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遠遠露出一抹綠,隨著大海的波濤,時隱時現,或沉或載。漸漸靠近,這抹綠色不斷放大,竟是一個生長了好些樹木的迷你小島。
小島大概只有兩個籃球場的面積,卻發揚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優點。岩石,沙灘,椰子樹,還有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色彩的貝殼,以及隨著海水沖刷沙灘而爬上爬下的海蟹。
嘩啦~
魚破水面的響聲打破了這座美麗小島的平靜。
沙灘邊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雖然背著陽光,依然清晰可見影子的下半身是魚尾,深藍色的鱗片亮晶晶地,就像鍍著一層藍色的鎏金。
影子頗為吃力地往沙灘上蹭著,懷里似乎還抱著什麼。直到影子蹭到小島略高一點地方,在一棵椰子樹下停了下來,將抱在懷里的東西如珍寶般放躺在樹下,這才清楚看到他懷里的原來是一個人。
這時,影子也側開身體,讓正面暴露在陽光下。
不斷滴落著水珠的棕色濕發下,是一張英俊無比的臉,碧色的眼眸如海水般清澈,高挺的鼻子和略厚的嘴唇把臉部的輪廓突顯得更加迷人。比較詭異的是臉兩側的耳朵,很像魚的胸鰭,淡藍且透明,微微地張合,仿佛在呼吸空氣一般,為英俊的容貌增添一份奇異的美感。
再往下是泛著光澤的脖頸,寬闊魁梧的男性胸膛,整體線條優美,肌肉結實卻不浮夸,膚色偏白。可是在兩塊扎實胸肌的正中有一塊巴掌大的橢圓形綠痕,乍眼一看,宛如女人的臉,雖然模糊,卻五官分明。女人臉裂嘴陰笑,表情可怖,不注意還真會被嚇個半死。
不過除去丑陋又駭人的痕跡,這個上半身人,腰月復下是深藍魚尾的男子猶如從神秘的亞特蘭蒂斯而來的魚人,散發著古老海洋的氣息。
這個男魚人望了一下海面,再回頭將注意力放在樹下的人身上。他用長著蹼的手輕輕撥開身旁人兒的額頭濕發,靜靜地端詳了片刻,再將身旁人兒的黑色緊身潛水服給月兌了下來。
一具縴濃合度的身體呈現在他的眼前,白色布褲和t恤早已被海水濕透,遮擋不住欲掩欲顯的姣好體態。白玉般的肌膚,柔韌的細腰,筆直修長的雙腿,小巧的足踝,無一不透露著超越性別的絕美。
男魚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想去撫模,卻又急忙收了回來。他面部表情變化不停,似乎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內心交戰,過了好一會,他眼露痛苦地將嘴唇湊到了身旁人兒的小臉邊,先試探性地輕啄了幾下臉頰,又不解渴般地含住了粉粉的嘴唇。
從外面的品嘗,到伸入的探究,他越吻越沉陷,越吻越不可自拔。他覺得冰冷的身體內升起了一把燥熱的火,本能促使他想找到了一個抒發的途徑。
他難以自制地將長著蹼的雙手滑進了對方的t恤,來回不停地撫模,嘴唇也逐漸移動,從圓潤的下巴到精致的鎖骨,在對方女敕白的皮膚上留下一串長長的水痕。
模著,親著了幾分鐘後,他開始不滿足了,一手掀開礙眼的t恤,一手滑進對方濕噠噠的短褲里。
等他手觸踫到一團軟軟的東西時,突然渾身一震,似陡然清醒般的側過身體,背靠上椰子樹大口喘息,碧色的眼楮死盯著自己下半身光滑的魚尾,懵懵地呆愣住。
「怎麼,不繼續了?」
如珠落玉盤的清脆聲嚇了他一跳,他像做了壞事的小孩,反射性地一躍而起,想馬上逃走,卻忘記了已變成魚尾,‘撲騰’一下,跌了個五體投地,進了一嘴的沙。
「哈哈……,圖斯,你真的好適合去演喜劇片。」睡在地上的人兒坐了起來,抱著肚子,笑得花枝招展。
「咳…,噗…呸!」圖斯用雙臂支起上半身,將嘴里的沙子使勁吐出來,轉過頭表情尷地說︰「林,你好久醒的。」
林疏闌沒有答話,而是前仰後合地笑個不停,剛才圖斯躍起來再摔倒的動作太好笑了,太笨了!明明是魚尾巴,特麼子還忘記了,想站起來走路。
圖斯撐起上半身,側坐起來,將深藍的魚尾卷曲到後面,強扯出一絲微笑,問︰「林,你不驚訝?」
好一會,林疏闌止住笑意,懶洋洋地站起來,大大方方地月兌去t恤和短褲,**著身體,毫不扭捏地說︰「要不要繼續之前你對我做的。」
他雖然受了頗重的傷,在氣泡里調養休息,可神識沒受損,當然能察覺到有東西靠近。但他確實有些驚訝,圖斯竟然是魚妖,而且妖氣還非常濃郁,為何他以前一直沒發現呢,難道是某種他都看不透的隱匿之術?
哎,這些都不重要,目前重要的是,他知道圖斯是妖,並非普通人,那他借用一點精氣修補傷勢也沒關系了。
圖斯是很想看少年漂亮的身體,卻又強迫自己撇開眼︰「對不起,我方才有些忘情,對你做出一些過分的事。」他以為少年這樣說,是故意嘲諷他乘人之危。
「你不是愛我嗎,現在我讓你抱,你又不願意了?」林疏闌神情慵懶,隨手撥了一下濕漉漉的長發,絲絲的墨色瞬間干爽,柔順且垂直地泄灑而下,宛如一匹上好的錦緞。
圖斯有些愕然地正視上少年的臉︰「林,你怎麼忽然答應……。」
林疏闌抬起左手,微微擺動了一下,**的身體就被白色的長衫遮住,他沒有絲毫隱瞞地徐徐道︰「我修煉的采補功法,需要和男人z愛,以前不接受你是因為怕傷到你的元氣,現在你是魚妖,那我們就不會對你造成大的損傷,我當然可以同意了。」對于這個一直對他給予幫助的男人,他不想說謊或敷衍,有時戳開了真實,所謂的愛情也就幻滅了。
果然,男人低下了頭,兩手抓著沙子揉捏,不再說話。
林疏闌心里輕嘆了一聲,非常真誠地說︰「圖斯,感謝你對我長期以來的關心和幫助,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好朋友,你修煉上有什麼不懂的盡可問我,我還有幾種水族秘術,對你應該有用。」
他說完這些,男人還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我先走了。」對方的反應已經是答案了,林疏闌覺得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別……走,別…走。」圖斯平時熱情爽朗的聲音變得像蚊子般嗡嗡作響,他此刻內心非常復雜,留與不留少年,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可他還是控制不了情緒,哪怕與少年多待上一分一秒。
林疏闌沒走不是因為男人幾乎听不到的挽留聲,而是從男人低垂的臉龐落下的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到沙地上,竟然瞬間變成了一粒粒晶瑩的粉白色珍珠。
什麼東東?林疏闌挖空腦子回憶,哪個種族魚妖種族具有這樣的神奇能力。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人魚之淚,還是他在這個界面從一本書上看來的傳說故事。
不是吧,這家伙不是魚妖,是人魚,不對!身上明明有妖氣啊?
林疏闌詫異地看著沙地上不斷增多的珍珠,在微微的海風中凌亂了。
圖斯心里很悲痛,恨自己,也恨命運,太壓抑造成他閉著眼狂流淚,仿佛要在此刻把這一輩子的淚水統統流盡。
他也不敢去看少年到底走沒走,一直喃喃地重復著‘別走’兩個字,似乎就是一種發泄。
一雙溫暖的小手捧起了他的臉,軟軟地聲音帶著撫慰︰「好了,別哭了,我不走。」
听到這句話,圖斯像得到解放似的,展臂緊緊地抱住面前的少年,將自己埋在少年的肩窩,抽泣著說︰「林,我愛你,求你別走,再陪我兩天…,就兩天…。」
兩天?什麼意思?林疏闌輕拍著男人的後背,問出自己滿腦子的疑惑︰「你到底是什麼種族?半妖?變異?為什麼要兩天,到底怎麼回事?」
圖斯的回答是更加用力抱緊少年,把臉摩擦著少年的肩頸,如抖動般地搖頭。
「呵,這就是你說的愛我,那好,我不問,我走…。」林疏闌受不到這男人悲絕的負面情緒,在他心中,這個男人應該是熱情的,開朗的,積極的。不是他想刨根問底,而是男人此刻太反常了,弄得他胸口發堵。
圖斯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揚起頭祈求少年︰「林,我告訴你,你別走。」
「好,你說,如果有一句假話,我扭頭就走,就從不認識你。」林疏闌把半蹲的姿勢換成斜靠到男人懷里,拿起沙地上的一粒粉白珍珠,仔細端詳。
圖斯睜開碧色眸子,剛想著如何開口,卻看到少年拿著一樣東西在打量,于是愣愣地問道︰「林,你在看什麼?」
林疏闌挑挑眉,朝身旁一小塊沙地努努嘴,沒好氣地說︰「喏,你剛才流的眼淚啊,成色極佳,就是形狀不圓,拿來做墜飾會很美。」
圖斯眼神移到沙地,看著幾十粒珍珠,張大了嘴巴︰「啊!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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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吐司’童靴是人魚的親們好聰明,可素,不是一般的人魚喲~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