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頂,其實就是幾座重巒疊嶂的險峰,因為地處農村,蒼茫高遠,終年籠罩雲霧,也只有少數當地農民才會尋到上山的路。這個地方從祖輩留下一個傳說,山上有山神保佑,誰破壞其山中樹木鳥獸,將會使山神發怒,降下天譴。在科學發展的今天,那會有人相信這些,但附近的村民們居然深信不疑,不許將其劃為林業區範圍,世世代代遵守著祖輩的告誡。
當然,也引起有些人文研究者的興趣,上山考察了一番,發現山路奇險,並無珍稀物種,除了山崖下有暗河流水,也沒什麼奇特之處,便肯定是當地人們的一種信仰,算難得的淨土。
話說林疏闌停到雜草叢生的峰頂,神情鎮定,收了飛行法寶,抬頭看向眨眼間便到崖邊的東方御。
他右手食指一轉,閃電槍在手,對著東方御上下左右四個方位,分別開出一槍。
東方御到了地面上,也沒那麼多顧忌了,直接龍刀祭出,橫豎連揮兩刀,輕而易舉地把電流波擋開,神情狂傲道︰「小羊羔,你還有什麼小把戲?」
林疏闌根本不與對方多言,直接召出鳳鳴環,向對方招呼過去。
東方御搖了搖頭,用遺憾的口吻道︰「你怎麼不張點記性,還做無謂之舉。」他言語雖緩,但眼中卻含著煞氣,必須給小羊羔一點教訓。
說完,他揮臂用龍刀憑空劃出一個圈,眸中金光閃爍,大喝一聲「破!」
金色靈氣光芒四射,銳不可當地迎上,讓分成兩只柄刃的鳳鳴環發出一聲類似哀鳴的震動,倒飛回林疏闌的手里。畢竟是本命法寶,心神與之緊密聯系,林疏闌感到胸口一痛,全身氣血翻騰,冷汗淋淋,極力地將喉嚨涌上的腥甜給咽了回去。
逆天的刀,林疏闌可以肯定這刀絕對是用萬年以上的混元金石所煉制,不知此界竟然還有此種石頭,確是他孤陋寡聞,以後有時間,必須游歷全世界,尋找一番,說不定還有許多特殊之物。
東方御沒因此而罷手,讓少年有所喘息,左手出掌,隔空重重地拍到少年的右肩上,成功讓其跌坐在地,臉色蒼白,神情萎靡。
見一向倔強的少年如此挫敗,他頗為暢意,邪笑道︰「小羊羔,不嘴硬了吧。」
少年緊咬下唇,撇開臉,按著胸口大口呼吸,黛眉緊皺,似乎在忍受痛苦。
東方御躊躇滿志繼續說︰「我且看你到底有何非凡之處。」話畢,大掌曲指一抓,少年凝氣抗拒,終不敵他深厚靈力,滿臉不甘地被吸到他的面前。
東方御一手扎住少年細滑的雙腕,凝氣查探少年經脈丹田,半響之後,恍然大悟,原來少年竟然是寒陽魄體,此乃極其少見的鼎爐體質。
心念一轉,他回憶所得那寶藏中,某些書簡記載的雙修之術,還有此體質為其帶來的好處,頓生一個想法。
他端詳起憤恨交加的少年,精致秀美,星眸明亮,三分純真,三分嫵媚,還有少年特有的靈動清雅,即使他見過的絕子,風姿也不及少年一二。
他從小被義父收養,三歲時,被義父告之許多關于修真的事情,黑金龍刀就是祖傳留下,可惜義父沒有靈根,才收養了他,並帶他到香港,玄陽子道長那里修行半年,習得一些簡單的功法。他和玄陽子並無師徒之名,只是簡單的交易,他年紀雖幼,卻感覺到了玄陽子眼里的嫉妒,半年間只草草敷衍地教他了一些皮毛。
小小年紀的他,內斂老成,並未表露出來,義父送了天龍令給玄陽子,並奉為上賓,可他卻立志,有朝一日,必定將玄陽老兒踏于腳下。其後,他自行刻苦修煉,四處游蕩,挑戰自我。
十三歲那年,他在太平洋一個小島上發現了古修士留下的洞府,里面有功法,丹藥,書簡,法寶等等,他得了寶藏,習得頂級金系功法,一下突飛猛進,十年內便進入了融合初期,開始分心修煉其它輔助功法。
他已有五百年的壽命,根本不用急著沖境界,再加上義父之死,讓他下定決心,花些時間壯大天龍會勢力,培植人才,所以他才對少年再三手下留情。
因為修習的功法類似劍修一派,必須破而後立,心志清明且堅毅,多年來,他對任何**皆不感興趣,但發現少年是爐鼎體質,風貌氣質乃上上之姿,實在是伴侶的理想人選,既能助長自己功法,又能攬入懷里,為其效忠,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里,東方御不禁開懷大笑,鳳凰就應該天生與自己相配。他一把將少年拽入懷里,圈住其縴細的身體,正色道︰「跟我吧,許你一個半壁江山。」少年是一個聰慧明透之人,應該懂他的意思。
果然,少年惱怒的眼里閃過驚訝,低頭思索起來,又抬頭狐疑遞看了看他,滿臉猶豫之色。
東方御也不急,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表情,耐心等待,細細打量少年,那小巧飽滿的嘴唇甚是可愛,十分誘人采擷。
「那我要自由,並且不能干涉我在華夏國的事業。」少年思量了半天,眸中透著一絲妥協,蹙眉提出要求。
「沒問題,但我也有條件。」東方御對于少年那點產業根本沒放眼里,但基本原則他要說清楚︰「拜入天龍會,立下心魔誓言,永不背叛,還要與你那些曖昧的男女關系全部斷絕,只忠誠于我。」本來他很有潔癖,少年已不是處子之身,但考慮再三,天生爐鼎體質甚是難得,就退讓一些,可少年招蜂引蝶的行為必須嚴格約束。
少年片刻後才回道︰「好。」那不情不願的表情,讓東方御莫名煩躁,火大了起來,自己堂堂一龍王,少年應該感激得痛哭流涕,隨即又想,那便不是少年了,他就喜歡少年桀驁不馴的樣子,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教。
他得到答案,滿心歡喜,忻忻得意,一直放在少年粉潤上的眼神變得深邃,低頭壓上少年的櫻唇。
清香四溢的唇瓣比想象中更為美好,東方御放松了起來,環住少年的雙臂往下移,真是天生尤物,光親吻就讓他**涌動的感覺。
少年的小舌怯生生地伸入,讓他忽感甜中帶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警覺心馬上大起,口齒交纏中度了點口水回去。
就在幾秒間,他全身一下僵直,經脈凝固,丹田一滯,便靜止不動,整個人如硬化了一般。
林疏闌費盡心思,總算得手,馬上抬腳用力一蹬,欲把對方踢入崖底,豈料,剛才自己被東方御回哺了點藥劑,手腳頓時變硬,身體往前傾,再加上東方御的體重,頃刻失去平衡,兩人一起滾落山崖。
他反應極快,用了最後一丁點力氣,努力彎了下手指,射出了勾繩槍,只掉落了百米,便重重地靠停在懸崖壁上。
即使他是煉體期,身體強度比普通人高很多,但慣性的一拉一撞,還是讓他痛得夠嗆,更郁悶的是東方御竟然沒掉下去,雙臂因僵硬,一直圈著,正好在他的胯部處卡住了。
林疏闌心里各種咒罵,面部肌肉開始硬化,強效石化毒劑果然厲害之極,別說修真者了,就是霸王龍也瞬間放倒,而且還沒有解藥。本來他做了萬無一失的打算,誰知道東方御如此謹慎,太可惡了。
他腦中飛快思考,現在怎麼辦,毒劑即使毒不死他們,藥效也至少持續一周,依照東方御的境界,估計要不到兩、三天便能慢慢逼出,他雖然只沾了一點毒劑,但要逼出至少五天以上,那不是案板上的肉嗎。眼前最迫切的是,他的右手臂懸掛兩人重量,一天以上絕對會廢掉。
真是失算,林疏闌心里嘆氣,全身硬化,他無可奈何,只得把眼珠轉開,不去看東方御那恐怖的臉色。
在寒風凌冽,茫茫大霧中,兩人在山崖邊吊了半個多小時,那釘入岩石的鐵鉤,因土質松動,終于不堪重壓,松月兌開來。
這下不死也得重傷,林疏闌無力問蒼天了,堂堂一魔界聖祖,搞得這般田地,真的很郁悶。
兩人迅速掉落,其間東方御因在下面,較重且形體修長,撞到了一些凸起的石塊,狼狽不堪,讓林疏闌心里平衡了點,也好,有個減緩下墜力的家伙,掉下去應該不會死翹翹。
他們掉落了幾百米,在一處滿是崖草的地方被阻擋下來,原來是一個不大的崖洞,因為呈斜上型的口子,兩人重重地摔在上面,然後一起滾了進去。
崖洞中有不少碎石雜草,他們在不斷踫撞中,終于分開,先後掉進了圓形的洞底。
由此出現了兩人橫眉以對的場面,肌肉硬化,想做個表情或說話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瞪眼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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