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玩心玩四命的男人

作者 ︰ 顧南西

「你只能想著我。愨鵡曉」這男人似乎能讀心,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然後懲罰性似的重重一沉。

她稍稍皺了眉,然後不滿地去看他,借著燈光,她看清了他心口橫亙的疤痕,有些猙獰,心抽動了一下,她伸手,覆在那一塊傷疤上︰「這個——當時很痛吧。」

他停下了動作,只是看著她的眸子︰「會心疼嗎?」

她點頭,然後軟軟的掌心輕輕揉著那一塊疤痕。

他忽然覺得那明明已經痊愈的地方疼了一下,像被針扎般,沒有傷口,沒有痕跡,卻疼得厲害。

他皺著眉,擒住她輕柔的小手︰「很值。」

那一刀,賭了一次轉機,很值,他甚至自私地想,她在心疼,很值。

她皺了皺鼻尖︰「怎麼弄的?」

「一個我虧欠了的人。」他說話時,沒有看著她。

她想問什麼人的,不知道為何,喉間忽然莫名堵塞,然後隔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微沉︰「以後不要讓自己受傷了。」

他沒說話,俯身去吻她。

她別開臉,倔強地補了一句︰「為了我。」

心疼的感覺很不好受,不受控制又心髒抽抽搭搭的,她不喜歡。

「除了你,誰也傷不了我,你既心疼我,便舍不得我,還擔心什麼呢?」他笑著,開始緩緩動作。

他的話完,她忽然恍惚沉默了,皺眉想著︰那心口的傷是誰下的手?舍不得的她自己?

忽然耳垂一疼,那人輕咬著,在她耳邊輕喃︰「專心點。」

這個男人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那一處敏感她根本無能無力,就那樣七暈八素了,眸光開始迷離︰「左城。」

他沒有應她,她抓著他的肩,狠狠地用力。

「左城。」

一遍,又一遍,她喃的都是他的名字,出自本能。

「左城。」

「……」

情動時,她總是如此喊他的名字,不厭其煩地。

而他總是不應,然後便發了狠地要她,卻不曾喊過她的名,一次都沒有。

夜深了,她被他折騰得累極,沉沉睡了。歡愛的氣息久久未散,月光迷離,靜緩緩沉下。床前一盞微光清幽,忽然,一雙驚心動魄的眸子沉澱下來厚重暗影。

「夏初。」男人的嗓音低沉。

「夏初。」

那邊輕柔的呢語,似乎夢囈,若有若無地飄忽著。

「夏初。」

「……」

一聲,兩聲……不多不少,她喊著他名字的次數。

聲聲輕語在夜里似有若無,最後緩緩沉下,化作夜的荒涼。

她說,他總是不願情動時喚她的名字。

他說,她不曾听聞,幸好。

一次不漏,他的回應。

晨光溫柔,漏進了窗台,打亮相擁的他們。

她醒來,左城正看著她,眸光相撞,柔軟的像六月湖光。

她想︰真好,一天醒來,他還在。

「早。」她嗓音清甜,帶了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

「早。」他低笑回著,吻了吻她的唇。

她蹙眉︰「我沒有刷牙。」

「我不嫌棄你。」他笑得肆意,看她微紅的臉,又吻了吻。

她臉紅,悶著聲音問︰「不去公司嗎?」看看窗外,「好像很晚的的樣子。」

腦中忽然晃過一句話︰從此君王不早朝,然後腦中轟的一聲,炸成了一團漿糊。

左城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低低笑著︰「今天不去。」

「因為我?」她幾乎舌頭打顫,不可置信。

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因為滾床單誤事的人啊。

女人啊,你想太多了。

「想什麼呢。」左城擰了擰她眉間,有些無奈,「今天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眸光忽地暗了︰「我自己可以。」她卻笑,眸中的牽強隱藏得拙劣。

「我要陪著你才安心。」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抱起,手上幫她穿衣的動作自然優雅。

「到底是什麼病,治了這麼久?」她小聲不安地嘟囔了一句,聲音有些微顫,「左城,我是不是不會好了?」

「別瞎想,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樣的回答,他說了很多遍。只是她知道,她病了,很難治的樣子,她其實一直都在瞎想,卻一如往常回答他︰「嗯,我信你。」

時隔兩年,秦熙媛幾乎認不出她,這個相識多年的女人,果然用兩年的時間變得面目全非了。

她不是她了,只肖一眼,誰都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眸光溫柔、笑意斂斂的女人除了一張面皮哪里有一分江夏初的影子。

心驚了片刻,秦熙媛走上前︰「我是秦熙媛。」

如此對話,一如初見,七年前,便是現在的場景。

對面溫柔含笑的女人依舊拉著左城的手沒放,不自然地招呼︰「你好。」頓了頓,她才又吐出三個字,「江深夏。」

有些不自然,有些扭捏。

這個名字,她陌生不自然也是理所當然。

秦熙媛忽地反笑︰「江夏初?」

她微微愣了一下,看向左城,左城眸中是一汪狂肆的黑沉,密密的視線籠著秦熙媛。

秦熙媛一眼回視,轉頭淺淺一笑︰「很獨特的名字。」

江夏初皺皺眉,沒說話,心里有什麼在冒尖一般,又癢又疼,不安得緊,回身看左城,他皺起的眉頭這才松開。

秦熙媛眼神瞟過,什麼都落在了眼底,淡淡說︰「我們開始吧。」

「我要做什麼。」

秦熙媛想也沒想︰「和以前一樣,睡一覺。」說完,動作著的手頓了,然後背脊一冷,慎得慌。

好吧,她不是演員,要做到天衣無縫實在為難她了。

「和以前一樣?」

不管變成什麼樣,還是一樣的多疑聰明。

秦熙媛擰著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和我以前的病人一樣。」

江深夏似乎將信未信,左城一雙涼眸都要結冰了。

秦熙媛不自然地抖了抖肩膀,冷得慌,盡力拿出職業氣勢。

「別緊張,只要和平常一樣睡著就好。」

她照做了,牽著左城的手沒有松,似乎還是有些不安,眉頭擰地死緊,喃喃喚他︰「左城。」

「嗯。」他緊了緊手上,聲音輕柔地更似催眠,「我在。」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哄著,「乖,別怕。」

秦熙媛怔愣咋舌,這男人,如此誘惑快比上高科技的催眠術了。

難怪江夏初骨頭都不剩了。

「不繼續了嗎?」

冷冷一個聲音砸得秦熙媛腦袋一翁,連忙回︰「這就開始。」

整個催眠治療的過程比她想得簡單得多,誠如這位女醫生所說的,和平常睡覺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似睡非睡的時候,似乎下意識回答了什麼,她不記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左城抱回了房間。

等到女人完全睡熟了之後,左城才回到剛才的房間,秦熙媛果然還等在那里。

「我就知道早晚會走到這一步,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稍稍湊近,笑意依舊,唯獨聲音一沉,「因為以琛?」

她心里微微一疼,那個男人總讓人心疼,大概江夏初也如此吧,所以落得今日結果。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左城眸光未抬,點著煙。

秦熙媛笑了笑︰「沒有人和你說過?不要對心理醫生隱瞞,當然,你有很多選擇,只是既然你選了我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

「何必明知故問,你了解她的所有。」那人目下無塵的眸子都未抬起,卻似乎融進了這世間所有流光瀲灩,睥睨那是他的姿態。

這等氣場,這等心智,這個男人,哪逢敵手?秦熙媛投降,聳聳肩進入主題︰「情況比我想得要好。」

那捏煙的手指似乎頓了一下,唇邊一抹朦朧的煙霧緩緩升騰。

這男人著實妖孽,秦熙媛還沒見過哪個男人抽煙的動作如此……如此迷人。

眸子一轉,秦熙媛鳳眸拉長,一斂︰「但是不排除清醒的可能,除非你能將江夏初存在過的痕跡全抹了。」

男人忽地抬眸,隔著煙霧的眸子依舊亮得驚心動魄。

「如若不然。」

看來這個男人留了後路!

「那就要看到什麼程度,你應該知道什麼能夠讓被催眠的 癥病人蘇醒。」

左城滅了手里的煙,煙燻的嗓音有些嘶啞,吐出兩個字︰「感情。」

看來這個男人還做了全套的打算。

秦熙媛模清了大概套路,接過左城的話︰「再細說一點。」頓了頓,眸光幽深,「愛或者恨。」

那人手指撥弄著煙灰缸里的灰白,一雙白皙似瓷的手,襯得剔透極了,將那灰白一點一點揉碎,明明是暴戾的動作卻叫這男人做出一股子優雅的味道。

只是視覺沖擊,秦熙媛卻有種被勒住了咽喉的錯覺,收回眸光,繼續︰「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你有抹掉一切痕跡的能力,也這麼做了,暫時看來效果還不錯。」

左城一言不發,手指捏著打火機,一點火光明了又暗。

誒!看不懂這男人,太深沉。秦熙媛徑自收拾東西,手上動作沒停,回頭說了句︰「另外提醒一句,江夏初服用的藥有避孕的藥性,兩年內最好不要考慮要孩子。」

「如果我想要呢?」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忽然開口,寒涼的音調含了一抹莫名其妙的柔情。

秦熙媛聳聳肩︰「你大可以試試,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

左城不予置詞,涼眸沉著,深不可測。

「我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秦熙媛心有戚戚然,看著左城,「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想了想,提醒道,「比如威脅警告之類的。」至少在她自己看來,她就是個不定時炸彈,隨時可以炸了江夏初的現狀。

那人捏著打火機的手頓住,一點火光未滅,籠住男人的眸子,一團墨黑︰「不需要,我既然敢用你,就做好了所有可能的打算。」伸手,指尖掠過那火星,「況且,你不會。」

這男人當真在玩火啊!

而且玩心!

男人手松開,那火星泯滅,他指尖依舊瓷白。

果然,拿捏精準。

誰斗得過?秦熙媛笑了︰「誠如你所說,我不會壞你的事。」笑意一收,鳳眸掠過一絲寒,「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江夏初。」

左城眸光如晦,蒙了塵,沉下。

不用明言,兩人都不想毀了那個女人,一個用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一個則推波助瀾。走到這個境地,已經沒有退路。

秦熙媛嘆氣︰「她遇上了你,太可憐。」

「那又如何,她還是只能遇上我。」左城冷笑著,瞳子晶亮,像碎了、破了的冰子,極是好看,卻也極是刺人。

左城啊,即便是劫,他奕然選了萬劫不復。可憐了那個女人,渡劫的人成了死結。

秦熙媛笑笑,又笑不出來,重重嘆氣︰「所以我才說她可憐。」頓了頓,「江夏初啊,你真舍得!」

多矛盾啊,連外人的她都會憐憫那個女人,愛那個女人到骨子里的這個男人卻舍得,走上了這條絕路。

玩火,玩心也就罷了,這是玩命啊。

「從今以後。」他嗓音淡淡,不尋痕跡的厲,「沒有江夏初。」

「希望如此。」

轉身,秦熙媛走人,打火機明明滅滅的火光她置之不理。

算了,管他玩什麼,誰也當不起被殃及的池魚。

房間里,男人薄唇紅得生艷,抿起,薄削到無情,偏生嗓音情深濃濃,化不開,他念︰

「夏初。」

要抹滅江夏初的是他,記掛牽念的還是他。那刻在心坎上的東西怎會說抹去就抹去?

江夏初,這三個字,是他的傷,永遠無法痊愈。

「夏初。」他又念了一句,纏綿到天際黃昏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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