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生家族最早一代要追溯公元十一世紀,首任家主曾是北歐有名的海盜,讓商船們聞風喪膽,直到遭遇了一件詭異的事件後,才收手不干,建立了安臣生家族。
首任家主死在三十歲生日那天,並把一個驚天的秘密記錄在日記上,傳于後代。
詛咒,一個非常惡毒的詛咒,凡是安臣生直系血脈的家主都活不過三十歲,而且沒有痛覺感知,不能下海游泳,每隔九十天還會發作兩天如毒癮般的痛苦折磨。
剛開始,家族的人半信半疑,但隨著一代一代的應驗,沒誰再懷疑。于是,歷代的家主們開始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在第二十六代時,終于從一個歐洲有名的巫師那得知,需要得到一個與下咒之人同樣命格的女人的真心,才能解除。
原本像童話愛情故事一樣,會有一個公主來解除青蛙王子的魔咒。但安臣生家族卻尋覓了三百九十八代,還未找到。
家族在千年的過程中,也想了不少辦法,比如早生、多生,免得斷代,可奇怪的是,每一代不管你生一百個,還是一千個,只有一個帶著詛咒印記的孩子才能成為家主,也是應驗詛咒之人。
曾經也出現過非詛咒印記的其它孩子當家主,都死于非命。
事實上,每一代家主也不一定是父子或者爺孫的關系,但都具有安臣生家族的直系血脈。因為有可能上一代家主在三十歲之前就早夭,沒來及留下後代,那時,詛咒印記將會神奇般地出現在直系血脈里的某一個男孩或男嬰身上。
反正,上一個帶詛咒印記的人沒死,下一個印記都不會出現。
所以,安臣生家族沒人願意去爭家主之位,那就像一個可怕的商標,貼到那個直系血脈的孩子身上,就是噩夢。
由于害怕上代家主死後,下一代又太年幼,安臣生家族特別組成了監理會和各種條款,以保證家族的穩定和正常運轉。
就這樣,安臣生家族在無數次血的教訓中,以有些畸形的家主繼承,代代傳了下來,還奇跡般的越來越繁榮,海上生意逐漸擴大,名下商船順風順水。
但不得不說,詛咒選出來的家主歷代皆是相當優秀,這也是促使安臣生家族壯大的主觀原因。
圖斯是在出生沒半個月,就出現了詛咒印記,注定了家主的位置,開始接受精英教育與學習。
林疏闌听完圖斯說出的大概情況,指著圖斯的胸口綠痕,皺著眉頭詢問︰「詛咒印記是你胸前這個?」
「是的。」圖斯弓著腰背,不想讓少年看到他丑陋的標記。這個印記除了他父母和貼身管家,幾乎沒人看過,連他與女人z愛都是穿著上衣做的。
「遮什麼!」林疏闌一掌甩在男人左胸肌上,凶凶地命令道︰「挺直了。」
圖斯身體像彈簧一下,馬上正襟危坐。
林疏闌細細觀察起女人臉一般的印記,方才還沒注意到這印記,魔界也有許多陰毒的咒術,可跟此界的完全不在一個理解範圍內,這印記好像是什麼東西寄身在軀體上。
拿不定印記是何物,他就不敢貿然嘗試驅散,林疏闌心里琢磨了片刻,偏頭問道︰「那你變成人魚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兩天到底是什麼限期?」其實他已經大概猜到了,問出來只是向男人確定一下。
圖斯欲言又止的糾結了一會,還是告以實情︰「有詛咒印記就不能在水里游泳,不然會變成我這個模樣,過不了兩天就會死。」
什麼怪毛病?林疏闌覺得很匪夷所思︰「淡水呢,在游泳池也不行?那你們歷代家主不用洗澡了?」
圖斯臉皮抖了抖,扯著嘴角答道︰「沒那麼夸張,其實只要不溺水,游泳也沒多大問題,但是不溺水怎麼能學會游泳。」因為有出過事的,再加上心里本來就有陰影,除非想不開找死,不然誰願意去學啊。
林疏闌很想發笑,‘不溺水怎麼學游泳’,此話沒錯,可對照男人目前的狀態,就很搞笑了。
一條不會游泳的魚,嗯,嘿,他忍住想吐槽的沖動,轉而問道︰「你下水多久變成魚尾的,把具體細節說說。」
「我跳進海里後,就往下沉,喝了不少海水,感到額頭發脹,胸口印記發熱,接著耳朵就長出腮,可以自由呼吸了,腳也變成了魚尾……。」圖斯一邊回憶,一邊述說。雖然他從家族記載中知道變成人魚的一系列情況,但是親生體驗又是另外一回事。難怪歷代不少家主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歲,會提前下海游泳,變成這個模樣。有些到了海里就沒再回來,有些回來了,死後印記沒了,又變回了人。
這就好比詛咒印記帶的彩頭,一嘗到便可以解月兌了。
听男人說了這麼多,林疏闌還是感覺模不著頭緒,他對詛咒,巫術等等不太了解啊,要是丑八怪沒死,可能會知道。
林疏闌整理好腦子里的信息,抓到重點︰「你方才說需要下咒之人同樣命格的女人的真心才能解咒,那下咒的人也是一個女人?女巫?」這不由讓他聯想到一些狗血的情節,女巫愛上海盜之類神馬的。
「據初代家主的日記描寫,是一個會變出長長蛇尾,呼喚冰雪的女人。」圖斯回答這個問題時,心情郁悶又沉重,就是因為這個見鬼的女人真心,他從十三歲起,就開始接觸女人,並重復做著一件事︰追某個女人,讓某個女人愛上自己,詛咒印記還在,分手。
如此這般無限循環下來,他自己都有些麻木了,有時他就催眠自己,他是愛這個女人,才追她的,他也盡量讓這個女人與他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
所以,世人都知道他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的多情男人,卻沒有太多負面評價。這得利于,他對每個女人都付出了精神和物質方面的專注,在一起時,不劈腿,像公主一樣對待對方,分手時,溫柔解釋不愛了,斷得干脆。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堅持,比如做好保險措施,絕對不要孩子。首先他不是真愛上孩子的母親,這是不公平的;其次他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雖然幾率不大,他也不願意,嘗試過這種折磨與痛苦後,他希望可以沒有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
蛇尾?冰雪?林疏闌暗忖,不會是冰蛇族吧,他再想了想,繼續問︰「你們那個海盜祖宗在哪踫到下咒的女人?」
圖斯搖搖頭,說︰「日記里就這兩句,其它只字未提,都一千多年了,那女人已不在了吧。」
林疏闌翻了翻白眼,伸手戳了戳男人很有彈性的胸肌,訓斥道︰「你是豬啊,下咒的人要是死了,印記早消除了。」
看著少年生動的表情,圖斯開懷一笑,心情豁然開朗。能遇上少年是一個美麗的意外,他一時興起到華夏國分公司視察,在酒店的電梯里偶遇了少年。
少年長得僅算漂亮,氣質卻很獨特,他就多看了兩眼,沒想到一下沉溺在少年幽幽的黑瞳里,那映出繁星點點的眸子里仿佛蘊藏著宇宙,讓人忍不住想探究。
他感到心髒在悸動,靈魂在顫抖,那一刻,那一秒,他真正體會到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由于太過緊張,他用了一個錯誤的方式搭訕,後果是少年給了他一拳,對他的映像壞到了極點。
他非常後悔,在對少年全方位調查後,費盡心思地開始補救。
頂著家族監理會的壓力,他盡力做著能為少年所做的一切,不去管什麼解除詛咒,管家主義務,壽命幾何,他愛少年,想時時看到愛的人;他也不在乎少年有什麼背景,身份,秘密,他愛少年,沒有任何理由。
此刻,他能擁抱著少年,在這個風景怡美的小島上死去,已經無憾了。
「林,別管這詛咒印記了,陪我聊聊其它的吧。」圖斯覺得說這些都沒意義了,時間有限,還是抓緊與少年親近才是正經的。
林疏闌斜了男人一眼︰「照你的說法,再過一天半你就要死翹翹了,還有心思聊別的?」
「該來的始終要來,如果你能陪我度過這人生的最後時光,我肯定能上天堂。」圖斯心態一調整好,說話也恢復到以前的幽默風趣。
「我沒興趣幫你送終。」林疏闌拍開搭在自己肩膀的‘鵝掌’,冷著臉站起身。
圖斯碧眸里閃過一絲失望,卻又馬上望向少年,懇求道︰「就半天好嗎?當了我一個心願。」
林疏闌沒有回答,手腕一轉,從靈獸環里取出一個貼滿了符,黑氣繚繞的籠子。他左手平攤著巴掌大的籠子,右手兩指並攏,朝籠子輕輕一點,符紛紛自動月兌落,化為煙灰。
「你個壞蛋,放了我,放了我,壞蛋!」符一月兌落,里面的‘海靈參’便再籠子里橫沖直撞的怒罵。
「安分點。」林疏闌不耐煩地放出一道黑絲進籠子,成功讓‘海靈參’痛呼著噤聲。
他瞟了一眼滿頭霧水,怔怔看著他的男人,隨後將視線放在左手籠子上,冷冷地說︰「你在海域修行幾千年了,應該對海里每一寸地方都非常熟悉了,我且問你,會操縱冰雪的千年蛇女海里面一共有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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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是沒有jj的,hoho,親們要尊重事實~
至于魚人嘛,嘿嘿~
另外有親說安徒生和安臣生家族有沒關系,絕對沒有,但他們是好朋友,安徒生童話里的人魚是根據安臣生家族秘聞而寫出來的。(此句純屬作者瞎掰)
安臣生家族的原型,是北歐海盜,也就是現在世界航運鉅頭,丹麥xxx家族。(只有個別字不一樣喲,大家自己去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