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盈帶著蕭若蘭在村子里走著。「青盈妹子,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若蘭姐姐別急,馬上就到了。」姚青盈脆聲道。
數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村子的最西側。姚青盈停下腳步對蕭若蘭道︰「到了。」
蕭若蘭看了看奇怪道︰「你帶我到這里做什麼?」
姚青盈玉指沖前方一指,「呶,你看那棵樹好不好看?」
蕭若蘭稍稍轉了一下頭,只見左側十米外有一棵大腿粗細的樹,枝干上椏杈縱橫,細長的樹葉,枝葉間開滿淡黃色的小花。這樹看起來有幾分看頭,但在蕭若蘭眼里就算不得什麼了。名貴的樹她也見過不少,眼前的這棵樹不論從外形或是名氣都難與之相比,似乎無法引起她太多的關注。
姚青盈見蕭若蘭無動于衷的樣子,輕聲道︰「別看這樹不怎麼起眼,這棵樹已經有上千年了。」
蕭若蘭听罷方才動容,不禁仔細觀瞧了一番,還拿出數碼相機來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了數張照片。
「這是什麼樹?」蕭若蘭問道。
「我們都叫它香魂樹。方圓數百里就只有這麼一棵,是我們村里的寶樹。你看那黃色的花非常香,用它的花曬干搓成粉喝下一點就能讓人睡上一天一夜。花落後就會長出果實來,到了秋天果實變成淡紅色,又酸又甜,味道很不錯的。听老人們講這果實還有清神健腦的作用呢。到了我們村子你若不看看這棵樹豈不是白來這一趟了?」姚青盈閃著水靈靈的大眼楮道。
「是嗎?」蕭若蘭更加感到神奇。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棵不太起眼的樹竟然已經有了千年的歷史。名字也美麗,她不覺又多看了幾眼。此刻再看起來,竟覺得這棵樹是那麼美,仿佛一個不被人重視的女人,扯下了遮擋面孔的白莎後露出了絕世的姿容。
蕭若蘭圍著這棵樹轉了一圈,不同角度形態各異,她還走到樹下,伸手摘了一朵小黃花,放在鼻子前一聞果然芳香四溢,竟有一種無法抵擋的誘惑。
蕭若蘭看了一刻心中暗暗稱奇。
蕭若蘭回來跟陸明一說,陸明表現得很是平靜。西安乃是古都,已有數千年的歷史,這樣老古董級的事物應該不在少數。
陸明呆得很無聊,就對姚青盈說︰「妹子,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你們村里的那口井?」
「那里沒什麼好看的。」姚青盈答道。
「就是隨便看看。」陸明道。
在姚青盈的帶領下,三人來到村子正中。走到近前,看清這口井就是最為古老的那種大口井,井上有轆轤和繩子,水面距地面竟有五六米深。陸明俯子向里望了望,光線不是太足,只稍稍看到有些波動的水面。
蕭若蘭對這種最原始的取水方式顯然非常驚訝,在她看來這里與北京相比不知要落後幾百年,似乎來到了原始社會一般。
「你們怎麼不吃那條小河里的水呢?」陸明問道。
「那河里的水不能吃。」姚青盈答道。
「為什麼?」陸明詫異。
「不知道,大人們說的。」
這倒稀奇了,河里的水為什麼不能喝呢?陸明想不通。
蕭若蘭對這些不感興趣,拿著相機再次不停地拍攝起來。
姚青盈抬頭看了看天,夕陽正斜掛在天邊,催著陸明二人道︰「咱們趕快回去吧。」
「急什麼啊?我還要再拍幾張。」蕭若蘭道。
「村里長輩不讓我們在這里呆得太晚,天黑之前必須離開。」姚青盈急道。
陸明和蕭若蘭一愣,這是什麼風俗習慣?不過看到姚青盈那著急的樣子只好點頭跟她離去。入鄉隨俗嘛,到了這里還是得尊重人家當地的習慣。
路過一些人家,眼尖的陸明看到有些人家已經亮起了燈。「青盈妹子,怎麼這麼早就亮燈了?天還沒黑啊。」陸明又是驚奇。
「我們家家都是這樣,不等天黑就亮燈。」女孩平靜地回答道。然後看了看陸明,表現出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
回到家,陸明正瞧見男主人在門口掛上了一盞大紅燈籠,忙問︰「大叔,今天是什麼節日?」
「什麼節日也不是,我們這里天天都如此。這燈籠啊,有驅鬼闢邪的功效。」男主人答道。
陸明听罷更加驚奇,不知這個村子里還有多少稀奇古怪之事。為什麼要驅鬼闢邪?難道說這個村子里有鬼邪之物?
吃飯的時候陸明幾次想張嘴問一下,又怕再次問到人家的禁忌,擔心自己莽撞引起人家不快,只好忍住了。
天色漸暗,天上星月無光。陸明出去方便了一下,從牆頭上發現所見的人家都掛著大紅燈籠,最奇怪的是家家還敞開著大門。
女主人告訴陸明兩人晚上千萬不要外出,就是方便也要在屋子里。陸明听了眼冒金星。這豈不是更要他的命?蕭若蘭抿嘴偷笑,心說陸明啊你天生就該是我的,想跑也跑不掉。今天晚上咱們就得做一回見習夫妻。就算沒有夫妻之實也有夫妻之名了,哈哈……我蕭若蘭的好運來了,就是老天也幫著我啊。
女主人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出了屋子。陸明拉著一張驢臉站在地下,為今晚怎麼睡覺而發愁。蕭若蘭風情萬種地坐在炕沿上,一雙美目在陸明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在想著什麼鬼主意。
蕭若蘭嘴角微微翹著,下炕劃好了門,低聲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奴家伺候你歇息了吧?」
陸明把眼一瞪,冷哼一聲倒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蕭若蘭小聲道︰「你這個家伙給誰臉色看啊?咱們倆現在是夫妻,你可要注意,否則穿幫的話人家懷疑咱倆不是好人一定把咱們趕走。到時怎麼訪查?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咱倆這個假夫妻怎麼也得裝一裝是不是?」
陸明知道蕭若蘭說的有理,無奈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
蕭若蘭關了燈,霎時房間里漆黑一片。陸明听蕭若蘭那邊悉悉簌簌的似乎在月兌衣服,心里不由一緊,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黑暗中,蕭若蘭換上了睡衣,輕輕躺下然後慢慢向陸明這邊靠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