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傲女,夫君太多擋不住 瘋子也純潔【7000+】

作者 ︰ 安筱媄

隨風飄蕩的商旗,屋樓高矮不一的商鋪,小販們賣力的叫喊聲,人群熙攘的街道,無一不顯示了這里的繁華。ai愨鵡

可這熱鬧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空中一抹黑影急速掠過,落在人群間,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喉嚨發出嘟噥嘶吼的聲音,讓人不由的心驚膽顫。

驚恐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眾人四處逃竄,小販也丟棄了自己的攤子,連忙逃離,人群轟隆隆的撞倒了許多東西,只眨眼的時間,原本熙鬧的街上,清冷一片,地上滿是蔬菜爛葉,橫斷的棍棒木架,破布旗幡……只四字,慘烈至極。

人影仍舊匍匐在原地,濃黑的雙眸不解的望著突然變得冷清的街道,頗為無趣的斂回了露在唇外的獠牙,撇了撇嘴,完全不明白這群人類為什麼要離開。

直到頭上傳來一陣鈍痛,才回過神,猛地轉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的曉柔,眼中盡是不悅與嗜血殺意,威脅性的朝她齜牙低吼町。

曉柔看著血狼的表現,唇角微不可見的輕抽一下,隨即揚起一抹淡笑︰「你認為我會怕你嗎?」話落,抬手屈指作勢要再賞他一個暴栗。

血狼似乎知道了曉柔的用意,抬起撐在地上的兩手護著腦袋,不留一絲縫隙,身上的殺伐氣息收斂了許多。

曉柔將手放到眼前,看著她屈起的手指,唇角笑意難掩,掃了眼蹲在地上的血狼,眼角狂抽,一聲笑意溢出唇邊,曉柔連忙干咳做掩飾謨。

耳邊傳來曉柔急促的咳嗽聲,血狼有些迷惑,松開雙手站起身,看向曉柔,他剛站起時,投影將曉柔的身體完全的掩蓋住。

停下假咳的聲音,連忙拉開與血狼的距離,面色有些不悅,她討厭被人俯視的感覺。

血狼九尺的身高與曉柔七尺的身高相較而言高出了許多,正是這種高度血狼才要俯視著曉柔,而正因為是這種俯視曉柔這一路上的臉色就沒怎麼好過。

她的身高也許不是很高,但在女人中也算得上是絕對的高挑,乍一眼被人俯視她有些接受不過來。

雖說紅葉,魍,魎都比她高但也高出不了多少,但只八尺左右,這點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曉柔盡量去忽視這身高的差距,心平氣和的和他說道︰「你現在是個人,而不是只野獸,我之所以帶你出來,就是應了你的要求,讓你懂得何為人性」頓了頓,見血狼認真的听著她說的話,不免輕放了下心,又道︰「我現在先不教你何為人性,而先是教你怎樣做一個人」。

血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褪去了滿眼的殺戮嗜血,滿是迷茫,此刻的他看起來竟有些呆傻。

不知何時從曉柔玉鐲中爬出來的磷韻,圍在曉柔的頸上,扭著腦袋看著血狼的模樣,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險些滑落到地上。

曉柔穩了穩磷韻的身子,不悅的瞥了眼磷韻,後者卻絲毫沒有在意,笑抖得更厲害了,曉柔很是無奈,忽視頸上磷韻顫抖時給她帶來的些許不適,對血狼道︰「走吧」。

血狼點了點頭,剛想四肢趴下前行,曉柔卻喝止了他的動作,拉起他的手腕,不悅道︰「你現在是個人,不再是只狼,給我好好走路」。

血狼癟了癟紅潤的雙唇,低聲嘟噥道︰「可我不會走路,怎麼辦?」微微上挑的眼角流露出的無措讓曉柔的眉頭狠狠跳了跳。

眼角余光瞥見街旁有三兩人躲在遮掩物後窺視著他們,輕噓出口氣,將血狼的一手放在她的肩上,攬著他的腰快速向前走去。

血狼並不會走路,只能學著曉柔的步伐慢慢走,可無奈曉柔走的實在是太快了,他跟不上她的步子,只得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交給曉柔,即使這樣他也才勉強跟上她的步伐。

曉柔撐著血狼的大半個身子,暗自慶幸著自己的力氣好在夠大的,否則血狼這體重隨便找個人都能給壓殘了。

兩道身影,一藍一黑穿梭在寂清的街上,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是人還是鬼魅。

屋頂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立于檐角,微風將他的衣角吹的獵獵作響,仍由風吹散他湖水般湛藍的發絲,許久未動,仿佛融為這檐角一尊雕像,湖藍色的雙眸緊緊追隨著兩人的身影,越漸迷離,眼中一絲眷戀一絲激動,卻終被平靜代替。

笑意浮上唇角,指尖微動,抬手揮過,淡藍色的光芒從指尖射出帶著清新的水汽,在半空消失,再回眸時,檐角已失了男子的身影。

曉柔攙扶著血狼如鬼魅般閃進了沿街一座小巷,停在拐角處,甩開血狼放在她肩上的手臂,抬手揉捏著發脹微酸的肩膀,靠在牆上,青磚冰冷的溫度透過衣裳傳進她的身體,讓她燥熱的身子涼快了不少。

血狼沒有了曉柔的支撐,一時間沒站穩,‘啪’的跌坐在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喉中低吼,尖利的獠牙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配上他的表情萬分猙獰。

可在曉柔看來卻一點也不可怕,反倒有些可笑。

磷韻看著曉柔想笑卻偏要強忍的表情,眸中劃過一抹無奈,隨即凌厲了雙眼,低聲道︰「有人跟蹤我們」。

曉柔听罷,連忙斂了眸中情緒,一絲寒芒侵染眼角,鳳眸倏地嚴肅起來,只是唇角笑意卻不曾掩去。

血狼也不再低吼,從地上爬起來後,站穩身子,濃黑的雙眸溢滿了嗜血狠戾,彎弓起腰,一副要將人撕碎的姿態。

泛白的空中,顯出一抹藍色的光芒,在曉柔凜神的時候,猛地碎開,化作百滴水珠濺落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驟然飄落而下。

曉柔看著眼前男子的容貌,眸中愕然驚艷,一時間竟忘記了說話。

男子抬眸看向曉柔,瞧見她眼中的驚艷,眸中劃過一抹喜悅和難掩的激動,淡紫色的唇瓣微微揚起,劍眉如凌,雙眸如水澈藍,湖藍色的長發僅用一根玉帶緊束在腦後,細碎的發絲貼在額角,映在蜜色的肌膚上,說不出的性感狂野。

「曉柔」男子低聲呼喊,沙啞微醺的聲音滿是掩不住的顫抖激動。

聞言,曉柔呆愣的雙眸瞬間如刀鋒利,聲音滿是嘲諷︰「呵呵,閣下跟了我們也有些距離了吧,敢問閣下為何要跟蹤我們?」。

男子看著曉柔鋒利的眼神,臉上的喜悅盡速褪盡,聲音顯得有些蒼白無力︰「閣下?曉柔你別開玩笑了,我是墨千紫啊」。

曉柔似乎听出了他話中的真摯,在腦中搜索著墨千紫這三字,可終是對這三字沒有一絲熟悉可說是完全陌生。

忽然想起在洛水的時候,宇文默臨走時說過不會放過她,不知道他說的這個‘不會放過’會不會是眼前的這個人,忽的一笑,這宇文默也太蠢了,以為隨便找來的一個人就能夠殺了她嗎?

看著墨千紫的雙眼中滿是諷刺不屑,剛想說話,身邊的血狼卻猛地向墨千紫襲去。

墨千紫看著曉柔眼中的不屑諷刺,心中一窒,眼角余光瞥見血狼快速襲來的利爪,連忙向後仰去,利爪從他臉面半寸處劃過,險些劃傷他的臉,手掌撐地借力,翻身飄飛躍出幾米遠。

血狼見墨千紫竟然躲過了他的攻擊,怒上心頭,濃黑的眸中隱見一絲血紅,尖利的獠牙伸出唇外,一聲狼嚎從喉中發出,帶著狼性嗜血,四肢匍匐在地,一躍而起,唇邊冷冷邪笑,眸光幽閃,一抹幽光射向墨千紫。

墨千紫眼前那抹幽光離他越來越近,唇邊勾笑盡是不屑,掌心蓄滿了淡藍色的光芒,抬手舉掌,淡藍光芒慢慢延伸成一圈光幕,將他包裹在里面。

幽光撞上光幕,恍若一顆小石落進湖中泛起一圈漣漪,但卻沒有損傷到光幕。

血狼濃黑中淺雜著血紅的雙眸微微眯起,眸光再次幽閃,一抹幽光再次射向光幕,光幕仍舊毫無波瀾破開。

他似乎並不著急,眸光反復幽閃,幽光反復撞向光幕,玩的不亦樂乎。

可這卻苦了墨千紫,光幕雖沒有消失,可體力卻在慢慢流逝,不用多時,光幕便會因為沒有體力的支撐而倒塌消失,思及如此,額上漸溢出冷汗。

曉柔緊緊盯著墨千紫的表情,眸中夾雜著一絲玩味,沒想到這墨千紫竟然能撐到這時候,要是平常人在血狼的第三次攻擊下早就化灰了,這墨千紫也挺厲害的嘛。

不知道這墨千紫要是與她相交的話,誰更勝一籌,她突然不想血狼這麼快的將他殺死,柳眉微揚,走到血狼身邊,彎腰抬手蒙住了他的雙眼,不讓他在發起攻擊,在他耳邊低語︰「點到為止,他的命我要了」。

血狼抬起一手揮開她的手,瞳孔顏色已沒有了淺隱的血紅,有些生氣的看著曉柔,似乎不高興她將他到手的獵物搶走,可關鍵他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暗自生悶氣。

曉柔有些好笑的看著血狼的動作,同時心里也升起了一抹暖意,野獸雖是野獸但卻比人更懂得知恩圖報,誰對他好,他便掏心掏肺的對誰好,就像現在的血狼。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這麼搶他到手的東西,相信那人早就被血狼弄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從一開始見到血狼的時候,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只野獸,而是一位相逢已久的朋友,初見面時的暗自較量,是她對血狼的一個了解,所以這一路來血狼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傷害她和磷韻。

血狼也知道曉柔和磷韻對他沒有惡意,所以也就用心去對待他們,不得不說,血狼很喜歡有人陪伴他的日子,就算是總被曉柔敲腦袋,他也並不會真正的生氣,反倒覺得很開心。

曉柔並不知道血狼想的是什麼東西,只覺得這樣的血狼很可愛,掩唇輕笑,也不再去理會血狼,轉眸看向早已收回光幕且臉色有些蒼白的墨千紫,翻手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眨眼間,移步到他的身前,刀刃緊貼在他的脖子上。

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冷冷勾唇︰「說,你是誰派來的?」。

墨千紫像是感受不到貼著他頸間的冰冷般,訥訥的看著曉柔,四目相對,他只看見她眼中的冰冷無情,還有眼底那抹極淡的陌生,心頭一痛,垂在身側的兩手緊緊握起,卻仍舊笑道︰「我是墨千紫啊」只不過聲音卻顯得無力顫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嗤,你叫墨千紫還是叫墨千紅,與我何干?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告訴我,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如若不說,別怪我手下無情,讓你這俊俏的臉立馬與你這脖子一分為二」鳳眸微斂,閃現出駭人的冰冷,本該妖嬈眉間盡是寒芒肅殺,微掀的唇瓣里吐說的話,似是尖刀刮割著人心。

墨千紫怔怔的看著曉柔,耳邊回蕩著她的話語,明明是那麼熟悉的面孔卻讓他感到陌生害怕,心像是被人狠狠捏起一樣,只覺窒息般的痛。

她竟然不記得他了,以前不管他怎麼傷害她,她都不會用這種完全陌生含滿肅殺的語氣和他說話,可現在卻……

這怎麼能讓他接受,哪怕她恨他,他都不願意她完全的忘記他,像是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曉柔等了許久都不見墨千紫有任何動作,輕蹙雙眉,手掌微動將匕首貼進了幾分,刀刃劃破了肌膚,絲絲血珠滲出肌膚,慢慢凝集滑落刀刃,落在胸襟錦領上,恍若雪地開出的紅梅,幾分淒慘。

可墨千紫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如水湛藍的雙眸定定的看著曉柔,眼底落寞傷痛仿佛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心。

曉柔的心頭無端抽痛起來,眼角無意間瞥見他脖間滴流的鮮血,只覺得手中匕首炙熱灼手,向後倒退一步,狠狠甩開了匕首,一抹血痕映入眼簾,血不停的流下,滴落在衣領上,很快染紅了他衣前一大片白色,鮮艷的紅色映在白衣上,刺眼的很。

曉柔半彎著腰雙手緊捂著心口,額上溢滿了冷汗,凝成水珠濺落地上,心口傳來一陣陣錐心的痛,連呼吸都那麼的困難,第一次發覺穿心之痛也不敵此時心痛。

莫名的悔恨襲滿全身,眼楮酸澀脹痛,仿佛有什麼要破出眼眶,緊緊閉起雙眼,想要讓這種感覺盡快消失。

墨千紫見曉柔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立馬慌了神,顧不得脖間仍流的鮮血,向前一步蹲體緊緊抱住了曉柔半彎的身體,擔憂道︰「曉柔,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墨千紫關切的話,身體被攬進一個寬闊的胸膛,鼻尖傳來如水清涼的濕氣,讓她平緩不少的心又抽搐起來,不痛卻苦澀難耐,喉中酸澀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微風拂過,臉上一涼,曉柔空出一手抹了抹臉,才驀然驚覺不知何時竟落了淚。

太多的情緒閃過心頭,可她卻絲毫抓不住,到頭來又仍是一場空白,耳旁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讓她覺得很安穩舒服,從雲浮殿里累積的那些悲傷負擔,瞬間消散,從未有過的輕松讓她貪戀起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血狼的一聲低吼,才驀然驚醒,她這是在干什麼呢。

連忙推開墨千紫,站起身後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絲,順便平復了下波涌的心,轉眸間,看向蹲在地上的墨千紫,眼中已恢復了平靜,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脖間,那里傷口已不再流血,甚至結了痂,對于如此快的恢復速度,曉柔有些詫異,卻也不多問什麼。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讓曉柔對他的疑惑盡數散去,打消了他是敵人的這個念頭,可即使這樣,她卻也不會認為他是友,該有的防備她還是一點也不會松懈的。

墨千紫因為剛才流了不少的血,臉色變的有些蒼白,感受到頭頂上方曉柔打量的目光,即使知道曉柔現在已經不記得他了,可還不由自主的暈紅了兩頰。

在曉柔的這個角度能將墨千紫臉上所有的表情一覽而盡,待瞧見他微紅的臉頰時,眸中閃過笑意,唇角不禁彎起。

轉身袖袍帶出一抹藍色優雅的弧度,彎腰撿起地上被她甩落的匕首,走向血狼,看著挺立著身子在他發頂的磷韻,眉梢有些抽跳,她不知道她怎麼又惹到它了。

磷韻看著向它慢慢走來的曉柔,眼中盡是鄙視,果然是個花痴般的女人,那山上還有三個心念著她的人呢,這才剛下山又招了一個,這女人桃花怎麼這麼多?她魅力有這麼大嗎?吐了吐蛇杏,它認為那些男人絕對是眼瞎了,這女人又貪錢完全一腐敗女子。

如此想著的磷韻,完全忘記了之前它有想過這天下誰都配不上曉柔的這一念想。

血狼相比上磷韻的思想就簡單多了,只是覺得她搶了他的獵物還和他的獵物很親熱,心里很不舒服,臉上的表情自然而然就變的傲嬌起來了,一時間與磷韻同時強烈鄙視起曉柔來了。

看著向她射來的兩枚強烈鄙視的目光,一滴冷汗沿著臉龐滑落,任是她有再好的心里素質也舉步難動,思緒連連,完全不知道她哪兒惹到他們了。

唇角牽起一抹溫笑,剛想與血狼說話,卻見血狼載著磷韻從她身邊走過,擦過她身邊的時候,磷韻與血狼同時發出兩道輕哼,其中不屑鄙視尤為濃重,曉柔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無視她向前走去的背影,雙眸溢滿了無辜,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墨千紫驚了一跳,這還是以前沒有太多表情的曉柔嗎?

曉柔沒有去注意墨千紫,也就沒有見到他驚詫的表情,只是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言不發。

「你能站起來走嗎?」曉柔看著血狼動物般的行走姿勢,終于忍不住提醒出聲,好歹這也是在街上啊,雖沒有一個人影,可是有些家在街道兩邊的人都躲在家里掩窗窺視,她不喜歡血狼被人當作怪物般看著。

血狼也許是知道了曉柔的用意,停了步伐,卻沒有站起來,匍匐在原地,用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道︰「可我還沒有學會呢」。

深吸口氣,曉柔快步走到血狼身邊,看著血狼一副傲嬌的模樣,差點沒厥過去,她承認這是她的錯,她沒有教會他走路,可是你至少也謙虛點啊,你這傲嬌算是怎麼回事,還有干嘛用施舍的目光看著她啊。

曉柔半蹲子,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輕聲道︰「我扶你」

血狼一掌揮開了曉柔的手,轉了轉發酸的手腕,傲嬌的說道︰「我手腳都累了,你背我」。

這會兒曉柔被血狼弄呆了,反應過來後差點被氣的吐出一口血,這絕對是報復,赤.果果的報復,看著血狼略帶無辜的目光和磷韻完全威脅性的目光,突然發覺她竟然帶了兩個大爺在身邊,瞬間,曉柔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應該一個人出來。

墨千紫一直都跟在曉柔的身後,見曉柔的臉色有些奇怪,出于本能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要是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的」。

聞言,曉柔低垂的唇角慢慢上揚,轉眸看向墨千紫,琉紅的眸中隱約閃爍著寶石般的瑩光,紅唇微啟︰「幫我背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指尖,指著面露詫異的血狼。

「……背他?」墨千紫微微驚訝,如劍凌厲的雙眉漸漸蹙起,湖藍色的瞳孔似水柔和硬將這凌厲減了許多,眸中迷惑似是一層薄紗襯得雙眼越加迷離美幻。

曉柔低斂下雙眸,將驚艷掩在眼底,饒是紅葉的容貌與這男子不分上下,她還是被他小小的驚艷住了,但只是眨眼驚艷她便很快的將它抹去,琉紅的發絲遮住臉頰,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隨即狡黠一笑,再抬眸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如鶯清脆的聲音偏給人太多的清冽淡漠︰「難道墨公子舍得看我背他嗎?」毫無波瀾的聲音仿佛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縱然知道她不記得他了,一聲墨公子中的淡漠疏離還是讓他的心緊緊地縮了下,可臉上表情卻越加親切,仿佛在掩飾著心里的抽痛,眼角不禁意間流露出的孤寞,讓他整個人有種恍若隔世的迷離,淺淺一笑,如是清水漣漪在人心漾開旖旎,沒有言語,沉默的扶起血狼將他背在身後,不似平常人的體重讓墨千紫的眉頭稍蹙,卻在下一刻抹平,比他高出一頭的血狼趴在他的背後,帶著某種幸災樂禍的笑回眸看著曉柔。

曉柔看著墨千紫越漸走遠的背影,琉紅瞳孔中劃過一抹極淡的深沉,下一刻勾起唇角,其中探究不言而論。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卻又像是被什麼束縛了一樣,破不開那層繭,轉眸間,那種感覺瞬間消失,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

對這些莫名的感覺,曉柔很是無措,不想去理會的同時又扼不住好奇心的滋生,可謂難耐,只能不去在意。

抬眸看向湛藍的天空,耀眼的太陽灑下一束束金光,看著那片刺眼的金光忽然想起了夢中的那雙金眸,心頭那股悲恨仿佛還在纏繞,擰成哀戚。

紅葉,你現在怎麼樣了,可還好?你知不知道她很想你,太多的彷徨迷惑仿佛織成一張網,把她圍的嚴嚴實實,幾乎要裹得她喘不過氣了,要是你能在她身邊該有多好啊。

還有那個冰塊,不知道他現在要是知道了把他打暈的那個人是雲洛的話,該是什麼表情。

至于魎的話,他現在應該在糾結著去找她吧,她也說不上來,她為什麼這麼肯定魎會來找她,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眉梢微挑,其實有牽掛的感覺也很不錯呢,眸光暈漾恰是一片溫柔蜜意,感覺到街道兩旁射來的目光,神色一凜,快步追上了墨千紫他們的步伐。

「剛才在想什麼呢,看你的表情好像很開心」墨千紫壓著心中的酸澀,盡量不讓話中語氣有明顯的嫉妒,但還是流露出了些許酸味。

曉柔沒有注意到墨千紫話中的語氣,眸中盡是懷念,輕聲道︰「在想幾個人罷了」。

誰?墨千紫很想問是誰讓她突然變得這麼溫和,是女人還是……男人?

心中堆積的酸澀漲的胸口發痛,盡管他很想大聲發泄,卻還是兀自平靜的問道︰「男人?」。

「不是男人難不成還是女人?我可沒有磨鏡之好」曉柔帶著些許揶揄的話,在墨千紫听來卻刺耳的很,認為曉柔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心中的不舒仍然堆積在胸,越發的煩悶。

曉柔詫異的看了眼墨千紫,只覺得今天她是犯小人了,諸事不宜做。

血狼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情況,暗自撇了撇嘴,伸出一手撫模著曉柔的發頂,他以前見到有母狼不開心時候,公狼都會在一邊用腦袋蹭著母狼的身體,可現在他在人家的背上,頭不好動,只能用手來安慰曉柔,臉上傲嬌的表情散去只剩下滿滿的關心。

感受著發頂傳來的溫熱撫模,臉色有些發黑,唇角狠狠抽搐著,斜眼警告了眼血狼,剛想出聲,臉色卻倏地變紅,隱約可見雙頰在發著微抖。

血狼卻並沒有在意,眸中閃爍著淺淺光彩,給他濃黑的雙眸添了幾抹親切,微揚的唇角讓曉柔恰到好處的想到了母親這個詞,不過他的體形與這親切表情相接顯得幾分好笑。

曉柔不停的抖動著雙肩,緊抿著紅唇不讓笑聲破出,因為嘴巴不能說話,曉柔也就忽視了頭上不停滑動的手掌。

墨千紫瞥眼見曉柔的臉色漲紅,眼神閃爍,再見她發頂撫過的手掌,眸中盡是不悅,只想把那只手剁了,右手用力在血狼圈在他後腰的腿上狠狠一掐。

「啊,吼」一聲淒慘的叫聲從血狼口中發出,參雜著狼吼聲,巨大的聲音震得墨千紫的耳膜隱隱發痛。

墨千紫與曉柔被迫不得不停下腳步。

血狼收回了手,濃黑的眼中充斥著淺淺的血紅,憤怒的看著墨千紫的背影,是這個人傷害了他。

野獸你若不去招惹他便不會來招惹你,血狼便是這樣,一絲殺氣凝集眼底,右手握拳向他的後腦揮去,凌厲的拳風割斷了他被風吹起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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