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盲妻 101 惡少發飆

作者 ︰ 窗外浮雲

「別生氣。愛睍蓴璩」

花憐輕輕地撫上他的劍眉,說著︰「我會用我的生命去護著我們的寶寶的。」寶寶既然來了,哪怕來得不是時候,她都要接受。不管環境多麼惡劣,她都要保護好月復中的胎兒。

冷天煜垂眸,深深地凝視著她,低沉地說著︰「我們明天就回家,現在剛下飛機,馬上又坐飛機的話,對你和胎兒都不好。回家之後我們住回到山頂別墅去,如果那里也不安全,我們就隱居起來。」他口中的隱居是指那套公寓。

花憐笑了笑,說著︰「怕是不能如願的。」老太太怎麼可能讓他帶她回到山頂別墅居住?再說了,那些人要是真想謀害她的寶寶,就算她住回到山頂別墅,也是逃不過的。

面對困難的時候,不是逃避,而是面對,想著辦法去解決。

雖然不知道別人會如何對她,她都會格外小心的,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了她的寶寶。

她的想法,冷天煜看透了,擁緊她,冷天煜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默默地吸收著她頭發散發出來的清香,沒有再說話。

花憐懷孕了,為了胎兒的安全著想,小夫妻倆的蜜月生活才度過了七八天就要提前結束了。隔天,冷天煜就把花憐扶上了飛機,坐著飛機往中國的上空飛回。

「等到孩子出生了,我會抽空補給你一個蜜月的。」冷天煜初為人父,哪怕知道回家後的環境惡劣,他也掩不住初為人父的喜悅,盼著孩子早點出來。執拉著花憐的小手,他許下了承諾,愛妻不曾出過遠門,又看不見,不知道世間到底有多美,他說過要當她的眼楮,帶她看遍全世界的。

他每隔幾天都會打一個電話給雷風,詢問可有人捐眼角膜,每次的結果都是還沒有,他也不灰心,依舊堅持著隔幾天就問一次,他堅信老天爺不是無情的人,總有一天會有人捐眼角膜給花憐的。

花憐淡淡地笑了笑,素顏上一臉的淡然,好像對蜜月已經不感興趣似的,「要不是你那麼快……我們的蜜月也不會這麼快結束的。」認識的時間不長,他就把她騙進了民政局,騙她說是幫她辦營業執照,領了結婚證,並在當晚就霸道地要求她盡到妻子的責任,把她吃光抹淨了,要是他不那麼霸道,新婚之夜才同房,此刻的蜜月還會在繼續著。

冷天煜眸眼溫柔,卻霸道地說著︰「只要領了證,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有權利討要丈夫的福利。」

花憐又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懶得和牛講道理。

雖說他是騙婚的,好在他對她是真心的,領了證後,對她的態度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而她對他也不排斥,就這樣慢慢地走過來了。

如今,她已經適應了妻子的身份,身心都給了他,肚里還有了他的血脈。

說起來,這緣份還真是古怪的東西呀。

初見時,他那般的惡劣,現在也還是惡劣,只不過不再對她惡劣了而已,她壓根兒就沒想到他們會成為夫妻,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吧。

想起過去的日子,花憐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冷不防,兩片溫熱的唇瓣貼過來,硬是偷了一個香,醇厚的聲音敲進了她的耳里︰「在笑什麼?說出來也讓你老公我樂一樂。」

花憐狡黠一笑,俏皮地應著︰「不告訴你,讓你心思思。」

「狡猾的女人,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又不說出來,我從來不知道我娶了一個如此狡猾的老婆。」冷天煜寵溺地戲謔著。

花憐笑,隨口應著︰「你要是後悔了,可以退貨的,反正唐熙會接收我的,還帶著附贈品,唐熙會更開心。」

冷天煜臉一黑,低吼著︰「她敢!」隨即又趕緊說著︰「誰說我要退貨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不要退貨就好了。」

「天煜,我听說……」花憐故意說了一半停一半。

「听說什麼?」冷天煜的俊臉還是黑黑的,心里還真的擔心唐熙會把花憐接走,現在唐熙可是有仇明陽當靠山的。

「孕婦不能受到驚嚇。」

「誰嚇你了?誰敢嚇你試試!」

惡少的臉色又黑又沉,口吻里帶著沖天的怒火,誰敢嚇他的老婆,他就那個人的膽都嚇破!

「你呀。」

花憐涼涼地應著。

俊臉一抽,他?他什麼時候嚇她了?他現在都把她當成了國寶,怎麼舍得嚇她?

「你剛才沖著我低吼,你也知道你的脾氣丑得讓人難以接受,隨時都會火山爆發,你一發脾氣很嚇人的。」

惡少的臉又是一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發覺自己竟然無從駁起,因為他剛才真的吼她了,他的脾氣也的確很丑,總喜歡發火,喜歡把火往別人的身上燒去。哪怕是面對她,有時候他也會變臉。

抽了一會兒臉,惡少悶悶地擠出一句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吼你了。」孕婦為大。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領證的時候,你騙過我。」

惡少︰「……」

又過了好一會兒,惡少以著更悶的聲音說著︰「老婆,你愛我嗎?」

「你不是知道了嗎?」

「可是你老咬著我騙婚的過不放,我怕……」

「傻瓜。」

「老婆,說你愛我,好嗎?」

「不說。」她嘴巴是不錯,挺利的,但她不擅于把愛意掛在嘴邊。

「只要你說一句,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好嗎?」惡少變臉成無賴了。

花憐涼涼地回他一句︰「你還有什麼可以給我的?你不是說你的身家都給我嗎?你又是我的,你說說,你還有什麼可以給我的?」

冷天煜的眉都抽起來了。

看吧,他老婆打擊人的本事多高呀。

「除非你說的都是假話,你一直都在騙我。」花憐又涼涼地說著,被他握住的手試著抽回來,他以為她想拉開距離,非但不放反倒握得更緊了,一張俊臉在听到她涼涼的話後,馬上就緊張無比,緊張地替自己解釋著︰「沒有,我的話都是真話,比珍珠都要真。」他只是騙過婚而已,對她的一切都是發自真心的呀,他的老婆大人可不能抹黑他的一片真心呀。

「珍珠有多真?」

「反正就是很真。」

冷天煜應著,他只知道大家都是這樣說,他哪能確定珍珠有多真。

「你不說有多真,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有多真?要是純度不足一百,那還是假的。」花憐淺淺地笑著,笑意中夾著了戲弄,某個心急如焚,害怕愛妻誤會自己虛情假意,向來主宰別人的男人卻沒有听出來,正在腦里拼命地搜著形容詞,該如何形容珍珠的真。拉著花憐的手還是緊緊地拉著,生怕自己一放手,花憐就會帶球跑了,壓根兒就忘記了兩個人還在飛機上,就算他放手了,花憐也無法帶球跑。

感受到他的緊張,他的心急如焚,花憐再也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來。

冷天煜偏頭瞅著愛妻嘻嘻地笑,轉眼間,便明白愛妻在戲弄他了。

「沒良心的女人,你剛剛把我的魂都嚇飛了。」狠狠地戳一下她的唇,冷天煜寵溺地說著,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要是換成其他人這般的戲弄他,他早就把那個人劈了。

「嘻嘻……」

花憐嘻嘻地笑著,覺得偶爾戲弄他一下,真的挺好玩的。

……

A市,山頂別墅。

林雲穿著一襲真正的香奈兒裙子,挽著一只精致,價值好幾千元的挽包,又穿著高跟鞋,披著秀發,扭著蠻腰就朝別墅外面走去,身上不時散發出濃郁的香水味,只要她從別人的面前走過,別人都能聞到。

冷雲軒叮囑過她,讓她不要再噴香水,她不肯,說女人都愛香的,再說了她是故意噴這麼濃的香水,借著和冷雲軒歡愛的時候,讓香水味沾到冷雲軒的身上,好讓蒙如歌發現。

冷雲軒勸不過她,只得在每次偷情後,清洗過身子,才敢回到家里去。

今天是冷天照出院的日子,林雲是想去醫院接冷天照出院,更想跟著父子倆一起回家里去。冷天照還不知道她和父親的關系,還真當他們是普通的朋友,不過冷天照並不喜歡她的親近,也拒絕她的照顧,每次她來,冷天照都會淡冷著臉,也不說話,讓她自覺無趣就走了,她每次離開之後,父親也會跟著消失一會兒,這一點讓冷天照有點不解。

冷雲軒不知道她有這樣的打算。

「林雲,你去哪里?」蓮媽系著圍裙從屋里出來,她正在打掃衛生,哪怕先生和太太不在家,她要每天清掃著這棟華麗的主屋,和她一起的還有其他佣人。

女兒最近天天外出,還經常煮些粥,或者熬一些湯帶著走,問女兒,只說有個朋友受傷住院了,她去照顧。

可是蓮媽發覺女兒不僅僅是天天外出,而且穿著打扮越來越奢侈了,穿著的衣服都是真正的名牌了,她懷疑女兒在外面勾搭了什麼人。一想到女兒一心想往上攀,被冷雲軒強暴後,竟然不肯報警,非要冷雲軒負責,她的心就是刺痛刺痛的。

她最擔心的就是女兒無恥地貼上冷雲軒,冷雲軒雖然是冷家的爺們,可是年紀大了,都可以當女兒的父親了,又有妻室,妻子又是那般惡劣之人,一想到蒙如歌那不屑的口吻,蓮媽就是一肚子的氣。就算他們是佣人,也是人,也有尊嚴的,豈是任人踐踏的,難道她的女兒就不是寶嗎?

「媽,我那個朋友今天出院,我現在去接他出院。」林雲轉過身來,笑答著母親的問話。

連媽走過來,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相信地問著︰「林雲,你告訴媽,你那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雲眼里掠過了一抹不耐煩,不喜歡母親老追問著要結果,母親想報警,是被她阻止的。她現在已經和冷雲軒真正地搭上了,她算是冷雲軒的女人了,她身上的名牌,她的挽包,她現在用的一切都是冷雲軒給她的,她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冷雲軒還說,等冷天照出院之後,他再帶她去看車,要送一輛寶馬給她。

寶馬呀,名車呀。

她渴望的便是寶馬香車。

有了車,再哄冷雲軒給她買一棟別墅,請幾個佣人侍候她,那個時候就算她不能當上冷夫人,也算是貴婦人一名了,出有車代步,入有佣人侍候,這才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呀。

當然了,這不是她最終的目的,她最終的目的是冷天煜的妻子。

她要成為冷天煜的妻子。

她的追求,不能讓這個自視清高,說什麼人窮志不窮的母親阻礙了。

「媽,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你女兒不是那種願意吃虧的主。」林雲淡淡地說著,說完之後就把蓮媽往回推,說著︰「媽,你去忙你的事吧,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成年了,該做什麼,我很清楚的。」

「林雲。」女兒這樣說,反倒讓蓮媽更加的擔心,她沖口直問︰「你是不是纏上了冷雲軒?」

林雲的眼里又掠過了一抹不快,但她還是應著︰「是又如何?我的身子被他破了,我只不過是讓他對我負責而已,我並沒有錯,他也願意對我負責,現在他對我不知道有多好。」

「啪!」

蓮媽氣得重重地甩了女兒一巴掌,女兒怎麼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呀。

冷雲軒是什麼身份,他身邊的妻子又是什麼人,連先生都敢對付的女人,是能招惹的嗎?女兒不怕死地粘上去,蒙如歌要是知道了,會如何對付?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冷家夫人,她們是什麼身份,人家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她們當成螞蟻捏死。再者,女兒這是當人家的情婦,是插足別人的家庭,是當第三者。

由受害者變成第三者,傳出去,有誰會同情女兒,只會憎惡女兒。

當母親的,看到女兒變成這個樣子,能不心痛嗎?

林雲捂住被打的臉,扭身就朝別墅外面跑去。

「林雲,你給我回來!」蓮媽氣極,追著出去,可她肥胖的身份哪追得上身材苗條的女兒,轉眼間林雲就跑出了別墅,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跑了。

心里的痛楚無法用詞語來形容,她也試著自己去報警,可是女兒知道之後馬上就去撤案,說是誤會,說她沒有被人強暴,警察們也就懶得再管她們了,她的氣也就更盛了。現在她氣的不再是冷雲軒和蒙如歌,而是自個兒的女兒了。

今天是冷天照出院的日子,接他出院的自然是冷雲軒,因為是周六,冷天熠和冷若雨姐弟倆也跟著到醫院里接冷天照。

誰都不知道林雲會來,更不知道在這一天里,冷天煜會帶著花憐回來。

老太太雖然吩咐冷天煜,如果花憐真的懷孕了,就要把花憐送回來,可是也不知道冷天會煜在今天回來。

雷氏醫院里,冷天照的主治醫生叮囑著冷雲軒︰「冷先生,你兒子雖然可以出院了,但是他的內傷還沒有完全好的,回到家里要讓他繼續休養,至少也要再休養一個月。」

「可是我馬上就考期末試了。」冷天照在一旁心急地說著,已經換回了自己衣服的他,少了數天前的蒼白,又恢復了那個充滿陽光氣息,不失俊美的少年。

醫生笑了笑,說道︰「如果你能挺住的,可以先去考試,結束之後就不要到處走了,先休養好身子,再運動。」

冷天照這才放下心來。

「都收拾好了嗎?我來遲了嗎?」

清脆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冷天照听到那道聲音,淡淡地冷下了臉,冷天熠和冷若雨則好奇地看著林雲,冷雲軒則是變了臉,投給林雲一記警告的眼神,示意林雲馬上離開,但林雲不理他的警告,只顧著進來,幫冷天照拿起了收拾好的衣物,笑著︰「走吧,天照,阿姨可是專程來接你出院的。」

「哥,她是誰?」

冷天熠好奇地問著。

「爸的朋友。」

冷天照淡淡地應著。

冷天熠和冷若雨面面相視,冷天熠直率,率先就問著父親︰「爸,是你的女朋友?」

冷雲軒臉一黑,就敲了小兒子一記,罵著︰「小孩子,問那麼多干嘛?」罵完,又瞪向了林雲,從她的手里拿回了冷天照的衣物,淡淡地說著︰「你回去吧,我們是要回家去。」家里有蒙如歌那頭母老虎,他可不能讓林雲跟著回冷家去。

林雲一出現,到時候發怒的不僅僅是蒙如歌,還有他的老母親。

現在林雲是他的情婦,他和蒙如歌本來就是違背的道德倫理才在一起的,要是老太太知道他都步入了老年還在外面養情婦,會被他氣死的。

林雲也不怒,只是笑了笑,很听話地走了。

就算她不跟著回冷家去,相信冷天照一出院,蒙如歌也會知道她的存在了,她想要的結果也算是達到了,犯不著此刻和冷雲軒鬧矛盾,她還要借著冷雲軒這塊墊腳石繼續一步步地朝她真正的目標爬去呢。

林雲離開之後,冷雲軒叮囑三個兒女回到家里之後,不要把林雲的事情說出來,不過三個兒女都是默不作聲的。

暗思不好,冷雲軒也無可奈何地帶著兒女們往冷家大宅而回。

冷家大宅。

老太太坐在電話機面前,手里拿著話筒,反反復復地按著重撥這個鍵,可是每次傳來的都是︰「對不起,此電話已關機。」

「怎麼會關機的?」

老太太自言自語地說著。

「媽,你打電話給誰呀?」秦源清和吳洛芬在這個時候笑著走進來,听到老太太的自言自語,吳洛芬笑著問了一句。

妯娌兩人天天都往這棟主屋里鑽,趁老太太對蒙如歌冷淡之時,想討好老太太。現在大房除了冷天煜之外,其他人都不怎麼得到老太太的歡心了,如果他們能成功地讓老太太偏心,那麼對他們那一房便有著天大的好處。

在冷家這個復雜的大家庭里,老太太就好像女皇一般,兒女們就成了臣子,爭想討好巴結,想著繼承皇位。

「天煜的手機一直關機。」

老太太應著,鎖起了眉頭深思著,她是想問問冷天煜,花憐到底懷孕了沒有,誰知道一直是關機。

難道花憐是真的懷孕了,冷天煜送著花憐回來,兩個人正在飛機上?

「天煜的手機怎麼會關機?該不會是出事了吧?」秦源清故作擔心地說著,心里卻巴不得冷天煜真的出事呢,死在外頭回不來,那樣冷家的大權就不會再落在大房的手里了,冷天照還是大學生,冷天熠要九月份才算初中生,現在還是個小學生,都沒有本錢接管大權,而她的兩個兒子都成年了,冷天宇又有自己的一間小公司,有一定的經驗,最有希望接管大權了。三房的兒女們都在國外留學,沒有經驗,自然沒有本錢和她的兒子爭奪。

吳洛芬看了秦源清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二嫂,你巴不得天煜出事吧?天煜吉人自有天相,他怎麼可能會出事。」

「洛芬,你說什麼?你可別誣賴我,我哪有希望……」

「都別吵了,天煜不會出事的,應該是在飛機上,我一會兒再打給他。」老太太微微地笑著,眼里含著喜光。

秦源清和吳洛芬相視一眼,老太太今天是怎麼了?著魔癥了?平時誰要是這樣說冷天煜,老太太鐵定會罵人,今天非但不罵人,反倒眼含喜光。

「鈴鈴鈴……」

電話響了起來。

老太太距離電話最近,自然是她接听了。

「女乃女乃。」

溫沉的嗓音,不是冷天煜還有誰?

「天煜,你是回來了嗎?」老太太眯眯地笑問著。

冷天煜也笑了起來︰「女乃女乃,如你所願。」

聞言,老太太笑得更歡了,趕緊吩咐著︰「你們剛剛下機嗎?你要小心牽扶著花憐哈,機場上人多,別讓人踫到了花憐,這初期最是不穩定,要萬事小心才行。你們也別計程車,先在機場里稍作休息一下,女乃女乃馬上就去接你們,剛下飛機,花憐雖然休息的。」

冷天煜笑著︰「好,女乃女乃,都听你的。」女乃女乃養了幾個孩子,又當女乃女乃的人了,經驗最豐富,冷天煜雖然想馬上就把花憐帶回自己的私人別墅里,想到自己沒有經驗,花憐對于生子更是一片白紙,有老太太在,或許更好一點。

只要老太太喜歡花憐肚里的孩子,她老人家就一定會護住孩子的,不會輕易讓人對孩子下手的。

秦源清和吳洛芬听到老太太和冷天煜的通話,都面露不解,冷天煜和花憐出國度蜜月不是才幾天嗎?怎麼就回來了?

听老太太的話,好像是花憐出了什麼事,那個盲女就是麻煩呀。

掛了電話,老太太也懶得和兩個媳婦解釋,笑呵呵地站起來,中氣十足地叫著︰「管媽,備車,馬上去機場接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

管媽一邊應著,一邊關心地說著︰「老夫人,你年紀大了,在家里等著吧,讓司機去接就行了。」

「是呀,媽,你都一把年紀了,你還去接什麼呀?花憐出什麼事了?天煜最是疼她,有他在,他還能讓她出事?你就別折騰了。」

秦源清兩個人也勸著老太太。

這個時候,冷雲軒載著冷天照等人回來了。

老太太看到冷天照出院了,又關心著冷天照,便听了眾人的勸,吩咐司機去機場接冷天煜和花憐。

一個多小時後。

載著花憐以及冷天煜的車子緩緩開進了冷家大宅。

老太太听到汽車聲響,馬上就從屋里迎了出來,看到的卻是冷天煜抱著花憐下車,頓時嚇得老臉一白,差點就站立不穩,幸好管媽扶住了她。

她以為花憐出了什麼事,花憐可是身懷冷家的血脈了呀。

「快!」

老太太低叫著,管媽便扶著她快步地迎過去。

其他人都很想知道小夫妻為什麼中斷蜜月,看到冷天煜抱著花憐下車,都以為花憐出了事,所以才中斷蜜月的。

「煜兒,花憐?」

老太太小心地問著。

「睡著了。」

冷天煜低柔地應著,生怕自己應答的聲音太大,會吵醒花憐似的。

下機的時候,花憐的精神還是很好的,在坐車回來的時候,坐著坐著,人就往他的身上靠了,又一次睡著。

冷天煜真的不知道懷孕的女人那麼喜歡睡。

听到花憐只是睡著了,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氣,隨即笑著︰「沒事的,初期大都會這樣,喜歡睡。」

「天煜,花憐怎麼了?」

看到冷天煜一臉的溫柔,老太太滿臉的笑,秦源清忍不住問著。

冷天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越過了眾人,他把花憐抱進屋里去,徑直上了樓。

蒙如歌剛好從樓上下來,滿臉的怒氣,看到冷天煜抱著花憐進來,也是愣住了,錯愕地看著冷天煜抱著花憐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冷天煜不是出門度蜜月了嗎?

怎麼回來了?

「大哥?大嫂怎麼了?」

冷天熠擔心的大叫聲響起,拉回了蒙如歌的神智。

「閉嘴!」

冷天煜冷冷地命令著。

這個小弟的噪門又大,說話又直率,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最容易得罪人,此刻則是最容易吵醒花憐。

「大哥,大嫂她?」

跟在冷天熠後面的冷天照也關心地問著。

冷若雨囁嚅著不敢說話。

兄妹三人是追下來想勸蒙如歌上樓的。

冷天熠大嘴巴,把有一個漂亮姐姐去醫院看冷天照的事情告訴了蒙如歌,還說那個漂亮姐姐是父親的女朋友,更說那個姐姐比蒙如歌年輕漂亮,冷天照都想把他的嘴巴縫起來。

蒙如歌一听,整個人都燒了起來,逼問冷天照,那個姐姐是誰,冷天照只知道姐姐的名字叫做林雲,和父親到底是不是朋友,他不知道。

一听到林雲的名字,蒙如歌就往樓下沖了,兄妹三人意識到不妙,跟著追下來的,沒想到在這里踫上了冷天煜。

「閉嘴!」冷天煜又低吼了一聲。

被他抱著的花憐醒了。

冷天熠剛剛的大噪門和冷天煜的低吼把她吵醒的。

一看到花憐還是被吵醒了,冷天煜馬上一記陰冷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冷天熠,嚇得冷天熠趕緊鑽到了冷若雨的背後,垂著眼眸,想借此來逃避大哥的瞪視。

「天煜,有火藥味。」

花憐一睜開眼,就輕輕地說著。

冷天煜掃向了蒙如歌,隨即把花憐抱回了房里,讓花憐休息。

蒙如歌記起了自己沖下樓來的目的,也不再關注冷天煜,扭身就朝一樓沖下去。

樓下眾人都在問著老太太,為什麼冷天煜會中斷蜜月。

老太太的表情告訴他們,老太太絕對是個知情人。

「花憐懷孕了。」

老太太笑著把答案告訴了大家。

「花憐懷孕了?」

眾人都瞪大了眼,重復著這一句話。

花憐懷孕了?

長房的長子嫡孫!

「媽,他們才結婚多長時間?花憐怎麼就懷孕了?這孩子是天煜的嗎?是我們冷家的血脈嗎?我听說宋家的三少爺對花憐也有情呢,可得提醒天煜,別被戴了綠帽子,還幫別人養孩子,啊!」嘴巴最快的秦源清是第一個接話的,可她卻是懷疑花憐肚里的孩子不是冷天煜的,還想誣蔑花憐和宋尋陽不清不白。

誰知道她音落,她的額就被一只煙灰缸砸中,頓時鮮血直流。

而煙灰缸則是從二樓上面扔下來的。

煙灰缸砸傷了秦源清的額角之後,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玻璃碎片散了一地,發出一聲「砰」,把所有人的神智都拉了回來。

冷天煜牽拉著花憐走下樓來,花憐淡淡的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對于自家男人的惡劣,她好像不知情似的,而冷天煜的俊臉一片的森冷,鷹眸里騰騰地升起了殺氣。

沖下樓來想著質問冷雲軒的蒙如歌都暫時不敢出聲,看著那個宛如魔王重生的冷天煜一步一步地走下樓來。

秦源清模到了自己流血的額,馬上就發出了一聲哭天搶地的叫聲,大叫著︰「殺人呀,殺人呀……」

冷雲亭的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冷天煜已經不止一次砸他的妻子了,怎麼說他的妻子都是冷天煜的長輩呀,冷天煜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份了。

「花憐,你站在這里別動。」

下到了一樓,冷天煜溫柔地叮囑著花憐,他臉上的溫柔和剛剛大家看到了冷峻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難相信兩種表情都是從冷天煜臉上流露出來。

「嗯。」

花憐應了一聲。

松開花憐的手,冷天煜扭頭,俊臉瞬間又黑了下來。

「媽,你看天煜他,他又砸我了,我的頭呀……我破相了……好多血呀……雲亭,雲亭,你還坐著做什麼,你沒有看到你的佷兒欺負我嗎?你還是我的男人嗎?我被人欺負了,你也不替我作主,快打電話報警呀,媽不管,我就讓警察來管,這種惡劣的人,不管教一下都要殺人了。」秦源清撲到老太太的面前嚎叫著,又數落著冷雲亭。

冷家三位夫人當中,就數秦源清的嘴里最厲害了,就是因為她的嘴巴太厲害了,才會老是惹怒冷天煜,竟然敢說花憐肚里的寶寶是個野種,還說花憐和宋尋陽不清不白,分明就是顛倒黑白,不分是非呀。

花憐都把她的話听在耳里,心里也燃燒著怒火,她和宋尋陽清清白白的,這個二嬸卻要誣陷她。要不是她的自制力比冷天煜好一點,又加上眼楮看不見,那個煙灰缸就不會是冷天煜扔下來了,而是她。

表面上,花憐一臉的淡定,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燃燒著怒火。

看到秦源清正在流血的額,老太太有點煩心地叫著︰「管媽,先給二夫人上藥。」隨即又數落著︰「源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嘴巴不要那麼大,舌頭不要那麼長。」花憐和孫子登記領證都有一個多月了,早就成了孫子的人了,肚里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孫子的種呀?

孫子是什麼品性的人?宋尋陽又是什麼品性的人?

老太太清楚得很,秦源清不怕死地說花憐肚里的孩子不是冷家的種,不被砸死已經是萬幸了,還敢叫囂,她娶的兒媳婦呀,除了死去的那一位,都讓她頭痛呀。

「大少爺!」

管媽忽然低叫起來。

眾人一扭頭,臉色都白了起來,因為冷天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里拿來了一把看著亮光閃閃的,一看就知道相當鋒利的長刀,握著長刀,黑著撒旦臉一步步地朝秦源清走過來。

「煜兒,你想做什麼?」

老太太的老臉都略略變了。

秦源清看著冷天煜操著鋒利的長刀朝自己逼過來,嚇得再也不敢叫囂,直往後退,滿臉都是驚懼神色。這個惡少該不會要弒嬸嗎?

她只不過是嫉妒又多了一個人分冷家的家產,故意說了幾句氣話,惡少就要殺她嗎?她可是他的二嬸呀,心里雖然嫉恨他比自己的兒子強,表面上可是很疼愛他的呢。

「舌頭太長了!」

冷天煜冷冷地逼過來,今天他要是不狠狠地教訓一次這個長嘴二嬸,他就不叫做惡少了。

秦源清的臉色倏地煞白起來,她得罪好幾次冷天煜了,每次冷天煜都渾得讓人想掐死他。此刻,他的意思是要割掉她的舌頭,他有說過她再說花憐是瞎子,就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喂狗的,她剛才可沒有說瞎子呀。

「天煜,你二嬸向來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你不要當真,快把刀放下!」

冷雲亭和冷雲軒都趕緊擋在秦源清的面前,小心地勸著,擔心家里真的會發生血案。

「源清呀,你的舌頭的確太長了呀,天煜和花憐登記領證都有一個多月了,花憐肚里的孩子自然就是天煜的了。你這話也說得太過份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的。」吳洛芬在一旁涼涼地說著。

「煜兒,放下刀!」老太太威嚴發命令著,人也站了起來。

冷天煜冷笑著,依舊大步而來,已經站在父親和二叔的面前了,他冷笑著︰「等我把長舌頭割下來了,自然就放下刀了。」說著沒有握刀的大手用力一推,就把二叔推開了,大手一伸一擒,就捉捏住秦源清的下巴了,秦源清嚇得兩眼一眨,暈了。

「煜兒!」

老太太也嚇得大叫起來。

這個孫子也太渾了吧?

秦源清是不對,可他已經砸傷了秦源清的額了,現在還要割秦源清的舌頭,真的太過份了。

「膽子這麼小,嘴巴還要這麼多。」

在秦源清暈了,冷天煜就松開了捏住秦源清下巴的大手了。

旋身,他把手里的長刀往父親的懷里一丟,冷雲軒害怕被砍傷,趕緊閃開,那把長刀掉在了地上,竟然什麼響聲都沒有發出來。

冷雲亭馬上就撿起了長刀,一看,頓時黑下了臉,瞪著冷天煜,怒道︰「你拿著一把玩具刀來嚇人!」那把看著亮光閃閃,好像很鋒利的長刀,竟然是一把仿真度極高的玩具刀。

好像是冷天熠的。

冷天熠早上的時候拿下樓來玩耍,在出門去接冷天照出院時,他就把玩具刀隨手一丟,也不知道他丟在什麼地方,被冷天煜撿拾起來,嚇暈了秦源清。

冷天煜冷笑著︰「我親愛的二嬸要是不心虛,會被嚇到嗎?你們要是不心虛,會當真嗎?」

眾人一窒。

老太太也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又有點氣又有點好笑地揮著手︰「雲亭,把你老婆帶回去上藥,以後勸著她一點,舌頭不要那麼長。」

花憐在那邊靜靜地听著,在听到眾人的驚叫聲時,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她堅信冷天煜不是那種會弒殺親人的惡魔。

此刻听到冷天煜剛才握著的竟然是一把玩具刀,秦源清被他活活地嚇暈了,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笑著,這個惡少呀,真的太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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