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妍,怎麼出去這麼久?剛剛那個女孩子沒事吧?」
「沒……沒事,她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幫忙送她回去了,現在好了,沒事了,呵呵……」
回到宴會大廳,之前的執扇美人舞已經結束,此刻,是一對身著傳統合服的男女一個撫琴,一個一邊起舞,一邊淺聲吟唱。
剛坐回自己的位子,對面的毅大哥便關切地問了起來,雖然進門之前就想好了托詞,但月兌口而出的時候,不免還是有些心虛,我甚至都不怎麼敢直視毅大哥的目光,轉而假裝一臉興奮地望著桌上的菜肴,歡喜道,「咦,這個是什麼啊,看起來好像蠻好吃的嘛……」
一邊自顧自地說著,我一邊拿起筷子胡亂夾起一個壽司卷,把自己的嘴巴塞得滿滿的。
毅大哥見狀,不禁搖頭輕笑,繼而側過身子,為一旁的千葉滿上一杯清茶,接著繼續認真地欣賞節目。
而我,面上雖然一臉喜樂,實則心里卻郁悶、抑郁得要死!
其實剛剛我是抵不過青木鈴奈的冷嘲熱諷,硬被趕回來的!即便我有心想要照顧長野靜子,但青木鈴奈卻踫都不讓我踫她,甚至當我不惜吼出一會兒幫她們求情,不讓南宮傲懲罰她們的時候,她睨著我更是一臉的鄙棄,甚至還陰陽怪氣地說,「別別別!千萬別為我們求情!真的!如果因為這樣,而讓你有機會、有理由,再次爬上我們少主的床,我寧願去死!」
聞言,我當場差點沒被氣暈過去,頓時,轉身暴走!
可惡的她!什麼爬上他們少主的床?!我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好吧?!我頂多就是想著借毅大哥的面子,勸和勸和一下他……
oh!**!難道那個混蛋家伙故意安排這麼一出,就是為了這個?!為了迫使我求他?重新爬上他的床?!
--天!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惡心!實在太惡心了!
難怪他中午的時候這麼篤定,要我晚上去找他,原來他早就計劃安排好了這一切!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我呢?我即沒有青木鈴奈那樣美艷妖嬈的外貌,也不如長野靜子溫柔乖巧、善解人意,而且他之前已經厭倦我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呢?
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這樣普通的我呢?
我實在想不明白……
「南宮傲……」想著想著,我不覺慢慢轉過頭,仰著小臉望向一旁、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被我故意忽視的偉岸男子,盯著他俊美得幾乎無可挑剔的臉龐,心里的疑問更加糾結、不解了。
「嗯?」正觀看表演的他偏過頭,低眼睨著我,臉上依舊清冽冷沉,只是那眼神已然不似之前那樣,那麼森冷陰鶩,口氣也緩和了許多,「我似乎比你年長……」
頓了頓,他挑眉好意地提醒。
呃……
明顯愣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想了想,這倒也是哦,他的哥哥呢我叫毅大哥,那麼比我年長、又比毅大哥小的他……
「傲……二哥……」
我下意識地輕喚出聲,不想他卻微斂了斂墨色的冰眸,蹙起眉頭一本正經道,「二是個很隱晦而又敏感的字眼,我,不喜歡,換一個。」
哈?!
我眨巴了一下眼楮,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二?!
……呃,沒想到這家伙的思想脈絡還真是與時俱進啊,這樣都能被他聯想到,真是服了他了。
好吧。想到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我咬了咬唇,穩住自己漸漸有些狂亂的心跳,放柔了目光凝眸望住他,用只有我們倆能听到的音量,柔聲喚出那讓我直覺有些惡心的三個字,「傲……哥哥……」
「什麼?」這家伙有些欠扁地揚了揚眉,假裝沒听到。
咬了咬牙,我強忍下某種沖動,繼續放柔了聲音,「傲哥哥,一會兒、一會兒晚宴結束後,我們能……談談嗎?」
一邊說著,我一邊伸出柔軟輕靈的小手,輕輕撫上方桌下面他矯健的大腿……
桌沿垂下的暗紅桌布正好掩蓋了我小手的動作,明顯感覺到他薄褲下的肌肉猝然緊繃,我心里不禁翻出一絲莫名的欣喜。
心狂跳著,我盡可能把眼前的俊臉幻想成夏日里最最可口、誘人的草莓雪糕,眼巴巴地望著他,紅著臉,繼續大膽地用指尖在他的大腿上劃圈。
深斂了一口氣,他墨色的沉眸越發深邃、迷蒙,「可以,當然可以……」
他說,略顯暗啞的聲音透著他特有的惑人磁性,「你想怎麼談都可以!」
倏的,他沉眸一緊,不知道什麼時候垂放下來的左手大掌突然伸到桌下,猛地一把扣住我使壞的小手,直拉過來壓向他兩腿根的正中。
「嗯!」本能地倒抽一口冷氣,我被嚇壞了,原本只是想故意給他點暗示,不想他竟這般邪惡放肆,直接大膽地抓著我的手讓我……!
「別這樣!」我慌亂地抽扯,想要拉回自己的小手,不想卻被他緊緊拽住,當掌心觸踫到那碩硬邪肆的熱望時,我不禁又羞又惱又急,更加可惡的是,他居然強抓著我的手強迫我握它!
「是你點的火!」他輕道,面上依舊沉冷無波,然而桌子下面,卻是邪惡透頂!「別動!難道你想讓毅知道,他可愛的妹妹在對他最親愛的弟弟做什麼嗎?」
聞方,我一時語塞,同時驚慌無措地看向對面,幸好毅大哥和千葉他們正認真地觀看著表演,根本沒注意到我們這邊。
偷偷瞄了後,並沒發現有其他人,我這才想起一旁侍酒的人,似乎在換第二輪菜肴之前就被遣退了,頓時,我不覺暗松了口氣,可是手掌心下……
被他大掌緊緊包裹的小手,掌心內里的緊握似乎觸到了某種類似于心跳一般的強韌躍動,心下一悸,小臉越發滾燙,我望著他緊張羞怯得就快漾出淚來,「求你……別這樣!」
雖然早前兩人已經滾過n次床了,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踫過他……嗚……早知道他會這麼壞、這麼可惡,打死我也不給他學電影里的那種暗示性動作!
「叫我--」
「什麼?」
「叫我!」暗啞的聲音一沉,他左手大掌隨即用力一緊,被他強裹著的小手也跟著猛然緊握,頓時,他冷沉的俊臉突然緊窒冷硬起來,漆黑的深眸里掠過一絲掙扎,似在隱忍,又似在……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不禁嚇了一跳,睜著水眸惶然無措地望著他,怯怯地開口輕喚出聲,「傲……傲哥哥……」
這應該就是他想要听到的吧……
「嗯--」大掌猛地又緊了一緊,他從喉嚨里發出低低一聲類似于沉吟般的曖昧聲音,片刻,緊繃的俊臉終于松緩下來,「真、乖。」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眼里盡是令人羞赧的赤果果的曖昧,接著,這才滿意地放開我的手。
小手一得到自由,我趕忙抽回,藏到自己位置的桌下,偷偷用袖子用力擦拭小手掌心,然而卻怎麼也抹不去剛剛那種陌生憾人的感覺……很奇怪,我居然沒有感到惡心?!
偷偷睨向一旁,只見那混蛋抬起右手,一面泰然自若地為我添茶,一面望著我神色難得地溫和,「一會兒晚宴結束後,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談談。」
他說,語氣淡然,似雲過風輕般,然而背地里,他邪惡的左手大掌卻撫過我的腰直直往下,留戀于我脊下的渾圓。
可惡的家伙!果然與之前料想中的一樣!他這樣無恥的安排,所做一切不過就是想要迫使我替長野靜子求情,然後委身于他!
可惡!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拿過桌上的茶杯,我不動聲色地低垂下頭,默默地飲著,心里卻更加堅定了某個想法和計劃。
雖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夠全身而退,但,卻也不得不放手一博,畢竟長野靜子救過我的命,我實在沒法讓自己什麼都不做就扔下她不管不顧!
而且,就算那樣做了不能成功為長野靜子她們求情,至少也可以好好警告一下他,省得他以後回來n市也不知檢點,老是吃我豆腐、佔我便宜。
可惡的家伙……
微側過臉瞟了眼腰下的大手,我在心里忍不住月復誹。
所謂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絕對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面上很是專注地觀看著藝人們的表演,不時還和對面的毅大哥攀談幾句,然而私下里卻對我做著最最無恥的事情!
片刻,似乎覺得豆腐吃得差不多夠了,他終于大發慈悲地收回手。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廳正中那對男女的表演也結束了,此次宴席,則在南宮兄弟兩人最後的幾杯暢飲和笑語里劃上句點。
走出大廳,門外正候著幾位日本少女,我們分別在她們的引領下,回到了之前安排好的房間。
回到房間,伺候的兩位少女便主動拿出櫥櫃里的被褥,幫我鋪好在榻榻米上。待她們離開後,我趕忙在房間里四處翻找起來。
印象中這東西應該房間里都會有備用放著的,只是……別告訴我島國都不停電的哈!
好一會兒,在我幾乎翻遍房間所有的櫃子後,終于在櫥櫃最下邊靠牆的櫃子里,找到了一包蠟燭和一盒火柴。
哎!看來老天對我還不算太差!那麼接下來……
我不覺揚起唇角,緊張的同時,不勉又有一些小小的激動,希望動作不會太大,不過他這里到處都有巡邏的保鏢,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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