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邊界某小鎮一座別墅里,宮哲月兌掉在身上穿了好幾天並且已經發酸發臭的衣服,赤果著身體邁著疲憊的步伐走進了浴室。
宮哲打開噴頭,仰起頭,任憑熱水嘩嘩澆在臉上。
當溫熱的水從頭頂一路沖刷過全身,那種劫後余生的喜悅也淹沒在這一刻的舒爽當中。
累,好累,累得連頭發稍都在申銀!
那天,宮哲和六子成功的阻擊了蠍子的人,卻招來了蠍子的追殺,兩人狼狽逃竄,翻過了安南山,從老撾南部輾轉回到越南,這已經是半月之後了。
宮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媽的,比在部隊魔鬼訓練還累,等任務完成非得好好休息一下不可。
只是,這種如同在地獄般煎熬著的日子要到何時才是個頭?
已經來到越南半年了,可是他到現在都還沒真正進入金三角,只是在外圍跟著這個名為眼鏡蛇的小頭目跑了幾趟生意,連穆桑的屁都沒聞到。
他也嘗試過孤身進入金三角,但是在這種連幾個國家都不管的地界,個人的力量是何其的薄弱,宮哲清楚,沒有武裝力量作後盾,個人進入金三角那就是找死,會被啃得尸骨無存。
宮哲不由想起了石岩和郝彬,三人一起訓練的時候,雖然苦得哇哇叫,但是心里是熱和的,精神是振奮的,不像現在,連一點慰藉都沒有。
孤軍奮戰的日子,比在魔鬼訓練營還讓人崩潰。
可是宮哲不會崩潰,他的的意志力已經被扔進煉爐狠狠鍛造過,他只是在等,等那個契機。
只是宮哲死活沒有想到,那個契機就跟意外一樣從天而降,把他咋得暈頭轉向!
澡剛洗了一半,屋子里的座機就響了,宮哲關掉噴頭抓起浴室里的分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掛斷電話後披上浴袍就急匆匆的摔門而去。
隔壁別墅的客廳里坐了好幾個人,季軍,六子等都在,還有幾個不認識。老大眼鏡蛇是個滿腦肥腸的大胖子,十根短粗的手指頭有八根都戴著戒指,標準暴發戶的派頭。
宮哲向眼鏡蛇點點頭在季軍的下手坐下。
余光中,季軍神情復雜的瞟了他一眼。
宮哲心底不安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從後面小弟的手里接過一只雪茄,趁著低頭點煙的空檔快速的掃了一眼眼鏡蛇的神情,只是這一掃,他的心底就更涼了。
「這位想必就是宮哲老弟吧?簡直百聞不如一見,我只听說老弟身手了得,卻不曾想還這麼的年輕……和俊俏!哈哈!」
聞言,宮哲抬眼,他不是沒看到這個滿嘴yin靡滿眼欲色的男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他說話,什麼時候該他當啞巴。
所以,宮哲只是看了一眼那個一身迷彩服穿得像個勇士,長得像個流氓的家伙,然後又無所謂的移開了眼。
他知道,這里的每個人都在看著他!
眼鏡蛇哈哈大笑兩聲︰「阿哲,你不知道這位是誰吧?我告訴你,他就是蠍子。」
這個答案是宮哲沒有料到的,居然是蠍子?
六子偷偷模模的跟他搖頭擺手,季軍擱在膝蓋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對面的人看他的眼神就跟他沒穿衣服一般。宮哲腦子快速的轉動著,饒是他轉得腦子都抽筋了,他愣是沒看明白蠍子和眼鏡蛇那高深莫測的有點莫名其妙的神情是毛意思。
蠍子笑得愈發的詭異了,他那雙跟豌豆有得一拼的小眼楮貪婪的流連在宮哲敞開的胸膛上。
此刻的宮哲渾身上下透著說不出的性感迫人,頭發沒來得及擦,已經快要遮住眼楮的劉海濕噠噠的滴著水,從他線條流暢的臉頰上沿著修長的脖子一直滾到勁瘦卻白希的胸膛上,在那里稍微滯緩,然後匯成一條線流進蠍子的眼楮看不見的地方。
他靠在沙發上,菱形的薄唇叼著雪茄,微眯著眼楮,本就細長的眼楮變成了一條線,借著煙霧的燻繞,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縷縷精光不時的從他眼縫中一閃而過。
微微敞著的浴袍就跟一張透著無邊you惑的烈焰紅唇,生生揪住了蠍子的眼楮,豌豆眼中的yin靡神采讓宮哲額頭兩邊的太陽穴 直跳。
東南亞這邊的人普遍偏黑,宮哲這款兒的那就是天鵝掉進了烏鴉群里,想不迷死人都難。
在座的人都知道,盡管此刻的宮哲身上散發的氣質柔和的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會絕對服從,但是,他的骨子里流淌著的卻是獵豹的血液。
蠍子是什麼人?眼鏡蛇是什麼人?他們都是敢從老虎嘴里奪食的角色,個個過著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
所以,眼鏡蛇敢用宮哲,而蠍子……
「真是絕色啊!」蠍子死死盯著宮哲的臉,真恨不得就這麼撲過去。