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散落一地暖色,床上的兩人同時醒來,對視良久後,花水琉先紅了臉頰,急忙起身,拿起一邊的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了起來。夾答列曉
曉柔看著花水琉穿衣服的樣子,眸中染笑點點,毫不避諱的打量著花水琉的身材,明明抱上去那麼瘦弱,可看起來還真是有料,皮膚還真好,一瞬間,臉上浮現一絲緋紅。
「要死啦,嚇死人了」曉柔看著眼前瞬間放大的臉,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白了花水琉一眼,伸手勾上花水琉的脖頸,臂間緊勾著他的脖頸,手卻軟塌塌的垂下,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你好像變了,眼神沒有以前的冷意了」伸手攬住了曉柔的腰,提手將她抱起,走到洗簌架邊,將她按在自己雙腿上,伸手拿起一邊的漱口水喂給曉柔,又給曉柔洗了洗臉,動作一氣喝成,沒有任何的不適應,可卻苦了曉柔,不是一般的不適應。
「變了?那以前是不是這樣」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向花水琉,眸中一片冰芒,碎碎寒氣點點聚起,眼底寒意芒芒,但卻多了幾分溫暖柝。
「嗯,不過你還是變回去吧」看向曉柔,伸手模了模她的眼角,里面的寒意絲毫沒有把花水琉嚇住,反倒是眸中溢上了一絲心疼。
「你讓我變回去就變回去啊,切」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花水琉,但眼底卻是滿滿的溫熱,她一直以為他討厭她冷冰冰的樣子的,況且換做誰也不可能喜歡一個人總是冷冰冰的樣子,但見花水琉並沒有嫌棄她的感覺,心下倒是有些暖暖的。
「可那不才是真正的你嗎」雖然她經常看見的是曉柔冷冰冰的樣子,但卻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她,因為她會不經意的流露出那淺淡純笑和眉間那若隱若現的哀愁,心無端的疼了朧。
「真正的我真真假假,誰知道呢」眉間依是那隱約而現愁絲,眸光微閃,不想再繼續這話題下去了,淡淡落語「替我畫眉吧」站起身,走到鏡子邊,看向鏡中人,習慣性的拿起案上的梳子,可卻連拿起的一絲頭發的力氣都沒有,黯然的垂下了雙手。
花水琉見曉柔黯然的眼神,上前拿起案上的梳子,左手捧起曉柔的銀發,細細的梳了起來,順手綰了個發髻,伸手拿下他頭上的玉簪,插進曉柔的發上,再拿起案上的眉筆走到曉柔的面前,蹲下,細細的畫了起來。2
曉柔看著眼前專心給她畫眉的花水琉,因為沒有了發簪的束縛,三千青絲落下,披于肩上,本就柔美的連添了幾分妖媚,無意間瞥見那亮晶晶的粉唇,耳尖微紅,轉眸看向別處。
「好了」花水琉站起身看向曉柔,眸中滿是驚艷,定在原地似乎連動都忘記了。
曉柔看向呆愣的花水琉,疑惑的看向鏡中人,細化的眉眼添了幾分精神,瀲目鳳眸,圓潤的鼻頭,如似血櫻的紅唇,三千銀絲綰成了流雲髻,素雅的玉簪絲毫沒有掩飾住傾城之姿,因為剛才的事情,臉頰上浮現了一層緋紅,不過曉柔卻只注意到了自己臉上的那抹紅暈,暗罵了下自己,怎麼那麼不爭氣,輕咳了聲,向院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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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師傅了」曉柔站在院中,聞著淡淡的花香,看似不經意的對花水琉說。
「師傅?什麼師傅」聞言,花水琉跨步走向曉柔,眸中滿是疑惑還有一絲怒火。
「教你武功啊」曉柔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花水琉,真不知道他這麼驚訝干嘛。
萬一她的手好不了了,那她全身的武功豈不是浪費了,那還不如找個人交給他得了,況且花水琉就是最好的人選。
「不行,教我武功可以,但我不要叫你師傅」花水琉滿是不情願的看著曉柔,要是他認她為師的話,那他們兩個豈不是師徒了,那以後該怎麼辦。
「你算了,隨你吧」曉柔見花水琉不情願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她知道花水琉想的是什麼,所以就沒有說什麼,看著花水琉的眼神忽的變的曖昧起來。
花水琉看著曉柔曖昧的眼神,臉瞬間爆紅,低下頭,十指交纏,不知所措。
「你真的是男的」曉柔看著花水琉貌似‘嬌羞’的樣子,只覺得他這輩子絕對是生錯了性別,若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確定過了,那她肯定會認為他是哪家未出閣的姑娘呢,看著花水琉有怒起的姿態,趕緊轉移了話題「現在就開始吧,扎馬步」
花水琉撇了撇唇,也沒有說什麼,安靜的扎起了馬步,動作也挺正確的,那是因為花無惜在練功的時候,花水琉也會在旁邊看著,時間一長,自然而然的也就會了,但卻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大哥,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啊」曉柔看向倚在樹干上大喘氣的花水琉,對著天翻了個白眼。
「我不行了,要不你來試試」花水琉掀了掀眼皮看向曉柔,弱聲弱氣的說著,就差沒暈過去了。
「好,但是你必須要陪我,看看誰的時間長」眸中閃著不明的光芒,走到花水琉的旁邊,丟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徑自擺好了馬步最正確的姿勢,只不過雙手卻軟塌塌的垂下,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
「噗呲,哈哈,你的樣子,太太太好笑了,哎呦,你踢我干嘛」花水琉看著曉柔的雙手,一個沒忍住破了功,笑了出來,絲毫沒有發現曉柔不怎麼好的臉色,被踢了個正著。
「活該,給我好好扎馬步,否則有你好看的」曉柔看著花水琉上一個黑黑的腳印,眸中滿是笑意,唇邊一絲淺笑溢出,轉過頭,專心的扎著馬步。
半盞茶後,花水琉終于忍受不了太過安靜的氛圍了,看著旁邊專心致志的曉柔,開始扯了起來。
「人?」
「」
「小柔兒?」
「」
「喂」「干嘛」
「你的手臂為什麼能抬起來」
「因為它沒斷」
「那你的手能不能隨便甩到任何角度」
「我說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我是斷了手筋,不是斷了腕骨,更不是斷了整只手臂,你他***,從這一刻開始,給我閉嘴,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的話,我踹死你」曉柔看了看花水琉的,她手廢了,但腳沒廢,照樣可以踢人。
「哦」花水琉看著曉柔癟了癟嘴,哀怨的看向曉柔。
半柱香後,花水琉軟著一雙腿,死撐著扎著馬步,看向一邊安然自若的曉柔,眸中滿是疑問。
「小柔兒,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花水琉看向曉柔眸中滿是疑惑,他好像一直不怎麼了解曉柔的一切。
「嗯」曉柔瞥了一眼花水琉,還真是一刻都不能安穩啊。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師出何處」花水琉看著曉柔,好奇的眨了眨眼楮,似乎連腿都不疼了。
「師?就算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更何況他已經死了」被她殺死的,那個人不是她的師傅,是惡魔,哪怕重來一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哦,那你家住哪里,家里還有什麼人嗎」以前一直都沒有听曉柔提及過她的家人,以為她家中只有她一人了。
「家?父親,後母,還有一個姐姐」曉柔說道‘父親’和‘後母’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恨意,在說道‘姐姐’的時候,一雙平靜無波的銀眸中滿是恐懼,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他們對你不好嗎」花水琉沒有看見曉柔滿是恨意和恐懼的眼神,但听曉柔很是咬牙切齒的聲音,便認為了曉柔在家里過的並不好。
「好,好的過頭了好了不說了,你輸了哦」曉柔看向花水琉發抖的雙腿,鄙視一笑。
「沒有,我還沒有倒下,還不算,再說了,我們什麼時候打的賭」花水琉被曉柔的神情刺激到了,不認輸的扎著馬步,額上溢出絲絲汗水。
「剛才,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並起雙腿,在花水琉面前走來走去,看著他有些打顫雙腿,嘆了口氣,皺了皺眉「你先起來吧,明天再練吧,對了你幾級了」
「玄師三階」花水琉看著曉柔,慢慢的站起了身,靠在曉柔身上,聞著曉柔身上淡淡的蓮香,唇邊勾笑。
「玄玄玄師,還三階,咳咳,我不用教你」曉柔看著花水琉,心里在止不住的流淚,他娘的,都玄師三階了,還教毛,都已經那麼厲害了,她拜他為師還差不多,推開了身上趴著花水琉,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一身臭汗,我去洗個澡」剛說完,曉柔就後悔了,看著花水琉瞬間紅通通的臉,才想起來,自己手不能動,只有花水琉才能幫他洗,正欲開口解釋,但花水琉已經提前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屋內。
「你要干什麼」曉柔急忙的勾住花水琉的脖子,才沒掉下去,白了一眼花水琉。
「洗澡去」花水琉紅著一張臉走向屋內,看似害羞,但前提是忽略他那過于明亮的雙眼。
「洗澡,哦,洗澡,洗澡~~」曉柔驚恐的看向花水琉,眼中滿是驚訝,***,慕容雪,你快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