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林裴為她倒了杯熱茶︰「來,喝口熱茶,暖一暖。」
她接過茶杯,淡淡的茶茗香氣氤氳而起,水溫隔著杯子傳遞過來,她的指尖暖了起來,她正要低頭喝茶,拿著茶杯的那只手卻被林裴握住了。
林吳玉不解地看向林裴,卻正好對上他狼一樣的目光,那種炙熱到似乎瞬間可以將人焚燒的目光。
她的心抖了抖,沒有說話。
林裴一把將她扯入自己的懷中,放肆地吻了起來。
林吳玉手中的杯盞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門外,站著面無表情的一生。
林裴用舌尖,一點一點地濕潤溫暖林吳玉被夜風吹冷的唇瓣,無比認真,無比仔細,但也無比克制。
林裴知道他這是在挑戰自己,是拿自己苦心經營了十五年的計劃開玩笑,他知道應該在事情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之前就停下來。但是,隔著一層薄衣,她柔若無骨的身軀卻散發著簡直致命的吸引力。
理智開始遠離他,欲念卻如同裹了一層蜜糖的毒藥,漸漸麻痹了他所有的理性。
他將她摟得加倍緊了,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嘴唇,如蛇一樣鑽了進去,環住她腰的手狠狠地抱緊她,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
林吳玉順從地配合著,幾乎要用上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她的牙齒不顫栗。
她任由林裴抱著,掠奪著她口中的每一寸。
隔著層層衣服,他滾燙的體溫卻還是如此清晰地被她感覺到。
直到她感覺到林裴的手指,解開了她褻衣的系帶。他的舌頭已經離開了她的雙唇,順著她的下顎,來到脖頸,一路向下。而他的手,也不安份地撫模著她的腰部肌膚,逐漸上移時,她忽然覺得,她應該做些什麼了。
她緩緩地,不著痕跡地,將腳用力地朝地面踩去。
「嘶——」她吸了一口涼氣。
林裴听出異樣,低頭一看,她的鞋子似乎在剛剛被他抱起的時候掉落在了一邊,此時她的右腳正赤腳站在了茶杯的碎片上,一抹血液正緩緩從她腳底流出。
那抹紅艷的鮮血讓林裴冷靜了下來。
「吳玉!」他低呼了一聲,將她抱上床。輕輕地托起她的腳,幾片碎掉的瓷片直直地插入她的腳底。捏著瓷片拔掉後,他皺了皺眉,那傷口顯得很深。
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為她處理好傷口,上了藥又包扎好,林裴沒有再有什麼越矩的行為。
「好好休息。」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一生,進來把地上的碎片掃了。」林裴推門出去的時候,她順便喚一生進來。見她不悅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仿佛看著什麼仇人似的。林裴不禁笑了笑,她還是太小,再等兩年。
一生走進房里,將碎了的茶杯收拾干淨,然後站在那里,似乎在等林吳玉的其他命令。
「我渴了,一生。」林吳玉不緊不慢地說,「倒茶。」
「是,小姐。」
一生倒了杯熱茶,走到床邊扶起林吳玉,讓她半身靠著自己,而後小心地喂她喝水。
他望著她受傷的腳,最後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
他看到她微微腫起的雙唇。
「什麼也發生。」林吳玉用只有兩個人听得見的聲音說,然後繼續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