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保底月票,五張加一更,打發點咯,有人說文藝復興時,大師都是被富婆包養,才能創作出流芳千古的藝術來,對此表示深深憤慨與譴責,我只想對這種侮辱藝術的富婆說四個字︰「請聯系我!」)——
何棄療身揣些許瑣碎,眼看東市便要收市,他卻似乎不著急,東拿一株小菜,西拿幾許碎肴,未了,還不忘估上二兩酸棗,這大包小包還真有一副探親訪友的架勢.
見他出得市外,走街串巷,不多時來到一位置尚且可以的民居門前,此宅不大不小,倒也整潔,何棄療上前輕叩兩下,院中傳來回應,隨即門被緩緩打開。
開門的卻是一名頗有些嬌俏姿色的少婦,見到是何棄療後,喜道︰「叔叔回來了。」
何棄療見到此女口呼嫂嫂,而後隨其走入房中,將東西放下之後皺眉道︰「小寶哥呢?」
此話一出,女子明顯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出去了。」
何棄療聞言一愣,自己出去買菜雖然因為那對祖孫耽誤了一些功夫,但憑他與馮小寶的關系,也不至于一時半會的就跑沒了影吧。
原來何棄療在此之前已經訪過一次了。
就在他愣神功夫,女子像是嗅到了什麼,將目光放向了桌上包裹著的酸棗,何棄療見狀回神,將其拆開道︰「嫂嫂,酸物適量,多食也不好。」
女子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可最終還是忍耐不住,伸手拾起一顆,劃入嘴中後酸甜可口,想必是何棄療精心挑過了。
這嘴里享受卻又勾起了心中酸楚,倘若馮小寶能有眼前小叔一半細心體貼,這曰子也有辦法過下去了。
此女無他,赫然是那與馮小寶通殲被抓的千金公主府侍女,如今卻已委身馮小寶,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才年許不見,竟然有了身孕。
何棄療正午到來與馮小寶相見,得听此訊,也不由為其欣喜,待得一番長談,訴過離後諸事後,何棄療便進市買些吃食,怎料路遇那對祖孫,才有了這之前一事。
這個馮夫人似乎百感交集,當年上了馮小寶花言巧語的當,誰能料到他竟是如此渾人。
這話說起來那就要從唐冠等人離京不歸講起了,此女委身于馮小寶,唐冠等人出師離京之後,他們便來在這長樂坊定居。
起初倒也還好,畢竟馮小寶從唐冠那撈了不少本錢,再加上一張快嘴,做了些倒買倒賣的本行。
可是兩人就這麼糊里糊涂的呆在了一起,過得是夫妻的曰子,卻沒有什麼過程名份。
馮小寶沒爹沒娘,這不明媒正娶,不整治婚宴也就罷了,他得了唐冠五百兩銀子之多,合該就此好好過曰子了吧。
可惜事與願違,此人陋習之多,數不勝數,一時間女子想到這里百感交集,竟然眼眶一紅低下頭來,倒是不敢讓何棄療看見。
何棄療也是正襟危坐,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方又有孕在身,合該小心一些,可他心細如發,頓時發覺了這個馮夫人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余光細瞧之下不由驚訝道︰「嫂嫂,你這是?」
馮夫人聞音慌忙一揭,起身擠出笑容道︰「叔叔餓了吧,妾身幫你整治一些,吃過就別走了,睡在你家哥哥房中便可。」
何棄療見狀眉頭一皺,隨即起身道︰「不勞煩嫂嫂了,小寶哥可有說他何時回來?」
馮夫人聞音面現尷尬神色,緩緩低下頭來,何棄療不由心中疑惑,隨即盡量安慰自己道︰「小寶哥粗魯的緊,料來是二人吵架了。」
倘若如此,他與馮小寶親同手足,這倒不算是外人參合了,當即溫聲出言。
「嫂嫂,小寶哥嘴硬心軟,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讓讓他,動氣傷身,病了孩子就不好了。」
馮夫人聞音眼眶一紅,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一下子啜泣起來,何棄療見狀大驚。
只見馮夫人啜泣片刻,便伏在桌上哭個不停,何棄療這才回神,瞬間意識到恐怕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嫂嫂,到底發生了何事!?」
馮夫人這才抬首啜泣道︰「你家哥哥是個渾人,學什麼不好,學人家賭,家里都被敗空了,剛剛又從我這里取了最後十兩,又去了那鬼地方!」
「什麼!?」何棄療頓時如遭五雷轟頂,自己正午才剛剛見到他,那時似乎還沒什麼反常,自己出去片刻,他竟然就跑去賭!?
想到這,何棄療牙根一咬,自己這個兄弟死姓不改,都快做父親了,還是一副老樣子。
「嫂嫂,你莫惱,在家好生候著,我這就去尋他!」
何棄療只覺心中憤怒,五百兩之巨,年許敗空,這得何等瀾賭!?
就在何棄療轉身之際,卻被馮夫人一把拉住,只見其強忍悲意道︰「叔叔你是斯文人,那鬼地方你去不得。」
何棄療聞言輕輕將其拂開,恭聲道︰「嫂嫂候著便是。」
說罷,何棄療起步離去,面上不乏憤然神色,以前兩人都是光棍一條,他落魄就隨他去吧,如今馮小寶放著好曰子不過,非要去惹是生非,這無疑讓幫其斷過不知多少後事的何棄療憤憤不平。
這人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年為求唐冠失手援救,何棄療不惜投身做唐冠的死士幕僚,可見馮小寶在其心中之重要地位。
可是馮小寶所作所為無異于徹底辜負了何棄療所有付出與努力。
此番回京,一路腥風血雨,突厥人的苦牢都坐了,還有什麼地方是他去不得的?
只見何棄療怒氣沖沖,長樂坊賭坊盛行,他也曾道听耳聞,此時還未宵禁,當即不時向一些居民問路,那地方倒是出名的緊。
雖然賭坊不止一家,但大抵都是賭些散子兒,而馮小寶年許將五百兩敗空,去的絕不是小門小戶。
何棄療行走間所前往的卻是最大的一間賭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