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一時糊涂,一時糊涂!」殷知縣登時就開始自己顫聲認錯。
「究竟如何,自然是要傳仵作上來說清楚!」許大人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讓大家都安靜下來。一聲令下,仵作便由許大人的侍衛拉到了堂中央。
花白頭發的仵作,看起來已經有四、五十來歲,來到了大堂的中央,面色沉靜地,十分鎮定地說道︰「經過仔細的檢查,雲錦天少爺身上沒有傷痕,並非人為致死,死因乃是煙燻窒息!」
歇了口氣,仵作繼續說道︰「而那個夏雙天和夏雙玉死時候身上確實有一些傷口,但最終死因還是火燒致死,他們的周邊還有幾個同樣被火燒死的兵將,皆是手拿鋼刀,死狀恐怖
「就是雲若汐放火燒死我的兒子,燒死我的弟兄!她要償命,大人,她必須償命啊……」夏雙玉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來。聲音淒厲讓人無法忍受。
夏家的兩個老人也是一副期期艾艾地模樣,隨著夏雙玉一起哭泣了起來。堂上又開始變得一團哭聲。
雲若汐蹙眉不悅地看著這些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不是你們非要計謀弄這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又怎麼會白發人送黑發人,弄得他們自己也不得善終。
「啪……」
許大人第三次拍響了驚堂木,冷聲說道︰「大膽刁民,如果再次擾亂公堂,妨礙審案,定當不饒!」
一句話才將夏雙玉和夏家的人都震懾住,安靜地收了哭聲,坐在一旁像霜打了的茄子,沒有再發出一言。
「許大人,我說一句,我和雲府的家丁、慕容鏢局的人、以及雲梁、巧兒都可以作證,根本不是姐姐殺人!是那些人半夜偷襲我們的營地,我們被逼無奈才放火驅趕!誰知道還跟他們打了起來!」
軒轅斐伊站起身子,跟許大人娓娓道來︰「後來那兩個亡命之徒還想跟姐姐同歸于盡,最後是由諸葛大人的避火法陣保護,才能逃出來的!這樣的話還算他們死有余辜了!」
許大人點點頭,這才對著夏雙玉開口說道︰「雲若汐這邊有人證,仵作的驗尸結果便是物證!你夏家兄弟深夜帶兵私闖人家營地,究竟意欲何為,看來只有將當時未死的兵將叫來說個清楚了!」
听聞夏雙天和夏雙金身邊還有死里逃生的兵將,登時就讓夏雙玉軟了腿腳,和殷知縣一起跪在了一旁的地上。臉色慘白得如紙,身子也抖得如秋風中之落葉那般,看起來形同枯槁。
夏雙天身邊的兵將是個小伙兒,身上還帶著一些輕傷。
被帶到堂上之後,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招供道︰「小的只是奉夏雙天和夏雙金兩個隊長的命令,說是要夜半去偷襲雲若汐的商隊,有雲家四少爺做內應,將他們引入我們埋伏的地方,目的是殺死雲若汐和雲若汐身邊的北辰天鳴、諸葛大人,最後要裝作劫匪的樣子劫走他們的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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