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傲女,夫君太多擋不住 拜師只是一個過個場

作者 ︰ 安筱媄

「沒錯,就是幻陣,上月臨出殿時,我在藏書閣找醫草書時無意間看到一本書上寫到了幻陣,當時覺得好玩,便記了下來」白了眼魍,暗自慶幸著那天他看了幻陣的介紹,否則今日他們就要被困在這了。愨鵡曉

曉柔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興奮得在沸騰燃燒,琉紅的雙眸越加紅亮︰「即為幻陣,那這一切都是假的?」。

舉起手中劍,向身邊最近的一顆楓樹砍去,‘叮’的一聲劍鳴,伴隨著樹倒下的轟隆聲,曉柔驚愕的半開著唇,不是說是幻陣嗎?怎麼她砍到的卻是真真實實的楓樹,難道他騙她。

心里騰升起一股怒氣,就在曉柔剛欲質問時,倒在地上的半段楓樹憑空漸漸消失了,而且那顆被她砍的只剩下樹墩的楓樹,眨眼間便重新長好,好似從來沒有人動過它一般。

曉柔心里的那股怒氣瞬間化為驚訝,剛想動嘴,卻發現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眇。

除了曉柔驚訝,魍也驚訝饒是他冷硬無表情的臉也出現了幾絲波動,卻沒說什麼。

魎像是知道曉柔要說什麼一樣,眸色有些黯淡︰「這幻陣其實也並非全然是幻陣,亦幻亦迷,似真似假」。

魍瞥眼看向似懂非懂的曉柔,唇角微扯,第一次發覺他的腦子竟然不夠用,淡淡的冷氣不自主的縈繞在身旁,冷道︰「說破解的法子」聊。

曉柔挑了挑柳眉,繼而轉眸看向魎等待著他的回答。

魎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瓷白的指月復摩挲著額角,低聲道︰「我不知道」。

如蚊細聲的話,在這靜謐的林中還是顯得有些突兀,曉柔和魍異口同聲道︰「不知道?」。

話落,兩人相視而望,幾分尷尬慢慢爬上兩頰,暈紅了臉。

「那日,在藏書閣中我看到的只是上半冊,下半冊我並沒有找到,但助錄下有寫這陣法是為了保護真正的楓樹林而衍生的」。

魎雖然有些不爽于曉柔和魍的態度,但卻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如何。

「真正的楓樹林?」魍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連忙問道。

「嗯,真正的楓樹林,書上寫過千年前這楓樹林原本是座小島,島的主人因為太過思念于他心愛的女人而死,死後一縷幽魂不肯離去,繼而保護著這座島,直到他的愛人歸來」魎頓了頓︰「其實這男人很深情呢,都千年了還沒有放棄這楓樹林」。

魍收回手中緊握的短劍,別在腰間,唇角微抿,雙眸凝視著這鋪滿楓葉的地面,清冷淡漠的眸中蕩漾出一片水光,恍若零星的碎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份深情怕是連他都自愧不如吧,只是……他也不會比誰少。

瞥眼偷偷看了眼曉柔,幾絲柔情浮上眸中,柔和了他些許冷硬的臉龐。

無意間,曉柔轉眸瞧見魍看來的目光,忽然怔仲,他是要哭了嗎?

曉柔疑惑時,再看去時卻見他的雙眸變得如水柔情,趕忙撇開視線,搓了搓發冷的雙臂,只覺得渾身發顫,似乎連她自己也都沒有發現心忽然的跳動。

魎見兩人忽然沉默不語,心里有些沉悶,捂唇干咳︰「咳咳~~咳咳~~」。

曉柔蹙了蹙眉,神色有幾分不悅︰「昨天晚上不是裹了披風嗎,你怎麼還受涼了」。

魎的臉色忽然有些紅潤,兩眼看著她的雙眸,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要直接告訴她,他只是覺得她忽略他了嗎?

「我,我,我沒有,唔…」魎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瞪大了雙眼,幽綠的雙瞳泛著水色,緩緩閉上,縴細的身體慢慢倒下。

「你……」曉柔愕然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魎,眸中騰升起一股怒氣殺意,抬眸看向將魎打昏的人,只一瞬,眸中盡是不可置信。

魍見魎倒下的身體,立刻緊繃起背脊,做出最好的攻擊姿勢,冰冷的寒氣從身上散出,從腰間模出短劍,可手還未放到腰間,只見眼前白影閃過,眸中劃過一抹震驚,繼而無奈合上,身體猛然倒下。

來者抬起澄澈的雙眸,絲絲笑意蔓延眼底,淺笑道︰「又見面了」。

曉柔扶了扶額,斂去眼中的震驚與不可置信,輕笑一聲,收回手中細劍,輕聲道︰「還真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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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倆老不死的,真當老夫我好欺負啊,小心老夫閹了你們,啊」。

雲浮殿北苑,一陣陣如雷轟響般的叫嚷聲從院中傳出,期間還夾雜著物品倒地的聲音。

「師弟,稍安勿躁,你且要知道我的手是一向不怎麼听話的」雲漠拿著手中細針,銀亮的針尖似是無意對準著雲雷的褲襠間,唇角微彎,一如他的名字風清雲漠,淡漠間似是無情。

雲雷看著雲漠手中銀細的針尖,一個哆嗦向後退了幾步,輕咳一聲,彎腰扶起被他踢倒的石凳︰「呵呵,大師兄,剛才師弟是說笑的,你可別往心里去啊」。

‘撲哧’雲清捻著半長的銀須,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雙猶如嬰兒清澈的雙眸迷彎起來,像是個狡詐的狐狸︰「師兄?剛才你不是叫我們老不死的嗎?難道是我耳朵听錯了?雲漠」。

聞言,雲雷狠狠的瞪了眼雲清,轉眸看向表情仍舊淡然的雲漠,老臉皺成一團,卻還是勉強扯笑︰「漠師兄,你別可听那個老……那個雲清的話,而且他向來總和我做對,他的話不能听啊」。

「是嗎?可我的確听到了,難不成你……」雲漠轉動著手中細巧的銀針,針端閃著妖艷的血紅,讓人不禁心怯膽寒。

這可真是個好武器呢,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要回去呢。

「對對對,我嘴賤呢」雲雷暗自唾棄了自己一番,轉而笑臉相迎,他都一大把年紀了,現在老了可不想當太監。

雲漠彎了彎唇角,不言。

雲清睜大了眯著的雙眼,捻著胡須的手頓了頓,蒼勁微啞的聲音偏生出一股玩味︰「你果然有自知之明」。

暗自握拳,隱忍著心中怒氣,狠狠刮了眼雲清,雲雷繼續笑對這雲漠︰「那,師兄你能否把這針移走」。

銀針仍舊未動,但雲漠卻對雲雷說道︰「我對暗器從來不拿手」。

雲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說什麼,敢情他之前都是白裝了,***,這也太孫子了。

「哈哈,哈哈,雲雷你也太笨了,哈哈」雄渾的笑聲在院中蕩開,捻著胡須的手不停的發著顫,微皺的眼紋隨著臉上的笑容加深幾分,盡是悅色。

雲雷深吸了幾口氣,卻還是忍不住怒火,一手握拳揮向雲清,雖只使了五分力卻也帶出了一陣凌厲的拳風。

笑聲戛然而止,雲清仰面躲過,手拍在桌上借力躍起落在院中空地上,雙手背在身後,笑道︰「師弟,偷襲可是不好的習慣」。

「我當然知道,可是對付你這種小人,偷襲才是最好的辦法」雲雷揚臂而起,拳風卷起桌上玉壺,向雲清飛去,瓷白的玉壺在空中翻轉出凌勁的弧度。

微眯的雙眸中乍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光芒,看著越來越近的玉壺,抬手指尖射出一道白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點地飄起,硬生生的改變了玉壺飛來的方向,直直向雲漠飛去。

瓷色的玉壺在空中發出破空的刺鳴聲,可只一瞬卻在空中碎裂開,‘ 嚓’一聲,瓷片碎落地上,一顆針眼大小的玉石落在黝黑的土壤上,極其惹眼。

雲雷揉了揉雙眼,看著地上碎開的瓷片,良久,才回頭看向雲漠,眼中滿是震驚,不是說對暗器不拿手的嗎,怎麼……

雲清仍是迷彎著雙眼,清澈的眸中閃過幾抹詫異,唇角略彎,他的這個師兄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藏掖著,可不厚道。

雲漠雖不知道他們想的什麼,但看著他們各異的神態,也猜了個七八分,撫袍站起,將手上一捆銀針收回懷中,淡瞥了眼雲清和雲雷兩人,緩緩道︰「我說了我不拿手,但我卻沒說我不會使啊」。

話落,甩了甩淺灰色的袖袍,向門外離去。

雲清見雲漠離去的背影,捋了捋胡子,轉眸瞥了眼地上的玉石,一抹黠笑浮上眼角,對雲雷道︰「我那三個徒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好生照顧著」。

言落,剛要轉身離開,雲雷卻叫住了他,臉上一派怒色︰「雲清,你個老不死的,你憑什麼命令我,老夫我又憑什麼听你的」。

雲清笑道︰「你的確是不必听我的,但若是師父的話,你敢不听?」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轉身離去,向著雲漠的方向趕去。

看著雲清越走越遠的背影,雲雷的臉色忽而漲紅又忽然青白,最終卻化為一聲淺嘆,雲清說的沒錯,這是師父的命令,他豈敢違抗。

轉眸,看向血崖的方向,眸中盡是控訴,久久不動,幾縷擔憂縈繞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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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看著雲漠的背影,連忙叫喊道︰「漠師兄,等等,漠師兄」。

「什麼事?」雲漠停住了腳,轉身看向向他走來的雲清,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沒什麼事,只是師弟覺得師兄的功夫了得,可謂是深藏不露,所以師弟想與師兄切磋切磋」雲清松開捋著胡須的手,兩手背在身後,不怒自威,端得肅穆兩字。

可偏偏雲漠卻不受雲清氣勢的感染,斜眼淡瞥後,垂下雙眸,漠然道︰「我不願意」話落,轉身欲走。

雲清的唇角微抽,氣勢瞬落,連忙拉著雲漠的袖角,不讓他離開︰「師兄,你就順了我的意吧」。

想他雲清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的要求過一個人答應他什麼事,可他卻是個愛與其他人比試的人,今日得見雲漠深藏不露的招式,怎能不心動。

可雲漠卻是個不願與人過手,淡泊世俗的人,自然是不吃雲清這一招的,在腕上蓄集些許靈力,甩了甩衣袖,伴隨著靈力的射出,彈開了雲清的手。

腳下似生了風般,快速離開,灰色的背影漸漸淡開在雲清驚愕的眼中。

「這雲漠……唉,我這一大把年紀了,剛才竟做出如此失禮的事,真是慚愧,幸好沒人看見,否則我哪兒還有臉面見人啊」雲清拍了拍心口,眯起的雙眼中滿是悻色。

抬眸看向透藍的天空,眸中滿是憂色,千百年了,終于等到了,只希望這一次不再是那次的悲離。

那人也是該奪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了,他們這幫老骨頭,也該推一把了,恩恩怨怨還是盡快了解的好。

抬手從袖中滾出一枚夜明珠,落在手心,圓潤的觸感,讓雲清不由得欣慰一番,不知道那人之前經歷了些什麼,和千年前比過,實在有情的不少。

不知道雲漠見到那人,會不會吃驚愕然,看向血崖的方向,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一頭艷紅的火鳳,振翅的華美的雙翼,昂頸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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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磷韻抬著腦袋,黑色的鱗片在光下流連幽閃,綠色的瞳仁閃著冰冷無情的光輝,盯著眼前的男子,不時的吐著猩紅的蛇杏子。

男子也不怕,對磷韻對視,泛著濃重黑色的雙眸顯得詭異無比,微微上挑的眼角偏添了幾分陰柔,眉眼俊秀,雙唇紅潤,微微張開,兩顆尖利的獠牙頃刻露出,仿佛下一刻就會把人撕碎。

兩人對視許久,卻是誰也沒有動,耳邊傳來細小的腳步聲,男子勾唇一笑,盡是戾氣,風吹過,眨眼間,男子已消失在磷韻的眼前。

磷韻眨巴了下眼楮,不甘的躺在枯葉上打著滾,口中的嘶鳴聲控訴著它的怒氣,怒視著向這里緩步走來的曉柔。

哼,要不是她,它就可以把那個妖怪給解決了,那可是一頓大餐啊,很補的。

曉柔拿著剛剛捕來烤好的烤雞,唇角揚笑,向磷韻走來,看著躺在地上翻滾不止的磷韻,輕聲道︰「磷韻,餓了沒,我剛烤好的野雞,要不要嘗嘗」。

磷韻停下了翻滾的身體,抬頭看著曉柔手中的烤雞,眼中盡是鄙夷,再轉看向曉柔,更是鄙視,輕嘶一聲,游移著身體離開,帶著幾分怒氣。

難以掩飾的怒氣連曉柔都感受到了,癟了癟唇,有些無奈和無辜,她好像沒有說錯什麼吧,它怎麼又生氣了。

看了看手中的烤雞,輕嘆一聲,慢慢的向磷韻離去的方向跟去,只得認命的撕開肉自己吃。

眸光閃爍一回,有些感慨,自從那日與來人見過一面後,磷韻就和她鬧著別扭,她掉下血崖時雖然把磷韻弄丟了,可最後它不是回來了嗎?

雖然它不是她找回來的,但至少也回來了呀,至于生她的氣這麼久嗎,她錯了還不行。

口中嚼著鮮美的雞肉,剛想再撕一塊時,‘咻’的一聲,凌厲的破空聲,傳到曉柔的耳畔,幾乎是下意識,將手中的烤雞扔向東西射來的方向。

「哎呀呀,這麼浪費可是不好的習慣,為師可不記得有這麼教過你啊」空中一抹白影閃過,再去看時只見枝頭一位老人拿著曉柔剛扔出的烤雞,大口的吃著。

曉柔看著老人有辱斯文的吃相有些鄙夷,嗤笑道︰「雲洛,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徒弟」。

「當真?你可別忘了當初你失憶的時候,可是我把你帶在身邊的,縱是後來我們相處的不怎麼愉快,但我也是對你有恩的,這師徒由來可是你當初要求的啊」老人停下手中動作,口中吐出的聲音卻是曉柔萬分熟悉的陰冷。

曉柔看著老人的容貌,臉雖是變了許多,可聲音卻是熟悉到心里的,一如既往的陰沉。

「你現在這模樣,還真不如以前的長相,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模樣?」。

她說的也沒錯,他以前的容貌是個年輕男子的模樣,雖是不敵英俊瀟灑,卻也算得上是清秀耐看,可現在的模樣與老人一般,但卻沒有一絲被歲月侵蝕的皺紋以及因經歷世俗而渾濁的雙眼,相反的,他的面色紅潤雙眼神色奕奕,倘若他沒有那滿頭白發一縷長須,也是讓人看不出老的。

她對雲洛很是好奇,他這般變化是為了什麼,既然前番已用男子的模樣與她相處,為何現在又讓她知曉他如今的模樣,更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她可沒有自認為他是為了她說的那句‘教我功夫,拜你為師’而輾轉在她身邊。

她雖不知道他是敵還是友,但她卻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要是他想殺了她,他們相處這半年內有的是機會,而且她也毫無還手之力,殺她豈不易如反掌,況且他有什麼理由傷害她,更甚是殺她。

可這番想來,曉柔有些懵愣,她實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在她身邊沒有任何好處,相反的,很容易招來禍端。

「很好奇?」雲洛將手中的骨頭扔掉,飄落地上,站穩腳後,看著曉柔變化幾番的臉色,不得不說心里還是很不爽的,雖然他老了,可現在這模樣還是很吃香的呀,什麼叫不如以前的長相,那以前的長相確實是他‘以前’的長相,只不過這‘以前’是他千百年前年輕的模樣。

真是的,他變成這樣他也不想啊,要不是因為日夜思慮著怎麼能喚回她的靈魂幫她報仇,他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曉柔看著垂眸不言的雲洛,安靜下的他讓她的眼前蒙上一層薄霧,腦中閃過一個女子和幾名男子的身影,莫名的熟悉卻憶不清他們的模樣,心底莫名地為那女子感到傷心悲哀,喃喃道︰「雲洛,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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