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傲女,夫君太多擋不住 飛蛾折翼且犧命【70000+】

作者 ︰ 安筱媄

雲雷看向曉柔手中的黑蛇,紅潤的老臉泛著難以察覺的微白,呼吸一滯,拿著酒壺的手發著顫,卻仍在強裝鎮定︰「你這黑蛇哪兒來的?」。愨鵡曉

睜開微眯的雙眼,看向氣勢瞬落的雲雷,微微詫異︰「你喜歡?給你看看」。

她倒是很樂意把黑蛇給別人看,畢竟是她家的嘛,身為主人的她自然很自豪。

當然,能看中黑蛇的人,都是比較有眼力見的,對這些人她還是很熱情的。

將黑蛇松開,輕放在手心像雲雷遞了遞,而雲雷卻連連搖頭,向後退了退︰「不,不用了,這條蛇你的東西,我拿著看不太好吧」燾。

曉柔也沒感到奇怪,只是腦中卻在糾結,給黑蛇起個什麼名字,黑蛇,黑蛇的太大眾化了,一定要起個霸氣好听的名字,那樣才配得上她嘛。

托起手中黑蛇置在光下,暖亮的陽光將它身上黑亮的鱗片顏色襯得更加純粹,細長的身軀層疊卷起,高昂著小小的腦袋,綠豆般大小的眼楮,發著幽綠的光芒,不時的吐著艷紅的杏子,冰冷可怕,可在曉柔看來卻可愛的緊,揉著它軟若無骨的身體,幾分享受。

黑蛇在曉柔的指下不停的扭著身體,想要離開卻動不得身,發著嘶嘶的聲音抗議著,突然無比後悔自己干嘛沒事變的這麼小,現在的它大概只有曉柔的半只手臂長,可要變回原來的模樣她根本比不上芄。

耳邊听著黑蛇發出的嘶嘶聲,輕笑一聲︰「磷韻」。

黑蛇突然停下了扭動的身子,眸光有些呆愣,翻躺著身體一動不動,不知曉柔再說什麼。

看著黑蛇如此愣神的樣子,曉柔提起它的尾巴,在空中搖了搖︰「笨蛋,我是說你以後的名字就叫磷韻了」。

磷韻突然有些感動,先前它以為曉柔看上的只是它的能力,僅此而已,可現在卻有些濕潤了眼眶,甩開曉柔的手,向她的臉上拍落去。

曉柔倒吸一口冷氣,臉頰被磷韻拍的有些疼,卻生不出氣來,無奈嘆口氣,就當是被寶貝砸了一下,疼且樂。

雲雷看著完全不再狀態的曉柔和磷韻有些惆悵,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尊老了,他好歹是個大活人啊,怎麼就把他無視了,端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撓著形如雞窩的腦袋,向曉柔身後走去。

在經過曉柔身邊時,磷韻突然一躍,落到雲雷的發頂上,驕傲的揚著腦袋,也不知在高興什麼。

雲雷踏落的腳停落在半空,落不下,收不回,手發顫抖,‘砰’的一聲,酒壺落地碎裂開來,而後一聲巨響如同打雷般在曉柔耳邊炸開︰「啊,啊,啊」。

曉柔揉著幾乎要聾掉的耳朵,看著那個一臉驚恐,全身僵硬的雲雷,無奈間亦生出幾分動弄趣意。

待耳中嗡嗡聲消去後,她也沒拿下磷韻就這麼站在原地,唇角帶著一抹笑意,卻極其的欠扁︰「雷老頭,我和你商量件事唄」。

雲雷看著曉柔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努力忽視著頭頂上的磷韻,僵硬道︰「什…麼…事…」。

曉柔對著雲雷友善一笑,轉身坐到石凳上,撥弄著胸前碎發︰「其實呢,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一個老人這麼孤獨寂寞,想和紅葉住來陪陪你」。

「紅葉?」雲雷吞咽中唾沫,努力的想要回答不,可話還沒說出,磷韻便已經倒掛在他的眼前,齜著尖利的牙齒。

曉柔蹙了下眉,忽然想起紅葉這稱呼似乎只有她一人知道,可上官楓就是紅葉,紅葉就是上官楓啊,對這兩個名字,曉柔還是喜歡叫紅葉,畢竟紅葉是她一人的紅葉,叫起來更加親切︰「哦,紅葉就是那個上官楓」。

雲雷輕應一聲︰「紅葉,果然還是這個名字好听多了,我……答應你了」頓了頓「那你現在可以把…這什麼…拿開了吧」。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雷老頭,我知道你是雲浮殿長老,請問你知不知道四季常開的楓樹林在哪兒呢」畢竟雲浮殿排雲字輩的只有幾個長老和師祖,敢與雲字排輩的無非是找死,而且之前她與魍和魎提到楓樹林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正常,肯定知道這地方,既然他們知道,那雲雷肯定也是知道的。

雲雷听到楓樹林時,眼神忽閃了一下,卻仍舊說︰「不認識」。

他的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曉柔,曉柔對著磷韻使了個眼色,笑說︰「雷老頭,你可別騙我,要知道我家磷韻可是很喜歡你的哦,而且呢,它有個大毛病,就是喜歡晚上睡覺的時候,召集出許多許多小蛇和大蟒蛇一起玩游戲,睡覺,呃,看在它這麼喜歡你的份上,我把這個榮耀讓給你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把床讓出一半位置,給它的那些伙伴睡覺,它就趴你身上吧,哦,對了記得給它們一個個洗澡,磷韻有潔癖的」。

雲雷被曉柔說的雞皮疙瘩直起,一想像到曉柔所說的畫面,就覺得他的人生一片黑暗,快崩潰了,壓抑在喉口的話,月兌口而出︰「在雲浮殿的血崖下」話落,後悔無比,可話既然說了也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便道︰「現在把…把…把你家的磷韻拿走」。

曉柔得到了答案也不再逗弄他了,從他的發頂上拿下磷韻,微微一笑︰「紅葉在魎的房間里,你去把他抱來,往後幾日要麻煩你照顧他了」。

「臭丫頭,你別這麼囂張,我……我現在就去」雲雷本想好好教訓曉柔一頓,可見曉柔手里的磷韻又有蠢蠢欲動的姿態,本來如雷般的聲音立馬似雨聲小,氣焰瞬滅,連忙改口,向外跑去。

曉柔看著雲雷跑離的背影,撇了撇唇角︰「真是個有趣的人」模著不知何時纏在她脖子上的磷韻,有些無奈,幸好磷韻是她的靈寵,要是別人的話,用力一勒估計她早就翹命了,果然還是自家的最安全放心。

曉柔忽然一拍腦門,懊惱道︰「呀,我忘了問血崖在哪兒了」。

沉思片刻,腦中靈光一閃,提腳向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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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魎跟在魍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停住了腳,靠在樹干上,修長的指尖圈繞著胸前垂下的發縷,幽綠色的淺眸上彌漫出一層薄霧︰「她不會放棄的」。

魍疾走的身影猛地頓住,轉身回眸看向魎,身上散發出的冷氣更甚,雙瞳微抬看向澄澈的天空,眸中難得浮現幾縷憂愁︰「我知道,可是那里很危險,我怕……」。

「我也怕,可是她對自己所關心的人,從來不怕丟命,更何況是她所…愛的人呢」魎松開纏繞著發絲的手,輕撫上眉間,遮住其中苦澀,放下手時,眼中一片清明,粉女敕的雙唇微勾,眨眼間,眸中春色風情。

「……不管怎樣,我只是怕再也見不到她了,曉柔不會每一次都會那麼幸運,我…只想保護她」四溢的冷氣似乎淡了不少,語氣有些落寞,銀眸浮上一層從來只掩在眼底的深情。

話落,兩人皆是不語,空氣一時有些沉悶,也不知是誰先打破了這層靜謐。

「我愛她」

「我愛她」

兩人忽然同時看向對方,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掩在心底數年的話,聲音落下,兩人驚愕片刻後,相視一笑。

「那麼……現在回去?」魎試探性拍了拍魍的肩頭,卻被他身上的溫度凍的哆嗦了子,搓了搓手心︰「嘶~,你本來就夠冷的了,你再釋放出你體內的靈力,你這是要凍死誰啊,難怪曉柔對你不太感冒呢」。

話落,魍身上的冷氣越加重了,周圍坪上的草葉上都結出一層淡淡的霜花,眸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驀然收回了身上的冷氣,身上體溫平常的與常人無異︰「嗯,那快走吧」。

魎看著魍的背影,撇了撇唇,唇瓣蠕動幾下卻沒說什麼,模了模臉頰,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果然兩人相比下來,他還是略勝一籌呢,最起碼他很正常。

回到魎的院中,兩人剛走進院門,便听到臥房內傳來‘ 里啪啦’的聲音,兩人循聲望去,見是曉柔和紅葉呆的房間,不由得肅穆起神色,眼中滿是戒備,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腳尖踏地,輕飄到房門兩邊,附耳側听,房內 里啪啦的聲音,忽的停下,隨即傳出更大的聲響,其間還夾雜著有人說話的聲音。

兩人听著這聲音覺得好像在哪兒听過,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魍思付間,魎已經踢門而入。

「放肆,誰敢……」魎看著地上散碎四落的桌椅花瓶,深吸幾口氣,倏地抬眸看向來人,眸中不悅瞬間被疑惑驚訝代替,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魍隨著魎身後進門,見魎突然沒了聲音,有些疑惑,繞過魎看向來人,眼中亦是驚訝疑惑,卻沒有魎的反應那麼大,對著來人抱拳道︰「雲雷師伯」話落,手肘踫了踫魎的手臂。

「啊,雲雷師伯」魎回神後,大叫一聲,連忙抱拳敬道。

雲雷揉了揉被震得發麻的手臂,死咬著牙,盯著保護著紅葉的結界,轉身對魎和魍道︰「嗯,你們兩個幫我把這個破結界打開」。

雲雷抹了抹額上冒出的汗,在心里狠狠的罵了一遍曉柔,那丫頭也不告訴他魎是誰,他的院子在哪兒,害的他到處找人問,好不容易模清了這院子的位置,也找到了紅葉,卻被一層結界隔著,任憑他怎樣也打不開,急的他團團轉。

就在他快要發怒的時候,魎和魍闖了進來,他雖然不認識他們,但就沖他們叫他師伯,他就認定了他們肯定是那群老不死中某個的徒弟,所以使喚起來也就順溜了。

不過他們是怎麼認識他的?他可是從來不再殿內人前露面的。

魍和魎收回手,听著雲雷的話卻沒有動,魍暗自思付著雲雷為什麼會來這?

相比而言魎就性急些了,問道︰「不知師伯要我們打開這結界做什麼?」。

「你管我干什麼,要不是那個臭丫頭威脅我來照顧她的相好的,鬼才來,喂,你們兩個小子到底幫不幫不幫我」雲雷這會兒像是吃**一樣,渾身上下冒著煙氣,有氣無處發,他好歹也是個長老級的人物,第一次被人威脅,憋屈得很。

「臭丫頭?相好的?」魎被雲雷這麼一說腦子有些暈暈的,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魍伸手撫著削尖的下巴,銀眸閃過一絲沁冷擔憂︰「師伯,你所說的那個臭丫頭,現在在哪兒?」。

雲雷看向魍,他雖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雲雷卻感到了些許冷意,輕咳一聲,現在的年輕人性格怎麼一個比一個扭曲,沒有過腦便月兌口而出︰「血崖」。

「……血崖」魍和魎忽然大叫起來,瞪大了雙眼,那眼神像是要把雲雷吃了一樣。

魎對著雲雷冷哼一聲,怒道︰「雷老頭,要是曉柔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話落,連忙奪門而出。

「咦,你這小子,出言不遜,小心我,我……」感覺到魍投來的眼神,後面的話被凍在喉間,輕咳一聲,這算是被威脅了吧。

見魍也要離開連忙說道︰「那個,師佷啊,你能不能幫我先破了這結界再走,不然的話,那丫頭會真的吃了我的」。

魍也急著去找曉柔,可想到是曉柔叫雲雷來這帶走紅葉的,心便軟了下來,紅葉不管怎樣是他的師弟和朋友,更是曉柔愛的人,要是沒照顧好他的話,曉柔肯定會傷心。

輕嘆口氣,轉身走到床邊,將紅葉抱起的瞬間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將紅葉交給雲雷,回身向血崖掠去。

雲雷抱著紅葉,呆愣的看著魍離開的方向,眸中滿是驚愕,這結界他就這麼破了?貌似他根本就沒有運力吧?

唉,老了啊,他花了許多的精力都沒破開的結界,竟然被那小子眨眼的功夫穿過了,不甘吶。

手心傳來紅葉冰涼的體溫,白眉微蹙,這小子不是死了嗎,怎麼身體還這麼軟,怪了。

雖有疑惑,但卻壓在心底只等曉柔回來再問,抱著紅葉,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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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紗掩映的竹林中,淺灰的薄霧不時飄過,刺鼻的煙味彌漫了鼻腔,曉柔左手捂著鼻子,右手用衣袖扇打著霧煙,向前方慢慢走去。

「咳咳,咳咳,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看見血崖啊,磷韻,你知道怎麼走不,咳咳,嗆死我了」曉柔被煙燻的眼楮喉嚨疼的難受,不停的咳著。

磷韻圈在曉柔的脖子上,被煙霧燻得也有些難受,束起尾巴擺在曉柔眼前晃了晃,指向西北方向,而後收回尾巴把自己的頭圍的緊緊的。

它這一緊沒關系,可卻苦了曉柔,脖子被勒得感覺像要窒息了,她本來就被煙燻的難受,這會兒又被磷韻勒住,瞬間覺得自己要升天了。

可她不能有事,朝著磷韻所指的方向,一個勁的狂沖,只想趕快離開這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看見了一點光亮,眸中浮上一層欣喜,朝著光亮撲去,可還沒看清眼前的景物,便大叫一聲︰「啊~~」。

曉柔捏著脖上的磷韻,一臉驚恐的神色,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竹林後面就是斷崖,害的她腳沒落地就先掉下去了,天知道,她什麼準備都沒有啊。

就在她準備要求救磷韻的時候,斷崖上突然躍下一個人影,如水波在光下投出的綠色,蕩漾著一圈圈漣漪,一時間看花了眼。

直到那人落到了她的眼前,伸手圈住了她的腰,這才發現她正已平緩的速度下落著,連忙對著來人道謝︰「謝謝你,魎」。

幸好他來了,若是沒來恐怕她現在已經被摔得不死也傷。

咦,怎麼覺得他倆是在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嘶,不對啊,她應該是英雄才對,怎麼反了。

風在耳邊呼呼作響,抬了抬眼,目光有些呆滯,這斷崖下竟真的有楓樹林,火紅的楓葉開滿了枝頭,枯落的紅楓依舊不失色的躺落在地上,數不清的楓樹密集的緊靠在一起,放眼望去就像是被血浸染撲濺的血海,讓人不禁膽怵。

魎帶著曉柔緩緩落在楓樹林的外緣處,腳剛落地曉柔還沒來得及尋回那麼一點勇氣,便被撲面而來的腥味驚了一跳。

這種腥味是真正的血腥味,就像她剛從遠處看來的楓樹林是片血海一樣,彌漫著血的味道。

彎腰從裙擺處撕開一段布綢,圈圍住鼻子,有了布斷的遮擋血腥味才淡了一些,她並不是討厭血的味道,只是覺得這里的血腥味太過混雜,很惡心。

「噗呲,呵呵呵~~」魎看著曉柔的臉,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清越的笑聲中衍生出一種低沉的誘惑。

曉柔淡瞥了眼魎,忽然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缺少性.生活,以至于他動不動就來誘勾她,要知道她的定力也是有極限的。

……紅葉,她要是出牆了,這可不能怪她。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曉柔這會兒心煩的燥得慌,她不知道這片楓樹林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明明紅葉把他們照顧的很好很好,只是千百年的時間變了太多太多,曾經的楓樹林給她的感覺是漂亮,溫和,像是最信任的人給她的安全感,而如今卻充滿了危險,未知的死亡。

感懷間,心底痛惜越發濃重,只希望楓魂沒有被污染,仍舊如初完好。

魎望著不見盡頭的楓樹林,斂了笑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心口很悶」。

斜瞥了眼神色看起來有些蕩漾的魎,涼道︰「那是你心髒有問題」。

繼而轉眸看向前方,望不見邊的楓樹林中吹來陣陣涼風,夾雜著腐腥的味道,心也悶了起來,空氣中的味道刺激著她的胃一陣翻涌。

由此不得不感慨,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

就在魎暗自排月復的時候,天上突然落下一個小黑點,不偏不倚的朝著魎的位置砸去,待到魎覺得天突然暗下的時候,向上望了望,張著嘴巴,眼楮隨著人影下落的接近,瞪的越來越大。

「啊…」一聲驚叫從耳邊炸開,愣是把她嚇了一跳,背後冷汗直冒,惡狠狠的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魎,只一眼換上了笑意。

「咳咳,其實吧,我知道你們挺……相親相愛的,只是你們沒必要在我面前這麼恩愛吧」。

其實這也不能怪曉柔,魎和魍這一相撞,好死不死的跌得很是曖昧,魎被魍壓在身下,雙手撐著他的的胸膛,而魍的雙手卻撐在他肩頭的兩側,更讓曉柔流鼻血的是,兩人貼近的臉只隔半只距離,只要輕輕一低頭,他倆就能親上了。

兩人聞言,各自黑了一張臉,魍輕瞥了眼眼下的魎,唇角微勾,卻是萬分冷意,而後站定身子,拍了拍被魎踫過的地方,始終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魎此刻的態度就顯得有些焦急了,立馬從地上彈跳起來,曉柔只是眨眼的功夫,魎已經撲掛在了她的身上,雙臂圈在她的脖頸上,雙腿圈繞在曉柔的腰上,眨著那一雙似是春色的雙眼,微涼的濕意泛紅眼眶,如同受傷的小貓,在曉柔耳邊低低呢喃︰「你不要誤會呀,我的一顆心全在你身上呢」。

魎這也算是間接告白了,可曉柔卻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連忙把目光投向一邊看著他們的魍,暗自叫道‘哥們,快把你家小情人拖走啊,他思春了’。

魍對曉柔看來的目光顯然很不受用,抬眸瞥了眼後低眸不理,唇角卻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微微彎起,雖是很小的弧度卻給他整個人添了許多人氣。

曉柔見魍不理她,心里憋屈的難受,想把魎推開,可目光一觸即他微濕的瞳眸,心便無端軟下,再加上他剛剛救了她,縱是她再狠心也沒法推開他,只得柔下聲音來︰「魎,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可懂?」。

話落,曉柔在心里狠狠的唾棄了下自己,什麼時候她也會說這種話了。

顯然魎也被曉柔說的話愣住了,只是小刻,魎將他與曉柔拉的更緊了,幾乎他的全身都緊貼在曉柔的身上了,眸中眼波流轉剎時如花璀璨,眉間流出一股嫵媚,可聲音卻偏偏露出深深的哀怨無辜︰「可是我都已經和親上了,怎麼辦?以後肯定沒人要我了,嗚,要不,你嫁給我吧」。

曉柔募地瞪大了眼楮,您這話說的有歧義啊,什麼叫親上了,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不帶這樣冤枉人的,還有瞧您這模樣勾勾手就會有一大群美女投懷送抱,就算她真的那啥了你,你也不會沒人要啊,至少你身後那位肯定不會拋棄你的。

嗚,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她不是什麼人都隨便嫁的,她已經心里有紅葉了,況且她這情況也不適合‘嫁’啊。

「哈,啊,嫁?魎,我不得不告訴,我蘇曉柔打心里就和這‘嫁’字犯沖,所以呢,我這人只娶夫,不嫁夫」曉柔還真沒說謊,她真的打心眼里覺得自己和嫁字不和,而且她本來就打算娶夫不嫁夫。

曉柔見魎被她嚇的不說話了,挑眉微笑,剛想將他推開,卻听他說︰「那你娶我吧」。

手剛放在他的腰上,便被魎的話又嚇了一跳,勉強笑道︰「魎,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和你……」。

話未說完,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雖是蜻蜓點水般,可卻把曉柔嚇得魂都要飛了,使上全身的力氣將他的腰往外一推,而後連忙蹲下,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抱著腦袋,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紅葉,我出牆了,出牆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可別嫌棄我啊」。

魎在被曉柔推開的瞬間,魍很是‘好心’的扶了一下,結果魎本來能站穩的現在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疼得厲害。

听見曉柔的話後,心猛地縮了一下,唇角勾笑,不知是嘲笑還是什麼,聲音無力道︰「你很愛他嗎?」。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很怕他離開我,更怕他傷心難過,我想要一直看他對我笑,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莫名其妙的滿腦子都是他,可他在身邊了,我總是會覺得他很不真實,似乎只是我的一場夢,有的時候,會突然恐懼這一切,怕夢醒了他就消失了」抬起雙眼看著神色有些痛苦的魎,眸中一閃而過的歉疚淡得似是一抹看不見的風。

魎沒有去看曉柔,垂下的雙眸看著撐地的手,眼中浸滿淚水卻倔強的沒讓它落下,揚笑自嘲,她可知,她所說那些話正是他想要說給她听的,明明知道是現實卻還是不自主的害怕是夢會醒來,明知道是火卻還是甘願犧牲一切的向她飛去,哪怕心殤身殘。

該放手嗎?放吧……

不知道為什麼曉柔的心忽然疼了下,有種將要失去卻抓不住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曉柔看向了魎,見他好似沒事的站了起來,稍帶嬰兒肥的臉上多了幾分她不喜歡的冷淡,幽綠的雙瞳像是被蒙了灰的的寶石,沒有了璀璨的光華,有得只是那微弱的痛苦。

沒有由來得她的心很難受,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下意識的選擇了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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