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汐鎮定自若地抬步走到堂中央,昂頭挺胸對著許大人拱手回話道︰「回稟大人,小女子只是奉了家父之命去皓月國運輸香料!這個雲錦秀是自薦跟隨,一路上也有雲府家丁、慕容鏢局隨從以及公主千歲作證,小女子並沒有對其動手!相反,是他作為奸細,幫助四夫人的兩個弟弟來搶我們雲家的香料,最後全都葬身火海……」
「你!你胡說八道!我家錦天怎麼會伙同我的弟弟去搶自家的東西!你,你血口噴人!」夏雙玉抬手指著雲若汐,急聲辯駁,激動得口水都快踫到了雲若汐的臉上,逼得她不得不後退了一步,離這個潑婦遠點。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四娘心知肚明!不然你的兩個弟兄,好好的軍隊隊長不在軍營里帶著,跑到若汐運輸的路上,帶著一梆子兵將,手持大刀,夜班偷襲!不是搶劫未遂又能作何解釋?」雲若汐回身低頭看著坐在地上耍潑的夏雙玉,沉著回答。
雲常懷也蹙起眉頭,對著夏雙玉冷聲質問道︰「你的兩個弟弟怎麼會死在若汐運輸的路上?」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此事必有蹊蹺。你要說雲若汐殺了雲錦天,還能瞎編亂造地說一說,可是要是雲若汐故意殺夏雙玉的兩個弟弟。那怎麼不首先問問,他們干嘛三更半夜不睡覺,帶著一般手持兵刃的兵將跑去雲若汐的營地?搶劫殺人的計謀昭然若揭。
「那是,那是妾身的弟弟想看望錦天……」夏雙玉聲音頓時萎靡了下來,先前還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抬眼皺眉地去看殷知縣。拼命給他使眼色。
雲常懷听到夏雙玉如此心虛的借口,心中聯想到之前幾個夫人的所作所為,頓時有了些猜疑。再看夏雙玉的眼神中就充滿了厭惡和不屑。負氣地甩袖,干脆坐在了一旁和慕容心蕊一起,不再說話,只是看著許大人審案。
許大人雖然在堂上,也將堂下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便順著夏雙玉的目光去看殷知縣。
「殷知縣,此案您怎麼看?」許大人沒有立刻定下雲若汐亦或是夏雙玉的罪狀,只是偏頭去看殷知縣,目光帶著探究一般,銳利地盯著殷知縣的臉看。
「下官已經將雲錦天、夏雙天和夏雙金三人的尸體查看過,確實是死在了雲若汐他們商隊的後面,必定是雲若汐所害無疑!」殷知縣想著自己收了夏雙玉的銀兩,自然是要為夏雙玉說兩句的。況且案子也是明擺著的,應該不會有差錯,這才底氣十足的開口。
「哦?這麼說,你是看見了雲若汐殺人了?」許大人嘴角略微勾出一抹陰森的笑意,悠悠說道。
「沒……下官,下官只是據推斷!」殷知縣心中咯 一下,這才發現許大人是留著後招,並不是真的想詢問自己的看法。
「推斷便定罪,殷知縣真是神通啊!」許大人繼續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只是話語的嚴厲足以讓殷知縣雙腿一軟,跪下地去連連磕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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