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街上,隨處可見的是打扮的花姿招展的女人,一***涌向城門口,只因為帝都內,今日來了一名絕色的男子,面若璞玉,眼如柔水,紅唇微抿,銀發束冠,白衣飄飛。2
「滾」紅唇微啟,聲音如寒冬般嚴冷,曉柔看著面前一大堆的人頭,眉間一股煩躁泄出,如果說幾個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的還好,但如果一堆人的話那是絕對受不了的,幾個起落消失在原地。
耳邊呼嘯的風吹過臉頰,唇邊不自覺的揚起淺笑,不知道她一個人跑了出來,花水琉會不會把竹屋掀過來,就算掀過來她也不會回去,自從吃了花水琉之後,他就跟打了激素一樣,天天纏著她,最要命的是連飯也不做了,他這是要存心把她餓死,一怒之下,趁著花水琉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跑了,在路上找了個綢緞莊,再找了個大嬸替她換了衣服,這才發現自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小二,來間上房」曉柔找了個還算奢侈的客棧住了下來,坐在靠著角落的地方,因為她要低調,被找到可就麻煩了。
「好 ,客官還有什麼需要嗎」小二捧著手上的金幣,笑的那叫一個欠扁,第一次見到這麼大方的客官,能不開心嗎梔。
「沒有了,下去吧」曉柔還算客氣的招去了小二,趴在桌上,住在竹林里都快一個半月了,都快成深山老人了,太多的事不知道,不清楚,都快感覺自己落伍了。
「唉,你知道嗎,听說南宮世家的二小姐看上了無影的樓主,在家練琴學唱曲呢」隔壁桌的男子和他的兄弟談論著什麼,聲音不大不小落入了曉柔的耳中。
曉柔抬起頭,眸中劃過一絲興味,听著他們的話遙。
「練琴唱曲?為什麼要練琴唱曲」對面的男子听了大牛的話,疑惑出聲。
「听說無影的樓主喜歡听人彈琴唱曲,所以那二小姐為了他,學去了,博君一笑,哈哈」大牛曖昧一笑,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傳開了,知道的不奇怪,不知道的才奇怪。
「听你講了半天那南宮世家和無影樓是干嘛的俺都不知道」二虎模了模腦袋一臉的憨像,滿臉疑問。
「你之前干嘛去了,這都不知道」大牛奇怪的看向二虎,就像看著個外星人一樣。
「嘻嘻,俺媳婦一個月前給我生了個娃子,俺在家照顧俺媳婦月子的」二虎憨憨一笑,說道月子的時候,臉色一紅,有點不自在,一個大男人伺候女人月子確實有點奇怪。
「你不會這麼怕你家的那個母老虎吧,算了,確實挺可怕的,我告訴你啊,南宮世家可是專門為皇家提供樂師的地方,那里也可以算是專門教人樂器的地方,我們三國中最厲害樂師就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梨落,她丈夫是三國中做樂器最好的,柒音,你說南宮世家能不厲害嗎,但是這南宮世家的二小姐從小就不喜歡樂器,只喜歡打打殺殺的,自從被這無影的樓主救了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天天學習這樂器。夾答列曉
再說這無影樓,說來也怪這無影樓是幾個月前剛剛崛起的,而且無影樓的樓主沒有人知道是誰,據說有兩個人,誰知道呢,不過這無影樓也挺厲害的才短短幾個月就成三國里最大的情報點,只要有錢,什麼線報都收集的到。
一個是美女一個是美男子還挺配的」大牛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絲毫沒有看見二虎听的都快要睡著了。
曉柔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絲淺笑,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江湖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真是落後了,眸中笑意盛盛,一個唱歌的和一個線報人怎麼想,怎麼奇怪,那里搭了。
「二虎,我發現一個特奇怪的事情,你看像殘花,天沫,都是幾個月內崛起的而且一崛起就把前面的幾個幫滅了,自己奪佔一方,洛噬門雖是三年前崛起的但實力不可小視,可這幾個新建門派也沒有什麼動作,你不覺得奇怪嗎」大牛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看見已經睡著的二虎。
曉柔撇了撇隔壁桌的二人,那人沒听,她倒是全听見了,殘花,天沫,無影,之所以沒有動洛噬,是在尋找合適的時機,養精蓄銳,一擊致命,不過洛噬,洛噬,她好像在哪見過的,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唉,你們知道嗎,醉夢樓里的天下第一美人若竹,二天後要拍賣初夜」也不知是哪個人,突然插了句嘴,順便把曉柔的思路帶走了。
「醉夢樓,天下第一美人,初夜」曉柔挑了挑眉,醉夢樓,醉生夢死,一听就知道是青樓,她貌似還沒去過青樓吧,要去見識見識,況且天下第一美人的初夜她不去熱鬧熱鬧,怎麼行,唇角猛然彎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閃暈了外面一路追來的花痴。
曉柔瞥了瞥外面橫倒一片的女人,冷了冷眼,站起身向客房走去,身影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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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醉夢樓可算是紅綢綠緞,有進沒出,曉柔站在門前,看著門匾上的三個鍍金大字,淺嘆了口氣,沒想到開個青樓能賺那麼多錢,等以後她也來開個青樓試試。
「公子,怎麼以前沒見過你,是新人吧,要不找先幾個伺候著」老鴇一樣便看見曉柔,單看曉柔身上的衣服就知是價值不菲了,再看曉柔的模樣,眸中劃過一絲疑惑,這人怎麼長得有些像若竹,但是臉白了許多,雖然疑惑但也不敢怠慢,急忙迎上前。
「不用了,給我個靠前的位置」揮了揮手,老鴇的手上便多了二十幾個金幣,她手雖然不能用,但七羽里的東西,她是能夠自由支配的。
「好好,對了,公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找個大夫來」老鴇是越看越不對勁,這人的臉和唇色怎麼這麼白,看起來像是生病的感覺,有些擔心。
「不用了,去忙吧」曉柔在第一排徑自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趴在右邊的桌子上,她哪是生病了,明明是被餓的,兩天了她水沒喝過,飯沒吃過,真要她命了,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出來。
「公子,快醒醒」歐陽宇搖了搖身邊的人,剛才一進來坐下後,就看見旁邊有個人趴在桌上,見後面有不少人看來,搖的力度,又加大了不少。冷翼辰看著那人的發色,皺了皺眉,這人看上去怎麼會這麼像曉柔,不過曉柔應該不會來這個地方的吧。
「搖你個魂啊,我听見了」曉柔猛地抬起頭來,白著一張臉,怒視著不停搖晃她的人,這才看清楚是誰一直搖她的,怪不得聲音那麼耳熟呢。
「曉柔」歐陽宇和冷翼辰同時低吼道,一雙眼中滿是驚喜,但礙于那麼多人在場,低調了點。
「叫魂啊,沒死呢」但也快了,如果明天再不吃的話她鐵定會餓死,可是又沒臉說,她的手廢了,所以只能忍著等花水琉找到她,但是又不知道花水琉能不能找到她,靠在椅子上一臉的無力。
「曉柔,你沒事吧」歐陽宇看著曉柔的樣子,眸中滿是擔心,他不知道曉柔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看見這樣的曉柔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沒事,開始了」曉柔立馬坐正了起來,本想問他們怎麼會到這來的,但是卻沒力氣說了,正好拍賣那什麼竹初夜開始了,身後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
「現在拍賣若竹的初夜開始了,下面我們有請若竹上來」老鴇站在高台上,聲音那叫一個激動,就好像面前排滿了金幣。
若竹身穿淡綠色的高領裙,腰間淡色流蘇,身姿婀娜,碎步而走,面若桃花,眉眼間嬌媚至極,額間一點紅痣嬌媚萬分,走上台笑了笑,站在一旁,一雙眼楮似乎在下面的人群中急切的尋找著什麼,但卻沒有找到,有些黯然的垂下了頭,無意間的抬頭對上了那人的眼楮。
曉柔好奇的看向若竹,只一眼便震住了心神,眼底浮現絲絲恐懼,穩了穩心神,可能是認錯了,無意間瞥見了若竹小腿上的一個牙印,泛著淡淡的粉女敕,只一瞬,眼上蒙上了層淡淡的水霧。
在現代的時候,她經常被她所謂的父親和母親打的時候,只有她會關心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被那個稱呼上的母親,用熱水澆傷了背,他們都不許她去看醫生,是若竹幫她上的藥,因為很疼只能咬著手,就算滲出了血也沒有松口,記得當時若竹對她說「痛就不要忍著,如果真的不想喊出來的話,就咬我吧,因為我痛了你就不痛了」,因為是趴在若竹的腿上所以就咬在了她的小腿上,血流了一地。
抬眸不期然的對上了若竹的眼楮,一時間慌了神,似乎一切還沒有變,她還是那個喜歡粘著若竹的女孩,眼底的恐懼消退了許多,一絲期盼隱在其中,至于期待什麼她也不知道,在若竹眼里她看見了久違親情和溫暖笑意,只屬于她一人的關懷。
若竹對上了那清冷的眼楮,她看見了里面的幾不可見的期盼,只一瞬也好,垂在袖下的手,悄悄的擺了個二字。
曉柔看見了若竹悄悄做的手勢,眼底的恐懼漸漸消退,頭微微垂下,斂了眸光,她一直以為她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再見到她了,就算能見到也無法面對心里的恐懼,原來心里的恐懼也敵不過她只一眼的暖色,因為她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一個在她心里從不曾消失的人。
若竹站在一邊看著低下頭的曉柔,眸中黯淡幾分,眉心的一點紅痣似乎也黯然了原來的光華,心底微微的痛著,曉柔,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呢,垂下的眼楮看著那小腿上的咬痕,眼中劃過一絲苦澀,往事歷歷在目,可人卻不再如初。
「李公子出價250金幣,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的」老鴇突然出了聲,也順利的拉回了各有心事的兩個人。
若竹慌著神,看向曉柔,見曉柔沒有什麼動作,抿了抿唇,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
曉柔看向李公子,肥頭大耳,臉上的肉把眼楮擠得只剩一條縫了,挑了挑眉,這長相還出來見人也不怕嚇死人,還真是個二百五。
底下的人雖然不甘但卻沒有人能出價比李公子高的了,要知道250個金幣,足夠普通人吃上一年了,喊不出價的人只能拉著身邊的女人發泄。
「成」老鴇話還沒說完就被曉柔打斷了話。
「一萬金幣外加贖身一共十萬」曉柔的聲音淡淡的,冷眸掃向早已白了臉的李公子,再看向快要流出口水的老鴇,嗤笑一聲,要知道若竹在她心里是無價的,是割不去的親情,也是唯一的「行或不行」。
話一落,若竹便滿眼驚喜的看向曉柔,唇邊一絲淺笑,只一瞬,臉上的嬌媚更甚。
冷翼辰和歐陽宇詫異的看向曉柔,怎麼也想不明白曉柔為什麼要給若竹贖身,難道只因為長得像,但那也不可能吧。
「行行行」老鴇連忙的點頭,要知道十萬金幣可以保證幾十個人幾輩子都吃不完,這青樓都不用開了。
曉柔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伸手一揮,偌大的台面上堆滿了金幣,看著滿眼都是錢影的老鴇,皺了皺眉,踢了踢兩邊嘴巴張的足有一顆雞蛋大的人,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