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一吻,如羽毛般落在少年的唇上,方子木意識有些朦朧,細細地摩擦溫熱且柔軟的唇邊,迷失在一絲絲幽香中。
少年伸出小舌欲退還迎地舌忝弄,讓他渾身燥熱起來,這時,丹田冒出一絲靈氣直沖頭頂,讓他頃刻清明,立即揚手推開少年,深吸一口氣,用澈透的雙眼看著少年,口氣篤定道︰「你就是魔頭!」
林疏闌微訝,故作無辜,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何?」
方子木速度起身,凝氣喚出木劍,直指少年,面露尷尬,咬牙切齒地說︰「還想抵賴,你的唇型跟上次印在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噗!林疏闌忍俊不禁,實在是對方俊臉半青半紅的樣子,太好笑了,他就躺在床上的姿勢,翻身一滾,毛巾散落,玉體橫陳地斜躺在對方面前,慵懶地說︰「小道士,你的觀察力很強呀,是不是天天在看我給你留的紀念。」
方子木羞惱交加,少年光果著身體,姿態閑雅,讓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把眼神偏移,喝叱道︰「邪魔歪道,不知廉恥!」
「這才發覺,太晚了,剛才你吃了我的口水,中了毒,現在丹田痛不痛呀。」林疏闌眼波一轉,輕笑出聲,本以為引誘個小道士是手到擒來,卻百密而一疏。
方子木心中一驚,連忙查視丹田,運轉正常,並無異樣。
林疏闌等得就是這個機會,趁對方不慎,一個閃動,就到了小道士面前,對方手忙腳亂的用劍刺來,他身體柔軟地一側身,斜仰進小道士的懷里,吐氣如蘭地嬉笑︰「道長,你的手放那呀!」
方子木被少年偷襲,右手急忙出劍,豈料對方滑入懷中,他反射性的左手出掌,卻被少年一說,急急地收住要拍在少年果胸前的手,臉紅似火,欲向後退走。
林疏闌怎會讓對方逃開,單指如電,點到了小道士丹田處,這種菜鳥,完全不用斗法,略施小計便能拿下。
方子木感到丹田一滯,靈氣運轉不了,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便動彈不得,被拋入大床上。
他掙扎不月兌,俊臉鐵青,大罵道︰「魔頭!你卑鄙無恥!」
哎!技不如人還硬氣,林疏闌輕搖頭,小道士好在生活在現代,要放以前,如此單蠢,早就死了幾千次了。
方子木清冷的面上全是怒色,想橫眉以對,卻見少年風姿綽綽地走過來,完全不像赤身而行之人,配著少年緋然笑意,到似林中無憂的妖精,遺世**。
如此美態讓他已在嘴邊的罵語,咽入月復中,他急忙閉上雙眼,定心靜神,默念清心咒。
「小道士,我們似乎沒有多大的恩怨吧,為何針對于我呢。」林疏闌坐到小道士的旁邊,語氣柔柔地開口道。
「魔道人人得而誅之。」方子木畢竟太年輕,沉不住氣,眼楮雖沒睜,卻不客氣地回口道。
「我從未主動害過別人呀。」
「你搶我丹藥法寶,羞辱于我,還巧舌如簧的欺騙,簡直罪大惡極!」
「那也是你想收走我的僕從呀,何況是你先動手的哦。」
「強詞奪理,陰魔乃是我師妹所有。」
「可你師妹想害我,我沒去找她麻煩,收下賠罪之物是正常呀。」林疏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開玩笑,陽元還沒到手呢,不然懶得跟對方磨嘰,曾幾何時,他需得著如此費力去引誘別人,只嘆此界資源太少呀。
「魔頭,你要殺便殺,休得花言巧語!」方子木不想跟少年爭辯下去,決然的大聲道。
林疏闌閉口不言了,小道士腦子一根筋,看來今天是吃不進嘴了,與其逼得太急,讓對方生出厭惡之心,還不如留點余地,徐徐圖之。
方子木好半天沒听到少年回話,也未聞見任何響動,睜開眼楮探視。少年靜靜地坐在身邊,凝視著他,讓他不由得俊臉一熱,急忙又閉眼,耳邊響起少年幽幽的話語。
「我要殺你,上次就動手了,用得著到今日。」
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上次魔頭搶了他東西,為何不殺他,听其一說,他眉頭緊蹙,大聲喝斥︰「你到底有何企圖!」
「你還不知道嗎,我,對,你。」少年軟聲細言,話語含蓄,可透著一絲引人遐思的旖旎。
「你做夢,我是不會屈從的。」方子木確是少接觸一些凡俗世事,但不代表他听不懂話里間的含義。
本以為魔頭會勃然大怒,他都想好要毅然拒之,結果少年只輕嘆了一聲,說︰「好吧,我不勉強。」
方子木一下愕然了,就這樣?不知為何,心底卻有一點失落,他連忙屏出雜念,狐疑地開口︰「你又有何詭計。」
「恩,什麼詭計,既然你不講情分,我們就來算算賬!」林疏闌抬手撩了一下散落的發絲,懶洋洋地說。
他們那里來的情分?方子木心里所想,卻沒說出口,冷冷地回道︰「什麼賬?」
「你罵了我,還親了我,這賬該怎麼算。」
方子木一听,漲紅了臉,雙眼猛地睜開,高聲辯駁︰「你用邪術迷惑于我!還恬不知恥地說出口,罵你這魔頭是應該的。」
林疏闌臉一沉,諷刺道︰「你自己沒定力,找諸多理由搪塞,連正眼看我都不敢,枉稱修道中人,心坦蕩那會有綺念。」
如此犀利言辭,讓方子木全身一震,睜開的眼楮反而不敢閉上了,對啊!他為何清靜不下心。
少年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小手模索上他的腰間,讓他回神大喝︰「你干什麼!」
原以為少年要強迫行那苟且之事,正想破口大罵,誰想少年從他腰間掏出香包樣式的儲物袋,從里面翻出一堆瓶瓶罐罐,理直氣壯低說︰「賠償我損失。」
「你有何損失?」方子木氣急敗壞地吼道,他覺得活怎麼大,從未像今天這樣情緒失控。
「你把我看光了,我損失還不大呀!」少年聲音把他還大,雙手叉腰,挺直光果的上身,居高臨下地憤然道。
方子木俊臉微抽,用了十二分忍耐力才沒大罵出口,他感到再與少年爭論下去,絕對會把自己給氣死。
見小道士氣勢敗退,憋得面紅耳赤,林疏闌一臉的得意,把丹藥全部收入自己的儲物吊墜,道家一直以丹道譽名,小道士的煉丹水平算很不錯滴,拿來當糖丸吃正好。
方子木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少年取走了他煉好的所有丹藥,雙眼冒火,卻沒吭聲,怒目相視。
林疏闌把香包放回小道士腰間,下床背對而立,優雅地穿起衣物。然後翻手取出一卷羊皮書,摁在眉心,白光隱隱閃爍,好一會,他吐出一口氣,放下羊皮書,轉身行至床邊,對小道士說︰「此書記載修真界藥方千種,我送于你,算拿你上次丹藥法寶的補償。」
方子木觀少年行為,便猜到對方在用意識烙印著書,居然是給自己的,哼!肯定不安好心,說不定是陷阱。
小道士雖然一言不發,可清冷的臉上全是不屑,林疏闌早就料到,淡淡地說︰「隨你信與不信。」
說完,就把羊皮書丟到床邊,星眸微微一眯,緊盯著小道士,陪對方做了半天的戲,沒吃進嘴總要有點補償,他嘴角勾住一絲邪惡的笑容。
方子木被少年深幽的眸光凝視,渾身打了個冷顫,睜大鳳眼,看著少年爬上床來。
一刻鐘後,總統套房內只剩下方子木一人,他氣息混亂,道服衣襟大敞,白皙的胸膛露出,俊臉扭曲,低頭裂眥嚼齒地看著胸口的三個玫紅唇印。
上次是失去意識,這次可是清醒的情況下任魔頭印上,那感覺,癢癢地,麻麻地,微微刺痛,但卻有種壓抑不住的快感。方子木低咒一聲,他在想什麼?魔頭如此羞辱于他,可惡至極,他怒不可遏地大吼︰「魔頭,我與你勢不兩立!」
空蕩蕩的房間中只剩下淡淡幽香,似乎還回響著少年最後撂下的話語︰「隨時歡迎來報仇。」
林疏闌走出酒店,雖然逗弄小道士很開心,但不是很暢爽,陳澈暫時沒辦法跟他雙修,小道士又不能吃進嘴,他百般無聊地思考了一會,咧嘴一笑。
深夜一點多,雷岳卻還未休息,他早已經養成每天休息四個小時便充足的習慣,他坐在電腦前翻來覆去地審查擬定的方案,字字斟酌,確定每條都能把華辰集團框入嚴格規定範圍內。
手機聲響起,一般深夜來電話,不是研究中心出問題就是突發事件,他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刀峰般的眉宇緊在了一起,略微猶豫幾秒,還是接起了電話。
「什麼事。」
「談生意呀,雷少將。」清揚悅耳的聲音傳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雷岳本來就對少年輕浮的行為很反感,半夜打電話來騷擾,自然不會有好口氣,如不是工作需要,他避免與少年接觸。
「哦,那我明天親自到軍委詳述我的第三個條件。」
雷岳額邊青筋一繃,差點用力把手機捏碎,他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聲道︰「你想談什麼!」
「我在希爾頓酒店門口等你來,如果十五分鐘你還沒到,後果自負。」
「啪」一聲,手機終于在雷岳掌中壽終正寢,他把殘渣丟掉,站起筆直挺拔的身軀,披上外衣,面寒如冰地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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