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一秒變禽獸?

作者 ︰ 江南未雪

「就是他受了傷我才要去看啊!」祁天晴立刻道,甚至懷疑地看向今秋︰「你是不是沒和他說來的人是我?他睡著是不是?要是怕吵醒他那我自己進去好了,你放心,我不弄出聲響來,不會讓他生氣的。愛睍蓴璩」

今秋連忙道︰「陛下沒睡著,陛下是醒著的。」

「那他怎麼可能不見我!」祁天晴激動起來,完全不能接受這答案。

今秋只好老實回答︰「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只是陛下的確醒著,也的確說不見王妃……」停滯片刻,為了照顧祁天晴的情緒,她馬上又道︰「陛下說不見任何人,或者……王妃明日再來看看?」

祁天晴認真看著今秋,「你確定你和他說了,說清楚是我來求見?他確定是醒著的,神智清醒著?然後說不見我?他為什麼不見我?」

今秋也認真地回答︰「奴婢的確是和陛下說清楚是長寧王妃求見,陛下也確實回答說不見,至于為什麼,陛下並沒說,奴婢也不敢問。」

祁天晴靜靜看著今秋,帶著莫名,帶著不可置信,盡管她有一千萬個想說「這一定不是真的」,可理智上她卻清楚地知道,今秋絕對是個忠誠的宮女,不會在中間做什麼小手腳,所以事實就是如此︰蘇幕不見她。

可是,她明明沒有記憶錯亂是不是,蘇幕明明就救了她啊,而且還為她擋了一劍,他明明應該是喜歡她的,可為什麼不見她,為什麼!

她緩緩轉身,然後一步一步踉蹌地往前走去,花菱見她這樣子,連忙跑去扶,沒想到還沒靠近,她就軟軟癱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王妃!」花菱驚叫一聲,立刻蹲去拉她,今秋也神色大變,一邊吩咐身後人去叫太醫,一邊跑上前去看地上臉色痛苦的祁天晴。

「王妃,你怎麼樣?是不是哪里疼了?」今秋急問道。

祁天晴咳了咳,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就在今秋與花菱兩人著急地將她扶起來時她卻一把推開兩人,拔腿就往屋內跑去。

兩人一愣,連忙起身去追,祁天晴卻對上元宮輕車熟路,一下子就沖到了蘇幕書案前,劈頭就問︰「蘇幕,你為什麼不見我!」

「王妃——」今秋與花菱追過來時,她早已緊緊扶住蘇幕面前的平頭書案,看也不看兩人,只沖著蘇幕道︰「你看,我都已經進來了,你不要再趕我走了吧?我身上傷得很重,除了外傷還有內傷,你知道的,你要是趕我出去,我就……我就不喝藥不養病,干脆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話說出來,祁天晴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住。什麼時候,她從英姿颯爽的女豪杰變成死纏爛打以死要脅的女無賴了?而且蘇幕這麼聰明的男人真的吃這套麼?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看她,又看看後面的今秋與花菱,終于開口︰「你們退下吧。」

祁天晴松了口氣,立刻覺得女無賴也沒什麼,如果這招對蘇幕有用,她還可以再無賴一些。

今秋與花菱退下後,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祁天晴看著蘇幕,想到他雖然表面對自己不冷不熱,到自己有危險時卻能連命也不要地救自己,這可真是大大超出她的預料!回想之前的一驚險、之前自己听到的那聲音,她不由擔心道︰「你的傷到底怎麼樣?那一劍那麼狠,你怎麼還這樣坐著,這些先不弄了,去休息好不好?」

蘇幕早已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此時只是靜靜坐著,並沒急著說話。

她卻越想越急,不由伸手扶向他肩道︰「你的傷到底怎麼樣,給我看看好不好?」

蘇幕緩緩側身,將肩膀從她手下移開,終于抬眼看向她,「長寧公主,你回房養傷吧,半月後我再派人護送你回黎國,此次希望你為自己的安危著想,不要再私自潛逃。」

祁天晴好一陣詫異,好一陣吃驚,直到後來想起這原本就是他的意思後才醒悟過來,不錯,他的確是救了自己,自己的確是試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這並不代表他改變了他最初的想法。

「為什麼?」她問︰「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地趕我走?你明明是擔心我的、在乎我的,你為了救我甚至都不惜讓自己受傷,為什麼要趕我走?」

他不回話,她繼續道︰「你說一個理由,只要這理由能讓我信服,我保證離開,絕不多說一個字!」

他那一雙沉靜而幽深的眸光看著她,緩緩道︰「大昭與黎國有盟約,我能將黎國公主送返回國,卻不能讓她在大昭出事,換了是旁人,我也同樣會去救。」

「屁!」祁天晴忍不住大喊,「你以為我沒看出來那個黑衣殺手是從黎國來的?你既然能找到山谷下肯定也知道我之前是自己跑的了,我自己跑,再被黎國的殺手殺掉,把能證明這事的證據拿到黎國那昏庸皇帝面前難道他還能說半個字?好吧,就算這些都不說,單單是你過來替我擋下那一劍那是怎麼講也講不通的吧,當時你的反應時間是有限的,看到劍朝我朝來,你只能在第一時間內作出最直接的反應,你遠遠想不了什麼盟約什麼大昭黎國,你只能想到一點,就是我會死,所以你的第一反應是救我,不管有沒有危險,不管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受傷甚至死亡……蘇幕,其實你心里有我是不是?為什麼你要死不承認,我和你又沒有什麼仇恨,我親爹親娘也和你沒仇恨,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好顧忌的!」

他一如繼往地沉默,但她能看出來,他不是有意沉默,不是冰冷無情,而是無言以對。一團火在胸口燒,她忍不住又馬上道︰「實話說吧,那一劍我是故意的,我故意讓自己有危險,想看你的反應,我只想著你不顧一切沖上來救我,然後我在你面前裝死讓你擔心來著,可我沒想到竟然讓你受傷了……不管怎樣,我認為我試出了你,你心里就是在乎我的!因為在乎我,喜歡我,可你又不想自己喜歡我,所以你沒把我像別的王妃一樣關起來,而是要趕我走,把我趕得遠遠的,好讓你再也看不見,好讓你早點忘了我是不是?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對你窮追猛打那麼久,好不容易有效果了,卻為了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就被你趕走了!」

「蘇幕!」她說著,一把抓住他的肩,盯著他道︰「我猜,你是不是以前有個喜歡的人,所以不願再接受別的女人?那要是我說我不在乎呢,我什麼都不在乎,不管你有什麼過去,不管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以前的人,只要你現在是喜歡我的就好了!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不管是什麼,反正你要是不說出來,要是沒有個能讓我甘願放手的理由,我就是不走,你知道從大昭去黎國有多遠,我有一百個機會逃走,就算回去了,我也能再回來,想讓我稀里糊涂地走,不可能!」

話音才落,她只覺胸口一陣血氣上涌,還沒反應過來,「哇」地就吐出了一口血,這下不是假裝,而是真的身上一軟,馬上就要無力支撐地癱下去。

蘇幕起身扶住她,才要朝外喊人,她就按住他胳膊,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現在沒心思療傷,你先給解釋,給了,我信服了,就乖乖離開,從此再不來找你!」

蘇幕看向她︰「你先去床上坐著。」說著,將她扶到了自己床邊靠床頭坐下。

那是一張檀木大床,樣式極其簡單,甚至連精致繁復的雕花也沒有,只有簡單大方的床腳,床板,床沿護欄,特別是那護欄與床沿四處干干淨淨,每一片角落都沒有一點兒灰塵,床單被子是純純的淡藍色,與房中幔子簾子都是一個顏色,看上去如藍天般干淨。

坐在床上,她想再說一句,你看,你說你不是喜歡我是什麼,你這麼干淨的床,都能讓我這個外人踫。可胸口實在難受得厲害,她努力了好久,最終決定好好歇著,緩緩氣。

蘇幕扶她坐下後,便站起身來,後退兩步,然後緩緩低頭,將自己身上銀線繡邊的白色罩衫月兌了下來,祁天晴還在疑惑,他又接著開始解里面深衣的腰帶,這讓祁天晴徹底從疑惑變成震驚。

她難以想象,剛才還對她冷淡如冰、鐵了心要送她走的男人現在竟然在她面前月兌衣服,一副準備在她受傷之際趁人之危將她吃干抹淨的樣子,她記得她根本就沒帶什麼發情的藥進來啊!

「你……」

他還是月兌著衣服,她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她為難時,他在身上僅剩一件中衣時停了下來,轉過身背對她,然後將背後的頭發拔到前面,半解下那件最後的中衣。只見白色的中衣沿著他肩頭緩緩落下,最後停在了他腰際,露出里面光潔如玉的背部肌膚,以及那光潔上唯一的瑕疵,那是一個小傷口,一條寸許長的口子,可奇怪的是這傷沒有結痂,也沒有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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