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好痛苦……
朦朦朧朧中,身體猶如水里來火里去的難受,每一處毛孔都像錐刺般帝,好像有無數條毒蛇在身體里追逐爭食,要將她虛弱無力的身體成了碎片。
一片黑暗中,忽然浮現出一張令她魂牽夢縈、愛恨不得的臉容,那人一身筆挺英武的軍裝依舊,冷漠依舊,無情依舊。
「哼,這點傷都受不了就承認自己是無能的垃圾,垃圾就沒有留在我身邊的必要,風痕,說,你是垃圾,只能被焚燼的垃圾!」
好不服氣,好不甘心……
想反駁,喉嚨卻像火燎過一樣難受,一道道汗水從額頭淌下,她緊緊皺著眉頭,拼盡全身的氣力,扯著嗓子艱難地出著聲︰「不……我不說……絕不……」
「不……我不……」
西陵御躬身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地胡言亂語,深邃的眸光微沉︰千秋,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何連在夢中都如此倔強拼命?
千秋緊緊咬著嘴唇,生生忍著叫人生不如死的折磨,直到嘴唇被咬破,鮮血順著下巴淌下,她都不肯松口。
西陵御眼簾低垂,淡漠的眸光一片陰翳,他伸手想強行讓她松口,冷聲喝道︰「松口,痛就喊出來,你不需要忍著!」
他不知道,他這本是好意的勸告在千秋迷迷糊糊的夢魘中卻變成了東方莫輕鄙的嘲笑。
「覺得痛就喊出來,哭哭啼啼不丟人,只不過是告訴別人,你是個沒用的機器,只會發出吱吱呀呀刺耳的聲響。」
「風痕,你不行,你是個不合格地種兵,拿起槍對準自己的頭,只需要一下,你就再也不需要承受這種痛苦!」
她瞪著那把槍,緊緊咬住了牙關,痛,是很痛,可是喊出來一樣會痛,喊出來也不會有那麼一個人溫柔地安慰她,與其如此,不如和著血獨自承受,就算不是個有血有肉有淚有情的女人,起碼,她還能做個合格的機器。
「千秋,我命你立刻松開!」
絕不!
她終于張開了嘴,卻不是屈從認輸,更不是要喊痛,而是狠狠咬住了那根要強行掰開她嘴唇的手指。
東方,我決不認輸!
私自愛上你是我無能,可我不會為了你放棄自己的驕傲!
北司青君靜默地看了眼西陵御被狠狠咬住的手指,清寡冷然道︰「‘他’陷入了夢魘,人事不知,你就不怕‘他’咬斷你的手指?」
西陵御用另一只手拭去了千秋嘴角的血,卻始終沒有把被咬住的手指掙月兌,「醫族聖君不過浪得虛名,只能眼睜睜看著病患痛苦掙扎束手無策!」
「傷人的是皓月,不是本君,本君為何非要救人?何況,救‘他’的人已經回來了。」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朗月便如風一般闖了進來。
跟在他身後的易九陽眼楮不能視物,只能感覺到耳邊疾速掠過的風聲。
「千秋,我回來了,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
听著朗月溫言細語的輕哄,易九陽平和清俊的臉上現出一絲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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