞累」
這聲音,怎麼听著委屈莫名呢?閉著眼的人兒硬生生地打了個冷顫,隨即飛快地睜開眼,面前除了一臉笑容的趙家大少爺,還有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爺爺。
天吶,來道雷把自己給劈了吧,那些累事一籮筐爺爺倒沒看見,這態度稍微懈怠一番就被抓了個正著,果然是天要亡人麼。
蕭清顏忙不迭地起身站好,拉出大大的笑臉,「怎麼會呢,你的存在讓我覺得無比光榮。」對,就是光榮——光為了他的榮耀就能把自己給活活累死。
趙梓流還來不及說什麼,蕭老爺子就發話了,「顏顏,我剛才怎麼听見你對梓流的態度有點」
蕭清顏還來不及想出解釋的話語,倒是趙家少爺接過了話,「蕭爺爺你听錯了,清顏這幾天帶我四處走了走,讓我見識了不少風土人情,這會大概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