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傲女,夫君太多擋不住 憐夢碎裂,淚串連【700憐0+】

作者 ︰ 安筱媄

寂清的月光灑在斑斕的花圃間,交錯成彩的花朵競相綻放著最美的姿態,圍欄邊女子靜默而立,素白的錦裙勾勒出她縴細的腰肢,黑亮的長發綰成簡單的發髻,一枚簡陋的竹簪插在發間,添出幾分孤寂。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你不能為我放棄他們嗎?」男子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些許落寞。

聞言,女子微傾側臉,半面妝容甚是動人,眼中閃爍著難以察覺的柔情,低聲道︰「要我放棄他們,我做不到」聲音輕柔中帶著些許書墨溫雅。

男子清秀的臉上淡過幾縷黯淡,繼而浮滿陰狠的神色,陰惻惻道︰「那我就殺了你」。

「既然我能被你囚在這里,也沒想過能出去,要殺隨你便,但是請你不要傷害他們」女子轉身面對著男子,如畫的眉間滿是懇求,唇邊溫笑卻沒有一絲緊張瞑。

男子右手成爪移步間掐住了女子的脖子,臉色有些蒼白無力,陰沉的聲音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憐夢,和我談條件,你以為我不敢?」。

憐夢微白的唇揚起柔雅的弧度,眼中閃著似水情意︰「洛,我知道你的性子說一不二,但我卻願意和你賭,賭這一輩子,我真的放不下他們,也……放不下你,你們都在我的心里,倘若放棄則與剜心無異,刀剜心肉何其深痛」。

洛放在憐夢脖間的手,狠狠的顫抖著,眼中閃過太多的情緒,卻終被淚水模糊,深吸口氣,甩開置在她脖間的手,吼道︰「你給我走,立刻走」話落,背過身將染淚的臉埋在雙袖中瑾。

憐夢抬手想要安慰他,可手卻在離他肩頭半寸時,驟然停下,緩緩收回手,垂眸低斂,柔情道︰「洛,我走了……你既在我心上,我便不會負你,等我」。

轉身不帶一絲留念,快步離開,再多言語,她怕不舍,花瓣凋零一地,是訴說悲戚還是傷心,只有有情人才能體會。

洛轉眸看著女子越離越遠的背影,心下不知是苦還是甜,陰沉的聲音難得含滿繾綣柔情︰「我等你」。

冷風悠悠,吹散一地落瓣,也吹散了傾心誓言。

昏黃的燭光搖曳著暈色,在雲洛透徹的瞳孔中模糊閃爍,游離的思緒慢慢回神,驀然間,才發現淚已經濕染了臉,內心的酸苦深痛怎麼也抹不去,坐在桌前,將臉埋入臂彎,嗚咽出聲,細碎的嘶啞哽咽,將這夜色染上了幾分悲哀。

屋外窗邊人影一閃而過,誰也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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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薄的紗帳被風吹起,邊角劃過床上男人的臉頰,酥癢的感覺讓他緊閉的雙眸陡的睜開,一瞬間從銀眸中迸濺出的冷氣不禁讓人膽怯。

素色的紗幔在他的模糊的視線中,越漸清明,扶額側手撐起身子,微微仰起,頸後一陣鈍痛,倒吸一口冷氣,突然憶起在楓樹林中發生的事,以及那天的陌生人,連忙掀開被子,跳下床向外奔去。

手剛踫到門閂,耳邊便傳來來雲雷些許沉悶的聲音︰「你若是想死的話就出去吧」。

指尖踫到門閂的邊沿上猛地停下,抬眸看向雲雷,盡是愕然詫異,這……怎麼可能?

雲雷見魍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輕哼一聲,便隨意道︰「老夫從不騙人,但若是你這麼想死我也不攔著,保你出去不出片刻立刻暴斃,只是便宜了紅葉那小子,少了一個情敵」。

魍微暗的眸中盡是閃爍的光輝,放下手,轉身回到床上,倚著床桿,看向雲雷,喉嚨許是幾天未進水聲音有些沙啞︰「雲雷師伯,不知曉柔現在在哪兒?」。

雲雷皺了皺眉,平時較為黯淡的雙眼劃過幾縷精光,低頭黠笑道︰「她,她,她……」雲雷

‘她’了許久,卻沒說出個什麼,再抬頭時,臉上的神情有些悲傷異樣,雖盡管極力掩飾卻還是透露了幾絲傷感。

魍也算是個精明的人,只是說道在與曉柔有關的事上,卻會變得很是遲鈍,察覺到雲雷臉上異樣的表情,與他話語中的支吾,心不覺慢跳了許多,頓聲道︰「她……怎麼了」。

「她,死了」雲雷掩面,聲音盡是淒楚,可被掩在袖下的眸中有幾分笑意。

不知過了許久,耳邊一絲輕響都未听到,雲雷有些詫異,放下衣袖,疑惑看去,只見魍仍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個雕像般,沒有絲毫的微動。

這會兒雲雷也知道自己開的玩笑大了,有些後悔,連忙掀開腳袍,走到魍的身邊。

魍的臉色不知該用何種顏色來形容,只覺嚇人的白,銀眸也不禁淡色了許多,沒有絲毫生氣。

雲雷有些後怕的拍了拍魍的肩,道︰「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可莫要當真,她還活著好好的呢」。

魍無神的雙眸亮了一時,卻瞬間暗滅,喉中嘔出一口鮮血,濺落在錦被上,血絲順著唇角流下,向後凌然倒下,雙眸緊緊閉起。

這會兒雲雷可真的是慌了,他真不知道他的這個玩笑會讓魍的反應這麼大,顫抖著雙手伸出一指探入他的鼻下,淺薄的呼吸打落在他的指間,頓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雲雷,你找死呢」門從外面砰的被人踢開,雲清泛著怒氣的雙眸直視著雲雷,一手抱著昏倒的魎,一手握拳揮向雲雷。

雲雷自知有愧也不躲開,硬生生的接下了他的一拳,被雲清的余力震得向後退了一步,臉頰疼得發麻。

「雲雷,我徒兒讓你照顧是我信任你,可你呢,照顧成這副模樣?呵呵」唇角勾起冷笑,寒意不勝于魍,但也夠讓人心寒愧怯,兩眼來回掃視著魍與魎,眸中染上幾分心疼。

「我,我只是開了個玩笑,可誰知他會如此,我,對不起」輕觸著臉頰,曾經如雷大的聲音也變得細弱蚊鳴。

「玩笑?你我曾經是怎樣過來的,你可還記得,看著現在的他們,你能記起你曾經是何等模樣嗎?曉柔在他們心中不就等同于在我們心中的那個她嗎?」雲清透徹的眼中閃現出零碎的淚光,卻被暗自強忍下去,聲音有些顫抖。

將臂彎中的魎放在床上與魍並排,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兩顆白丸喂入他們的口中,這才放了心。一時間,房中沉默一片,空氣似乎因為雲清口中的那個‘她’而變得無比沉悶。

雲雷布滿風霜的臉上盡是悲哀和難掩的傷痛,微扯唇角,卻是太多自嘲。

大步離開,像是身後有著什麼追趕,快速離去。

「她,你現在在哪兒呢」只要你過得好,他便好,雲清的眼中難尋出幾抹柔情,抬腳跟在雲雷的身後離開。

簾外一抹黑影拿著一袋藥粉靠近床上的兩人,捏著兩人的下巴快速倒入,唇角一絲狠戾,轉眼間,消失于前,恍如無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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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一方四角桌上擺滿了玲瑯滿目的瓷瓶,顏色各異,大小不同,清香的藥材味從瓶中泄出,讓人精神一怔,體力充沛,僅是這樣也足以看出這些瓷瓶中的藥是多麼可貴。

可曉柔看著這些瓶瓶罐罐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拉攏著一張臉,哀怨的看著在瓶中來回游穿的磷韻︰「只有這些了嗎?」。

磷韻停下了游動的身體,眸中幾分不悅,點了點頭,它討厭被質疑。

「唉,那可怎麼辦,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這是要急死我啊」她來這里已經三天了,與紅葉約定的時間只剩一天了,若是過了明天即使有了楓魂怕也沒救了,可現在楓魂她知道在雲洛的手中卻不知道在哪兒,心急的似是放在油上煎烤一樣,火燒的疼且急躁。

紅葉與她交結,除去前世糾葛,今生就已無以相待,以命換名這要多深的情誼才能如此,她怎麼能再次負他,更何況他已經入了她的心,她死也不放開。

眼前閃過紅葉那張雌雄莫辨,俊美俏艷的臉,眸中一時痴迷愛念,心也越加難受,為什麼她不和雲洛直接攤牌說呢?

可是……悲戚的嗚咽仿佛在耳邊縈繞不去,也許雲洛也有自己的意圖吧,她可以肯定他年輕時也被愛傷過,直到現在也不能釋懷,而且每每想到那日雲洛的哽咽,心中便會無故升起一抹濃濃的歉意。

耳邊轟然響起那日雲洛的喃喃自語,憐夢,憐夢,這些日子她的腦中總是不時的閃過一個女子的背影,莫名的讓她覺得哀傷,腦中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快要破開鑽出,但她能肯定,她與那女子有著交集。

曾經她腦中對過去空白一片,現在卻多出了許多零碎的記憶,有悲傷有快樂,還有深入骨髓的絕望,但她知道過去已然過去,珍惜的該是現在,不管曾經怎樣,只要現在快樂就好,也許過去被愛傷過,可正是因為這樣,她現在更懂得隨心走,喜歡便喜歡,愛便愛,不愛不喜歡何必強求自己。

現在她可以明確的看清自己的心,她愛紅葉,也許沒有那麼深刻,但卻不能割舍。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紅葉出事,哪怕是送了自己的命,楓魂她一定得要找到。

「怎麼……沒找到?」雲洛的聲音從門外傳進曉柔的耳中,白色的寬袍一如他的聲音給人陰沉的感覺,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一絲揶揄。

曉柔看向雲洛,眼中一瞬恍惚,隨即勾起唇角,冷笑道︰「明知故問,你到底把楓魂藏在哪兒了?」。

「徒兒就是這麼和為師說話的?這可不禮貌」雲洛不悅的蹙了蹙眉,看著桌上滿滿的瓶罐,額上冒出些許冷汗。

竟然連著些東西都找到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啊。

「要我禮貌自然可以,但你先將楓魂給我去救人,事後你想怎樣我絕不反對」曉柔見雲洛仍是無動于衷,嘲諷道︰「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你是我的師父,那你就更應該懂得這個道理,現在徒兒未來的夫君命在旦夕,作為我的師父難道不該出手相救?還是師父認為人命淺薄無需在乎?」。

雲洛被曉柔說得無言反駁,輕揉額角,微微嘆氣︰「徒兒所言極是,為師哪能見死不救,更何況他還是徒兒的夫婿,想不插手都難」。

眸光閃爍,曉柔挑了挑眉,伸出一手攤開放在雲洛的身前。

「所以為師決定親自去救人,徒兒你就好生呆在這里修煉吧,若是憋不住寂寞,為師不介意你沿路出林下山,入城中尋人解決發泄,但決不可回到雲浮殿中,只有待到一年後再回來」雲洛也不理會曉柔,徑自說著自己的話。

曉柔目瞪口呆的听著雲洛的話,只覺得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絕對是個寂寞的女人,眼角狂跳,她承認她,但她絕不寂寞,一點也不。

還有為什麼不讓她回雲浮殿啊,要是紅葉醒了見不到她的話,肯定會很難受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里還有個天天盯著紅葉如饑似渴的凝兮呢,那凝兮肯定會對紅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的,萬一她毀了紅葉的清白怎麼辦?萬一她抵不住紅葉的魅力投懷送抱怎麼辦?萬一紅葉也耐不住寂寞和凝兮滾在一起了怎麼辦?

思及如此,曉柔的後背一陣冷汗,剛想說個不字,卻被雲洛搶先了一步。

「你那小夫君我絕對會保證他的安全,還有……人命當真淺薄」陰沉的聲音泄出絲絲不屑殺氣,捋了捋胡須,也不管曉柔有沒有同意徑自離去。

回神後,眯起雙眸打量著雲洛漸行漸遠的背影,輕噓一口氣,原來男人心也如海底針,當真是模不透。

前晚還在感傷落淚,現在就神采奕奕,好不逍遙的模樣,太過瀟灑的偽裝只會越來越迷失自己。

不過人命確實淺薄,只是有人看得重,有人看得輕,只要自己不看輕自己,千頃玉田也不抵人命一條。

一年的時間不能上雲浮殿,她耐得住嗎?不過這樣也好,這一年的時間里,她可以不用擔憂紅葉的安全,盡心盡力的做自己的事情,有些事情還是盡早準備好,以免變故。

而且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她要把所有從前的記憶拾撿回來,雖然放下了,但卻不能做到真正的心靜無波,隨著些許斷碎的記憶回來時,心中也有一股難以疏解的深仇大恨在慢慢滋生,有的時候竟會讓她陷入魔障,幾乎癲狂。

血海洶涌,白骨成堆,聲聲嘶嚎哀鳴,每晚都會出現在她的耳邊夢中,讓她難受的心仿佛被揪起緊緊捏著。

抬手模著心口,微弱的跳動讓她不可置信的全身僵硬,全身的血液仿佛盡數倒流,徹骨寒心,若是放在從前她必定會因為這心髒微弱的跳動而欣喜若狂,可現在卻沒有絲毫喜悅只有涼心的冷。

從前她有心跳是因為她只有孤身一人,死不死她從來不放心上,可現在她有了不願割離的愛人,心卻會跳了,這不是諷刺嗎?因為無心不跳便不會死,若是在這時她突然死了,紅葉該怎麼辦,那從前的謎團又該如何沉淪。

沉浸在悲傷迷茫中的曉柔並沒有注意到磷韻異常的表情,磷韻用尾巴卷起不遠處的一把利刃,蓄力向曉柔的心口甩飛去。

‘噗呲’一聲,利刃從曉柔的背後沒入心口,只留下一截把柄在背上,殷紅的鮮血從刀與肉相交的地方流出,染紅了藍裙。

曉柔轉身詫異的盯著磷韻,許久不動,眸中漸漸浮上一層狂喜,泛著蒼白的雙唇微微顫抖著,將手繞到身後握住劍柄毫不猶豫的拔出,血並沒有預想的噴涌,而是緩緩的流滲了些,便漸漸止住,但傷口仍在猙獰著,泛著血紅的女敕肉翻卷在外,但對于此,曉柔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便從玉鐲中拿出紗布與藥粉,熟練的給自己上藥綁帶。

磷韻看著這一切,綠豆般大小的眼中迸濺出欣賞的神色,遇到這種事還能鎮定自若,不喊叫,真不愧是它的主人。

它以往見多了因為一點小傷就大呼小叫,哭嚎哀鳴的女人,雖說第一次見到曉柔的時候就覺得她不簡單,但卻還是暗自把她與那些庸俗的女人並劃到一起,直到現在才發現,它這所謂的主人其實真的很復雜很復雜。

不過正是因為這復雜,它才會跟在她身邊直到現在,只是……這女人的桃花也實在太多了,真不知道她哪兒好了。

搖了搖拇指大小的腦袋,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麼多的美男子怎麼就偏偏對那個不男不女的紅葉感冒呢。

要它來看,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就挺好的,還有那個看起來很是妖媚的男人也挺好的,總之兩人都比那個長著一對桃花眼的風流男人強。

雖然相貌不分伯仲,但它就是覺得紅葉配不上那女人,與其說紅葉配不上不如說所有人都配不上,嘶,怪不得那女人要娶夫呢。

要是曉柔知道磷韻想的是什麼的話,肯定會翻個白眼,告訴它,它想多了。

曉柔很清楚的明白,她不可能守著一人過一輩子,光是與她必定要在一起的算上紅葉就有四人了,所以她只能娶,而不嫁,不過,這個嫁字,不知道是為什麼本能的不喜歡,她總覺與這個字合不來。

動了動肩膀,傷口處的拉扯還是讓她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磷韻下手也真是夠狠的,不過也正因為這傷口她知道了即使現在心會跳也不會因刺心而死。

看向磷韻的琉瞳中淡過一抹笑意,輕聲道︰「謝謝了」。

磷韻不屑的扭過身子,輕吐著蛇杏,看著眼前比它還高些的瓶罐,重聲道︰「你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它們在你身邊自會有用到之時」沙啞陰冷的聲音從磷韻的口中吐出。

曉柔呆愣的看著磷韻,實在無法相信磷韻竟會說話,直到臉上猛地覆上了磷韻冰冷滑膩的身體,才愕然回神,拿下飛落在她臉上的磷韻,聲音微顫︰「你…你…你竟會……說話?」。

「我能說話很驚奇嗎?獸蛋里孵出的獸寵不都是能開言的,更何況我還是從至高無上的神蛋里孵化的神獸,小小的開言話語自是不在話下」磷韻的雙眼中含滿了對曉柔的鄙夷,絲毫不怕曉柔因此而惱羞成怒。

曉柔一時無言,她倒是給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倒也難怪磷韻這麼鄙視她,也幸好只是她,若磷韻不是她的神寵,恐怕別人見磷韻敢這麼鄙視自家主人,早就將它給弄死了。

這世界本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要是怕死只能拼命變強,將別人踩在腳下。

輕噓嘆氣,將磷韻置放在肩頭,再將桌上的所有瓷瓶藥罐放入手鐲中,眸光忽閃,右手蓄集靈力吸起地上被她拔出的利刃,輕揮手掌,利刃停在半空猛地飛出屋內飛向屋外楓樹枝頭。

‘呲啦’一聲,利刃割破枝椏,從枝頭落下一抹人影,人影在空中翻轉幾下,繼而雙手雙腳並落地面,如狼匍匐在地,濃黑的雙眸泛著詭異的氣息,直視著曉柔的雙眸,沒有絲毫畏懼。

曉柔也不躲避,同視著他的雙眼,一時間,強烈的殺氣從四周涌起,目光交匯處火花四濺,許久後,她先收回了視線,紅唇慢慢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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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找的人,還沒找到?」男子站在窗前低眸轉動著拇指上青翠的扳指,金色的瞳孔無比耀眼,眸中倒映著街上人來人往的景象,仿佛王者俯瞰著天下,凌然的威壓霸氣讓人不禁畏懼尊敬。

聞言,男人身後執劍而立的蒙面人,猛地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無能,請公子再給屬下一些時間」。

男子抬眸間,耀眼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俊朗的容貌連烈日都黯了幾分耀眼,一身絳紫色的勾邊錦衣將他精壯的身段描繪的淋灕盡致,亦襯得他的英姿越加卓爾不凡,腰間寬帶上別著明黃色的流蘇,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雙眸深邃卻又不失凌然霸氣,微勾的唇瓣不禁意間流露出絲絲邪魅,劍眉蹙起,一股屬于上位者的氣息募地散出。

「……好,下去吧」男子溢滿磁性的聲音亦是該死的惑人,出言拂退了蒙面人。

可蒙面人依舊跪在地上,並未離開,露出的額頭上滿是冷汗,不言不語。

男子攏眉,幾分不耐流出眼角,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公子,最近幾日火公子好像又不正常了,我們……」蒙面人還想說下去,可卻被男子散出的冷氣震得不敢再說話,只得低頭不言。

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內,溢滿了冷氣,沉悶的空氣讓人幾乎快喘不上氣,男子斂眸轉了轉扳指,頃刻間,聲音猶如鋒芒,帶著讓人不可違拒威嚴,沉聲道︰「這件事不是你該管的,下去」最後兩字說的擲地有聲,把蒙面人嚇得連忙告退。

男人沉眸看著蒙面人離去的背影,待房中只剩他一人時,眼中疲憊瞬間傾瀉流出,幾縷愁絲隱竊眉宇。

耀眼的金眸也灰暗了幾分,不禁讓人感到心疼,男子抬手伸出兩指,指尖揉捏著眉心,幾番揉捏下來,腦中疲憊被驅散了不少。

片刻男子松開了手,轉眸看向泛白透藍的天空,一絲無措浮上心頭,眼中盡是落寞,幾不可聞的淺嘆溢出唇角。

男子拿下左手拇指上的扳指,青翠的顏色像是欲要滴出水般鮮艷,清涼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遍全身使他人精神一振,捏著扳指的兩指指尖上募地躥出兩抹火焰,在指尖上搖擺不定但卻不滅,火勢並不大可卻將扳指吞噬的完完全全,艷紅的火焰隱隱夾雜著淺淺的金色,將扳指包裹在其中,看不出原態。

昏紅的火光映在男子的臉上,明是嚴肅的表情偏添出幾分邪魅,男子勾唇一笑,萬般凌傲邪肆,臉色漸白,收回指尖火焰,雙眸看向指間,扳指仍在,並且沒有被火燒的焦黑,反倒越加青翠欲滴。

釋然一笑,將它別放在腰間,剛想向外走去,眼前掠過一道紅影,繼而低眸看向在地上不停打滾的紅衣男子,唇邊笑意邪肆卻又帶著些許不屑︰「來的正好」。

聞言,紅衣男子停下打滾的身體,抬眸看向男子,頃刻間,所有的事物仿佛停止了般靜默,只剩下紅衣男子抬起的那雙眼,純潔清澈,干淨的好像從雪山流下的雪水,透徹的沒有一絲雜質,無暇的讓人心憐,不忍讓這雙眼浸染塵世的污濁。

可男子看著這雙眼卻面露嘲諷,金眸忽漸迷離,不知想到了什麼,唇瓣微掀,盡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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