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丞江再輸一局的時候,他這才徹底呆住了。
雖然雙陸一直都被視作游戲,可是許丞江向來自負,在這項游戲中還沒有誰能夠和他抗衡。為什麼自己會輸給一個新入門的阮娘?許丞江有些急了,最後一局打得完全沒了章法,阮歆悠和陳之白趁勝追擊,一舉拿下了決勝局。
許丞江摔了棋子指著阮歆悠,盛怒之下反而笑了︰「你等著,終有一天我會教你落入我的手中。」
阮歆悠也笑︰「那妾身就一直候著了。」
許丞江甩袖子怒走,李靖修跑上來一把將阮歆悠摟入了懷中,就像是自己得勝一般開心得手舞足蹈︰「阮娘!阮娘你真是太厲害了!真好真好!將許丞江氣走,你卻還是我侍郎府的人!」
阮歆悠被他抱得快要喘不上氣,而且被陌生男子抱著……好不奇怪。
阮歆悠將李靖修推開,彭十娘走上來,望了阮歆悠一眼,眼楮里聚滿了淚花,雙唇不住地顫抖,想要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腿下一軟,竟「噗通」一聲跪在阮歆悠的面前。
阮歆悠大吃一驚,急忙要將她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你受了傷不能再瞎折騰了!」
彭十娘向來口拙,這個時候更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阮歆悠將她攙扶起來,為她抹去臉上的血,彭十娘低著頭只說︰「日後阮娘要我彭十娘做任何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阮歆悠笑道︰「你說得太夸張了哪有什麼赴湯蹈火的事情要你去做?你且歇著吧。」
彭十娘凝視著阮歆悠的面容一陣陣地想哭,阮歆悠趕緊將她扶回房去,安置于床上。彭十娘傷得比阮歆悠想象得還重,一躺上床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阮歆悠用手背貼到她額頭一試,燙得驚人!
阮歆悠回身再看李靖修,李靖修站在門口,依舊痴痴地望著她。
「六郎。」阮歆悠覺得她不該利用李靖修的單純,但現在也別無他法,這侍郎府現在除了李靖修之外,不會有別人可能幫助她。阮歆悠上前,嬌聲道,「六郎,可否替我尋大夫來看看十娘?你瞧她傷得那麼重還在發燒,我害怕她熬不過今夜……」
「沒問題!」李靖修很豪邁地立刻應承了下來,「我這就去尋大夫來為彭十娘看病!阮娘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阮歆悠含笑點頭,心中默認,李靖修真是個單純的好男孩……
「不過阮娘今晚可要到我房中陪我過夜。」
心里還沒夸完他呢,他突然話鋒一轉就拐到那麼邪惡的事情上去了……
「你!你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樣,猥瑣!」阮歆悠怒罵他。
「阮娘!我怎麼會和別人一樣!」李靖修看阮歆悠生氣,急忙解釋,「我沒有想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阮娘,我待你就想待仙女一般,不敢有一絲的妄念。我只想要你到我的房中,和我一同吟詩作對,暢談人生!難道這都不行嗎!」
原來竟誤會了李靖修!都是陳之白那混賬,每次見面都露出一副肉-欲滿滿的模樣,害得阮歆悠都不純潔了……
「那說好了,只是聊天而已,其他什麼也不做。」阮歆悠道,「你快快去請大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