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芊芊結 難道我要讓一個中國女人給我生下孩子?

作者 ︰ 秋之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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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天得知單小晚被井上哲也帶走,心急如焚。

趙四揚安慰道︰「大哥,別著急,郁之謙已經去日本救她,你現在肩膀受傷,先休息下。」

「只是子彈擦傷,死不了。馬上安排直升機去日本。」易南天臉色陰狠。

「好,我這去辦。」趙四揚說。

易南天知道這次是井上哲也預謀好的,井上哲也從頭到尾就不是一個任人捏的軟柿子。易南天千防萬防,還是讓他鑽了空子。他現在只希望單小晚安然無恙。

日本

郁之謙一臉的胡碴,大聲呵斥︰「為什麼還沒有找到井上哲也的住處?」

「郁總,日本是井上哲也的地盤,他的房產無數,我們正在全力查找他住在哪。」黑衣人低下頭說。

「我不管,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是,我馬上加派人手去找。」

郁之謙冷峻的臉不再從容不迫,他用力踹開面前的椅子。單小晚,你現在怎麼樣了?

另一邊

柳銘誠替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重新掛上一瓶點滴液水,調節好液體滴落的速度,從頭到尾臉上依舊的冷漠表情。

井上哲也背靠著沙發,臉上讓人看出不任何情緒地問︰「她怎麼樣?」

柳銘誠輕掃他一眼,聲音低沉悅耳,「她懷孕了,差點流產,孩子雖然保住,但她不能再受任何波動刺激,否則孩子就危險了。」

井上哲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床上的單小晚,微挑眉,「她懷孕了?」

「嗯,替她做了b超檢查,子宮內已經有一個孕囊,據大小判斷,已經一個多月了。」柳銘誠輕掃床上毫無生氣的女人,語氣沒有一點波瀾。

井上哲也表情深邃,湛藍色的眼楮閃著疑惑,「那她怎麼會出血?」

柳銘誠斜睨井上哲也一眼,「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嗎?」

「柳銘誠,你這是什麼態度?別以為我認可了你,你就能夠如此放肆地跟我說話。」井上哲也不悅地站起身。

柳銘誠側過身,微微低頭,長長的睫毛遮掩,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她的腰部被尖硬的物體撞過。」柳銘誠微頓,面無表情地說︰「懷孕前三個月是敏感期,不宜發生性xing關系,也不能太勞累。由于她過度的恐慌和掙扎,所以身體的劇痛讓她有流產的跡象。」

井上哲也突然想起來,單小晚在掙扎地過程中有摔倒在茶幾上,他當時沒在意,強行壓著她的身體歡愛,怪不得她一直喊痛。剛剛柳銘誠說孩子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是什麼意思?井上哲也心莫名地咯 一跳。

柳銘誠察覺井上哲也在發愣,甚至有點走神,他淡淡地開口︰「她就是那個一直待在你身邊最久的女秘書嗎?」

井上哲也被柳銘誠的話驚醒,他斂斂情緒,表情恢復以往的高傲和銳利。他沒有回答柳銘誠的問題,只是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單小晚。

「把孩子流掉。」井上哲也突然開口。

柳銘誠微微有點詫異,很快又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像個念工作報告的人一樣,說︰「雖然現在是做流產手術的最佳時期,但她的身體很弱,現階段不適合做手術。如果強制做人、流手術,她可能以後一輩子都不能再懷孕。」

井上哲也的表情變了又變,半信半疑地說︰「有那麼嚴重?」

「她的子宮壁膜很薄,加之這次的撞傷已經出現流血的征兆,所以,後果很嚴重。」柳銘誠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閃過一點類似憐憫的東西。

井上哲也輕笑一聲︰「難道我要讓一個中國女人給我生下孩子?」

柳銘誠顯然有點意外,抬頭看了一眼井上哲也,那個女人的孩子竟是……柳銘誠看看井上哲也,又看看臉色蒼白的單小晚,不輕不重地說︰「她未必會生下孩子。」

井上哲也微皺眉,「柳銘誠,你什麼意思?」

柳銘誠沒有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藥箱,自顧自地轉身離開。

井上哲也有點煩躁的抓了一下整齊的頭發,然後側頭看著床上的女人,光潔的額頭,柳眉彎彎,縴長細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層陰影,小巧的瓊鼻,原本紅潤的嘴唇因為生病變得蒼白干涸。

井上哲也承認雖然這個女人生病了,一樣是那麼好看,淒美惹人憐。

他知道那次在酒店以卑鄙的手段要了她,當他沖破那層象征女人貞潔的薄膜時,那刻他是有點意外和驚訝,當然還有征服那個女人的自豪感。那次他跟易南天在酒店吃飯,他故意拿這個女人來挑釁易南天,沒料到易南天竟然很生氣,還警告他不準傷害她。他當時很震驚,他就想是什麼樣的關系讓一向謹慎,心思縝密的易南天失了冷靜。回到酒店後,他讓人觀察單小晚房間的動靜,果然如他所料,易南天去找她了,還在那個女人房間里待了三個小時,後來,他又听到那個女人提出辭職,他心里已經猜測到七八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有個意外收獲,知道了易南天的軟肋就是跟在他身邊有五年之久的單秘書。他以為單小晚是易南天的女人,所以他想到要用那種方法打擊易南天。他懷疑單小晚是不是故意潛伏在他身邊,專門替易南天打听消息。回到日本後,他讓人調查,可是結果讓他更吃驚,單小晚只是易南天收養的孩子,六年前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去往法國,後來才輾轉到日本。這期間,她跟易南天更是沒有一點聯系。可是不管怎麼樣,她跟易南天是那麼親密的關系,易南天又是那麼在乎她,所以,井上哲也並不後悔霸佔了單小晚的第一次。

井上哲也在听到柳銘誠說她懷孕一個多月了,他跟單小晚的第一次也是在一個多月前,他隱隱覺得孩子就是他井上哲也的。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里會涌現出一些莫名的情緒。他差點親手殺掉他的親生骨肉,一想到這,他很快鎮靜,就算他覺得單小晚有那麼一點點特別,他豈能讓一個中國女人,特別還是易南天在乎的女人牽制。

井上哲也冷漠的看了一眼沒有醒過來的單小晚,她是否知道自己懷孕了,假如她知道,她只身前往日本是不是天真地想拿這個孩子威脅他。如果一切如他所想,那麼他豈會如她所願。

井上哲也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易南天抵達日本,肩膀上的槍傷和數天的操勞讓他仿佛蒼老許多。趙四揚寸步了離地陪在易南天身邊,「大哥,陸虎剛剛來消息,在橫濱發現井上哲也常開的那輛車。我想大小姐一定和井上哲也待在橫濱的某個地方。」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快點找到晚晚。」易南天的聲音透著急切。

「好。大哥,你讓醫生給你看看肩膀上的傷吧,雖然不重,可是你已經好幾天沒有認認真真地上過藥,我想大小姐也希望見到你的時候健健康康。」

易南天的眼楮里閃現溫柔平和,趙四揚示意旁邊的醫生上前檢查傷口。

易南天上藥之際,趙四揚接了個電、話,很快站到易南天身邊。

「誰來的電、話?」易南天問。

「郁之謙,他說在橫濱發現井上哲也的線索,我告訴他,我們已經抵達日本,會盡快跟他匯合。」趙四揚說。

「嗯。」易南天的視線移到窗外,楓葉已經開始變黃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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