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有差異,力量有差異,食量,當然也是如此。
晚餐結束之後,夜斯洛去了書房辦公。
他的生意遍布全球,除了中國,在金三角和歐洲美洲也都有異常龐大的產業。
以前他隔三差五就去那些國家料理生意,現在他卻幾乎每天陪著她,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利用互聯網同其他國家的CEO們溝通指導產業的運作情況。
很多個晚上,他一忙就是一整夜。
可是今天,他過來的格外早。
程琉璃躺臥在柔軟的床鋪里,非常清晰地听到他進門的聲音。
一如往常,他沒有開燈吵醒她,只是靜靜地月兌衣、洗澡,擦干全身之後,才在黑暗中向她走來,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
她維持著剛才的呼吸頻率,假裝熟睡,而他也像以往那樣,動作輕手輕腳,並沒有試圖吵醒她。
夜色之中,兩人像是湯匙一樣,親密地緊貼在一起,月光如水,靜靜地透過窗欞,灑落在兩人身上。
很快的,夜斯洛的呼吸就陷入穩定與規律之中。
而一旁的程琉璃,卻始終無法睡著。
身後這個男人的體型高大,寬厚的胸膛輻射著溫暖的氣息,她蜷縮在他懷中,那麼小那麼弱,要不要動手呢?
剛一進入臥室,她就探手到床鋪的枕頭下面,如她所料,那把冷硬的匕首依然還在,並沒有被下人們察覺並放歸到它應該在的地方,甚至于,向夜斯洛報告這一異常的情形。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錯過了,就永遠不再有!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她幾乎是數著他的呼吸捱著每一分每一秒,他的放松,他緩慢的心跳令她慢慢平靜下來。
夜,很深了。
黑暗之中,除了他和她的呼吸,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音。
無聲無息的,程琉璃緩緩將夜斯洛攬在她腰上的大掌拿開,翻過身體,輕輕坐了起來。
探手伸進自己的枕頭下面,握住那把堅|硬的匕首,她看著他,緩緩地,跪坐在他身邊。
夜色如墨。
月亮被厚重的雲層掩蓋。
熟睡中的男人,靜靜地,深長地呼吸著,規律得沒有絲毫異樣。
窗外傳來風吹樹葉的沙沙輕響。
似遠還近。
風吹散了雲層,溫柔得如同薄紗一般的月光再次穿透窗欞,靜靜地投射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的睡容那麼平和,剛毅的眉化成柔和的曲線,薄唇輕抿,勾勒出性-感的線條。
她的心,劇烈地大力跳動著。
那跳躍如此激烈,像是大鐘般撞擊著她的胸腔,直到她的胸|口因此都疼痛了起來。
殺了他......
腦中有聲音在吶喊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只要這一刀下去,劃斷他的頸動脈,幾秒鐘就可以讓他巨量失血,陷入休克!
他馬上就會死去!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程琉璃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高高舉起匕首!
雪亮的刀身,反射著窗外的微光,也反射著他英俊如斯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