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系的客廳里,簡潔的擺著棕皮沙發和玻璃茶幾,四周牆面除了液晶電視,沒有一點裝飾,黑色燈罩的水晶燈把整個客廳照得分外明亮。
林疏闌坐在沙發上,環視了周圍,撇了撇嘴,房間的格調就跟老男人差不多,呆板無趣。他把視線移到坐在側面沙發的雷岳臉上,嘁!他又不是洪水猛獸,用得著離這麼遠。
這還真不怪雷岳,他警覺心較強,對于少年,他潛意識認為少年危險性很大,與少年接觸僅僅三次,每次都能讓他的情緒發生波動,所以保持安全距離最好。
「說你的目的。」雷岳語氣生硬的開口,深夜被少年威脅已頗為光火,到了希爾頓酒店後,少年要求馬上談合同一事,因為涉及國家機密,他為了安全作想,只好把少年帶回總裝部的工作住所。
「我的條件,都答應了麼。」林疏闌絲毫沒被雷岳的冷臉影響,把左手食指放到下巴,淡然平述。
雷岳鐵面冷峻,不苟言笑地正言道︰「你的條件軍委同意了,不過按華夏國規定,我們總裝部必須派人常駐你們這個項目,產量必須由我們總裝部需求來定。」
「那些無關緊要,隨便你,我問的是第三個條件。」林疏闌無所謂地擺擺手。
雷岳酷臉色陰沉了下來,隔了幾秒,才回道︰「你無非為了報復上次之事,開出你的條件,要這樣才能就此作罷。」他回來前後思量了很久,就算少年喜歡男人,但天下長得帥氣俊美的男人多得是,憑少年的身價和容貌,會尋不到鐘意的?定是故意戲耍自己,自己多年來不近,不少同僚都清楚,竟被少年得知,還拿來嘲諷,若不是國家大義,他早出拳揍人了。
「我的條件就是你陪我睡一晚,雷少將,堂堂男子漢還懼怕不成,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林疏闌邊說還邊朝雷岳胯部瞟看。
少年玩味的眼神,讓雷岳身體頓時僵了一下,心中燃起怒火,那個男人被質疑了性方面功能,都會生氣。從軍十五年,他把青春都獻給了部隊,從最早的普通小兵,到後來華夏國特種精英部隊——「東方神鷹」的教官,執行了無數機要任務,立下功勛戰績,曾好幾次生命垂危,憑著堅強意志撐了過來,以年僅三十一歲就提為少將,可謂華夏國歷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近兩年,他應爺爺的要求,兼職了總裝部副部長及研究中心主任一職。其實他不喜歡爾虞我詐的官場,只想把熱血和汗水揮灑在熱土上,為華夏國訓練一支鋼鐵部隊。可為了雷家的未來,他做出了妥協,爺爺說得也沒錯,強軍夢,科技夢,時代日趨發展,再好的英雄男兒也需要精良裝備才能奮力搏殺,所以他接下了這個位置。
曾經,他有過結婚生子的念頭,卻在日以繼夜的訓練和時刻而發的任務中,慢慢流逝。絕大部分女人看到他不是發抖就是害怕,對于不情不願地發泄,他還不如忍耐,也遇到過幾個強悍的女軍人,只能作為兄弟戰友,實難生出情愛之意。
那次親吻是他的初吻,少年狡黠的眼神,香軟唇瓣,要說沒有悸動是騙人的。那晚,他側夜難眠,淡淡的幽香似乎還纏繞四周,挑撥著他的心緒,也許正是因為少年的無懼,讓他頗為好感。對于自己情感萌芽的種子,他非常理性的將其扼殺,整天除了工作就是高強度鍛煉身體,屏障所有雜念,告訴自己,責任重于一切。當听到少年的條件時,他真的沒往哪方面想,得到確定答案後,又大為失望,因為他首次有點好感的人,原來是一個輕浮之人。
一個理性的人看得出,少年眼中並無仰慕愛意,多半是想折辱他而已。
雷岳思緒沉浮,眼神復雜,看向已經斜躺在沙發上,軟弱無骨的少年。少年絕對稱得上「絕世天才」,年紀輕輕,聰明絕頂,以後的前景不可限量,如能為國家效力,將鑄造不朽的輝煌。軍委開會一再強調,要禮貌對待,招攬其心,最大限度的提供政策方面的照顧。
「你干脆點好不,一個大男人如此優柔寡斷,陪睡一晚,你會掉塊肉啊,還忠心為國呢!讓你動動下半身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林疏闌話說得難听,因為他不耐煩了,這老男人沉默了半天,眼神變幻萬千,估計內心十分糾結,好歹是個少將,做事應當果斷才對。
雷岳揚起右手蒲扇般的大掌,一掌拍在了玻璃茶幾上,騰地一下站起身,「卡茲」聲響起,茶幾的玻璃面開始龜裂,稀里嘩啦,然後碎了一地。
他神色難看之極,居高臨下地盯著少年,雙拳握緊。
對于雷岳散發的恐怖氣息,林疏闌根本不在意,瞟都未瞟滿地碎渣一眼,打了個哈欠,吊著眼楮嚷嚷︰「給你一分鐘決定,不同意合約一事就作罷。」心忖,難怪老男人家里沒多余的家具裝飾,敢情都成為出氣包了。
雷岳忍著怒火,松開拳頭,現在沿海局勢,刻不容緩,必須加快航母研發建造,少年性格乖張,講道理估計也沒用,對于國家來說,自己小小的犧牲不算什麼。但此事十分憋屈,嚴重打擊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所以才再三考慮,既然說白了,還有什麼猶豫,當成任務來說即可,心中有了決斷,便斬釘截鐵的答道︰「好!」
林疏闌欣喜地坐起身,頗為愉悅地說︰「那就今晚吧。」如不是想快點提升功法,他會慢條斯理地逗弄老男人,非常時期就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你如果出爾反爾,又當如何?」雷岳反口問道,少年眸中雀躍讓他排斥的心稍微平衡了一點。
這男人一點虧也不願吃啊,林疏闌如願以償,自然輕笑應許︰「當先簽合約吧,我相信雷少將一言九鼎。」
之後半小時,林疏闌爽快地簽下諸多條款的合約,雷岳一直臭著的臉也緩和了不少。
深夜三點,臥室鋪著軍綠色被單的床上,林疏闌正側臥著,面露不滿之色,環境差強人意,老男人身居高位,卻如此簡樸,好在床還算大,勉強將就一下吧。
雷岳是軍人,對于決定後的事,沒有點半扭捏,站在床邊,直接月兌得精光,反正是交易,任對方為之便是。
高大健壯的男性軀體暴露在空氣中,古銅色的肌膚,堅實寬厚的肩膀,隆起的肌肉線條分明,月復部那八塊小方肌扎實緊致,隨呼吸一起一伏,透出濃濃的剛陽之美。
林疏闌眼都不眨,瞥了眼粗壯有力的大腿,視線停留到了男人腰月復下面,這男人比不上魏銘海英俊,身材卻猶如神坻,可惜不少的槍傷,刀傷等大小痕跡破壞了完美的軀體,但卻憑添了幾分彪悍強健,配上男人刀刻般的面孔和眉宇間的滄桑沉澱,簡直把鐵骨錚錚,頂天立地演繹得淋灕盡致。
不過,比較破壞畫面的是男人漠然的表情,鋒利冰冷的眼神。
他又不是來打仗的,用得著一副生死仇敵的模樣嗎,林疏闌輕挑黛眉,不悅地說︰「雷少將,我從未強迫于人,你確定是自願的?」
不是強迫,而是脅迫,雷岳早料到少年會出言不遜,扳著臉回道︰「我天生如此。」
哼,林疏闌邊站起身,月兌去外套,邊小聲嘀咕︰「我讓了那麼多好處給你,還擺什麼臭臉,老處男就是矯情。」
雷岳耳力很好,當然听得到,額上青筋暴起,少年果然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刀子嘴。
吸氣平復情緒,他其實想好了,對于男男,他比較了解,因為軍中時有此事出現,他的體格樣貌怎麼也不是在下之人,少年縴細秀美,理所當然是接受一方,等會草草了事便是。
林疏闌猜到雷岳心中所想,嘴角上揚,在床邊坐下,拍拍旁邊的被單,道︰「雷少將,快過來躺下,等會你會有點X哦,少將軍身經百戰,應該受得了。」
曖昧的言語一出,雷岳全身僵硬了,痛?他一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可能屈于下方,可已經答應了,臨場退縮不是他的作風。他臉色發青,有些進退兩難,站在原地,默不吭聲地看著杏眼靈動的少年。
既然敵不動,我就動吧,林疏闌一手邊解著襯衣紐扣,邊起身向雷岳走去。心嘆,哎!誰讓對方是處男呢,就主動點吧,老男人,就算你是塊千年寒冰,今晚我也要把你給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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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節快樂!
偶無語為蒼天,打不了打回偶一千次!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