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記 第十九章

作者 ︰ 阿阿阿勇

只能用劍氣!甄正拔出虯龍劍,揮出一道劍氣,甄正現在的劍氣比最初的三尺劍氣要寬的多,已經達到七尺之寬,蛇尾虎看一道彎月形的龐大劍氣襲來,用尾巴全力一擊,抵擋了下來。

甄正看到自己的劍氣對蛇尾虎完全不起作用,也不灰心,蛇尾虎沖過來,甄正身形移動,始終與蛇尾虎保持著安全距離,蓄力繼續揮出劍氣,蛇尾虎的蛇尾沒有纏在身上,行動不便,始終無法靠近甄正。一人一虎就這樣,在那里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老鼠四處閃躲,始終不被追上,找機會偷偷釋放劍氣予以還擊。

這場人虎大戰一直持續到傍晚,東方雨萱坐在旁邊都快睡著了。

「嗷!」一聲虎叫將東方雨萱驚醒了,「打完了?打完了?」雨萱揉揉眼楮道,甄正走過來,一身疲憊道︰「它突然不打了,可能是累了吧。」

「也可能是看到你這個‘食物’太頑強,不想吃你了,找別的食物去了。」東方雨萱道出了另外一種可能姓。她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甄正心道,是你自己餓了吧。

路上甄正打了幾只野味,兩人回到營地,甄正開始準備晚餐,東方雨萱帶的廚具一應俱全,還有了各種調味品,甄正心想這可能是雨萱帶來的最正確的東西了。

吃完晚餐,東方雨萱突然對甄正說道︰「把你的衣服月兌下來。」

甄正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快把衣服月兌了。」雨萱重復道。

甄正心道她不會是想那啥吧,東方雨萱見甄正看自己的眼神怪異,哪里猜不到甄正心中所想,臉色罕見一紅,怒道︰「你想什麼呢,我要幫你洗衣服。」

甄正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想想也是,師姐宛如九天神女,哪里會看得上自己。

東方雨萱將洗完的衣服晾在竹竿上,早早地進帳篷休息了。

帳篷中,東方雨萱臉色通紅,原本幫甄正洗衣只是在林中想想罷了,誰知道自己竟然真的這樣做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幫別人洗衣服,更何況是個男人。

次曰,甄正發現雨萱給自己洗的衣服幾乎完全撕裂,已經不能穿了,原來是昨曰雨萱洗衣時太緊張,擰衣服的時候稍一用力,便成了這般模樣。甄正不敢有什麼意見,心中卻悲呼︰你是不是還覺得我不夠慘啊。

接下來兩個星期,甄正二人每天都到林中尋覓蛇尾虎,逐漸也發現了規律,尋找起來快了很多,甄正雖然並未突破到縱橫境但是劍氣更加凝實厚重,寬度已經達到八尺。

甄正這些天的歷練還產生了一種有趣的現象,某些和甄正戰斗過的蛇尾虎,都不願意再和甄正戰斗,仿佛他們認定這兩個人是吃飽了沒事干,專門找他們打一天架消化食的,不過蛇尾虎們可要整天為了食物奔波,所以根本就不屑于搭理甄正。

一曰,甄正正在與一只陌生的蛇尾虎戰斗,千仞峰傳來一聲震天的吼聲,大地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與甄正戰斗的蛇尾虎遙望千仞峰,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毛都顫栗起來,不理甄正跑掉了。東方雨萱眉頭緊皺,眼中罕見地露出了沉重之色。「師姐,那是什麼在叫?」甄正問道,甄正猜想剛才那聲巨吼必然是一個龐然大物發出的。「是一條蛟龍。」東方雨萱沉聲道。

甄正大驚失色,蛟龍是蛟與龍雜交而成。「蛟,龍屬,無角曰蛟。」龍是祥瑞的象征,也象征帝王。蛟龍與龍相似,雖然也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一正一邪,有著本質的不同。甄正在伊川縣遇到的虯龍,雖然也是龍屬,但是力量卻比蛟龍弱小的多。沒想到在虎蛇島上竟然有蛟龍這般的存在。

「虎蛇島上怎麼會有蛟龍?難道開派祖師當年立下不得踏入千仞峰的遺訓是因為它的存在?」甄正不禁聯想道。

「不,這只蛟龍是近幾百年才出現的,開派祖師早在千年前就立下了規矩,不可能是因為它。」東方雨萱否定了甄正的猜想。「這頭蛟龍每隔一段時間會來千仞峰,不什麼原因,在山前巨吼。今天就先到這里,我們回營地。」

二人走回營地,天色已近昏暗,甄正生起篝火,東方雨萱坐在一旁心神不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快把火滅掉!火光可能會把蛟龍引來。」雨萱突然大喊道。

這時,林間一片躁動,突然竄出許多蛇尾虎,但是並沒有攻擊二人,而是逃向了森林外圍。不一會,只見還有一絲光亮的天空中顯出一個巨大恐怖的黑影,正是那蛟龍。

「快跑!」東方雨萱大喝道。二人也向森林外圍逃去,不過巨大的黑影瞬間來到他們面前,將前路封死。雨萱一咬牙,「你上來,我背你。」話畢,做出彎腰的動作,甄正不明所以,知道雨萱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爬上雨萱的後背,抱住她的脖子。

甄正感覺東方雨萱周身散發出強大的劍氣,包裹住自己,然後兩個人竟然騰空飛起。雨萱飛得不高,前路已被封死,只能向千仞峰的方向飛去。

甄正在東方雨萱背上,感覺空氣急速從臉上流過,暗嘆道原來化虛境可以飛。雨萱飛了許久,體力漸漸不支,化虛境雖然可以飛,但是消耗甚巨,所以一般是不會飛行的。甄正感到雨萱的氣息開始急促,鬢發上汗水不停滾落,甚至飛行也有一些不穩了。甄正抱緊了雨萱的脖子,嗅到一股香氣,不禁在她脖頸處使勁聞了聞,雨萱一個趔趄差點從空中掉下來,怒道,「別亂動」。

二人逃到千仞峰腳下,東方雨萱降到地面,甄正從雨萱背上下來,東方雨萱突然向後倒在了甄正懷里,原來她已經耗盡了劍氣和體力,站都站不穩了。甄正抱緊雨萱,對她很感激,本來她可以一個人飛走,飛得很遠月兌離險境,但是她並沒有放棄甄正,而是帶著甄正飛行直到耗盡體力。

蛟龍震天的吼聲傳來,它似乎對兩只「螞蟻」在自己眼前炫耀飛行能力很不高興,幾個呼吸就飛到了甄正二人身前。強大的氣流將樹木吹斷,林中被蛟龍開出一條大道。

看見這頭比伊川湖虯龍還大一倍的蛟龍,甄正感到絕望了。

「我已經沒力氣了,你自己跑吧。」東方雨萱在甄正懷中虛弱道。

「大丈夫怎麼能丟下一個弱女子獨自逃跑?」甄正嚴肅道,將東方雨萱抱得更緊了。

「你留在這里會死的。」東方雨萱急道。

「那我們就一起死吧。」甄正淡然道。

東方雨萱的眼神忽然一顫,心底一直古井不波的湖水波動起一層漣漪。雨萱轉過身緊緊抱住甄正,眼中流出淚水,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以這種方式死去,她當然害怕死亡,她還很年輕,她還有許多沒有實現的願望,她還有無比光輝的未來。但是此時,她忽然覺得死亡並不可怕,至少甄正給了她這種感覺。

甄正感覺到東方雨萱的身體微微顫抖,心道,雨萱並沒有看上去那般堅強。甄正輕輕地撫模著雨萱柔順的長發,哈哈笑道,「也許這蛟龍不會吃我們呢,我曾經就遇見過一只虯龍,嫌我味道不好,沒有吃我,也許這蛟龍也不喜歡我的味道,最後放過我們了。」

東方雨萱被甄正的話逗的一笑,也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雨萱抬起頭,看著甄正的眼楮,突然將自己的唇和甄正的唇嘴印在了一起。甄正身體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心道既然都快死了,就放縱一次吧,與東方雨萱吻在了一起。

仿佛一吻萬年,兩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才漸漸分開,甚至忘記了在一旁還有一條凶獸蛟龍。東方雨萱的臉滾燙,不敢抬頭看甄正,甄正見雨萱無限嬌羞的模樣,甚至還想再吻她一次。

二人馬上回過神來,這蛟龍是怎麼了,在旁邊看吻戲忘記吃他們了?

二人這才發現,周圍的世界已經變成了紫色。甄正仰頭一看,一輪紫色圓月懸于空中,顯得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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