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82親子鑒定,婚禮前夕
花憐不語,只是緊緊地纏著他的熊腰。
到了十八樓,冷天煜擁著花憐走出了電梯,溫和地說著︰「這棟公寓大廈一共二十八層,我們的家位于十八樓,不過這里人多而雜,回這里我都會帶著你的,不會讓你自己面對這個陌生而雜亂的環境。」
「好。」
花憐溫順地應著。
冷天煜垂眸寵愛地看了她兩眼,知道她此刻的溫順是因為她理解了他的苦,她在心疼他。她對他的愛意不像他那般,張揚得很,她的愛是內斂的,之前他怎麼就沒有體會到?還老是擔心她離他而去?
進了公寓,冷天煜馬上反手鎖上了公寓大門,然後才把花憐拉到廳里坐下,嘴里說著︰「我在這里沒有請有佣人,也不請鐘點工,我自己定期來這里打掃一下衛生,置辦一些生活用品。」
花憐微愕,她以為他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男人呢,竟然會自己打掃衛生。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天煜彎下腰來,輕戳一下她的紅唇,笑著︰「我四肢健全,沒有什麼是做不得的。」
「意外。」
花憐輕輕地說著,她不知道這個小公寓,冷天煜裝修成什麼模樣,擺設又如何,有多大,她只是感受到一種寧靜,這里估計才是他最隱密的地方吧。
冷天煜低笑,他能從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孩變成人人畏懼的惡少,自然會有更多面化。像他這種身份,這樣的環境,就要深不可測,就是不能讓你輕易模透。這里的確是他最隱密的地方,除了他之外,花憐是第二個能進入公寓的人。蒙如歌和父親一直都派人盯著他,但那些人也不知道他在這里有房產。他買下這間公寓的時候,用的都是假名,假證,以他的能力,他輕輕松松能以他人之名購下公寓。
「你先坐著,我給你拿一樣東西。」冷天煜溫聲說著,他不犯渾,不發怒的時候,溫和的聲音醇厚如酒,極為動听。
花憐記起他說要送一樣東西給她,便點了點頭,頗為好奇他會送什麼東西給她。
冷天煜走進小客廳里,從一個裝著膠花的花瓶里,拿出膠花,然後把花瓶的口倒豎起來,一只小錦盒從花瓶里掉了出來。他拿起小錦盒,又把膠花裝回花瓶里,才拿著小錦盒回到大廳里,在花憐的身邊坐下,打開了小錦盒,里面裝著的是一條女式項鏈,項鏈正中間懸掛著一個小小的心形吊墜,吊墜上刻有「一生平安」四個小字樣。
項鏈看上去不像是新的,因為款式比較舊,應該有好些年代了,不過倒是真金白銀。
「這條價值百萬的項鏈是我媽生前最愛的,我媽說是我外婆送給她的,希望她一生平安。我媽一直都戴著它,直到臨死的時候,才把這條項鏈摘下來給了我,說是送給我將來的妻子,算是她當婆婆的見面禮。花憐,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我的最愛,我替我媽完成她的遺願,把這條項鏈送給你,也是我媽給你的見面禮,我媽會在天堂里關注著你,祝你一生平安!」也是他最大的期望,只要她一生平安。
把他母親最喜歡的項鏈送給了她,的確是最寶貴的禮物。
說著,冷天煜把那條項鏈戴到了花憐光潔的脖子上,戴好後,凝視著項鏈,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拂著這條項鏈,低喃著︰「花憐,你一定要一生平安,一生平安。」
花憐知道他又想起自己的母親了,伸手便擁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輕聲說著︰「天煜,媽在天堂里看著,她希望我們幸福快樂,我們只有快快樂樂的,她才會心安的。你不要難過,你難過了,媽也會跟著難過的。你是媽在人間最舍不下的人,你一定要快樂地活著,媽才會真正心安的。」
他尚有母親可以緬懷,她是連父母親長什麼樣,是誰都不知道的。
冷天煜回擁著她,不說話。
良久,心情回復平靜了,他才輕輕地放開了花憐,說著︰「餓了吧,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你會做飯嗎?」
「不怎麼在行,不過勉勉強強能吃吧,只要你不挑食便好。我定期回來,家里也沒有什麼食物,我記得好像只有面條,我煮點面條吧,你會介意嗎?」
「有吃就成,我不介意吃什麼,我不挑食的。」花憐淺笑著。
冷天煜叮囑她好好坐著,他就進了小廚房里。
很快,花憐就听到了小廚房里傳來了響動,知道他開始煮面條了。坐在沙發上,她的右手模著婆婆給她的見面禮,神情是一片的感激,打心里感激婆婆把冷天煜送到了她的身邊。她一定會代替婆婆,好好地照顧著冷天煜,讓他享受到真正的家庭溫馨。
二十分鐘後,冷天煜端了兩碗面條擺放在和小廚房相連的小飯廳里,小飯廳大概只有十平方左右,擺著一張長方形的玻璃桌,桌子也不算大,只能容下六個人,適合小家庭使用。小飯廳的牆兩邊各掛著一幅裱好的美食畫,畫也不大。因為小飯廳不大,如果畫太大的話,會顯得有點兒突兀。
冷天煜煮的面條很簡單,只加了蛋和火腿,連蔥花都沒有。他只是定期回來打掃這個小家,極少會在這里做吃的,所以家里只準備了一些可以貯藏久一點的食物,容易壞的蔬菜是沒有的。
擺好了面條,冷天煜回到大廳里,拉起花憐,說著︰「先洗手。」便把花憐拉進小廚房里洗了手,又把花憐拉出小飯廳里,扶花憐坐下,他拿起了筷子,端起花憐面前那碗面,體貼地說著︰「你不方便,我喂你。」
聞言,花憐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應著︰「我吃過面條的,我能自己吃,你也快吃吧。」說著就伸手模向他,從他的手里拿過了筷子,冷天煜把面條擺放回她的面前,先看著她吃,看到她真的能自己吃,他才放下心來。
……
一番**之後,冷雲軒累得沉睡,畢竟上了年紀。
蒙如歌還睡不著,等著她的手機響。為了不吵醒冷雲軒,她把手調整為僅振動。
穿好睡袍,蒙如歌輕輕地滑下了床。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亮了起來,機身也開始震動。
她馬上拿起手機,轉入了房里,才接听電話。
「怎樣了?成功了嗎?」蒙如歌有點緊張地問著。
每一次安排人暗中對付冷天煜的時候,她都很緊張,都希望能成功。
「夫人,大少爺並沒有出現。」
「什麼?他不是回那棟別墅嗎?除了那里,他還會去哪里?該死的,跟丟了,又找不著他的人了。那家伙就像個老鼠,到處鑽。」蒙如歌一听暗殺又失敗,頓時怒火中燒,心里更加的忌恨著冷天煜了。這樣一個精明的對手,累了她十幾年,都未能除掉他。
她姐姐和冷雲軒都不是絕頂聰明之人,怎麼冷天煜會那般的精明,氣死她了。她的天照和天熠要是有冷天煜一半的精明,她也不用如此吃力地暗中扛上冷天煜。
對方沉默。
「全都撤回來,凌晨了,動作輕點,別驚動了老太婆。」
雖然氣恨,蒙如歌也只能命令自己的人撤回來,免得被老太太知道。
「是,夫人。」
切斷了通話,又刪掉了通話紀錄,蒙如歌在房里呆坐了片刻,才恢復了正常的神情,回到臥房里。
……
清晨,朝陽東升,金色的陽光告訴人們,今天又會是一個大晴天。
冷天煜答應要在清早就把花憐送回到致遠樓的公寓里陪唐熙,所以他起得很早,趁花憐還在熟睡當中,他悄然下樓去,到外面替花憐打包了一份早餐回來。他的廚藝還是太差了,昨天煮的面條都不好吃,難為花憐吃完了。
花憐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在旁邊候著了。
一記深吻送來。
在花憐被吻得氣喘吁吁時,冷天煜低柔地說著︰「老婆,早晨。」
花憐被他的浪吻吻得面紅耳赤的,心里卻甜滋滋。一醒來,就得到愛的包容,感覺真好。
她面若桃花的樣子,惹得冷天煜眸子一沉,整個人就覆上了她,花憐連忙推著他,近似求饒地說著︰「天煜,別再來了,你昨天答應過我,今天一大早就送我回去陪著唐熙的。」
把臉埋在她的脖子上,冷天煜一邊吻著她的肌膚,一邊咕噥著︰「我才當了一次狼而已……要是你能承受,我可以一夜三次狼的。」
「天煜!」
花憐真想拿膠布把他的嘴巴封住,免得他再說出如此放浪的話來。
小打小鬧一番,冷天煜才放了花憐。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已經是上午八點了,離「一大早」,嗯,稍微晚了點兒。
到達致遠樓時,時間到了上午八點半,冷天煜送花憐上樓,就要回公司了。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個見過,但極少會響起來的號碼。
鞏逸。
鞏逸的來電。
冷天煜想到鞏老太看過花憐的事,猜到鞏逸來電絕對與花憐有關,連忙接听。
「天煜。」
鞏逸低沉地叫著︰「打擾你了嗎?」
「沒事,還沒有上班呢,有事?」冷天煜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他人此刻還在公寓里,花憐正在熟練地打掃公寓里的衛生,蓮媽緊張地在一旁想搶過她的工作,她不讓。唐熙正在吃著早餐,看到蓮媽緊張的樣子,便笑著︰「蓮媽,你別緊張了,這里是你家太太生活了好幾年的家,進了家門,她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蓮媽求助地看向了冷天煜,冷天煜回她一個包容的眼神,示意她不用緊張,讓花憐忙著,他的老婆大人力求的就是自力更生,自己照顧自己,在這個她非常熟悉的地方里,他也不用太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只要她開心便好。
「天煜,花憐在嗎?我女乃女乃都和我說了,這件事不用怎麼查,只要讓花憐和我家人做一個DNA檢查便知道結果。你現在要是有空,就帶她來雷氏醫院吧,我父母,叔叔們都在雷氏醫院了。」鞏逸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把自己打電話給冷天煜的目的說了出來。
冷天煜臉色一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已經在擦拭著桌子的花憐,帶她回家見鞏老太,他們都沒有明說為什麼,花憐雖有點狐疑,倒是沒有多問。現在要不要告訴她,有可能是她親人的鞏家人都在雷氏醫院,等著和她一起抽血,進行DNA親子鑒定。她活了二十五歲,一直當自己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忽然冒出來的家人,她會不會接受?
如果結果否定了,她會不會難過?
「天煜?」
得不到回答,鞏逸再次叫了一聲。
「如果你沒空的話,你說個地址,我可以自己去接花憐。」鞏逸也很想看看花憐到底和自己的女乃女乃有多麼的相像。
「不用了,我有空,你在雷氏醫院等著我,我會帶花憐過去的。」冷天煜拒絕了讓鞏逸來接花憐。
「好,小心點,別被媒體盯上了。」鞏逸客氣地叮囑著,他和他的家人都是分幾次進入雷氏醫院的,要是讓人看到鞏氏一家人都現身醫院,肯定會驚動媒體的。
花憐是不是鞏家的私生女,在還沒有得到最準確的答案時,他們都不能讓外界任何人知曉。
「知道。」
這件事,冷天煜比鞏逸更希望保密,因為一旦事情泄露出去,影響到的將是他的愛妻花憐。
結束通話,冷天煜看向了花憐,想著如何開口解說這件事。要是無端端地帶花憐去醫院抽血,花憐肯定會懷疑的。
明說吧,又擔心花憐會鬧情緒。
畢竟她當孤兒二十五年了,忽然得知自己的親人在找她,她心里會怎麼想她的親人們?為什麼把她丟在孤兒院?為什麼二十五年都不曾找過她?現在為什麼又要找她?
「花憐。」
冷天煜大步走到花憐的面前,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她有權知道的。拿過了花憐手里的濕毛巾遞給了蓮媽,拉起花憐,冷天煜溫沉地說著︰「先跟我走,我們要去辦點事情。」說著拉著花憐就朝外面走去。
「什麼事情?」
花憐狐疑地問著,她雖然在忙著她的事情,冷天煜的動靜,她也听在耳里,他剛剛在接電話,一個與她有關的電話。
「上了車,我再告訴你。」
花憐便不問了。
等到上了車,冷天煜才扳著花憐的雙肩,柔柔又歉意地看著她,說著︰「花憐,你還記得鞏女乃女乃嗎?她見過你的。那天我接到女乃女乃的電話,把你從醫院里帶回大宅里目的就是讓鞏女乃女乃看看你。女乃女乃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很熟悉,女乃女乃想到了,你和鞏女乃女乃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
「你和女乃女乃都懷疑我是鞏家的孩子?」
花憐淡淡地接過話來。
冷天煜點頭。
「鞏女乃女乃年紀和女乃女乃差不多吧,就算我和她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難不成我會是她老人家的老來女,不可能的事情。」花憐一臉的淡定,沒有半點的意外,更沒有懷疑。
「鞏女乃女乃有兒女的,說不定你是她的孫輩呢。隔代遺傳容貌可是存在的。」冷天煜說著,「剛剛鞏逸,也就是鞏氏集團的當家總裁,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他打電話來,希望我帶你去醫院抽血,和他們進行DNA檢親子鑒定。花憐,你願意去嗎?」
花憐笑了笑,「他們以為我是他們家的孩子?他們有沒有把孩子送進孤兒院,難道不知道的嗎?以他們家的門庭,又怎麼可能把孩子送進孤兒院?就算是私生女,也不會送進孤兒院吧?」
花憐對于自己的父母親人,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在得知她是被父母遺棄,當成孤兒送進孤兒院開始,她就不奢求父母有一天良心發現,回來尋找她。
他們要是有良心,就不會把她遺棄,讓人把她當成孤兒了。
她也不會因為鞏家的高門檻,就希望自己是鞏家遺落民間的血脈。她很理智,很淡定,堅信自己不會是鞏家的孩子。
「鞏女乃女乃認定了你是她的孫女,這事在鞏家引起了不少風波。沒有結果,怕會影響了好幾對夫妻。」冷天煜暗嘆一口氣說著,鞏老太過于心急,才會讓這件事在鞏家掀起了軒然大波。如果不進行一次DNA鑒定,鞏家那幾對老夫老妻心里肯定會生出陰影的,說不定還會引發什麼風波牽連到花憐呢。
「那我們去醫院吧。」花憐淡淡地應著,她堅信自己不是鞏家的孩子,但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幾對老夫老妻的感情。
冷天煜深深地看了她幾眼,把她擁入懷里,擁了一下,低沉地說著︰「花憐,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愛你。」
「你愛的從來就不是我的身份。」
花憐淺笑了一下,她一直都是這個身份,他都把她騙進民政局成了他的妻,可見他愛的是她這個人,一如她也只愛他這個人一樣。
在她認為,人好,什麼都好。身份,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真正相伴的只有人。
冷天煜笑。
愛極了她的聰慧。
花憐願意去雷氏醫院抽血檢驗,也沒有鬧情緒,冷天煜放下心來,才把花憐送到雷氏醫院里。
雷風是冷天煜的好友,雷風又是雷氏未來的接班人,冷天煜要求雷風替一行人的身份保密,雷風輕輕松松就能辦到。
鞏家的人看到花憐時,也像老太太那般意外。
外人不知道老太太年輕時是什麼樣子,身為兒女的家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就連一向冷靜的鞏逸看到和自己女乃女乃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的花憐,都大感意外,差一點就想連血都不抽,直接把花憐當成妹妹認領回家了。
「怪不得我女乃女乃那般的心急,真的很像。」
鞏逸盯著花憐淡定的樣子,由衷地感嘆著。
鞏家其他幾位爺們也有同感,不過他們身邊的妻子倒是緊張起來,很擔心花憐真是自己丈夫背著自己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女,那幾位爺察覺到妻子的緊張,又趕緊低聲安撫,保證起來。
他們沒有背叛婚姻,就算花憐和老母親再相像,他們也不怕前來抽血檢驗。
因為他們問心無愧。
如果真是他們的孩子,他們怎麼可能會把孩子遺棄?
雷風安排人來替他們抽血。
抽了血之後,又秘密安排把他們的血液送去DNA檢驗處進行親子鑒定,結果當然不是馬上就知道的,還要等一個星期左右才能知道。一個星期後卻是冷天煜和花憐的婚禮。
「孩子。」抽了血之後,鞏家幾位太太倒是看花憐順眼多了,等待結果的一個星期雖然是一種煎熬,眼前這個女子恬靜安然,讓她們想怨都怨不起來,幾個人圍了過來,有幾分關切地問著︰「你還好吧?」
花憐淺笑著︰「幾位伯母別為花憐擔心,花憐除了眼楮看不見之外,身體是很好的,唐熙定期會帶我去醫院進行全面檢查的。抽那點血,我還能挺住。」
「孩子,伯母是覺得你……」鞏家大太太欲言又止。
花憐听聲,伸出手握住了鞏家大太太的手,也就是鞏逸的母親,溫聲安撫著︰「伯母,你別擔心,相信你的丈夫,我絕對不會是你們鞏家的孩子。」她有預感的。如果真是親人,她內心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見著鞏家人,她內心平靜,會來抽血做親子鑒定,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存在影響了幾對老夫老妻。
「可你的樣子……」
「容貌不能代表就是親人。」
眾人無言以對,花憐的話也是實話。
「媽,一個星期後會有結果的。」鞏逸知道母親心里的緊張,父母幾十年夫妻,恩愛幾十年,要是忽然冒出一個私生女來,對母親的打擊必定很重。但現在緊張也沒用,一個星期後真相便可知曉。
看著淡定又溫和的花憐,鞏逸發覺自己倒是不排斥有這樣一個妹妹,當然沒有結果時,他也不會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說著︰「花憐,謝謝你的配合,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挽救了幾對夫妻。」
「鞏先生,你客氣了,這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拉下帷幕。」
鞏逸笑了笑,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冷天煜,說著︰「天煜,听說你們一個星期後就要舉行婚禮了,恭喜你!」
今天一大早,冷家就公布了冷天煜和花憐的婚訊,听聞惡少要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一個名不經傳,既是孤女又是盲女的花憐,整個上流社會都被炸開了。
媒體現在到處挖,便挖出了冷天煜和花憐早就登記領證的事情,這消息馬上搶佔了頭版頭條。
「謝謝!」
冷天煜攬上了花憐的肩膀,朝鞏逸道著謝。
「天煜,這孩子看著不錯,你可要好好地待她。」鞏逸的父親忍不住說了一句,他妻子馬上就看向他,他又趕緊解釋著︰「我只是隨口說的,老婆你別這樣看我,她真的不會是我的私生女。」
「爸媽,沒事了,先回家吧。」鞏逸擔心再呆下去,父母這幾天鬧著的矛盾會加劇,連忙勸著。冷天煜也帶著花憐朝眾人說了聲再見,便帶著花憐消失了。
從雷氏醫院里出來,冷天煜送花憐回致遠樓,他上班,花憐陪伴唐熙,也在忙著她花店重新營業的事。營業執照要續辦,這件事冷天煜答應彌補。
小夫妻倆每天都是這樣過著,婚禮的事情,冷天煜也抽空去準備著,不過大都是冷家人操辦著,老太太監督著,誰也不敢偷工減料。
婚衫,婚鑽,婚車,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也準備了最好的。怎麼說冷天煜都是第一名門的大少爺,哪怕新娘出身再低,這場婚禮注定了要轟動A市的。
宋尋陽後來也找過冷天煜,把冷雲軒找過自己,意欲談陰謀的事告訴了冷天煜,冷天煜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如此的不希望自己幸福,雖然沒有回家質問父親,心里卻徹底地寒了下來。父子之間的僵局怕是一生都無法打破的了。
宋尋陽警告冷天煜,如果不能護住花憐,不能給花憐幸福,他會把花憐從冷天煜身邊搶走,氣得冷天煜一拳就揮向他,兩個大男人狠狠地干了一架,彼此都受了傷,也都知道彼此心里裝著的女人都是花憐。
冷天煜小氣巴拉,宋尋陽也愛著花憐的事實,酸得他的胃都痛起來。可他又無法控制宋尋陽的感情,只能狠狠地讓宋尋陽滾,他是不會讓宋尋陽有機會搶走花憐的。
仇明陽還是神出鬼沒的,出現的時候,會看唐熙,也會看花憐,哪怕他保證過不會搶奪朋友妻,冷天煜還是老大的不爽。
宋家小公主宋婷婷知道婚訊時,反應倒是比預料中平靜很多,讓宋家人松了一大口氣,真怕她又會沖動地做出傻事來,還好宋婷婷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里一整天,倒沒有其他舉動了。
日子在有些人忙碌,有些人悠閑中走過,轉眼間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
蒙如歌約見凌蕊。
凌蕊勾引冷天煜不成,反被冷天煜的惡劣嚇到了,好幾天都沒有出門。知道冷天煜和花憐的婚期時,她卻忍不住心生嫉妒。那麼惡劣的男人,獨愛盲女,教她這個健健康康又美麗的女人,把臉往哪里擱?心里,她是恨死了花憐,也怨著冷天煜對自己的無情。
蒙如歌約她,她還是如約出現。
怎麼說蒙如歌都是她母親的朋友,而且蒙如歌還是冷天煜的小媽,花憐嫁入冷家,蒙如歌便是花憐的婆婆,她也想借著蒙如歌婆婆的身份,惡整花憐,以報她心里的嫉妒。
她當不了冷家大少女乃女乃,也不讓坐上那個位置的女人好過。
兩個人還是在時光轉角咖啡廳見面。
「歌姨。」
凌蕊打扮得很清純,努力讓大家把她當成名門淑媛。
「小蕊,你沒事了吧?」凌蕊被冷天煜嚇壞的事情,蒙如歌也知道了,說來還是她的錯呢,要不是她讓凌蕊去勾引冷天煜,凌蕊也不會被冷天煜嚇到,為這事,她也是滿懷歉意的。在凌蕊呆在家里的時候,她送了不少禮物到凌家去,又說了不少騙人的好話,才讓自己的朋友沒有再給自己臉色看。
「謝謝歌姨關心,我沒事了。歌姨,明天便要舉行婚禮了,歌姨怎麼還有空請小蕊出來喝咖啡。」凌蕊笑著,一點也不計較蒙如歌唆使自己勾引冷天煜的事情。
蒙如歌微嘆著氣說著︰「現在最有空的人便是我了。」冷天煜不喜歡她插手婚禮諸事,老太太便順著冷天煜的意思,其他人都可以插手婚禮事宜,就是她這個小媽只能在一旁看著。
冷雲軒雖然氣恨,暗中想整點陰謀出來拆散冷天煜和花憐,在宋尋陽那里踫了一鼻子灰之後,終是放棄了策劃陰謀,也幫著忙準備婚禮事宜,他愛面子,不想被人說他的壞話。
「婚期這麼近,婚禮操辦起來很急,我倒想看看他會給那個盲女一個怎樣的婚禮。」凌蕊嫉妒地說著。
「沒有什麼特別,和別人一樣,只不過婚車多了點,請的人多了點,酒席擺得大了點。」蒙如歌淡冷地應著。正如凌蕊所說,時間太緊迫,冷天煜又不是事先準備好的,婚禮會盛大,但不會有什麼特別之處。
「小蕊。你還想成為天煜的女人嗎?」
蒙如歌看了四周圍一眼,確定沒有人留意到她和凌蕊,才壓低聲音,低低地問著凌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