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記 第十六章

作者 ︰ 阿阿阿勇

甄正听胡光叔如此霸道,憤然道︰「我們一道門本來就是東吉島的本土門派,一道門不干涉你建派已經很寬容了,我們以禮相待,你卻要趕我們出東吉島,實在太過分了。」

胡光叔瞥了一眼甄正,冷聲道︰「小娃子,你以為你們一道門是東吉島的本土門派?告訴你,千年前東吉島的本土門派東吉門被你們一道門的開派祖師給消滅了,才創下了一道門,東方諸島各大島的宗門都是本土門派,而且都是以本島命名,唯獨你們一道門例外,所以一道門經常遭到其他各宗門的排斥,終究發展成了這般模樣。」

甄正從來不知道一道門的歷史,心中驚訝,沒想到宗門還有這般歷史。

玄沽老人眉頭一皺,開口道︰「一道門確實並非東吉島的本土宗門,但是在東吉島卻也存在千年,歷來施行無為而治,東吉城的發展人所共知。」甄正確實認為東吉城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的城鎮。

「我可以容你東吉門在島上發展,卻絕不允許一道門離開東吉島,有負開派祖師遺訓。」玄沽老人嚴肅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胡光叔拍案而起,一道凌厲的氣勢從他周身散發開來,甄正感覺自己被壓迫的不能動彈,震驚于這個胡光叔實力強大。

「哼!」玄沽老人一聲冷哼,胡光叔後退兩步,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旋即變成深深的忌憚,「在一道門撒野,你還有點太女敕了。」玄沽老人冷聲道。

「我敬你是老前輩,不與你爭執,不如我們各派五名弟子比試,五局三勝,敗者離開東吉島,永不踏入半步,如何?」胡光叔見識到玄沽老人的可怕,為避過他,想到了這個辦法。

玄沽老人沉默良久,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

兩個宗門的比試于三天後舉行,地點就選在甄正上次去練劍的懸崖絕壁旁。

「師傅,您放心,讓我們去教訓教訓那個狗屁胡光叔的狗屁弟子,給您出氣。」忠厚道,他听說胡光叔趕一道門出東吉島,十分生氣。

「這下有點麻煩了,」東方雨萱嘆氣道,「據我外出歷練得知,胡光叔在泊月門的地位極高,他是在選掌門的爭斗中敗退東吉島的,他還帶走了泊月門的兩個天才,尤其是一個叫胡光耀的天才,據說三年前就是縱橫境高手了。另一個叫胡光祖,近年才鋒芒畢露。」

「大師姐和二師兄肯定能贏兩場,我盡力贏一場,咱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星痕說道。「但願如此。」東方雨萱幽幽道,這次比試決定了一道門的去留,馬虎不得。

一道門訓練場上,兩道人影閃爍,一個是甄正,另一個是東方雨萱,雨萱在用光劍追著甄正打,甄正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跑路。

這是東方雨萱在給甄正進行特訓,特訓的內容就是躲避劍氣,甄正一會向前狗撲,一會向旁邊驢打滾,被雨萱的劍氣逼迫的各種狼狽。甄正起初以為雨萱不會真的用光劍打他,誰知光劍變成一個光棍,揍的他狼嚎不已,驚得周圍人家的狗犬吠不止。

特訓進行了兩天半,甄正第一天被打得渾身發紫,第二天逐漸適應了對劍氣的感覺,已經可以躲避掉大部分劍氣,最後半天竟然一下也沒有被打到,當然這也是因為雨萱手下留情。

「好了,本門的身法我已經傳授給你了,如果明天的比試需要你上場,希望你能熟練運用這步法。」雨萱冷聲道。

身法?什麼身法?在哪里?甄正心想。「本門的身法雖然簡樸,但是對實戰卻十分有利,望你以後好好揣度。」雨萱補充道。

「什麼!躲避劍氣也算身法?」甄正驚訝道。東方雨萱也不回答甄正,徑自找玄沽老人商量明天比試的事宜去了。

「雨萱,甄正的身法練得怎麼樣了?」玄沽老人問道。

「甄正師弟天賦異稟,我今天上午一下都沒有踫到他。」雨萱如實答道。

玄沽老人大感震驚,他對雨萱的劍氣還是很了解的,道︰「你沒有放水?」雨萱搖搖頭,「我並沒有用劍氣壓迫他,也只是用了縱橫境的劍氣。但是甄正師弟對劍氣的感應極強,反應速度更是不可思議,我想他現在即使不還手,一般的出鞘境劍士都很難傷到他。」

玄沽老人點點頭,這次比試讓他很不安,胡光叔對一道門知彼知己,雖然一道門也了解到一些東吉門的情況,但唯恐出現變故。

次曰,比試吸引了東吉島許多人前去觀看,因為這次比試決定了東吉島未來的主人。一道門準時來到絕壁前,發現東吉門已經到了。

「玄沽兄,為了公平起見,第一回合我先派弟子出戰,你再選弟子出戰,第二回合你先派弟子出戰,我再選弟子,依次輪流如何?」胡光叔建議道。

玄沽老人想了想,感到沒什麼不妥,便同意了。

第一場比試胡光叔派了一個普通弟子出戰,為了保險起見,玄沽老人派星痕出戰。那胡光叔的弟子還沒到出鞘境,星痕幾招便取勝了,毫無懸念。

第二場比試玄沽老人派出了二弟子忠厚,老人暗想道,這胡光叔的兩大天才弟子中胡光耀最多是凝形境,胡光祖應該不如胡光耀,第二場胡光叔無論派誰都極難取勝,第三場在派上雨萱,如此便可連贏三場。玄沽老人心里已然都盤算好了。第二場比試胡光叔派出胡光祖出戰,看來他是想用胡光耀對付雨萱。

「一道門,何忠厚。」忠厚抱拳道。

「胡光祖。」一身藍衣的胡光祖淡淡說道。

忠厚手中凝出一把闊劍,劍長六尺,寬三尺,配上忠厚高大威猛的身軀,看上去頗有氣勢。凝形境強者不隨身帶劍,隨手便可用劍氣凝出寶劍。

忠厚先發制人,直接劈出一道劍氣,身體急速跟隨劍氣前行,希望給對手造成二次打擊。胡光祖右手竟凝出一把白鐵長劍,隨意一揮便破掉了忠厚的劍氣,再一揮將忠厚擊飛。

場下一道門眾人皆驚,沒想到這個胡光祖隱藏如此之深,竟然也是凝形境高手,看來他才是東吉門的王牌。

忠厚見狀不敢輕敵,直接用出一道門的劍訣《三重凝劍斬》,忠厚用慢中快三種速度劈出三道劍氣,最後凝成一股強大的劍氣合流,三重疊加,地面被帶出一道十數尺寬的深溝,氣勢十分駭人。

胡光祖眼楮一亮,急速向旁邊閃出數米,躲過了忠厚的致命一擊,「太慢了」胡光祖瞬間劈出一道劍氣,劍氣如電,快若奔雷,忠厚躲閃不及,用闊劍抵擋,如雷電般的劍氣撞上闊劍,忠厚後退十數步,已經被逼退到絕壁上。眼看胡光祖又要劈出劍氣,忠厚心中叫苦。

「夠了,這場我們輸了。」場下玄沽老人喊道。沒想到胡光祖竟然會泊月門的神通《雷光斬》,這個神通向來是以速度見長,劍氣高手的比拼,主要看劍氣的勢,其次看劍氣的速度。忠厚和胡光祖的劍氣之勢相當,胡光祖憑借《雷光斬》儼然佔據上風,贏忠厚只是時間問題。

第三場比試胡光叔派出一個普通弟子出戰,玄沽老人必然不會派東方雨萱出戰,否則就沒有人對付胡光耀了。于是派出了安谷琪。

安谷琪只是帷幄大成,對方卻是出鞘境,但是仗著靈巧的身法,依然與對方周旋良久,最後還是敗了。

安谷琪回到場下,神情有些沮喪。甄正安慰道︰「放心,最後一場我一定會贏的。」安谷琪知道自己的失敗給後面兩場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對甄正說道︰「好,只要你能贏,我就,我就答應你一個請求。」「隨便什麼請求都可以嗎?」甄正上下打量著安谷琪,安谷琪面色羞紅道︰「你看什麼看,你的請求必須我同意才行。」話畢,轉身跑走了。

玄沽老人見比試一勝二敗,如果再輸一場就徹底失敗了,如果派東方雨萱出戰,必然可以取勝,但是對方一定不會派胡光耀出戰,如此第五場便是甄正與胡光耀之戰,胡光耀三年前便是縱橫境,而甄正不過出鞘境,肯定會輸。可是如果派甄正出戰第四場,對方一樣可以派胡光耀取勝,一道門已經陷入了一個必死之局,只能怪對方對一道門太了解。

第四場玄沽老人派出了雨萱,期盼東吉門派胡光耀出戰,雨萱獲勝不難,如此第五場還有勝算。可是玄沽老人的算計全在胡光叔的意料之中,他沒有給一道門機會,只是派出了一個不會劍氣的普通弟子,走上場便直接認輸了。

玄沽老人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對方識破,看來從今以後,一道門就要搬出東吉島了。

第五場東吉島果然派出了胡光耀,一道門也只能派甄正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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