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我不當後媽 第一百章 一眼萬年

作者 ︰ 尹玉默

格林豪泰酒店,夜深人靜時分,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靜靜地站在窗戶邊,高大的身影在偌大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寂寥,他嘴角叼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只是保持著叼煙的動作,仿佛在汲取力量,又仿佛在逃避什麼。愛睍蓴璩

「阿睿,我訂了明天的機票回莫城。」孫杰淡淡的聲音傳來,江睿拿掉嘴里的煙,轉過身子看了孫杰一眼,冷冷回了一句,「我不回去!」

說真的,江睿不打算回去。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先是老爸的死,大哥的失蹤,接著是羅溪的受傷,而最讓自己難以接受的是,羅溪居然不能走路了!

江睿不知道該怎麼承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般的消息。仿佛有一條蟲子在心口處撕咬一般,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

羅溪變成今天這樣,全是因為自己。如果不帶她去孫杰家,又或者,如果自己不加入組織,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事端。

一想到這里,悔恨就涌上心頭。

可是,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既然發生了,那麼,該面對的就要面對。

羅溪承受了那麼多痛苦,自己必須要陪著她,就算見不到她,在一個城市,離她近一點也是好的。

「為什麼?」孫杰走近江睿,打量了他一眼,只一天,他似乎憔悴了不少,面色也陰沉得不行。也許是看到羅溪的樣子,心里接受不了吧。

江睿轉過身子,走過去坐到沙發上,低下頭,雙手插在發絲間,悶悶地問了一句,「阿杰,你說,我作為一個丈夫,是不是很失敗?」

孫杰扯了扯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孫杰在這方面,完全沒有資格發表評論。而且,孫杰並不覺得江睿失敗,他看得出,江睿對羅溪很用心,很寵愛,至于這次的事情,完全是意外,誰也想不到Albert會趁著他們不在,暗中對羅溪下手。

「呵呵,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很失敗,我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我真是沒用!」江睿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眸子里滿是自責,蹙著眉頭,眉心擰成了一條直線。

看著他抓狂的樣子,孫杰也有些低落,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江睿,只說道,「阿睿,羅溪變成這個樣子,不關你的事。再說了,你已經替她報仇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一年,一年之後,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等一年?」江睿突然抬起眼眸看了孫杰一眼,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冷笑,「阿杰,你不是我,你不會懂這種痛苦的!」跟相愛的人分開,一天都很痛苦,更別說,一年。

「我是不懂,但是,阿睿,我們還有麻煩事沒有解決呢!你要是想跟羅溪平淡地生活,反恐組織的事,必須得解決。」Albert在巴厘島的消失,如果,他們不給總部一個交代,反恐總部肯定會追查到他們,到時候,他們就會變成反恐組織追殺的對象,不管逃到哪里,都有人追殺,一輩子,也許都要在逃亡中生活了。

孫杰想,也許,他們可以告訴總部Albert被歐文楊抓住的消息,看看總部那邊的反應。這樣做,不僅不會引起懷疑,而且還會博得總部高層的信任。

再或者,就像歐文楊說的那樣,他們換個身份,換個樣貌,然後重新開始平淡的生活。

這兩種方式,孫杰更趨向于第一種,畢竟,換個樣貌,孫杰很不喜歡。「你跟總部說一聲,就說Albert被歐文楊抓住了,看他們怎麼回應,到時候我們再隨機應變吧!」江睿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左邊的臥室,「阿杰,我去休息會,有事叫我。」

「好!」孫杰沒想到江睿和自己想法一致,心中一喜,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跟總部匯報情況。

沒多久,總部那邊便有回復了,很簡短,說︰不用管了,你們先回去吧。

對于這個回復,孫杰有些納悶,Albert這個人雖然在總部素來高傲自大,目中無人,有很多人不喜歡,但是,對于他的安危,總部的其他高層,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就沒自己和江睿操心的事了。

孫杰收起電腦,洗漱了一番,安心地入眠了。

只是,孫杰不知道的是,總部那邊,現下這個階段,正是人員大調整時期,原來的總部最高執行官年滿卸任,而其他高層,都在角逐這個最高職位。

Albert之所以急功近利,迫不及待地想抓到歐文楊,就是想立個功,好升職做總部最高執行官。

而其他幾個高層的官員知道Albert去巴厘島的消息之後,都有些氣惱和不甘,畢竟,Albert是他們當中資歷最淺,最目中無人的一個,要是他立了這個功,那以後,豈不是要騎到他們頭上去了?

所以,當孫杰匯報情況說,Albert被歐文楊抓到,他們沒有想去救他,只是幸災樂禍,袖手旁觀。

+++

第二天醒來之後,孫杰把總部的回復告訴了江睿,江睿一听,也有些納悶,不過,至于這個原因,他們也懶得深究了。

既然追究不到他們的責任,那麼,也就不用換身份,江睿當時簽訂了三年的工作合同,還差一年就可以退出組織。

之前江睿提出申請,想提前退出組織,卻因為任務失敗,沒有被批準,現在,按照正常途徑,一年之後退出的話,倒也未必是件壞事。

想到這里,江睿聯想到了歐文楊說的一年之約。一年,真的能治好她的腿嗎?其實,就算治不好,江睿也不在乎,他可以做羅溪的腿,他可以每天衣不解帶地照顧羅溪,不管羅溪是什麼樣子,在江睿心里,她永遠都是最美麗,最善良的老婆。

只是,羅溪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一年之約?難道她不想見自己嗎?

她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受傷的樣子,還是說,她怪自己害她變成了那樣?

不管是什麼情況,江睿都覺得很負疚。

「阿睿,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嗎?」這是孫杰第十九次問這個問題了,江睿抬起眼眸,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阿杰,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回去。」

「你在這里能干嘛呀?」孫杰有些氣惱地說,「歐文楊都說了,是羅溪不想見你。她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你不懂嗎?你留下來,也見不到羅溪!這樣只會讓你痛苦!」

「阿杰,別說了,你走吧!」江睿從沙發上站起身子,走回了臥室,啪的一聲合上了門。

孫杰嘴角浮出一絲苦笑。說了這麼多,他終究還是不明白。

也好,既然他想留在這里,那就留在這里吧!

留戀地看了幾眼臥室的門,孫杰拿起地上的行李箱,拉開門走了出去。

+++

巴厘島,深夜……

江睿穿著黑色休閑裝,拿著從孫杰那里借的攝像頭和探測儀,又一次翻過了一道高牆。

這是江睿第四次偷偷闖入歐文楊的歐式城堡了。

前三個晚上,什麼都沒有查探到。甚至,羅溪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江睿有些氣餒,但是,也沒有就此放棄,畢竟,尋妻雖然艱難,但是,目標是光明的,道路也許會有些曲折。

來到最左邊的塔式閣樓,江睿拿探測儀檢查了一番,沒有什麼潛在危險,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

里面,很黑,江睿打開小型探照燈,調整了下視角,往前走。

只是,走著走著,燈下突然多了一個縴長的背影。

把燈往前推了推,再仔細一看,這個背影,高大而挺拔,威嚴而凌厲,好像是歐文楊的!

那個瞬間,江睿仿佛午夜撞到鬼一般,有種撒腿就跑的沖動!可是,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江睿穩住自己的雙腿,定了定被嚇到的心神,淡淡開口,「歐叔叔。」

歐文楊緩緩轉過挺拔的身軀,看了看江睿,蹙眉問道,「江睿,你半夜不睡覺,跑我家里做什麼?」

「我……」江睿囁嚅了半天,竟不知道開口說些甚麼。

「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喝杯茶吧!」歐文楊輕松一笑,拍了拍手,剎那間,整座閣樓的燈同時亮了。

明晃晃,金燦燦的,照的江睿有些睜不開眼。

有個穿著保姆服飾的女人端過來兩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不遠處的圓形桌子上,又低著頭退了下去。

「坐吧!」歐文楊說罷,率先坐在了木制椅子上。

江睿也拉開椅子,四平八穩地坐了下去。

歐文楊端起茶,掀開茶杯,輕輕地把茶葉推開,聞了聞氣味,這才輕抿了一小口。

「嘗嘗吧!這可是我用來招待貴客的好茶!」

「謝謝歐叔叔。」江睿也端起茶杯,小小地嘬了一口。茶味苦而不澀,苦中又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口清爽怡人。確實是好茶!

「你想听一個故事嗎?」歐文楊的語調突然沉重起來,望著江睿的眼神也分外慈祥。

江睿點了點頭,歐文楊微微一笑,說,「很多年前,有個少年,他喜歡上了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可是,他不敢表白,他怕那個女孩拒絕她。後來,有一天,當他終于鼓起勇氣要表白的時候,那個女孩卻要嫁人了。他很生氣,在結婚的那天把那個女孩搶了去,帶她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他以為,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後來,女孩懷孕了。他想跟她結婚,可是,女孩不同意,她說,‘你不配做我丈夫’。」

說到這里,歐文楊突然停了下來,雙拳緊緊地握住,目光深邃得仿佛可以把人吸食進去,江睿靜靜地听著,注意著歐文楊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故事里的少年,應該就是歐文楊吧。

頓了頓,歐文楊接著說,「他以為,只要孩子生下來,女孩就不會離開。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女孩在醫院開槍自殺了。而那把槍,是他親手送給她防身用的。」

江睿深深地看了歐文楊一眼,抿了抿嘴,「那個少年是不是很後悔?」

「是!」歐文楊點了點頭,目光悠遠而哀傷,「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絕對不會勉強那個女孩。就算得不到,也不會強求。阿睿,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這個故事嗎?」

「為什麼?」

「因為,你就像那個少年,沖動,急躁。我女兒已經說了,一年之後再見面,如果你不想讓她討厭你的話,就不要操之過急,免得適得其反。」

江睿微微皺了皺眉,不卑不亢地說,「歐叔叔,我和那個少年是不一樣的,羅溪喜歡我,這一點,我很清楚。」

歐文楊的眼眸劃過一絲快得不可察覺的痛楚,拳頭緊握,又松開,半晌,淡淡說,「看來,你是不會放棄了?」

「嗯,我不會放棄的!」江睿的目光劃過一絲堅定,見不到羅溪的面,他不會死心。除非羅溪當著他的面,說一年之後再見,他才會等一年。

歐文楊定定地看了江睿片刻,嘴角扯出一絲贊許的笑意。

良久,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喝茶。

這杯茶,江睿和歐文楊喝了很久,喝完了,又有保姆上來續茶。

一整夜便那麼過了,直到黎明的陽光射入房間,燈光熄滅,江睿才意識到,天亮了。

「歐叔叔,如果是一年之約的話,我希望,听到羅溪親口說。」江睿站起身子,眼楮因為熬夜微微有些血絲,但是精神卻還很抖擻,歐文楊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倔,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歐文楊率先走出了閣樓,朝著對面的尖頂屋走去。

江睿緊跟著他的步伐,心里一陣雀躍。

馬上就要見到小溪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念他?

推開房門,歐文楊朝周圍站著的保姆和保鏢點了點頭,徑自走向樓梯,朝著二樓的方向走。

不多久,兩人便停在了二樓中間的房間外面。

「小溪就在里面,進去吧。」歐文楊說著打開了門。

江睿有些不敢相信,之前歐文楊百般阻撓,不讓自己見羅溪,現在,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讓自己進羅溪的臥室。這……這不是做夢吧!

不過,就算做夢,江睿也寧願好好地享受這場夢。

朝歐文楊投去感激的一瞥,江睿這才走了進去,緩緩地走向了正躺在床上睡覺的羅溪。

沒來由地,眼眸有些泛酸,腳步也有些僵硬,江睿伸出手,握住了羅溪的縴縴玉手。

她睡得很香甜,嘴角彎彎,還有兩個微微的梨渦。

多少天的思念和失落,在這個瞬間,終于得到了補償。看到她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亮了,心里也亮堂了。

江睿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好好親吻一番,訴說連日來的思念,可是,又怕吵醒她,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

于是,只好坐在床邊沿,輕輕拉著她的手,用眼眸描繪她的輪廓。還是那張清新月兌俗,淡雅美麗的臉,只是,這一刻,江睿覺得,她的美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

仿佛看不夠一般,江睿伸出空余的另一只手,輕輕觸模她嬌美的面孔,如花般的睡顏,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兒刻到骨子里去。

似乎是感覺到什麼異常,羅溪發出一聲輕微的嚶嚀聲,手指動了動,翻了個身,繼續睡。

江睿笑著抿唇,寵溺地看著她,等著她醒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睿只感覺自己的手和腳都有些發麻,輕輕抽回握著羅溪的手,活動了一番,揉了揉腿腳,再次轉向羅溪的時候,她已經醒了,正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

「小溪,我吵醒你了嗎?」江睿湊了過去,溫柔地笑了笑。

羅溪打量著眼前的帥哥,臉蛋,可以打100分,身材嘛,90分,其他的嘛,也都不錯。

爹地說,今天會有一個老朋友來看望自己,沒想到這麼早就來了,而且,沒想到,原來,還是個美男!

羅溪咽了咽口水,花痴了一番,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立即搖了搖頭,「是我睡醒了,你沒有吵醒我。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江睿的笑容僵了一僵,羅溪什麼時候用這麼生疏客套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小溪,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江睿凝眉,神色露出一絲愧疚,「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讓你變成這樣。真的對不起。」

「你在說什麼?」羅溪有些不解,望向江睿的眼眸多了幾分疑惑,「我變成這樣跟你有什麼關系?」

「小溪,你不要這麼跟我說話好嗎?」江睿低下頭,吻了吻羅溪的額頭,又抬起頭,溫柔似水的眼眸望著她,「小溪,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羅溪被突然的吻驚了一驚,腦海中有一些熟悉的片段一閃而逝,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以前見過的,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羅溪的頭有些疼,卻又覺得自己該做出些反應。于是,推開他的手,清冷地說了一句,「你走開!」

江睿的眼眸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小溪,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走吧!我等會還要去做康復訓練呢!」沒來由地,羅溪不想跟這個突然吻自己的男人待在一起。

「小溪,我不走,我要在這里陪著你。」江睿信誓旦旦地說。

羅溪抽了抽嘴角,心里有些納悶,但是,想到爹地的話,又似乎明白了幾分,開口說,「你陪著我也沒用的,再說了,我明天就要進行封閉式康復訓練,不能被人打擾,你還是回去吧。」

「封閉式康復訓練?」江睿蹙了蹙眉,這個名字,怎麼听起來這麼陰森恐怖?這麼說來,歐文楊說的一年之約,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要一年嗎?」江睿問。

羅溪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哥哥說,一年之後,我就可以走路了。」

「哥哥是誰?」江睿敏銳地抓住了羅溪話里的重點,以及預測到的情敵。

「哥哥是我的醫生,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羅溪說了半天話,有些累了,想繼續補覺,于是便開始趕人。

又一次被這麼直白地驅趕,江睿心里很受傷。然而,他卻不打算離開。羅溪明天就要進行封閉式康復訓練,要見只能一年以後,江睿想著,今天,自己必須得全天候陪著她。

于是,羅溪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江睿還是坐在她面前,握著她的小手。

羅溪一把揮開他的手,心里罵了一聲「登徒子」。

「幫我叫下哥哥,我要洗臉刷牙!」羅溪心想,這個人,既然是朋友,這個小忙,應該會幫的吧!

「不用,我來幫你!」江睿說著,一只手扶起羅溪的脖子,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一個優雅的公主抱,款步走向旁邊的衛浴室。

「你放開我!」羅溪有些不悅,再加上,面對陌生人,有些尷尬,掙扎了半天,奈何,除了用手拍打幾下,根本沒有其他的掙扎,江睿輕而易舉就抱著她進了浴室。

把羅溪輕輕地放進浴缸,江睿很自然地伸手去月兌她的睡衣,可是,這個舉動卻引來羅溪的瘋狂大叫,「!滾開!」

江睿握住羅溪的手,輕聲安撫道,「小溪,你放心,我只是純粹地幫你洗澡,沒有其他想法。」其實江睿心里想說,我們是夫妻,幫你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居然喊,真是很滑稽!

羅溪蹙眉看了看江睿,撅著嘴巴說,「我不洗,你抱我起來,我要去刷牙洗臉。」

「好好!」江睿突然想起來,羅溪受傷也就十幾天,腿部傷口應該還沒有愈合,怎麼能洗澡呢?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怪不得羅溪那麼反感洗澡!

江睿又從浴缸抱起她,往前走了幾步,放她坐在盥洗台上,拿過牙刷和牙刷,擠出一小片牙膏在上面,又給玻璃杯倒了一杯清水,遞給一直在發愣的羅溪。

「你自己能刷嗎?」江睿月兌口而出這句話,說完,尷尬地轉過臉,覺得自己很白痴,羅溪受傷的是腿部,手又沒受傷,怎麼會不能刷牙呢?

真是關心則亂!竟然連常識都搞不清楚了。

羅溪心里一直在想,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爹地說,這個人是自己的老朋友,可是,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不過,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雖然,行為有些奇怪,莫名其妙親了自己,還把自己抱進浴缸。

忽略掉江睿白痴的問題,羅溪訕訕地拿過牙刷和杯子,側了側身子,

開始刷牙。

刷完牙,羅溪把頭發扎了起來,利索地洗了臉,擦了些護膚品。

這個過程,江睿一直目不轉楮,柔情似水地看著自己。也就是因為這樣,羅溪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半。

「你老看我干嗎?」做完這一切,羅溪轉過頭瞪了江睿一眼。心想,本姑娘知道本姑娘好看,可你也不用這麼痴迷啊!搞得我,連對你花痴的心都漸漸消散了。

江睿莞爾一笑,「因為你好看。」

羅溪抽了抽嘴角,決定沉默是金。

接下來,江睿把羅溪抱進了輪椅上,推著她出去吃飯。

外面的圓形餐桌上,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幾個保姆恭敬地站在一旁。

江睿問,「歐教父呢?」

其中一個保姆說,「歐教父說,他們有事出去,讓您和小姐好好玩!」

江睿把羅溪放到椅子上,羅溪說,「爹地有什麼事呀?這麼多天,我也沒見他有事。」

江睿笑了一笑,也許,他是為了給自己和羅溪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吧。看來,他也不是那麼絕情的人。

江睿推著羅溪去了城堡的後花園,那里有滿地的綠草和鮮花,還有各種樹木,置身其中,有種煥然新生的感覺。

兩個人靜靜地呆著,也不說話,直到羅溪說累了,江睿才推著她回房休息。

吃過午飯,江睿又推著羅溪去了外面,本來,羅溪是想要睡午覺的,可是,江睿覺得在屋里呆著悶得慌,說外面的空氣好,羅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居然就妥協了。

以前,歐文楊和吳書豪,從來沒有強迫過羅溪做什麼,他們都是問羅溪想做什麼,然後依著她的意願做,可是,江睿就不一樣了,他會決定做什麼,然後勸服羅溪去做。

對于這一點,羅溪表示很納悶,自己為什麼要听他的?可是,既然听了,也就不再介懷了。

這一天,從清晨到日暮,時間過得很快。

對江睿來說,這一天簡直就是天籟般的幸福,而對羅溪來說,這一天則是新奇的嘗試,淡淡的喜悅。

直到夜幕降臨,羅溪躺在床上,閉上了眼楮,江睿才開始有些酸澀,有些不舍。

原來,幸福這麼短暫。

可是,為了羅溪的病能早點康復,江睿心想,一年,也是值得等的!

在臥室靜心守護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江睿輕輕吻了吻羅溪的唇,這才從房門走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歐文楊在大門口站著,一身黑色西裝,頭上帶著一頂復古的斗牛帽,神色嚴肅而又帶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期待。

「歐叔叔,謝謝你讓我度過了美好的一天。」江睿禮貌地伸出手,歐文楊也伸出手,輕輕握了握,又松開。

「我相信,你和小溪會幸福的。」歐文楊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拍了拍江睿的肩,沉聲說,「一年之後,再見吧!」

「好!」江睿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羅溪,如果,暫時沒有辦法守護你,那麼,我只能先回去守護我們的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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