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乃一道聖旨,加有南郡國印。
旨曰︰茲聞玉太師玉正卿之女玉玲瓏品貌出眾,賢淑大方,知書達理,才情卓絕,甚得朕與皇後之心。今有南郡五皇子南郡王南宮昊天,文武兼全,性優行良,適婚娶之時,值玉玲瓏玉七小姐待字閨中,與南郡王堪稱天造地設,舉世無雙之良配,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與皇五子為妃,恰逢十月十日為良辰吉日,著禮部速速操辦一切禮儀,于十日後完婚。
特此布告天下,郡安二十五年九月三十日。
聖旨是今日一早才下達的,京城上下一時炸開了鍋,全都在討論著南郡王十日後的大婚之喜,說南郡全境要普天同慶,宴請天下,大擺流水筵席三日。
玉玲瓏看完告示準備把告示一把給抓了下來,被鳳旭堯溫柔的攔住了,「氣什麼,先讓他們樂一樂也好,到時滿目錦紅變成銀裝素裹才更有感覺。你啊,都快要大婚的人了,還生什麼氣,哪有你這麼當新娘子的,再這麼橫眉豎目的,夫君都快被你嚇跑了哦。」
玉玲瓏緩了一點,咬牙拽著鳳旭堯到一邊去,「我就看這個不順眼,看著不爽,這個老不死的,都一腳踏進棺材里的人了,還設計這設計那的!」
「這也不完全是設計,你覺得這個聖旨南宮昊天不答應,能夠頒布得下來嗎,只能說一半設計一半實意。」
「你不生氣?」玉玲瓏看著笑著的人,一臉驚異,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淡定了?
「要當新郎官的人了,氣什麼氣,讓它貼著好了,保不準過兩日你看到它反而會高興呢。」鳳旭堯邊哄著邊拉著玉玲瓏上了馬,兩人共騎一匹,另一匹跟在後面。
玉玲瓏靠在鳳旭堯身上,覺得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別人看我們的眼光有點不一樣麼?」那些落在他們身上的眼光總有些別樣的情緒。
「是有點不一樣。」鳳旭堯煞有其事的點頭,繼續摟著玉玲瓏夾馬慢行。
越走越奇怪,那些人竟然都指指點點起來,還捂著嘴偏著頭低低的議論著。
玉玲瓏蹙眉,「他們在說什麼?」
鳳旭堯笑了笑,「你自己听,聚精凝神,鎖定方向跟目標你就听到了。」
玉玲瓏掃了一圈,鎖定兩個約四十多歲的婦女,就因為兩人都一臉的興奮鄙視跟惋惜還有那滔滔不絕的一張一合的嘴唇。
凝神一听,玉玲瓏差點摔下馬去。
那個高一點臉頰邊長著一顆大痣的人說道,「真可惜了這麼好兩個小伙子,沒想到竟是斷袖,瞧那一個個的小臉蛋,白白女敕女敕的,都掐得出水來。」
另一個矮胖的瞅著一雙浮腫的眼楮,咽了咽口水後,變為一臉輕視,「長得好看也是白搭,咱們南郡雖然民風開放,但也沒到這個程度,竟然這麼在光天化日下毫不掩飾的行龍陽之好,簡直是敗壞門風,一看那穿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這世道真是越有權勢越有錢的人越是**糜爛不堪…。」
玉玲瓏這才想起他們是女扮男裝進的城,如今這種親密的行為確實有點傷風化,確實是不雅之舉,「要不,我自己騎馬算了…」
「不行,你乖乖坐著就是了,咱們先去郡王府逛逛如何?」鳳旭堯將玉玲瓏圈得更緊。
「不想去。」
「玉兒,去嘛,等會下馬後記得把臉上那層易容的面具揭下來哦。」
啊?什麼易容?玉玲瓏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易容。
「那日銀月來後我給你帶上的面具,我也帶了,等會至郡王府五丈處,你盡管把面具揭下來就是了。」鳳旭堯低頭在她耳邊說道。
兩人這耳鬢磨廝的樣子引來一陣更大的騷動,譴責的聲音更是絡繹不絕的傳來。
玉玲瓏黑溜溜的眼珠一轉,難怪他那日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還讓她多穿了兩件後再套了一件灰色的錦服,看起來身材稍微魁梧了一點點,瞬間明白。
兩人繼續夾馬前行,速度不慢不快,正好可以讓那些人一路跟上來,一路從城門口跟到南郡王府門前五丈處。
鳳旭堯笑著揭下面具,微微偏了一個頭,留給身後那些人一個微不可見模模糊糊的側面,玉玲瓏也跟著揭開,同樣的一個側面,然後鳳旭堯飛身到身後一匹馬上,兩人同時夾馬月復,直奔郡王府大門。
身後的人群定住了,那個黑衣人的側面明顯就是南郡王!
兩人在南郡王府大門口下了馬,兩人都恢復了自己的容貌,門口守衛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被在空氣中的影焰給定住了,兩人直直進的府中去。
後面圍觀的群眾一看更是確定了那黑衣人是南郡王,但都好奇那灰衣人是誰,于是都好奇的涌了上來,在離大門兩丈處站定。
兩人一進南郡王府,大門隨即關上,擋住外面窺探的視線,迅速的月兌下了外衣,露出里面穿的一白一綠的外裳。
剛換完裝,郡王府的隱衛齊齊現身,拔劍對二人。
鳳旭堯二話不說,拉著玉玲瓏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從懷里掏出一把木梳,慢悠悠的給玉玲瓏梳起頭來。
一眾隱衛當然認得二人,但不明白兩人怎麼突然出現在門口,不是應該在客廳跟王爺談事麼?
鳳旭堯不緊不慢的給她梳好頭發,又讓玉玲瓏給自己重新束了發,這才站了起來,撿起地上扔下的外套,化為灰燼。
鳳旭堯挑眉,看著拿劍直指他們的隱衛們。
「快去稟告王爺!」隱衛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讓人去趕快通報,明明今日兩人一大早就上門了,根本就沒見出來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通報的人剛進去不久南宮昊天面色淡淡的走了出來,玉纓和早上來的鳳旭堯和玉玲瓏跟在身後。
南宮昊天讓隱衛全都隱了下去,面色一如既往的如掛了一層清霜般寒冷。
「堯哥哥,玉姐姐你們來啦!」另一個鳳旭堯笑著跑了過來,挽住玉玲瓏的手臂。
「少主!」連星恢復了容貌過來見禮。
玉纓臉色似乎很不好。
南宮昊天定定的望著玉玲瓏,無水無波的眸子淡淡的,對二人這麼出現絲毫驚異都沒有。
「十月十日,我跟玉兒大婚之日,若郡王賞臉,可以去討杯喜酒喝喝。」鳳旭堯笑得一臉無害,情真意切,毫不做作。
「該我請你喝喜酒才是,十月十日是我跟玉七小姐的大婚之日,鳳少主既然來了,恐怕不等喜宴擺完,你是回去不了的。」南宮昊天臉上清霜化去,露出清冷一笑。
「呵呵,南郡王這也太客氣了,沒影的事兒也敢急著留客人,也不怕將客人留了下來沒酒喝沒菜吃!」
「大喜之宴必定會酒足菜滿,不勞鳳少主操心,我郡王府在京城大擺流水宴十日也是可以的!」
「這個我倒相信,我還真希望到時候你郡王府可以大擺十日的流水宴來慶祝慶祝,喜宴沒有,別的宴還是可以辦一場的。」
「十月十日只能辦喜宴!」
「十月十日諸事皆宜,郡王沒看皇歷嗎?」
南宮昊天面色沉了一下,抿住唇,終于有點情緒,一絲殺意快速的閃過。
「欠了的遲早要還了回來,蘭姨,柔姨,玉大公子,玉三小姐豈能白白丟了性命?!」鳳旭堯眸光瞬間犀利起來。
玉纓臉色白了一分,拔腿就向大步朝外走去。
南宮昊天沒有接話,只能看著玉纓蒼白著臉,一臉悲痛的打開門跑了出去,南宮昊天望著他跑出去的背影,面色似乎白了好幾分。
玉纓出門隨便拉了一匹馬,就蹬了上去,赤馬剛邁開蹄子,突然發瘋似的跑了起來,玉纓心情本來就很亂,馬韁沒有抓穩,身子搖晃著,被馬震了下來。
「二哥!」玉玲瓏驚呼一聲,面色都白了。
南宮昊天身形一閃,在眾目睽睽之下扶住了落地的玉纓。
玉玲瓏也跑了出去,關心的叫著「二哥,沒事吧。」
玉纓搖著頭,推開南宮昊天,白著臉再次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在門外觀望的京城百姓們此時受的驚嚇不比剛才見灰衣青年落馬時的小,那個跟著南郡王共騎一匹馬耳鬢磨廝的過來進的郡王府去的青年,不一會就瘋了一般的白著臉跑了出來,還差點摔下馬去,被同樣白著一張臉的南郡王接住後,再次瘋了一般的跑開,而南郡王此刻正望著那縱馬而去的灰衣青年出神,忽視了旁邊站著的即將成為郡王妃的玉七小姐,而玉七小姐剛才卻叫那個灰衣青年二哥。這情況似乎有些混亂。
「南宮昊天,雖然這些年我二哥一直在你身邊,在你庇護下活的好好的,還當了你南威軍的主帥,我不管南郡皇知不知道此事,但欠了他的還是欠了,以後無論怎樣都不得傷害他,不得傷害玉府一家。至于我,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就算下了聖旨賜婚,我也不會嫁給你的。」玉玲瓏眼看著遠處銀月駕來了馬車,沒什麼表情夫人對南宮昊天說了這一番前後不怎麼搭調的話就走了過去上了馬車。
南宮昊天站在原地,忽視了那些掃在他身上的異樣眼光,玉府一家,他自然不會傷害,至于她,他何嘗又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愛他,可是她就真的那麼肯定他也不愛她嗎,但不論愛或者不愛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冷眼看著馬車走遠後,才轉身回了府里。
南宮昊天一走,圍觀的群眾就熱烈的討論起來,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還不知道冷如冰雪的南郡王竟然還有這般轟轟烈烈的愛恨糾葛。
結合今日所見,與過往關于南宮昊天的一切,不一會就有一個版本的冷面郡王與玉府兩兄妹的三角感情糾葛流傳了出來,此版本是經過眾人的反復推敲和細致的琢磨下才得以產生的,具體大致詳情如下,
南郡天之驕子南宮昊天封王多年來一直不近未曾定姻親,只因他軍帳藏「嬌」,與南威軍主帥玉二公子早已興龍陽之好,南郡皇不知從何得知二人之事,不得不棒打鴛鴛,將玉二公子之妹玉七小姐賜婚于南郡王,希望能以親情的力量戰勝愛情的力量,逼得玉二公子割愛主動離開南郡王,而南郡王雖然愛著玉二公子,卻又不能違抗父命,只能忍痛與君相決絕。玉七小姐本就不愛南郡王,但也迫于君威,不得不屈從,沒想到今日過府竟撞見其兄與南郡王之事,終于忍不住奮起反抗,當著南郡王的面拒嫁。
當這個版本的三角感情糾葛出世的時候,一手導演起這場感情戲的鳳大少主正躺在馬車里,抱著軟玉溫香的玉七小姐,馬車角落里坐著楚楚可憐咬牙切齒的白靈。隔著車簾的馬車頭上坐著一臉幸福的銀月及連星。
「堯哥哥,你這算過河拆橋!」白靈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我過河從來不用走橋,何來過河拆橋之說!」
「那你忘恩負義!」
「恩義何來?我有忘了你負了你麼?」
「哼,你是不會忘了我,你根本就沒有記起過我!」
玉玲瓏趕緊捂住鳳旭堯要反駁的嘴,對白靈呵呵一笑,「靈兒妹妹,你辛苦了,為了報答你的想助之恩,我們大婚你來當伴娘如何?」
白靈的怒氣頓時被轉移過去,「嗯?什麼是伴娘?」瞪著大眼好奇的望向玉玲瓏。
「就是陪伴我送著我到新郎那方去的人,是新娘子大婚那天的貼身管家。」玉玲瓏想這麼解釋是沒有錯的。
白靈瞅了眼躺著不動的鳳旭堯,面色純真無害心里一陣陰笑後,連忙點頭答應,「好好,我給你當伴娘,那天絕對把你好好的送到堯哥哥的房里去。」
「不好意思,是你把我送到玉兒的房里去。」鳳旭堯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為什麼?」
「因為我要入贅!」鳳旭堯話音一落,馬車明顯震了一下。
銀月跟連星眼楮瞪得老大,不是吧,少主要入贅,別說族主跟族主夫人肯不肯,五大長老也會不肯。
「什麼!」白靈也驚嚇不小,「你要入贅?!」
「有意見?要不你回靈族去?我讓白叔叔來接你?」鳳旭堯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抬起眼皮看了眼白靈。
「沒有,沒有,沒有意見,入贅其實挺好的。」白靈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鳳旭堯不再言語,閉眼繼續睡覺。
馬車里安安靜靜的。
許久後才平穩的停在了太師府門口,此時府里正在徹底清掃以準備張燈結彩。
吳管家正站在大門口,看到陌生人駕著陌生的馬車停在了府門前,連忙過來準備招呼問下情況,畢竟府里正進行著大掃除,不方便迎客。
「請問…」
銀月連星下得車來,玉玲瓏掀開車簾走了出來,「是我,吳管家。」
「咦,是小姐,早上你們出去不是坐的這輛馬車啊!」
「那輛馬車太小了,不夠用,換了輛大的。」玉玲瓏胡亂謅了一下。
「那。那輛馬車可是府里最大的了…」
「是嗎?呵呵,我覺得還是這輛大一點。」玉玲瓏笑了笑,「你忙去吧,不用管我們。」
吳管家有些猶豫的退了下去,這七小姐怎麼跟前兩天又不一樣了啊。
玉玲瓏轉身對車廂里叫了一下,「喂,你們兩個不下車嗎?」
里面沒動靜,玉玲瓏不由得掀開了車簾,鳳旭堯還是熟睡中,白靈靠在車廂上也睡著了…
玉玲瓏上車再次推了推二人,一個個才醒來。
鳳旭堯好幾天沒睡才這麼困她可以理解,那白靈這些日子干嘛去了?
白靈打著呵欠跳下車來大大的伸個懶腰,淚花閃閃直在眼楮里打轉兒。
玉玲瓏用眼神示意鳳旭堯看看白靈,這丫頭晚上干嘛去了?鳳旭堯眼珠往上瞟著假裝沒看見,拉著玉玲瓏進了府里,管她干嘛去了!
「咦,小姐,二公子不是跟你們一起出去了嗎,怎麼沒有回來?」吳管家以為玉纓也在馬車里,誰知道出來的是個姑娘。
「哦,二公子說他有事,晚些再回來,不用著急!」白靈這才行想起早上把玉纓帶出去後,將他弄暈後裝在馬車里了。
「這位姑娘是?」吳管家疑惑的看著跟鳳旭堯打扮一模一樣但又長得跟玉玲瓏有幾分相似的姑娘,似乎沒有見過。
「吳管家以後叫我靈兒就是了,靈兒的靈,靈兒的兒!」
吳管家慈祥的笑了下,「好,靈兒姑娘。」
「那我先去睡覺了,銀月跟連星去把東西取回來吧,嘿嘿。」白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要好好睡上一覺。
銀月連星看著走進去的三人,嘆了口氣,他們不去取那個人,誰去呢。
冰兒雪兒看到玉玲瓏跟鳳旭堯回來趕緊過來將二人挽住,想要拖了進去,被鳳旭堯嫌惡的躲開了,冰兒一愣,白靈這是怎麼了?
「去吧床單被子全給換掉,讓白靈那個死丫頭住到隔壁去!」鳳旭堯毫不客氣,拉著玉玲瓏走了進去。
玉玲瓏想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
「就知道你會這樣,玉姐姐的床我可沒睡過。」白靈從鼻子里哼氣,走了進來。
「真的是小姐回來了?」冰兒雪兒這才反應過來,難怪鳳旭堯不讓她們挽著,這些日子跟連星白靈相處得熟了,幾個丫頭年齡相差無幾,所以親昵了很多,經常挽臂搭肩的。
「我們去睡覺,困死了!」白靈轉身將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推著二人去了隔壁。
冰兒雪兒想誰叫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的,偷偷跑出去偷雞模狗的干些啥了,現在知道困了吧。
「白靈是不是晚上干嘛去了啊?」玉玲瓏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的樣子明顯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我也困,我們去睡一會吧,晚上進宮去一趟。」鳳旭堯抱起玉玲瓏來到床邊,兩人和衣躺下。
兩人睡到半個下午時分,玉纓氣沖沖的跑了進來,看到床上的二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說好早上一起去南郡王府的,怎麼就把他一個人給扔在了馬車里!
鳳旭堯皺起眉頭,對氣沖沖的跑進來的人很不悅,有這麼盯著他未來老婆看的麼,正要出手,被玉玲瓏一把抓住了,安撫他繼續睡後,自己才起的身來。
「有事?」玉玲瓏想有些話還是該告訴他的好。
「你們…。」
「這幾日在府里的不是我們,我們也是今天才回來的。」
玉纓怔了一下,不過隨即就了然,這幾日的她跟鳳旭堯確實太反常了,他也有懷疑過,但南郡王都不拆穿,他也沒說。
玉玲瓏默了一響,「二哥,當年的事我知道你也記得,畢竟是因為我才讓大夫人還有你們兄妹遇難的,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怪…」
「怪你嗎?為什麼要怪你?做選擇的人又不是你。」玉纓臉色還是變了幾分,這些年來深埋在心中的一幕再次浮現于眼前,那時他是恨過,恨自己母親為何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連自己三個孩子的命都不顧,可是恨又能怎樣,恨不能讓已經死去的人復生,不能讓已經發生了的事重新來過,只能無端的增加自己的痛苦。玉纓釋然的笑了一笑,「以前我是怪過母親,後來也就釋懷了,一個母親最愛的無非是自己的孩子,當時她在做選擇的時候肯定也是萬分痛苦的,如果她還活著,我或許還可以恨她的,恨她為何如此狠心,可是她也去了,陪大哥三妹去了,逝者為大,人都沒有了,恨有何用,何況我更不能讓她帶著我的恨去陪大哥三妹。」
「二哥,我…」玉玲瓏一時語塞了。
「七妹,別想那麼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向前看。」
「沒想到你這個未來的新郎官倒是看得很開的!」鳳旭堯不知何時走到了玉玲瓏身邊,看向玉纓。
鳳旭堯突然說的話讓兩人都傻了眼。
「今天做了一件事可能會讓二哥你失去南威軍主帥的位置,所以為了報答你,給你挑了位將軍府的小姐,二哥年紀也不小了,太師爹爹肯定想早一點抱到孫子的,我跟玉兒將來不會住在南郡,所以這個重責大任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