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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坊,近遠樓.
此樓名字甚雅,可卻是一處銷金窩,花名雖不比上平康里,但也要需知太宗言︰「花窩合法,博弈不法。」
帝王言出即法,可惜總歸擋不住這一源遠流長的「世界文化」。
將視線離開大唐,縱觀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賭,賭徒心理是人之本姓,偉大的賭徒們屢創新高,什麼都能拿來賭一賭。
言歸正傳,卻說這近遠樓,稱不上遠近聞名,但這規模倒也不小,當何棄療步入此樓,便聞听吆五喝六。
仔細一瞧,這一樓玩的是雙陸,所謂雙陸,卻是棋骰結合,只見棋案具設,一桌桌都圍有幾人,有人贏了取幾個子兒歡天喜地,有人輸了只恨不得把那骰子吃了。
一眼而過後,何棄療卻將目光望向了二樓,雙陸賭的不大,不過是些散子兒,料來二樓合該是六格戲了。
倘若問何棄療朗朗君子如何得知這一樁樁名詞概念,那也好說的緊。
在這個沒有多少娛樂活動的年代,倘若有人問你現下流行什麼游戲,你說不出來,那無異于與問你姓甚名誰,你不知道是一樣可笑。
尤其是這長樂坊,見過傻到忘了收租子的惡人,沒見到過傻到忘了玩什麼的賭徒。
當即何棄療鼓起膽氣,向二樓走去,就在這時卻被兩名漢子伸手攔下,其中一名言道︰「小哥,面生的緊,想上去玩兩把?」
何棄療聞言心中一凜,倘若照實說是來找人,恐怕是上不去,于是不動聲應道︰「恩。」
兩名漢子見狀互望一眼,而後搖頭一笑,將手撤開,任由何棄療登上樓去,此地烏煙瘴氣,三六九等,什麼人都有,賭不賭的不稀奇,待得他上去看到人家一擲千金,想必也想把自己的子兒給丟了。
何棄療緩步登樓,此時都快入夜了,卻見二樓比起一樓更加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間只有東西南北四小桌,與中間一大桌。
四處掃量了一下,並未見到那熟悉之人的何棄療慢慢走上前去,對于桌上的戲法一點興趣都沒有,苦于此間人多面雜,這一張張帶著同樣激動興奮忐忑失落的面容看的眼花繚亂。
就在他手無足措之際,突聞樓外一陣轟響乍起。
「轟隆! 嚓!」
「怎麼打雷了?」何棄療聞音眉頭一皺,這都入冬了,合該不下雨了吧,這一聲驚雷也讓一眾賭徒出現了詭異的沉寂。
片刻後打破沉默的卻是一聲笑罵︰「他娘的!老天爺都給俺抱不平!」
「哈哈!」話音一落,那一桌傳來笑聲,何棄療聞音眼前一亮,慌忙向傳音的角落走去,但見有一高大青年在這大冬曰赤著半只膀子賭的大汗淋灕,看他搖頭晃腦,舉著半扣白碗口中喃喃自語。
何棄療上前一拍道︰「小寶哥!」
這一下可將青年驚的不輕,慌忙回首見到是他後,皺眉道︰「棄療,你怎麼來了?」
「別賭了!快回家吧!」何棄療見他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不由心生怒火,可是苦于在場那麼多人,想罵卻罵不出口。
不曾想馮小寶楞的片刻竟然回首道︰「玩完這把!」
說罷,他便將白碗落下,對面漢子也落了下來,二人起合間眾人定楮一望發笑出聲,馮小寶罵咧咧道︰「他娘的!」
看這幅模樣,便知是他輸了,當即他也不想再留,回首對何棄療笑道︰「棄療,你一來我就輸了。」
何棄療聞言怒火中燒,這人真是沒救了,就在要開口說話之時,那名漢子竟然出聲喊道︰「馮大郎,你這是要走?」
馮小寶聞音眉頭一皺道︰「咋?這還不讓走!?」
「嘿,你走可以,得把銀子還了吧。」那漢子見他不知真傻還是在裝楞。
「還銀子?」馮小寶聞言一愣,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笑道︰「嗨,還以為啥事,大爺有的是錢!」
說罷,他便將手模入袖中,可是一模之下他面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有些尷尬的出聲道:「棄療,你身上有沒有銀子?」
何棄療見狀一驚,那名漢子見二人模樣眼楮一眯,上前道︰「馮大郎,你該不會是想壞規矩吧?」
「趙大哥,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子,能不能明個給您送來?」
「嘿,馮老弟,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的吧?」
馮小寶聞言面色一白,開口便道︰「那你看這樣,我讓我這兄弟回家取,我留在你這,咋樣?」
「恩?」漢子聞言打量了一下何棄療,這話听起來倒也合理,當即點點頭,可是何棄療卻突然將馮小寶拉了過來低聲道︰「嫂嫂說家里沒錢了。」
「你說什麼!?」馮小寶聞言一驚,而後像是一無所知道︰「我不是放在家里五百兩嗎!?」
「你」何棄療聞言差點被他氣的一口老血吐出,倘若唐冠目睹這一幕,也會對馮小寶這個「」哭笑不得。
以前唐冠曾疑惑武曌怎麼會恩寵這種看起來沒有半點好處的男人,甚至產生了何棄療便是馮小寶的荒謬猜測,可此時站在新的高度來看,不管他是不是正牌馮小寶,如狼似虎年紀的武曌需要的只是個罷了。
馮小寶听聞家中沒錢,立馬慌了神,他瀾賭成姓,又得了天大巨款,只覺得這一輩子都花不完,沒想到這麼快就沒有了。
可是他倒也機靈,立馬想到一人,開口便道︰「唐侯爺不是回來了嗎?你去找他討些,他」
他話未說完,只听啪的一聲,何棄療竟然一耳光落下,馮小寶頓時被打懵,那邊漢子見狀一驚,隨即心中一凜,暗暗向周圍幾名壯漢使了個眼色,幾人紛紛圍上。
只見何棄療氣的渾身發抖,單手指著馮小寶,何棄療脾氣之好與婁師德有的一拼,可卻屢次三番被馮小寶氣的不由自主。
「馮大郎,你耍什麼花樣?」
馮小寶聞言不敢做聲,眼巴巴的望著何棄療,何棄療這才轉首問道︰「這位大哥,他欠了多少銀子?」
「嘿,不多,六十兩。」
「六十兩!?」何棄療聞言眼皮一跳,馮小寶听到這個數目也不由面色慘白,這賭起來便沒曰沒夜,也不知道輸了多少。
「哎。」何棄療心中突然嘆了一口氣,真想就此放手不管,任這渾人自生自滅,可是想起還候在家中有了身孕的馮夫人,心下又不由一軟。
「哼!」當即何棄療冷哼一聲,甩袖離去,馮小寶見狀一驚,也不知他這是不是不管自己了,正想要跟上前,卻被兩名漢子扣住。
聞听冷笑道︰「馮大郎,委屈你等上一等了。」
一時間馮小寶驚恐交集,心中一片苦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