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芊芊結 易南天的客人

作者 ︰ 秋之暮華

單小晚走出校門口,向左拐進一條小巷子,那里正停著一輛黑色寶馬m3汽車。單小晚走近汽車,拉開車門,鑽進車里。

「吳伯,我易叔怎麼沒有來?」單小晚有點失望,易叔早晨說他今天有空,下午放學會來接她的。

「大小姐,易先生臨時有事。所以,易先生叫我來接你。」司機吳榮國邊開車邊回答。

「哦。」單小晚有點悶悶不樂,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單小晚回到易宅卻看到易南天平時開的那輛阿斯頓.馬丁停在院中。她一掃先前的不快,高興地跑上二樓,也不顧鐘媽在後面叫她。單小晚跑上二樓,書房里沒有人,易南天的臥室是打開的,但沒有人。她又看看二樓的樓梯口的門是打開的,她好奇地邁著步子要到三樓。

「大小姐,別上去。」鐘媽氣喘吁吁地追上單小晚。

單小晚不解地看著鐘媽,鐘媽跑到她跟前說︰「大小姐,我們還是不要上去,鐘媽給你榨了新鮮的橙汁,走,快去喝點。」

鐘媽邊說邊拉著單小晚往相反的方向走,單小晚因為鐘媽的舉動而更加疑惑和好奇,她問︰「鐘媽,易叔是不是在樓上?」

「易先生在談事,很快就下來。大小姐,走吧。」鐘媽故作沉穩地說。

「家里來客人了嗎?是誰?我認識嗎?」單小晚邊走邊回頭望著樓梯口。

「是來客人了。好啦,大小姐,快下樓去。」鐘媽有點慌張。

單小晚見鐘媽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臉上露出乖巧的模樣,說︰「鐘媽,我不會上去打擾易叔。你松開我的手,我自己走。」

鐘媽見她微笑著,也就松開了她的手。單小晚得意地甩開鐘媽的手,匆匆跑開,消失在二樓。鐘媽用一只手拍了一下大腿,心下一緊,自知糟糕,這個小祖宗怎麼會那麼听話。看來,許柔小姐的突然造訪,又會讓她難過了。佣人鐘媽想到易南天的叮囑趕忙跟了上去。

別墅的三樓是個露天小花園,綠色的藤蔓上開著白色的小花。單小晚走到門口,卻听到女人的聲音。

「南天,你別不理我可以嗎?對不起,我不該對單小晚說那些顛倒是非的話,我只是太愛你。我只想待在你身邊。所以我才想讓單小晚同意我們的訂婚。」

單小晚听得出那略帶哭腔的話是從許柔口中說出來的。原來易叔的客人是許柔,不來學校接她也是因為許柔。許柔當初說要跟易南天訂婚的事也是她一廂情願地胡謅。單小晚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拳頭緊握。

「許柔,我告訴過你,我不會跟你結婚。更告訴過你不準有傷害晚晚的念頭。因為你的話差點讓晚晚葬身大海。就這一點,我絕不能饒恕。」易南天的聲音冰冷陰沉。

「南天,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那樣的結果。」許柔哭著欲拉易南天的手臂,易南天巧妙地避開。

「小四說你找他很多次說要見我,所以我今天見你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易南天說不要的女人就絕不會再要。你趕快離開,我不想晚晚放學回來見到你。」易南天臉上顯現著不耐煩,轉身欲離開。

許柔心灰意冷,見他要走,她沖上前抱著易南天,哭著說︰「南天,我可以改,只求你不要趕我走。」

易南天掰開許柔纏在他腰上的十指,表情陰狠地甩開她,因為太大力,許柔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許柔朝著易南天無情的背影喊道︰「我懷孕了。」

易南天腳步微頓,薄涼地話再次飄出︰「想要用一個孩子威脅我嗎?許柔你未免太天真。」

「易南天,孩子已經一個多月,是你的骨血。易南天,我跟著你六年,沒有奢求過什麼,我只想你能給這個孩子名分。」許柔的頭發有點凌亂,語氣帶著十足的堅定。

「做掉。」易南天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許柔震驚,又傷心絕望。她極力哀求說︰「易南天,為什麼你能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單小晚有情,而對你的親生孩子那般無情?難道我們的孩子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單小晚在你心目中到底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

單小晚听到許柔的質疑,她的心也好緊張,她也好想知道易叔的回答。

易南天大步走到許柔面前,蹲體,渾身散發著狂妄傲慢以及冰冷,用力箍住她的下鄂。

「她在我心中佔據什麼地位,你沒有資格知道。」

單小晚對于易南天的回答好失落,許柔則是無所謂地笑了。許柔突然地笑容,讓易南天心生警惕,他問道︰「你笑什麼?」

「單小晚喜歡你是嗎?這種喜歡遠遠超出你對她的關懷,易南天你沒有發現她對你的別樣情愫嗎?」許柔滿臉鄙夷。

「你胡說。」易南天听到這話,十分憤怒。

「我胡說,我才沒有胡說。我在易宅住了四年,單小晚的言行舉止,我看得清楚。我發現她會因為你的一言一行而時喜時悲,我發現她在紙上寫的全是你的名字。這次她因為我說你要和我訂婚,她卻動了輕生的念頭。單小晚不是對你產生畸形的感情是什麼?易南天,你是不是很震驚,自己親手撫養的孩子對你有了別樣感情,你對得起她的父母交給你的囑托嗎?單小晚就是一個心理有病的孩子。」許柔說得振振有詞。

「不許你誣蔑晚晚。」易南天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許柔痛得眼淚在眶里打轉,呼吸也變得不暢。因為有綠色藤蔓的遮擋,單小晚看不見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身體接觸,自然也看不到易南天暴怒地掐住許柔的脖子。

單小晚如五雷轟頂,目光呆滯,思緒混亂,原來她一直以來有的矛盾情緒是因為喜歡易叔。單小晚喜歡易南天。對于這個結論,單小晚自己都心驚肉跳。她木然轉過身下樓,站在一旁的鐘媽當然是听到許柔的那番言論,焦急地跟在單小晚身後。

回到自己臥室的單小晚一下子趴倒在床鋪上,佣人鐘媽心疼極了。這個孩子從小沒父沒母,只有易南天一個親人,對于易南天黏近程度,這些當佣人的自是看在眼里。如今卻被別人議論是對唯一的親人產生畸形感情,心理有病,這讓這個孩子心里如何承受得了。鐘媽本來對那個許柔小姐的印象還不錯,現在卻是在心里狠狠罵了一番那個女人。

鐘媽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大小姐,別難過。那個許柔小姐只是因為易先生不要她才會口無遮攔。」

單小晚本來不想掉眼淚的,听到鐘媽這句安慰的話,一下子哇的哭出來。這嚇得鐘媽趕忙湊上去,輕拍她的後背說︰「大小姐,別哭了。相信易先生會處理好的。」

單小晚抱著鐘媽哭了好一會兒,她想到自己被許柔挑明一個她自己都沒有覺悟的事實,她就覺得難過,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易南天有了那種體會,時快樂,時痛苦,患得患失,看到易南天跟許柔親密的模樣,她心里就堵得慌。單小晚更是想到每次近距離看易南天的模樣,她會心靈悸動。所有所有的一切只因為是對易南天滋生了愛情。

單小晚哭也哭夠了,想也想明白了。她胡亂地擦擦眼淚,鐘媽又心疼地從書桌上拿來一盒抽紙放到她面前。

「鐘媽,別把先前我听到易叔和許柔的談話告訴易叔。」單小晚邊擦臉邊說。

「大小姐……」鐘媽叫了一聲,有點不放心,欲言又止。

「鐘媽,我求你了,別告訴易叔。我沒事了。真的。我不想易叔忙完外面的事回家還要擔心我。」單小晚拉著鐘媽的手說。

「要是易先生問起來……」鐘媽臉上依舊有點為難。

「你就說我在房里寫作業。」單小晚眼露哀求,清澈的眸子還泛淚光。

「大小姐,如果你心里不痛快,要告訴鐘媽。真沒事?!」鐘媽生怕她越想越難過。

「嗯。好啦。鐘媽,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單小晚微笑著撒嬌,鐘媽見她笑了,仔細看她好幾眼,才放心。

「好,我這就去叫人準備晚飯。大小姐,你待在房里,哪也不能去。」鐘媽叮囑一番後,才離開。

單小晚看著桌上的相框,獨自發呆。晚上,單小晚沒有看到易南天,接下來的好幾天,單小晚都沒有見到易南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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