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耷慫著腦袋,蹲在牆角,兩只翅膀如人的手一樣,抱著頭部,紅色的眼珠在黑色羽毛的掩護下,偷偷往右邊的偷瞄。
那邊交纏的姿勢已換了個位置,契約者赤果的身體已被搖動的淡金色發絲遮住了大半,只有兩條修長且完美的小腿露了出來,嬌媚地輕吟交織著婬靡的啪啪聲,听得它渾身打擺子。而覆在上面的人神態陶醉,透白的額頭汗水淋灕,身體不斷地前後韻律,似乎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白羽一邊看,一邊心里嘰咕︰這兩人之前還生死仇敵,現在卻親密如伴侶,居然在此種地方旁若無人,不,旁若無鳥的纏綿交歡,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它搞不懂契約者雜那麼喜歡和男人親親搞搞,還不分場合,故意勾引敵人;更不明白之前出手特狠的敵人,輕而易舉地被誘惑,咳!雖然契約者發起騷來,它都受不了地鳥毛直立。
但兩人也不至于弄這麼久吧,嘖!又換了一個姿勢,白羽眨了眨看得有點發脹的紅豆眼,咽了咽口水,它以後化形也要和契約者交配一次試試,感受下是不是那麼舒服。
尤萊亞意識浮沉,只感到身處天堂之端,嗅著似濃似淡的清香,听著悅耳的聲音,身心愉悅地跳著舞。
當他停住舞蹈時,便有軟軟地呢喃渴求︰「還要,還要…。」
這種讓他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呼喚,那麼得美好,那麼得動听,激勵著他更加賣力的舞動。
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身體終于覺得有些累,尤萊亞停了下來,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于是抖動出翅膀。
就在此時,上帝嚴厲的聲音如驚雷傳來︰「尤萊亞•光•神諭,你背叛了我的信任,失去了神職的貞潔,將不再受神的庇護!」
「我沒有!」尤萊亞驚慌地辯解。
「你自己看看,你在干什麼!」
上帝之聲在尤萊亞腦里蕩漾開,瞬間使他清醒過來,低頭一看,他坐在地上,懷抱著一個嫣然媚色的少年,再審視自己,不著寸縷,與少年肌膚相貼,親密無間。
「你!」尤萊亞驚呼一聲,整個人進入呆滯狀態,之前不是和少年打斗得如火如荼,怎麼突然發展到如此事態。
「我喜歡你的翅膀,很美麗。」少年姿態慵懶地直起腰,兩只小手模上尤萊亞背後打開的雙翼。
又被少年撫到了羽翼內側的尤萊亞回過神來,反射性地收攏翅膀,想推開少年站起來。
「嗚嗚,人家還不夠啦。」
少年抓住翅膀不放,他一下沒力,又坐回地上,如此一下,讓本來馬上要月兌離的地方,又緊緊地,深深地連在了一起。
兩人同時悶哼出聲,少年借此仰著頭吻上尤萊亞的下巴,小腰扭動,不依地嚷嚷︰「尤萊亞,尤萊亞,不要離開我,我好難受…。」
少年杏眼水濛濛地,泫然欲淚,可憐兮兮地祈求,仿佛只要尤萊亞離開,就會馬上死去一般。
妖孽啊!尤萊亞緊盯著少年眼中的晶瑩,發現自己竟無法拒絕少年,似著魔了一般,抬起縴長的手指,想拭去要掉下的淚珠。
「要!要!」少年送開抓住翅膀的手,環住尤萊亞地背,挑逗地來回摩擦。
尤萊亞再次恍惚,無意識地收回翅膀,完全沒時間多想,便沉淪在又一次的之中。
白羽從金發男人展開翅膀起,就高度警惕起來,結果金發男人被少年一陣撒嬌,就立刻投降,繼續開始無邊無盡地運動。
而且比方才更激烈,兩人從坐姿變成了站姿,原始的後背位,把白羽看得口干舌燥,坐立不安,咕唧!它好想快點長大。
這一場歡愛經歷了多久,封閉空間里的兩人不清楚,從頭看到尾的白羽可是有計算。它數著時間,整整一天一夜,兩人幾乎沒停過,至少換了二十種以上的姿勢,簡直令它佩服,比上次契約者跟那只狐狸纏綿的時間還要長。
白羽轉了幾下看得酸澀的鳥眼,得出結論︰金發男人的身材縴細單薄,事實上很厲害,至少一天一夜後,沒累得爬起不來。
白羽並不知道,尤萊亞已經是強弩之末,搖搖欲倒了。
尤萊亞把背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轉了過來,吻上少年鮮艷欲滴的櫻唇,十分熟練地深入攪動,在和少年交歡的這段時間,他把從未想過,從未做過的事,運用自如,以至于他有點分不清自己是誰,只知道懷里的少年是他最親密的人。
林疏闌神識漸漸回籠,身體也不再外冷內熱,恢復了正常,很鎮定眼下和男人相吻的情況,跟以前幾萬年的經歷一樣,偶爾抽風的意識和性格,總會不知廉恥地到處找男人。好在本身他的眼光夠挑,每次醒來,和自己交纏的男人都還算不錯,當然,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比如梵夔那家伙就是不小心遇到,從而貼上來糾纏不休。
此次,發作時間太早了,記得原身是在意欲初期境界出現第一次,而現在他才凝元初期,所以始料未及。
偏偏此地,又沒有選擇的機會,他在神識飄忽前,就猜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
畢竟同境界,沒幾個人能抗得住‘萬神化陰大法’極陰之魅的誘惑,林疏闌別開臉,不想再與眼前的男人親吻。
他是真不喜歡這個名叫尤萊亞的教皇,心眼多,又一門心思的要統治世界,長得像患了白化病的人,雖然五官看起來很不錯,但配上幾乎透明的皮膚和一塵不染的氣質,就跟一個靈魂體似的。
但他還是要給兩個贊,依照他現在的境界,一天一夜的交歡,對方沒倒地不起或奄奄一息,算不錯了,而且陽元也非常美味;再則對方因為而微紅的臉,在淡金的長發襯托下,看起來俊美高貴,頗為賞心悅目。
尤萊亞在感覺到少年的抗拒後,睜眼銀眸,緩緩地問道︰「怎麼了!」
再給一個贊,聲音好听,林疏闌暗忖,跟和尚的哪種慈悲和煦不同,尤萊亞的嗓子天生像舒緩的鋼琴曲,平靜情緒,安撫人心。
「你不累嗎?」林疏闌站起身,想拿起旁邊的衣褲穿上,發現月復部微凸,默默地從儲物空間拿出寬松的衣袍,施法穿著于身,此時不宜運功吸收過多的精氣,等出去再說。
尤萊亞總算感覺到少年的不同,跟之前纏著他哭鬧的樣子,就像變了個人,非常冷淡。
他沒阻止少年的行為,揉著太陽穴,集中散亂的意識,沒有少年一直干擾和誘惑,很快他就把前因後果,分析了個遍。
「你用魔功迷惑我!」尤萊亞很冷靜地開口,並拿過法袍穿上,吃力地站了起來。
「那又如何。」林疏闌輕笑了兩聲,這不顯而易見嗎,有得選,他還不願意選這個神經病的家伙。
尤萊亞權衡之下,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枉然,事已至此,他必須擺平此事,先把少年打發回去,不能破壞他的大局︰「林疏闌,我把陳澈叫給你,你回華夏國,不再摻到我的事情里來。」他感覺體內力量流失得厲害,不知是因失去貞潔,受到神的懲罰,還是與少年歡愛過久,體力透支。反正他目前絕對打不過少年,只能拖延時間。
「你想算計我,就算計我,不想就揮手趕人,你以為我那麼好唬弄?」
「你不顧陳澈的生死?」尤萊亞很想說︰我們前一刻還在交頸擁吻,也算有露水夫妻的緣分,就此作罷吧,可看看少年淡漠的眼神,他沒必要自取其辱。
「我現在完全有能力將你殺了,抽魂提魄,自己找陳澈在哪。」
「殺了我?你永遠別想離開此地。」尤萊亞一听此話,不知道為何,胸口一痛,他提高音量冷冷回道。其實他在虛張聲勢,沒有了媒介晶石,要離開此地還真是個難題。
林疏闌沒答話,他並不想殺了對方,幾萬年來,他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打得過的消除記憶,打不過的提前溜之大吉。
關于出去的問題,還真有點棘手,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于是,尤萊亞和林疏闌兩人無言,各思所想,時間緩緩地流逝。
尤萊亞注視著少年沉思的模樣,忽然升起一種念頭,如果能和少年兩人永遠困在魔器里,也不算太壞。
踫咚~
一聲巨響打破了空間里的寂靜。
左側的晶體牆面上出現個一人高的大洞,蘊罩在佛光中的無憂從大洞走了出來。
林疏闌兩眼一亮,迎了上去,語含嗔怪地說︰「臭和尚,你怎麼不早點來!」要是早點來,說不定自己就與和尚愛愛了,又可以完成賭約,一舉兩得。
「阿彌陀佛,林施主,你沒事吧。」無憂在傳到另外一個空間後,就想方設法地就破開空間,不能用神識探查,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空間薄弱的一處,沒想到破開後,少年和天主教宗都在此地。
听到少年意有所指的話,他出于內心的擔憂,故此一問。
「沒事,只是很討厭跟那家伙同處一室。」林疏闌指了指前面,臉色蒼白的尤萊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