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顏卻不知道身邊的人這百轉千回的心思,趙梓流放開手臂之後,她就仰頭靠在池邊靜靜地享受起了溫泉的美妙,至于某少爺的表情,誰管他?
寧靜的氣氛持續了半小時不到,某姑娘突然覺得無比口渴,便抬頭看了眼桌上預備的果汁,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眼眸轉了轉,蕭清顏在下一秒伸手推了推身側也在閉目養神的某家伙,「我渴了。」
被打擾的男人懶懶地轉頭瞄了一眼,隨即輕描淡寫地丟了句讓蕭清顏差點一跤摔進水里的話,「讓管家拿過來。」
他這是在報復自己麼,這麼短的距離還要勞煩別人,更何況還是兩個人衣不蔽體的情況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有一個人要吃虧的嘛。
某姑娘不自覺地把某少爺的身體當成了所有品,似乎被人看去就像是十惡不赦一般,算了,勞少爺是沒指望了,還是勞自己吧。
拍掉了勾在自己肩膀的手之後,蕭清顏轉身就朝著台階一步步走上去,全然忘了自己穿的是相當性感的——泳衣。
直到喝著果汁的姑娘發現某人灼灼的眼光不斷地盯著自己,才驀然想起自己忘了裹浴巾。
想起身回水里吧,舍不得手里的冷飲,不起身吧,又覺得在這樣的目光下做什麼都不自在。
最後,還是左半腦戰勝了右半腦,反正都看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麼一點時間了,大不了以後問他收門票!
于是,某姑娘不受其擾地喝完了一大杯果汁之後才緩緩地起身繼續回水里,一入水,就有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長呼了一口氣,蕭清顏喃喃自語,這才叫人生阿。
想到自己前面二十年的過往,某姑娘生出一絲疑惑,在沒有認識趙梓流之前,自己到底是怎麼生活的呢,怎麼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以前的娛樂時光和開心回憶呢。
整個大腦里,除了有關于他的喜怒哀樂之外,似乎其他的記憶都被排擠在了神經系統之外,除了淡淡的印象之外,幾乎無跡可尋。
可是自己,才跟他認識了這麼短的時間。
蕭清顏側頭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閉目養神的男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在生命里佔據的份額已經超出了自己想象之外,成為了超月兌**的存在。
如果說在一個月前,自己想要將他從生命中抹去只需要時間的話,那麼此刻,只要一想起以後的生活里再沒有他,心髒就開始抽痛地不能自已。
仿佛他就像已經刻在骨血,嵌入經脈一般,深深地凝附在所有的器官里,叫囂著要和生命共存,與記憶同老。
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不用太久的時間,一個月就已經足夠,自己這般不就是最好的實證麼。
不是沒想過要抗拒,不是沒想過要離開,只是深深地渴望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送回了他的身邊,直到現在,就連理智都不願意繼續逃離,哪怕折斷羽翼,她也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