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拆散你和馳子墨的,你們不合適,他是我的,不要懷疑我,我的觀點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女人說完就掀開被子準備睡覺,上床前回頭看了一眼白若依,長的還真夠水靈的,難怪馳子墨會娶回家做老婆。
「你是馳子墨剛去回家的老婆?」
白若依愣愣的點了點頭,這女人究竟是何方妖孽,怎麼一副比主人還主人的架勢啊?
沒等白若依發出疑問,女人就自報家門。
「我叫林玉敏,我喜歡你老公,不,不是喜歡,是愛,我愛你馳子墨,所以你還是做好和他離婚的打算吧?否則我怕自己會傷害到你?」林玉敏的目的就上上了馳子墨,至于其他的,她都不在乎,更不想為了一個男人為傷害無辜的人。
白若依傻傻的看著穿著睡衣佔著她的新房,還大義凜然的爬上她的婚床,這也太不把她這個老婆放在眼里了吧?
小三,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小三,雖然早就听說現在的小三不僅不知道廉恥,還極其的囂張,今天算是領教了。
眼前的女人大大咧咧的,說不上漂亮,但也有幾分韻味,尤其是一提起馳子墨時臉上還浮現了紅暈,眼里也有著別樣的嫵媚,還有因為對他正牌的太太所表現得非常不友善,都帶著任性卻沒有一點小人的可愛。
總之,林玉敏給白若依的感覺就是,看似很豪爽開放的女人,但是沾染愛情的時候和普通的女人沒啥區別,都會有著女人本能的羞澀。
對于這樣的小三不歡迎,但是也沒有特別的反感,至于她的威脅,離婚,白若依有點求之不得。
可是就在林玉敏快要躺下去的時候,白若依本能的上前拉起她,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經出問題了,應該說有人主動獻身和那個男人做造人的游戲,她應該開心才對?
可事實上不是的,白若依明顯的感覺到胸口有種很怪的感覺,酸酸的,難受。
「放手啊!我要睡覺啦,你拉著我干什麼?」林玉敏一副主人的架勢,一點都覺得自己是小三,反而是把後來居上的白若依當成了拆散她和馳子墨的小三。
其實這也不能怪林玉敏,從第一眼見到馳子墨開始,她認定,她的愛情來了,馳子墨就是她的菜,值得她一生去追求。
「你是林玉敏?」關于這個女人白若依還是了解一點,馳家的那場轟動全城的訂婚丑聞,想要不知道都難。
「對,我是林玉敏,是不是子墨在你的面前提起過我。」林玉敏很興奮,她就知道,馳子墨不是一個很冷血的人,看他在馳家的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就知道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好男人,那麼,她對他心意,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個男人從來沒有說起這個女人,不只是她,他似乎對女人從來都感興趣的。白若依實在不忍心去打破林玉敏美好的幻想,再說,有了這麼一個難纏的大嫂,馳子墨應該不會一直惦記著洞房的事情。
「對,他說過。你是他的大嫂。」關于馳家的事情,白若依還是略知一二的,說來也奇怪,她似乎對馳子墨的過去很好奇,又或者是他很好奇,每次在听家里的佣人說起有關馳子墨事情的時候,她總忍不住的洗耳恭听,甚至有時還會打听一些他的事情。
「誰是他大嫂了,馳子安根本不是我的菜,如果不是子墨求我,我才懶得去理他,他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這話還真沒錯,要不是馳子墨苦口婆心的將林玉敏勸到大哥的身邊,她還真不會去醫院照顧那個男人。
為了愛,而甘願去照顧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林玉敏也算是有情有義的人,就憑這點,白若依都會對她增加一定的好感。
林玉敏,f市財神爺的女兒,別說她長得還很有女人味的,就算她是一個丑八怪,就憑她的身份,不知道多少帥哥想要主動巴結,而她卻唯獨鐘情于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馳子墨究竟有什麼好」白若依很好奇,那個男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魅力讓林玉敏有著飛蛾撲火的沖動。
「他,他……他很好,很好」除了說他很好之外,林玉敏一時間說不出其他的,其實不是她說不來,而是,她和馳子墨之間,自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一直都在追著他的背影,而他,從未回頭,又怎麼能看到身後的她。
「他很孝順,尤其是對他媽媽,可以用百依百順來形容,還有,他很尊重他大哥…。」
百善孝為先,長兄為父!
說起弛子墨,林玉敏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而白若依則是一個善良的女人,無形中,對弛子墨多了幾分好感。沒想到外面看似冷漠的弛子墨對待家人也有一顆柔軟的心。
一個是正牌妻子,一個是小三,按照常理來說,這兩個人踫到一起,應該是潑婦罵街的場面,又或者是廝打一起的搏斗。這里的狀況不是常見的那種,小三半坐在床上,正牌的老婆則是托著下巴跪在床邊,一個津津有味的說,一個洗耳恭听的听著。
「什麼?」對方剛說一句話,弛子墨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對著手機很急切的算是埋怨︰「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在管你的老婆,居然縱容她跑到小叔子家里明目張膽的勾引我。」
「子墨,玉敏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她決定的事情,就算是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再說,我對她求我是一點沒轍,所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著點,要知道她是一個女孩,不要讓她太難堪。」弛子安對玉敏不僅是死心塌地,更多的是卑微的愛著,他一心想著怎麼讓她開心,只有她開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弛子墨的老二還在療傷中,博達說暫時不能穿內褲,他一邊穿著睡褲,一邊對著電話說︰「大哥,就是你太縱容她了,所以她才這麼的無法無天,我告訴你,老婆不是這樣養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掛掉了,那個瘋女人來了,他最愛的小妻子不是跟他欺負死了。
弛子墨上樓梯的時候,感覺不太對勁,難道那個女人還沒有來,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安靜,不管了,先看看小妻子再說,剛到房門口就听見了林玉敏的聲音。
當一聲,門被踢開了,很融洽的兩個女人同時看向了門口。
白若依看著上身穿著休閑西裝,卻是寬大睡褲的弛子墨,忍不住想要笑,,這就是猥瑣的後果。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知道他是一個極為講究的人,這樣特別不搭配的穿著全是拜她所賜。
最為開心的還是床上的林玉敏,她站起來,二話不說就撲進了弛子墨的懷抱里,玉手還緊緊的纏住他的腰,精致的臉也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
「子墨,我想死你了,每分每秒都想,你有沒有想我啊!」語氣特別的溫柔,一點都沒有剛才的豪爽,臉上的表情更是風情萬種,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林玉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趕緊拿開你的狗爪子。」弛子墨毫不客氣的瓣開纏在他腰間的手,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林玉敏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她的身子不停的往他懷里鑽,听見他的心跳聲,她哭了,不是因為他對她的野蠻,而是她終于如願的听見了他的心跳聲。
「哎呦!」
盡管弛子墨一直都在保護著老二,但是這個瘋女人不斷的靠近,還是踫到了那里,疼得他忍不住叫出聲來,大手也就毫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掌,林玉敏被他推得接連後退,最後倒在了地上。
「瘋女人,你還知不知道廉恥二字啊?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大哥愛你,我一定弄死你。」弛子墨捧著,對著梨花帶雨的女人暴戾的吼道。
雖然說弛子墨以前也沒有溫柔的對待過林玉敏,可是對她動手還是第一次,這讓她覺得特別的委屈,哭著對他也咆哮了,而且比他剛才的聲音更大︰「弛子墨,你別以為弄了一個女人回來就可以擺月兌我,我告訴你,休想,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也怪不得林玉敏憋屈,她是真的愛得瘋狂了,真的自殺過,幸好父親及時的發現,否則她真的為愛殉情了。
他們倆在這里咆哮,站在一旁的若依才是真的驚呆了,這一刻她為林玉敏的痴情感動,也為弛子墨的無情而心寒,可是除了心寒好想還有著小小的驚喜。
每個女人都不希望有一個對自己忠貞不二的男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喜歡家里紅旗不到,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
有一瞬,白若依很感動,因為那個說愛的男人真的是對她全心全意。可是,下一瞬,她就感覺到了醋意直抵喉嚨,特別的難受。
林玉敏站了起來,她媚笑如花的沖過勾住弛子墨的脖子,湊上了火熱的唇,出于本來的反應,弛子墨別過臉,怎麼著也不能讓這個女人給染指了,他的唇,只配對一個人,那就是非白若依莫屬。
「瘋女人,快點放開手…。」弛子墨用力的扯開黏在身上的手,如果不是大哥沒有這個女人活不下去的話,他真的會弄傷她。
「不放,我就不放,求求你了,子墨,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林玉敏喊著喊著聲音就沙啞了。
弛子墨因為要保護著,自然不能全力對付林玉敏,一時半會還不能將她拉離他的懷抱。
雖然說弛子墨自始至終都是被動的,都沒有對那個女人手下留情,可是一旁的若依看著他們摟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怎麼說那個人也是她老公。
本來想要上前幫助弛子墨的,畢竟他現在是傷員,可是看著他們摟在一起,心里的醋意越來越濃。
「那個,看來我是多余的,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轉頭就沖下樓了。
「老婆,老婆…。」看著門口離去的背影,弛子墨顧不了還受著傷,保護著老二的手也抬起來了。
「不要在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否則我真的不客氣。」丟下一句話,毫不客氣的轉身下樓,顧不了身下的疼痛,顧不了掛著空擋的形象,心里被三個字充當得滿當當的,白若依。
白若依像風一樣的奔跑著,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心也特別的凌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有女人喜歡那個人不是更好,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沒時間糾纏自己了,這多好阿!這不是自己一直的心願嗎?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看見別的女人纏住她,听見別的女人說愛他時,心里特別的難受,白若依搞不清是為什麼?她只知道不想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是她的老公,是她一個人的,別的女人不能踫他。
白若依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她依稀的記得從前她對白藍天也也是這麼強烈的獨佔欲,可是,今天,對象不是白藍天,是馳子墨,為什麼她也有著強烈的獨佔欲,而且比以前的更強烈。
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一直愛的人是白藍天,為什麼會對馳子墨有種比愛人還要還強烈的獨佔欲。白若依找不到原因,找不到理由,她就一直瘋狂的跑著,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強烈的想要趕走眼前的身影,可是那個身影揮之不去。
為什麼會這樣?不敢剖開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敢面對真實的感情,怕自己承受不起。
自己對馳子墨的感情是愛嗎?
白若依不敢想,一直一直往前跑,就像是一個逃兵,一直一直的跑,她不能不去逃……。
她明明愛的是白藍天,怎麼可以去愛另外的人,不可以……。
跑累了,蹲在地上保住膝蓋輕聲的哭泣,淚水一滴一滴的地在水泥地上,濕了地,也迷失了心。
馳子墨的臉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放大,放大,他的模樣,他的痴情,他的付出,他的霸道,他的野蠻,他的柔情,他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白若依,我愛你!我們要相親相愛貝相守,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還說,白若依,我愛你,哪怕有一天你變成了一個牙齒都掉光的老太婆,我也變成了一個胡須都白花花的老頭子,我還要對你說一句,我愛你!
他愛她,那她呢?愛他媽?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一切讓她很不安,很傷感,迷茫,不知所措,害怕,全都圍繞著她,靜靜的抹去淚痕,默默地舌忝著無血的傷口。
「子墨,你穿成這樣這麼急著去哪兒?」馳子墨剛出門口就撞到一個男人的懷抱里。
在馳子安的記憶里,這個弟弟一直都非常的講究形象,還有著小潔癖,穿成這樣就出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哥,外面那麼大風,你怎麼來了。」在馳子墨的心里,這個從小處處謙讓著他,處處照顧著他的大哥是他不可多得的親人。
「子墨,是不是玉敏出事了,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遷就她的嗎?」馳子安首先得擔心的還是那個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
「她好著呢,在樓上,不好的那個是我的女人,大哥,我要去找我的老婆了……。」馳子墨丟下一句話就沖了出去。
寒冷的冬天,漆黑黑的夜里,馬路上有出現了一個瘋狂的男人,他一邊跑著一邊大喊︰「依依,依依……老婆,老婆……。」
身體下火辣辣的疼,寒冬的夜里,冷風呼呼的刮,吹在臉上冷颼颼的。穿著襯衣和睡褲的馳子墨不記得疼痛,忘記了寒冷,他焦急,擔心,恐懼。
他知道,他最愛的女人怕黑,拍冷,可是,又冷又黑的夜里,他把她給弄丟了。
找不到若依,馳子墨的心越來越恐慌,這麼晚了,她對這里有不熟悉,會去哪兒?
白若依依舊保持著蹲在地上卷縮著身體的姿勢,眼淚無聲的流著,被冷風一吹,刺骨的寒冷,可是她渾然不知,只是愣愣的輕聲哭泣。
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過來,紅色妖嬈的法拉利穩穩地停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車里走下里,慢慢的朝著蹲在角落的人走來,他出淤泥而不染塵的氣質像極了白藍天。
感覺到有人站在眼前,白若依揉了揉眼楮,抬起一張精致的臉,晶瑩的淚水掛滿了腮頰,目光很空洞的凝視著這個卓爾不凡的男人。
在對上若依的眼楮時,男人平靜的表情起了一絲波瀾,她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里,怎麼會有雙如此清澈透明的眼楮,還有她身上有股渾然天成的神韻。
下一瞬,男子恢復了平靜,他從精致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一顆包裝很精美的棒棒糖,單膝跪地,語氣溫和︰「小姑娘,這個送給你!」
男子長著一張很俊美的東方面孔,卻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眸,一看就是混血兒。
從小生活在社會高層的白若依,一眼就認出了男人身上全是世界名牌的服飾,量身訂做的衣服把他貴族的氣質襯托得更加的完美無瑕。
從小就听爹地教導不能接受陌生人的食物,白若依靜靜的看著眼前很有修養的一只手,還有可愛精美的棒棒糖,沒有說不要,也沒有接過,她就一直呆呆的看著。
男子不生氣,也沒有再說話,更沒有縮回晾在空中的手,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寒冷的夜里,慌亂的心情,能遇到一個真摯的微笑,哪怕對方是陌生人,也感覺到了彌足珍貴的溫暖。
男子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也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麼委屈,他另一只手牽起她冰冷的小手,將精致的棒棒糖塞進她的手心里,溫柔的笑著︰「這顆神奇的棒棒糖叫做,幸福每一天,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幸福每一天。」
男子說完就站起身走向了車子,白若依怔怔的看著他,忘記了說一聲謝謝你。直到車子走遠了,她才低頭看著手心里糖,幸福每一天,好有愛的名字。小手收緊,緊緊地握著幸福每一天。
「依依,依依,老婆,老婆……」
听見熟悉的聲音,心再一次凌亂了,除了逃避,真的不知道做什麼?
白若依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白藍天三個字已經刻在了心跳的位置,遠不會抹去,她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既然不能忘記白藍天,有怎麼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馳子墨帶給她的幸福。
害怕也罷,逃避葉罷,心很亂,至少這個時候不想面對馳子墨。
馳子墨更擔心,更心急,他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右拐彎的下車。
「啊啊!」
一陣急剎,紅色的法拉利停下了,幾乎貼在了馳子墨的身上。
「對不起!」馳子墨先開口道歉,是他太急了沒有看到車子。
「你沒事吧!」男子走下車。
「沒事!」馳子墨說完就繼續走,與陌生男子擦肩而過。
「依依……。」
「你是不是在找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像極了仙女的女孩。」
馳子墨听見男子的話回頭,點了點頭。
「她在那邊。」
馳子墨朝著男子手指的方向跑去,經過男子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
彼此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收回目光,各走各路,他繼續找他的妻子,他繼續趕他的路。
在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馳子墨的眉峰蹙了蹙,這人是誰?
馳子墨趕到男子手指的地方,早就不見熟悉的身影,但是地上卻有了一片濕意,用手指模了一下,放進嘴里舌忝了舌忝,熟悉的咸咸的味道。
她傷心,她哭了,她故意躲著他,她走了……
茫茫人海,一個人要藏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掏出電話,電話都打爆了,還是沒人接听。
不知不覺,白若依跑了很遠很遠,跑到了鬧市區,午夜十二點,鬧區里沒有住宅區的寧靜,燈火通明,來去來去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無精打采的走著,心情似乎也平靜了不少,口袋里的電話一直不停的響,從開始的電話鈴聲到現在的短信,一直無停息。
他受傷了,不知道好點沒有,想著想著小手就模出了電話,三十多條短信,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本來不打算開機,可是手一抖點開了。
「老婆,你還好嗎?」
「老婆,你究竟在哪兒?」
「依依,求求你,回家好嗎?」
「依依,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老婆,我錯了,你回來好嗎?」
「老婆,我非常的擔心里,你回個電話好不好?」
「老婆,求你了……。」
「老婆,我愛你…。」
「老婆,我要和你相親相愛倍相守,一生一世一雙人!」
「老婆……。」
白若依怔怔的看著手機屏幕,一條一條簡單的話語仿佛昭示著那個男人越來越焦急的心,仿佛看到了他在發瘋一樣的尋找自己,本來就凌亂的心也越來越亂。
繼續往下翻,看著最後一條。「老婆,你再不回個信兒,我就要去電視台登尋人啟事了!還要去啟動海陸空的工具挖出你,因為,我愛你,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平安!」
看著‘我愛你,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平安!’白若依怔楞的咬著下唇,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只感覺到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了胸懷。
準備將手機放進口袋的時候,不小心被路人踫到了胳膊,電話掉到了地上,滑去了差不多一米遠的地方,正好被清掃馬路的阿姨拾起。
「小姑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別著急啊?」阿姨扶起蹲在地上的若依,見她垂淚的模樣,猜想應該是和男朋友鬧別扭了,嘆了一口氣溫柔的說道︰「小兩口吵架很正常的,都是年輕火旺,但是誰又舍得誰難過呢?」
誰又舍得誰難過?白若依,你舍得嗎?你舍得你的男人為了你難過嗎?你舍的讓一個愛你的人一直為你擔心嗎?
一股酸意涌入心頭,白若依,好好問問你的心,你究竟愛誰?究竟是和誰在一起快樂?
結果是,舍不得那個人,舍不得他自然也就不會快樂,所以她才會這麼的害怕!
從阿姨手里接過電話,簡單的說了一句︰「謝謝阿姨。」就迫不及待的撥打著那個號碼,可是,對方卻關機了。
馳子墨的手機已經打爆了,沒電了。
擦了擦眼淚,笑了笑,轉身,她要回家,要告訴那個男人,她愛他!
白若依站在人行道的路口前等著綠燈,突然傻住了,笑了,淚了,暖了。
人行道對面站著一個人,他焦急的目光緊緊的白若依的身上,生害怕一不小心,她又不見了。
人行道的綠燈亮了,白若依笑著朝對面走去。看著最愛的女人,看著瘦小的身軀穿梭在人群里,馳子墨舍不得,舍不得那麼多的路讓她走,他也朝著他走去。
我最愛的女人,不管未來有多遠的路,你只要踏出一小步,剩下的路讓我陪著你一起完成。
人行道的中間,一個身穿睡褲毫無形象的男人,一個美得讓女人都嫉妒耀眼的女人,他們面對面站著。
感謝上帝,她還是好好的,老婆,只要你好好的,就足夠了。
感謝上帝,我還沒有錯過,老公,等等我,我一定追上你愛我的腳步。
馳子墨張開雙臂,她毫不猶豫的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