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睡夢中的郁寒煙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似乎有東西在自己身上四處作亂。她極不耐煩地睜開雙眼,抓起罪魁禍首到自己眼前一看,男人的手……
她一把扔開某人的手,閉上眼楮,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凌燁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又將自己的手放到對方身上四處點火。
郁寒煙氣得要死,抓起床邊的一只枕頭,直接扔向凌燁,低吼道︰「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凌燁接過枕頭,扔到一邊,用手將郁寒煙的身子轉了過來,使她面對著天花板躺著,極快地說了句「沒完」,然後翻身壓了上去。
郁寒煙一對上他泛著點點綠光的眸光,就頭皮發麻。她眨巴了兩下眼楮,撒嬌道︰「燁∼我腰疼∼」
凌燁愣了一下,就在郁寒煙以為他會放過自己的時候,說道︰「沒關系,多做幾次就不疼了。」
許久之後,凌燁吃飽饜足,精神抖擻離開了臥室,留下床上一動不動的某人。
「幫主,我們發現顏家的人也在追殺第一殺手組織的人。」
坐在書房里辦公桌前椅子上的凌燁听到這個消息後,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淡淡道︰「反正目的都是一樣的,別管他們。」
「是,幫主。」
凌燁想了想,開口問道︰「這兩天顏皓有沒有離開顏家本部?」
「他于今早駕駛自己的私人飛機離開了顏家本部,目的地,無人之顛。」
凌燁狹長的眼楮里染上幾分寒意,吩咐道︰「密切監視顏家的各股勢力,有什麼動靜立即報告。」
「是,幫主。」
掛斷電話後,凌燁用右手手指托著自己的下巴,眼楮半眯,沉思了幾秒,而後「 」地起身,走到臥室,俯身在某人耳邊低聲說道︰「煙兒,我們現在回家。」
不是說他怕顏皓,只是在這種光明正大的情況下,他們雙方都不能拿對方怎麼樣。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踫面的必要,省得他的寶貝又被人盯著。
郁寒煙緊閉的雙眼沒有睜開,只是平坦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伸出兩只手在半空中。
凌燁好笑地看著這個慵懶的人兒,站直身子走到衣櫃前,給她挑了一件白色長袖襯衫,一條灰色西裝長褲和肉色內衣褲。他折回身去,悉心替床上的人換好衣服,然後打橫抱起她,走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剛走到酒店大廳就和顏皓踫了個正著。
凌燁裝作不認識他,抱著人兒想直接從他身邊穿過。
顏皓見到來人,妖孽地笑了笑,用自己的身子去擋住對方的路,同時用帶著幾分陰冷的聲音說道︰「凌總裁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是不記得我了嗎?」
凌燁與顏皓深邃如海洋般的藍眸對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顏當家,我道是誰那麼沒眼色擋住我的路呢。」
他頓了頓,低頭看了眼依舊沒睜開眼的郁寒煙,抬頭對著顏皓繼續說道︰「我女人需要休息,所以沒辦法跟顏當家寒暄了,那麼再見。」說完,他越過顏皓往右前方走去。
顏皓揮了揮手,身後的六個西裝革履、高大健碩的男人立即呈半包圍狀,堵住凌燁的路。
凌燁的臉色寒了幾分,若不是不想把懷里的人吵醒,他就直接動手了。他轉頭看向顏皓,聲音很冷卻又很低地說道︰「不知顏當家這是什麼意思?」
顏皓邁開腳步,緩緩走到凌燁身前,低頭看著在他懷里酣睡的郁寒煙,眼里滿是勢在必得,他笑著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凌總裁把你懷里的女人留下,就可以走了。」
凌燁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壓低聲音說道︰「顏當家覺得就這幾個人能攔得住我嗎?」
顏皓挑眉,將視線移到凌燁眼楮上,輕笑著說道︰「如果你是烈火,我倒沒有太大把握。」
他盯了對方幾秒,用性感的聲音問道︰「你是麼?」
凌燁想到自己的爺爺,終究還是開口否認道︰「沒有人規定只有烈火才有這份實力。」
其實隱瞞自己是烈火的原因很簡單,他怕爺爺擔心。若是爺爺知道自己就是烈火,他肯定會時時擔心自己的安危。爺爺年紀已經那麼大了,作為孫子的自己,怎能讓他食不下咽,睡不安穩。
郁寒煙的眉頭越來越皺,她將腦袋鑽進凌燁懷里,似乎想隔絕雜音,同時悶悶地說道︰「燁,好吵。」可能是因為還在睡眠中,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還帶著幾分慵懶,撒嬌的味道。
顏皓的眸色暗了暗,再次說道︰「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安然無恙地離開。」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身後的六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槍,指著凌燁,引來酒店工作人員的一陣陣尖叫。
郁寒煙煩躁地使勁鑽了鑽凌燁結實的胸膛,魔音不絕于耳,把她最後一絲睡意都吵沒了,她忍無可忍地睜開雙眼,掙月兌開凌燁的懷抱,站在地上,看向聲音的發源地,吼道︰「吵什麼吵!再吵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顏皓眼里閃過一絲驚喜,走到郁寒煙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眼楮,感嘆道︰「女人,你的眼楮依舊燦若星辰。」
郁寒煙見到這張臉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看向顏皓,涼涼道︰「所以呢?」
顏皓笑了笑,說道︰「你依舊可以做我的女人。」
郁寒煙輕「哼」一聲,不屑地看著他,冷冷道︰「可惜你不配做我的男人。」
凌燁用手環住郁寒煙的細腰,佔有性地摟著她,看向顏皓,用冰寒刺骨的聲音說道︰「顏當家,你當我是死人麼?」
郁寒煙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顏皓或者那六個男人,你選哪個?」
凌燁听懂了她的意思,放開她的腰,笑著說道︰「我自然選顏當家。」
顏皓的實力絕對不是那六個男人可以媲美的,難度系數大些的,自然要留給自己。
郁寒煙點點頭,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幾乎是瞬移到最靠近自己的那個黑衣人身旁,左手襲上他的右手手腕,按在某一位置,右手極快地奪掉他想要下落的槍,一個轉身,移到他身後,拿他做盾牌,擋其他人射過來的子彈。
與此同時,凌燁徒手對上顏皓。兩人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在長期的極限訓練下,達到了巔峰狀態。他們的速度,協調度,敏捷度,力度等等都已經超出了人類能有的範疇。
顏皓對凌燁的身手深感意外,本來以半吊子水平與凌燁對打的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全力以赴。
郁寒煙的身體好像四處都長了眼楮一般,又好像是無骨的,不管從什麼方位射過來的子彈,她總能躲過。
突然一陣頻率很高,聲音很小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從酒店的各個入口涌進來一批穿著迷彩服的人,看起來很像特種兵。他們圍成一個圈,將凌燁和郁寒煙等人全部圍在里面。
顏皓一分神,胸膛結結實實地挨了凌燁一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好幾步。
穿著迷彩服的人瞬間將他團團圍住,拿著機關槍面無表情地指著他。
顏皓挑了挑眉,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氣定神閑地看向其中一個人的衣服,而後說道︰「凌總裁果真財大氣粗,這批是你養的私人保鏢麼?」
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經歷過上刀山下火海的特種兵,但是衣服上並沒有任何部隊的標志,那麼就是私人擁有的……
郁寒煙也在這一刻,解決掉所有黑衣人,她扔下手里的槍,走到凌燁身邊站著。
凌燁輕輕地勾了勾唇角,摟著她的腰,看向顏皓,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是我養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顏皓藍色的眼波里極快地閃過一絲寒意又沉入眼底,他輕笑道︰「不如何,不過,凌總裁不會以為我就帶這麼點人來吧?」
他話音一落,四面八方頓時涌進許多穿著黑色西裝,手拿槍的人,他們圍成一個圈,將所有人圍在里面。
莫宇本想拉著天一到海邊逛逛的,電梯門打開後,他看清楚了酒店大堂的局勢,極快地說了句「你先回去」,然後按下了關門鍵,自己像一陣風一樣地出了電梯。
天一也看到了酒店大堂的態勢,對于莫宇的安排,他不做任何反抗。他知道自己就算留在這里也是個累贅。
莫宇見電梯不斷往上升,松了一口氣,轉頭,笑得一臉妖孽地向眾人靠近,同時說道︰「這麼精彩的時刻,怎麼能少了我?」
凌燁和郁寒煙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們依舊盯著顏皓。
顏皓循著聲音看過去,看清楚來人後,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他可不知道凌燁和烈火的關系竟然親密如斯,連烈焰幫的二把手他都可以使喚。他勾了勾唇角,冷嘲熱諷道︰「怎麼,烈焰幫是養不起莫堂主了麼?若是的話,我非常樂意給你提供一個好的位置。」
莫宇的桃花眼染上幾分涼意,他笑道︰「這就不勞您老費精神了。」
凌燁懶得再等,開門見山道︰「顏當家,是不打算讓路了麼?」
顏皓扯了扯嘴角,用不高不低的聲線說道︰「哪能啊,你們請。」再對峙下去,也是兩敗俱傷,雖然心有不甘,但是……
他的手下听到他的話,讓開了一條路給凌燁和郁寒煙他們。
凌燁說了句「後會無期」,然後收回目光,摟著郁寒煙朝外面走去。
穿著迷彩服的人見此,紛紛圍在他們身邊,護送他們離開。
顏皓直接忽略他的話,藍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郁寒煙,感慨般地說道︰「女人,你真是讓我意外。怎麼辦,我感覺更加放不開你了。」
雖然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就領略了她的身手,但是遠沒有這一次來得驚人。死在她手下的那六個人,可是他的貼身保鏢,身手比一般人好上許多,更何況他們還拿著槍。
這樣的身手,足以配得上「顏家主母」這個身份。
郁寒煙用眼神制止住凌燁想動手的沖動,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你真讓我惡心。下一次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顏皓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道︰「女人,我隨時等著。」
莫宇雙手斜插在褲袋,像個痞子一樣地跟在他們身後,優哉游哉地向酒店大門走去,經過顏皓身邊的時候,幽幽地說道︰「他的女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顏皓不以為然,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拭目以待。」
他們一走,黑衣人立即圍到顏皓身邊。顏皓看著郁寒煙漸行漸遠的背影,眼里是慢慢的勢在必得。
車里,凌燁看著不請自入的莫宇,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一邊開車向機場靠近,一邊開口道︰「你不是把你的人忘了吧?」
莫宇靠在車座椅上,不以為意地說道︰「我送送你們。」
郁寒煙嘴角抽了抽,看向窗外,這人說話真是矯情啊……
凌燁不再說話,他知道莫宇為什麼這麼做,他是擔心自己再遇上什麼危險,所以想親眼目送自己上飛機。
來到飛機場後,凌燁的私人飛機已經整裝待飛。
凌燁轉頭看向身後的莫宇,淡淡說道︰「放你一天假,明天和齊言一起回來。」
莫宇喜形于色,像是不敢相信般問道︰「燁,你是說我可以不用再回去無人島那鬼地方了?而且還放我一天假?!」
凌燁挑眉,反問道︰「怎麼,你很想去?」
莫宇急忙搖頭,興奮地說道︰「燁你真是好人!」
他頓了頓,叫住正在上飛機的凌燁,問道︰「那我帶的這批人?」
凌燁的眉頭輕蹙,停下腳步,再次回頭看著他,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問道︰「無人島沒有教練麼?」
莫宇听後,抬手抓了抓頭發,一個勁兒嘿嘿傻笑。
進了機艙門,郁寒煙直直地向臥室走去,她要補眠!
凌燁見此,笑了笑,也跟著走進臥室。
走進臥室,郁寒煙直奔衣櫃,毫無意外地在里面找到幾條睡裙,和某人在一起,她從來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她伸手拿了其中一條紅色的絲綢睡裙,懶得去浴室換了,當著某只狼的面,就月兌衣服。
凌燁的眼神暗了幾分,咽了咽口水,用性感的聲音問道︰「煙兒,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郁寒煙迅速月兌掉襯衫和長褲,拿起裙子,往自己身上一套,接著伸手到後背解內衣扣子。
凌燁走了兩步,更加靠近郁寒煙,俯身在她耳邊呢喃道︰「煙兒,其實你可以月兌了內衣再穿睡裙的。」
郁寒煙一鼓作氣地將內衣拿了出來,然後整個人鑽進被窩了,理也不理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又不是傻,當著他的面月兌掉內衣還不被吃干抹淨?
凌燁好笑地看著只留了一頭秀發在外面的郁寒煙,轉身坐到電腦桌前的椅子上,打開電腦,查看郵件。
紐約,白氏集團旗下的愛民醫院,36層vip頂級豪華病房外。
白哲軒靠在牆壁上,用左手拿著手機放到左耳邊,用右手手指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地問道︰「消息封鎖了沒有?」
「對不起總裁,還沒有完全封鎖。」
白哲軒將右手插在褲袋里,修長的雙腿交疊,問道︰「還有哪家報社或者網站?」
「凌氏集團旗下的……」
白哲軒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螞蟻,他沉聲問道︰「他們有什麼條件?」
「他們說除非凌總裁親自下令,否則不撤銷這則消息。」
白哲軒大概能猜到那個人會開什麼樣的條件,嘆了一口氣,繼而問道︰「集團的股票走勢如何?」
「總裁……」
白哲軒一擰眉頭,命令道︰「直說。」
「股票一路下跌,股東們紛紛拋股。」
白哲軒听出了對方的欲言又止,冷冷道︰「還有呢?」
「有一股不明勢力,大肆收購我們集團的股票。」
白哲軒站直身子,帶著幾分涼意地說道︰「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白哲軒翻找了一下通訊錄,看到凌燁兩個字,他不禁慶幸自己當初將他的手機號碼存了下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白哲軒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按理說,這個點凌燁不應該關機才對啊。他又翻找了一下通訊錄,撥通了凌氏集團總裁秘書室的電話。
「您好,這里是凌氏集團總裁秘書室,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白哲軒開門見山道︰「我是白哲軒,麻煩接一下你們總裁辦公室的座機。」
「哦,白總裁!不好意思,我們總裁現在不在辦公室。」
白哲軒眉頭輕攏,耐著性子問道︰「他什麼時候會在?」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不太清楚。」
白哲軒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里的煩躁,說道︰「見到你們總裁後,告訴他,我找他。」
「好的。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白哲軒轉身,走向病房門,說了聲「沒有了」,掛斷了電話。
走進病房,他就見自家母親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穿著病服,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消瘦。他走到她身後,扶著她走到沙發上坐著,半責怪道︰「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那天爺爺和父親看到雅兒的丑聞直接揚言要清理門戶,母親急火攻心就昏倒了。或許在爺爺和父親眼里,除了商業利益,就沒其他的東西了,母親和雅兒住院以來,他們沒來看過……
不到四十八小時,畫紗看起來卻老了十歲。之前像二十四歲的她,現在已經像三十四歲了。她的眼楮紅腫著,像是哭了許久。
白哲軒嘆了一口氣,知道她是在責怪自己那晚沒有派人去找自己妹妹,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只能做補救措施了,可是又有誰知道雅兒會發生這種事情?
「母親,你別想那麼多,兒孫自有兒孫福。」
畫紗听後,眼淚又不斷地往外涌︰「雅兒以後還怎麼辦?還有誰會娶她?」
白哲軒不以為然,他們家有錢有勢,還怕沒人娶雅兒嗎?不過他可不敢直接這樣跟自家母親講,因為她痛恨這種婚姻。
「真心愛雅兒的人,是不會介意這些的。」
畫紗抬眸,淚眼婆娑地看著白哲軒,問道︰「那幾個人抓到了嗎?」
白哲軒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視頻里沒有那幾個人的正面,雅兒身體里面也沒有他們的jing液。而且雅兒似乎被人催眠過,根本記不清楚那幾個人的臉。」
畫紗起身,走到白哲雅的病房門前,透過玻璃,看向里面。
白哲軒走近她,說道︰「雅兒被注射了鎮定劑,一時半會醒不來,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畫紗頭也沒回,淡淡說道︰「你去忙吧,我沒事。」
白哲軒想到一團亂的公司,終究還是狠下心說道︰「那我先去上班了,你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凌燁下了飛機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辦公室。
郁寒煙補眠之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挽著凌燁結實有力的手臂,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總裁,白氏集團總裁找你。」其中一個秘書見到凌燁後,說道。
凌燁似乎對白哲軒找自己這件事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點頭道︰「我知道了。」
走進辦公室後,郁寒煙直奔冰箱,看著里面滿滿的零食,心花怒放。
凌燁看著小饞貓般地某人,眼里閃過一絲寵溺。他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拿出手機,按下了開機鍵。
自己曾經打過白哲軒的手機,他那時候應該把自己的手機號碼記下來了。果然,手機里有一個未接來電,白哲軒打的。
他靠在椅背上,直接回撥了過去。
「凌總裁,你真是大忙人啊。」
凌燁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什麼事?」
「你應該很清楚吧?說吧,什麼條件才能撤銷雅兒的丑聞。」
凌燁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用好听的聲音問道︰「我若說無論如何都不能呢?」
「凌總裁,雅兒沒有得罪你吧。你何必那麼針對她?」
凌燁看向站在冰箱前的郁寒煙,不容拒絕地說道︰「今天下午你來一趟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