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楚易倫為了她,不是沒有出動過直升機,她也不止一次曾對楚易倫要求過,不要令她曝露在睽睽眾目之下,她真的不習慣。
可是楚易倫總是會微笑著對她說,你是我楚易倫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要習慣眾星拱月……
而現在,多麼可笑,她已淪為別人的情|婦,而這個人也喜歡動不動就對她說,你是我夜斯洛的女人,如何如何......
楚易倫走了,她誰的女人也不是!
就算肉|體不得不淪落,她的心,也永永遠遠被她好好地珍藏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誰也別想偷盜!誰也別想覬覦!
一路上,程琉璃的情緒低落了下去,任由夜斯洛在耳旁說著任何話,她始終眼角低垂,面無表情。
到最後,直升機降落回冷玉宅。
一回到寬廣、精致、如深宮皇院般奢華又寂然的冷玉宅,程琉璃的心情更加低落了幾分,連一向亮晶晶的眸子也染上了幾分黯然。
下了直升機,一輛加長林肯停在眼前。
因為距離冷玉宅的主建築還有一段距離,程琉璃也沒有多想,機械地上了車。
長長的睫毛半掩著烏蒙蒙的眼眸,任由林肯又將自己帶到那個令人窒息的金絲雀牢籠。
可是,林肯卻一直一直地行使,直到耳邊傳來不同尋常的聒噪聲,程琉璃抬起頭來,這才看到林肯已經駛離了冷玉宅,來到繁華喧嚷的街市上。
這天可能正是禮拜六,街道上的行人格外地多。
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天空澄碧得幾近透明,陽光是冬日里罕見的燦爛明媚,雖然天寒料峭,呵氣成霧,但是絲毫不影響滿大街人們的好心情。
雪球兒般的狗兒邁著小短腿,叮叮當當追在主人身後,粉紅|色的舌頭伸出來萌極了。
巨幅的廣告牌晶晶閃亮,幾只鮮紅的氣球爭先恐後地從小孩手中逃上藍天。
三五成群的少女們嬉笑打鬧地逛街壓馬路,笑聲清脆可愛如銀鈴,她們身著鮮艷的彩色打|底|褲,配長長的高筒靴,細溜溜腿兒好像小小的馬駒兒......
一對低低蜜語的情侶共同圍一條長長的情侶圍巾,男孩子端一杯熱氣騰騰的珍珠女乃茶,女孩卻擎一支冒著白霧的冰激凌。
看到女孩被冰得稀溜溜直抽氣,男孩子滿眼含笑地將自己的女乃茶遞到女孩面前......
帥氣的大叔獨自徜徉在街頭,眼神憂郁,胡茬青青。
滿街的車水馬龍仿佛只是一幅幅移|動的背景,而他雙手插兜,像是走在米蘭時裝周上的平面模特,一種落寞的英俊,讓人猜測他是不是剛剛遭遇失戀......
滿頭銀絲帶著金邊眼鏡,口紅涂畫得一絲不苟的女乃女乃,一手挽著金色的時裝包,一手攙著旁邊身形瘦削,卻腰板兒倍挺的老伴,一幅美好的夕陽紅畫面......
車多人擠,林肯行駛得很慢,程琉璃側頭,目不轉楮地打量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