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芊芊結 我要離開

作者 ︰ 秋之暮華

井上哲也望向窗外的天空,烏雲滾滾,黑壓壓的氛圍,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感覺,潮濕悶悶的空氣中彌漫著疼痛。

「你以為你的提醒會讓我改變放過易南天的心意?」井上哲也笑了笑,用略帶嘲諷的語氣繼續說︰「你很天真。」

單小晚縴長而濃密的睫毛眨動一下,像蝴蝶顫動的翅膀,她並未解釋什麼,只是安靜地望著井上哲也。

兩人僵持之際,柳銘誠進來附在井上哲也耳邊低語幾句,單小晚一字沒有听見,但她感覺易南天離她越來越近。

井上哲也輕掃單小晚一眼,表情沉重地離開。

柳銘誠照舊坐在單小晚床面前的椅子上,單小晚沉默地望向窗外,井上哲也剛剛離開,她就听見幾聲  的槍響,臉色變得焦急起來,抓緊床單的手變得蒼白起來,「我要離開。」

柳銘誠冷漠地無視她的話語,單小晚雙肘撐著床面,吃力地坐起身來。

柳銘誠望了一眼窗外,時不時的槍聲並沒有影響他臉上的表情,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單小晚扯掉手上的針管,手背上冒出幾顆小血珠,她的兩條腿已經垂掛在床沿準備下地。

「你不能離開,並且你出不了這個門。」柳銘誠淡淡地說。

「你叫柳銘誠,對嗎?我有種感覺,你不希望他們兩個人發生火拼的,對不對?」單小晚撐著床頭櫃站起來,待腳上的力量慢慢恢復,沒有那麼僵硬,她走了兩步。

柳銘誠站起身來,扶住她的雙肩,單小晚高興地看著他,說︰「你願意幫我?」

柳銘誠沒有回答,扶著她走到窗前,單小晚有些失望,她從窗戶外望去,深淺不一的草叢隨著風輕輕搖動,除此之外,只有涌動的海水,黃色的沙子,風格田園化的茅草屋,近處是房子的附屬建築,花園,草坪,游泳池。單小晚有點不解,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影。她有點慌亂,井上哲也是早有預謀,肯定不會讓易南天輕易闖入,現在看不見一個人,她不由擔心起來,到底出什麼事了。

柳銘誠感受到她身體的緊繃,側頭看她一眼,說︰「回床上休息吧。」

單小晚退離他的身邊,大聲說︰「快告訴我,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柳銘誠說。

單小晚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她輕聲說︰「怎麼可能?你一定知道,只是不想對我說。求你……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柳銘誠看著她眼楮里泛著淚光,拽著他的手臂,楚楚可憐地乞求。

「我確實不知道。」柳銘誠的聲音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溫和。

單小晚怒極,腦海中閃現一絲光亮,她退到窗戶邊,抓起旁邊的一個尖硬小雕像,認真地說︰「如果你不讓我離開,我立刻傷害肚中的孩子。」

柳銘誠盯著她的眼楮,她的眼里透著決絕,他沉默片刻,聲音溫和地說︰「你會後悔的。」

易南天與井上哲也面對面地站在一起,中間相隔三四米,兩個人身後都是各自的人手持著槍。

「易總,你是考慮好了,特地來告訴我結果的吧。」井上哲也一臉淺笑。

易南天氣定神閑地看著井上哲也,淡淡地說︰「我要光碟的母盤,以及復制的光碟。」

「什麼光碟?」井上哲也故作不知。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易南天暗咬牙關,眼神陰冷。

「哦,是有那麼一回事,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是,她必須嫁給我。」

井上哲也的話讓易南天臉色沉得不能再沉,他狠狠地說︰「井上哲也,你別太過分。」

「我娶我孩子的媽媽,很過分嗎?」井上哲也的表情似听見天大的笑話般,他十分挑釁地看著易南天。

「人與光碟必須完壁交給我,日本的操盤我可以放手。」

易南天的話讓井上哲也笑了笑,井上哲也說︰「可是我既想要生意又想要人,如何是好?」

「你勢必竹籃打水一場空。」易南天冷冷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井上哲也揣在褲兜里的手用力緊握,臉上保持著鎮靜。

另一邊

郁之謙帶人靠近單小晚可能在的房間,周圍佇立著十個高大強壯的外國男人,各個持著槍。郁之謙費盡一番功夫解決掉六個,同一時刻,身著特殊裝備的一路人潛入別墅,為首的是一個皮膚黝黑,表情嚴肅,身材高大的男人。

正當郁之謙焦急地望著屋內時,有人從後面拍他的背。他心生警惕,隨時準備攻擊地轉過頭,一時高興驚訝得張大嘴巴,愣了一會,才喊道︰「鄒牧,你來了。」

鄒牧點點頭,郁之謙卻低下頭小聲說︰「爺爺終于答應幫我這一次。」他的語氣讓人听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

鄒牧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示意身後的人上前解決那四個礙眼的東西。

很快,郁之謙和鄒牧潛入房間,順利解決一樓的四個人,然後悄然朝里面前進,四周很安靜,慢慢進ru房間最里面,郁之謙高興地叫了一聲坐在床上的單小晚,「單小晚。」

單小晚臉色稍稍蒼白,揚起難得的笑容,聲音里透著驚喜,「郁之謙。」

房間迅速涌進不少人,柳銘誠從窗戶轉身,眼楮里閃現出晦暗。

「你不許動,樓下的人我們已經全部解決,所以,你想活命,站在那別動。」郁之謙拿著槍對著柳銘誠,小心翼翼地邊靠近單小晚邊提防著他。

鄒牧跟著移動步子站立在柳銘誠側邊。

郁之謙見單小晚手背上插著針管,急切地問︰「他們傷害你了?」

單小晚不想糾纏這個問題,連忙問︰「我易叔呢?他怎麼樣了?」

「他去找井上哲也,應該沒事。」郁之謙目光深沉地盯著柳銘誠,柳銘誠紋絲不動,表情冷漠。

單小晚看看柳銘誠,沖郁之謙說︰「他是醫生,他是無辜的,別傷害他。」

話完,柳銘誠唇角微抿,眼神復雜。

郁之謙低頭深深看了一眼單小晚,輕嘆一口氣,開口說︰「我們快離開吧。」

單小晚發現柳銘誠身邊的那個高大男人有點熟悉,她輕輕喚了一聲,「鄒牧,你也來了。」

鄒牧的臉上涂著油彩,他朝她點點頭。郁之謙溫柔地拔掉她手上的針管,說︰「我抱你,我們快去和你易叔匯合。」

郁之謙一把抱起單小晚,感覺她好輕,心疼不已。她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兩個人剛剛走幾步。

「單小姐,請你放過我哥,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來傷害你。」柳銘誠突然喊道。

單小晚吃驚,她沒料到柳銘誠和井上哲也是兄弟,他們不同姓啊。

郁之謙抱著她轉過身,表情陰霾,「井上哲也的弟弟,呵,不錯。」

所以人都不難听出郁之謙話里的憤恨。

柳銘誠只把目光放在單小晚身上,他淡淡開口道︰「我的母親是新加坡人,他是井上和哉的一個情fu。我替哲也為他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柳銘誠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站直身體,一只手探入胸前的衣服內,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氣,小心謹慎地盯著他的動作,柳銘誠拿出一個東西,他說道︰「這是我哥他……」柳銘誠微頓,情緒復雜,繼續說︰「你們在t市酒店里的光碟,我哥僅僅復制了一張寄給易南天。」

听到這話,郁之謙明顯感覺到單小晚身體僵硬,她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堪。郁之謙沒料到井上哲也還把他與單小晚之間發生的親密行為進行了拍攝,他真想把井上哲也那個混蛋碎尸萬段。

柳銘誠只是看著單小晚,聲音低沉地說︰「單小姐,我把它給你。請你放過我哥。我也會勸他讓你們離開。」

單小晚看著柳銘誠,他的淡漠消失,此刻盡是懇求以及一些讓她捉模不透的神色。她想到剛才她想要傷害孩子時,柳銘誠阻止她說,如果胎兒保不住了,以後她很難有機會懷上孩子,她顯然不信,他說他是個醫生,這方面從不撒謊。他說,請她看在井上哲也好歹照顧了她在日本五年的生活,就算井上哲也千錯萬錯,至于孩子總是無辜的。他讓她認真考慮過後再做決定。

單小晚當時真不知道柳銘誠會是井上哲也的弟弟,這個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他似乎跟井上哲也是有那麼一點容貌相似的。單小晚沉默不語。

郁之謙出聲尋問︰「你還好吧?」

單小晚輕聲說︰「我們走吧!」

郁之謙看看柳銘誠,表情復雜,最後說︰「鄒牧,把光碟收好,我們走吧。」

一行人快速離開,只剩下柳銘誠有點傷感,有點情緒復雜地佇立在床邊,已經空了的輸液袋隨風輕輕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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